第625章 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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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卻轉向程時:“程時同誌,聽說你也在研發激光焊接機。”
    段守正哭笑不得:你這人反射弧也太長了。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程時啊。
    程時:“昂,是。”
    那人握住他的手:“我們想跟貴廠一起研發激光焊接機。我們幾年前申請到了國家基金。正需要像程時同誌這樣強有力的外援。”
    主要是他們搞了這麽久都沒有明顯突破,有點交不了差了。
    再這麽下去,可能申請不到下一期基金了。
    程時笑了,重重回握:“好的。”
    瞧瞧,這才是聰明人。
    與其等著基金和扶持被他搶走,還不如盡早跟他合作。
    學會適時地抱大腿不丟人。
    段守正轉開頭,暗中蛐蛐:瞧瞧,這就是馬太效應。
    在人名氣到了一定時候,都不用自己去找生意,財富會自己找上門。
    程時逛到展會結束,發現其他人都累得在門口坐著等他。
    段守正說:“你們每次來,都匆匆而過,今天務必要讓我盡地主之誼。我請大家吃飯。”
    程時知道他的心思。
    這會兒緩過勁兒來,又後悔了,所以想接著吃飯,跟岑雲舒多坐一會兒,哪怕是跟大家一起坐著都行。
    他自然是要配合:“行,我要吃海鮮。”
    段守正:“行。海鮮。你要什麽樣的海鮮。”
    程時齜牙一笑:“手臂長的龍蝦,盤子大的帝王蟹,一斤多一個的象拔蚌。什麽貴上什麽。”
    要我當助攻可以,但是不能讓我白幹活。
    段守正不能喝酒,今天坐下後卻拿出幾瓶茅台。
    他說:“是我自己想喝。你們也想喝就陪陪我,不想喝,絕不勉強,也不用勸我。”
    大家麵麵相覷:早上還好好的,怎麽一眨眼,關係又鬧僵了?
    而且段守正這麽說,其他人都不好勸了。
    陪他喝就更不合適了。他本來就不能喝,有人陪喝的更多。
    大家都望向程時。
    程時不緊不慢對岑雲舒抬了抬下巴。
    本來又氣又急的岑雲舒瞬間就明白了程時的意思,淡淡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說:“我陪首長喝。首長喝一杯,我喝兩杯。”
    段守正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奇怪。
    其他人暗暗好笑:妙啊,以進為退,直戳軟肋。
    這叫什麽,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齊天大聖來了都沒用,因為有緊箍圈等著。
    岑雲舒優雅地給段守正倒了一杯酒,溫柔客氣地說:“首長請。”
    段守正忿忿瞪了一眼程時:“不喝了,忽然沒心情了。”
    沒把別人氣到,自己心疼得不行。
    還怎麽喝?!!
    半夜,他想來想去,還是氣得睡不著,索性爬起來來敲程時房間的門。
    程時隻能起來給他開門,然後坐在椅子上半醒半睡地聽他說話。
    段守正:“我特麽都氣得失眠了。你竟然還睡得著。”
    程時:“又不是我失戀,我有什麽睡不著啊。”
    段守正本來是想來找安慰的,現在更生氣了:“我真是每天都想掐死你。”
    程時哭笑不得,起來給他泡了一杯茶:“她都肯用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來勸阻你了。說明她還是很在意你的。現在不肯接受你,說不定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苦衷呢?”
    段守正一聽,心情頓時就好了:“也是。”
    程時:“你說說你,好好的粗線條鋼鐵直男不做。非要學人家的敏感細膩幹什麽。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變臉。”
    段守正冷笑:“等你戀愛就知道了。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沒有女人能走近你心裏。”
    程時:“嗯,等著吧。說不定會有。”
    段守正說:“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傻,還沒出息。”
    程時:“可是也有一句話,叫風雨之後才能見彩虹。人生那麽長,總會有幾個溝溝坎坎。能共患難才是真感情。你們經曆這麽大的挫折又能重新在一起,感情會比之前要牢固得多。”
    “再說,誰的人生都是短短幾十年的單程票,重要的體驗。愛情是其中之一。你想要,就去追,管別人說什麽。”
    程時回來後,各個廠的廠長走馬燈一樣,來找程時,想在港城發行債券。
    程時一律推給了蔣鬱東去處理。
    本來能不能在港城發行債券,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這幫人壓根不懂得發債券是什麽意思。
    以為撿錢不用還嗎?
    東西賣不出去,債券的升值預期兌現不了,會造成踩踏性出逃,企業和他的商譽一落千丈,還要挨罰。
    聽說程時不到五個月就玩出了近十倍利潤,岑建光興奮地算了算,當初把港城資產全部給了岑雲舒,少說也有五百萬,十倍就是五千萬。
    更別說還有金融公司的股份。
    哪怕拿一半回來,不但能把所有賬目平掉,還能讓他上富豪榜。
    聽說岑雲舒他們已經從港城回來了,他激動地給岑雲舒打電話:“雲舒啊,這一次你可立了大功,什麽時候回家啊?”
    岑雲舒:“回家?回哪個家?”
    岑建光:“你這孩子,在開玩笑吧。當然是回岑家。你是我岑家沒出閣的女兒。”
    岑雲舒:“是嗎?你還把我當女兒看嗎?那為什麽從來不為我考慮。”
    岑建光被噎得說不出話:“你怎麽這樣跟我說話?我可是你父親。”
    岑雲舒:“你忘了,你已經逼著我簽下放棄財產申明,跟我斷絕了父女關係。”
    岑建光:“什麽斷絕父女關係。我把你養這麽大,就等來你這句話?!”
    岑雲舒:“我這幾年為你做的事情,遠比你給我的要多得多。我不欠你,也不欠岑家。”
    岑建光:“你這是想獨吞港城的資產嗎?”
    岑雲舒:“那不是你給我這幾年辛苦工作的薪水嗎?你忘了你親筆簽名的資產轉讓協議了嗎?”
    岑建光這才想明白前因後果。
    岑雲舒是從知道郭豔麗母子的存在就開始布局,現在才能用國內的一堆要死不活的生意,換來兩個前景光明的公司。
    他氣得一陣眼前一陣發黑,咬牙切齒:“好啊。你算計我。你連你親爸,你親弟都這麽算計,你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