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你交的都是什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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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盛盯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眼裏看出端倪:“你真的能幫我約到能說上話的人?”
錢小英:“放心,肯定能。不過我幫你約到人談完,你要是不把剩下的錢給我,我依舊能讓你的事辦不成。”
錢小英幫張自盛約了隔壁省的富商,富商答應張自盛幫忙引薦縣裏的領導,直接談建廠的事情。
見了富商後,錢小英讓張自盛轉賬。
張自盛扶了扶金絲眼鏡,似笑非笑:“那要見過縣領導,敲定了,再說。”
錢小英:“嗬嗬,我隻管帶你見能幫你成事的人。具體能不能成,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你要是自己不行,我沒可能一直在你身上消耗我的資源。”
張自盛終於忍不了了:“放屁,你有什麽資源。我打聽了一下,你不過就是個陪酒女。還不就是認識了幾個酒客。”
錢小英:“你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守約。”
張自盛:“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你想拿著協議去法院告我。我隻要說你的服務沒有達到預期要求,要求你繼續履行合同。法院不會支持你的。”
錢小英:“這點小事哪裏值得打官司,我能讓你見到想見的人,也能不讓你見。”
她說著朝旁邊的電話亭走去。
張自盛有些慌,他不敢冒這個險,走過去攔住錢小英,賠笑:“小英同誌,開個玩笑,不要激動啊。”
錢小英一臉嫌棄:“轉賬,別浪費我時間。”
張自盛:“你總要讓我把事辦成吧。不然我白白浪費這二十萬。”
錢小英:“行吧,我再給你個建議,既然在向東市嚐試失敗,就意味著你在整個湘省都沒法做了,所以去別的省試試。”
張自盛皺眉:“為什麽?”
錢小英心裏越發鄙視,連她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張自盛一個大男人,受過高等教育,竟然都看不明白。
她冷冷地說:“蔣鬱東在湘省的勢力怎麽可能隻限於向東市?”
張自盛一愣。
錢小英不打算再解釋這個了,又說:“不要試圖在發達地區開廠,因為發達地區不缺好項目,也比較重視環境保護和後續的發展。所以你去試試偏僻一點的窮地方。隻強調好處,別的說多錯多。”
又不是什麽很禁得起推敲的事,幹嘛說那麽多。
張自盛如醍醐灌頂: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之前總以為那幫老奸巨猾的老板們把廠子開在沿海小城鎮隻是為了方便裝卸原料。
現在想想,是因為那些地方山高皇帝遠,有些事情,上麵看不到,看到了也管不到。
從銀行出來,張自盛望著錢小英的背影,忿忿說到:“等我把廠子建起來,再來找你算賬。”
錢小英上了車之後,則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了翻:還有幾百個客戶。這是她下半輩子的搖錢樹,一定要把這個的名單產生的利益最大化。
蔣鬱東自從那天被人拉著跟張自盛見了一麵之後,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像是被人逼著去吃有蟲子的果子一樣。
雖然最後,他也沒吃,卻咽不下這口氣。
肯定不管張自強的事情,不然張自強自己領張自盛來就行,不用繞那麽大彎子。
他讓人查了一下那個關係戶,知道了其中的奧秘,心裏越發憤怒。
這不就是程時的人幹的好事嗎?
他叫人把程時叫到辦公室,畢竟在家裏,沒法跟那混蛋談公事。
程時見他黑著臉,腦子裏把最近的事飛快過了一遍,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哪裏有錯,隻能靜靜等著蔣鬱東發難。
蔣鬱東冷冷地說:“你的那些公關們真是好手段啊。”
那些公關惹到他了?
不可能啊,他由沒去過夜店。平時更不可能有交集。
最煩這種打啞謎一樣的問罪方式了。
程時:“我哪裏做得不對,請領導明示。”
蔣鬱東:“你的公關攥著客人的秘密,要挾客人帶人來見我。都算計到我這裏來了。”
程時:“嘶,竟然有這種事?是哪位公關。”
蔣鬱東:“錢小英。”
程時皺眉:“不可能,她早就離開‘羅浮宮’了。就算她在羅浮宮的時候,也接觸不到那麽高端的客戶。講實話,客人在羅浮宮裏喝喝茶,喝喝酒也沒有什麽小辮子可以抓。”
“不過錢小英離開羅浮宮後去的那個店裏,能幹的違法事就太多了。”
他就差直接說:你那個什麽關係戶肯定是在別的店看了見不得人的事啊,還用來問我嗎?不然後來你們也不用整頓那些店,求著我來接受啊。
蔣鬱東靜了靜,才說:“知道了。”
程時翻著白眼:“沒搞清楚狀況,你就把我叫過來罵。搞清楚了情況,就是一句輕飄飄的知道了。我有那麽空閑嗎?再這麽騷擾我,我撂挑子不幹了。你交的都是些什麽狐朋狗友,出入那種地方還好意思來問我。”
蔣鬱東氣得抿嘴。
其實那人壓根不算他的朋友。是一個領導的親戚。
不過,他跟程時也說不著這些。
現在真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
不止是關係戶和隔壁省那個富商去過那個夜店。也就是說,還有很多人的把柄攥在錢小英手裏。
這個圈子隻有那麽大,那個關係戶和富商一說,這些人就緊張起來了。
程時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疑惑的是,這些人絕非善類,怎麽會這麽老老實實等著錢小英去敲詐他們。
他直接去了於大東的辦公室,跟他講了這件事。
於大東聽完半天都沒出聲。
程時眯眼:“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於大東:“前一陣子她回來求我,我正好缺人,就讓她繼續在工友大酒店裏幹樓層服務員了。反正請誰都是請,她還是個熟手......”
程時歎氣:“那就講的通了。錢小英這是在利用我們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等於是在鼓勵員工背叛我們,反複橫跳。”
於大東:“你別生氣,是我錯了,不該心軟。我這就找人教訓她一頓。”
程時:“不必了。她又沒有要挾我們,犯不著動手,直接解雇她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