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你就那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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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東回到家,心裏還“嘣嘣”亂跳,真是不做賊也心虛。
他打電話問程時怎麽回事。
程時也不敢跟他說岑建光的事,不然這家夥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陰損事來報複岑建光。
岑建光畢竟還是岑雲舒的父親,弄死農殘他都不合適。
他隻說是段守正為了自己的安全調來的人。
於大東信了。
他這人有個好處。
隻要邏輯上說得通的事情,他基本不糾結也不費腦子。
隻有一點麻煩。
他經常帶不同女人回來。
難道每次都要被盤問一遍,還要記在訪客登記本上?
以後所有人都能把那個小本子翻出來蛐蛐他。
周茜請樓上樓下所有鄰居吃飯,說是搬進來後沒少麻煩大家。
大家心知肚明,不管多忙,為了段守正也要去捧場。
再說,年輕人也喜歡湊熱鬧,平時娛樂活動也不多。
這棟樓十幾戶,但是真正主人的也就七八戶,還多是單身。
聚到一起兩桌不到。
周茜做了一桌子好菜,裏麵既有江南的名菜又有先城的特色菜。
周茜:“多謝各位對我們兩母女的照顧。以後可能還會有很多地方麻煩你各位。”
程時賤兮兮地問段守正:“喜歡吃嗎,合不合你的胃口。”
要是在別處,段守正早就揪著程時打鬧起來。
在這裏,他隻能做個乖寶寶,隱忍著怒氣尷尬地回答:“挺好的。周阿姨手藝真不錯。”
周茜抿嘴笑:“一半是雲舒做的。”
大家都意味深長地笑著點頭,拉長了尾音說:“哦!!”
程時又問段守正:“知道有一半是岑雲舒同誌做的,阿正是不是更喜歡了?”
“喜歡,喜歡。”段守正臉紅到耳根,壓低聲音威脅,“你特麽別太過分!”
程時賤兮兮地把耳朵湊近,大聲問:“嗯,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段守正更囧:“沒什麽。”
眾人大笑。
小霸王也有吃癟的時候。
岑建光本來信心滿滿可以逼迫岑雲舒把資產轉回給他,沒想到空手而歸。
他不敢從前門進,怕有債主堵門。
隻是繞到後門就猝不及防對上了周茜之前住的偏院新開的後門。
如今這扇門緊閉著,再不會有人從裏麵出來溫柔笑著迎接他,從他手上接過公文包,安慰在外麵受挫而沮喪的他。
其實他剛接手岑家的最初幾年,也是挺吃力的。
不過那時候周茜幫著他理賬出主意,慢慢就順了。
外麵的政治局勢一直在變化,他這種出身的人要夾著尾巴做人。
可是想恢複岑家榮光,就必須冒險。
去港城開拓是周茜的主意,也是周茜用嫁妝給他籌措的本錢。
等他順手了,剛好周茜懷孕,他就以需要人管理家務為由,從此再不讓周茜碰生意上的事。
果然那句話說的沒錯“虧妻者百財不入。”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岑建光皺眉收回目光,進了家門。
郭豔麗不在家,兩兒子也不在。
岑建光心情越發不好。
郭豔麗喜歡出去逛街買包包。之前在港城就經常出去血拚。
他後來收緊了給她的錢,她才收斂了不少。
最近拿到了岑家的資產,她又開始揮霍。
進了臥室,發現裏麵一片狼藉,保險櫃也開著。
現金,珠寶,古董字畫,但凡值錢點的東西都不見了。
岑建光才有些慌了,出來一連聲叫人。
最近因為經濟緊張,岑建光辭退了大部分保姆,隻留了個幹了很多年的阿姨做做飯。
那個阿姨從廚房出來。
岑建光問:“家裏這是遭了賊嗎?怎麽翻成這樣。”
阿姨小聲說:“上午郭豔麗同誌叫人來搬了好多東西走。我過來查看,她叫我不要管。”
岑建光氣得眼前一陣發黑,扶著椅子坐下。
阿姨又小聲說:“我無意中聽到她說要回港城。”
岑建光支著額頭,緩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賤人,真是個害人精。她走了也就算了,決不能讓她把我岑家的子嗣帶走。”
他發動關係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郭豔麗在港城的住址,心急火燎地帶著人找上了門。
郭豔麗沒想到岑建光這麽快就找到了他,有些慌,隔著鐵格柵的防盜門問:“你要幹什麽?”
岑建光:“我來帶走兒子。”
郭豔麗:“你有什麽權利帶走我兒子。”
岑建光:“裝什麽傻,你隻要把兒子交出來,你勾結外人盜竊我的資產,我可以不予追究。”
郭豔麗:“不知所謂,你趕緊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岑建光猛然醒悟,在港城自己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在兩地都沒有辦結婚手續。
岑建光現在是真的慌了,花重金找了最好的律師谘詢這件事。
律師說的回複是,因為孩子是非婚生子。岑建光不是港城居民或者長期居住,在港城也沒有投資,再加上沒有證據證明跟女方發生過關係,法院大概率會以缺乏管轄權為由駁回岑建光的親子鑒定申請。
岑建光心裏萬馬奔騰:萬萬沒想到,當初耍的心眼子,到現在都成了給自己挖的坑。
他問:“能不能先用別的辦法給孩子做個鑒定,再去向法院申請管轄權。”
他那意思就是先用武力把孩子搶回來再說。
律師猶豫了一下:“如果你能確定自己跟孩子的關係,這個法子倒是也可以試試。就是有點風險。”
岑建光:“什麽風險?”
律師:“且不說鑒定結果。如果孩子的母親報警。按照港城的法律,行為人用暴力手段從監護人身邊帶走未成年人,同時構成拐帶罪、襲擊罪或綁架罪,最高可判終身監禁。即使未使用暴力,隻要違背監護人意願,仍可構成拐帶罪,最高監禁7年。如果你把孩子帶回內地,還會涉及跨境轉移,除本地刑事指控外,還可能觸發國際司法協作程序,導致行為人麵臨雙重法律風險。”
律師很含蓄地提醒了他:你就確定,那一定是你的兒子?
如果不是,你幹嘛要冒這個險?
就算確定,你這麽幹,我也沒辦法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