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愛萍他們雖然不舍得，可是也知道不可能一直不讓程娟回婆家。
    蔣鬱東早早請假帶程娟和孩子回去了。
    家裏頓時冷清了許多。
    程時年底比平時更忙，經常不在家。
    兩個老人家大眼瞪小眼，覺得飯菜都索然無味。
    程時知道老人家的喜好，把於大東陳二龍三龍這些單身漢都叫過來過年。
    也不在家裏吃年夜飯，而是去他那個位於步行街的大飯店裏搞了幾桌。
    然後在江邊親水平台放煙花。
    除夕夜，大半個向東市和部分隔壁縣市的人都湧到這條步行街上來湊熱鬧。
    於大東他們意識到，之前說三公裏太長這句話，還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但是也有人酸，說現在下崗的越來越多，下崗的人都隻能去穗城打工的人。
    這些人像是候鳥一樣，一年隻有一個月甚至半個月飛回來，其餘時間都在別的地方。
    所以這個步行街，一年也就能熱鬧一個月。
    其餘十一月都會像鬼城一樣。
    於大東把這個話學給程時聽。
    程時：“嗯，說這話的人還是有一定遠見的。但是我們的客戶肯定不會局限於打工的這撥人。其實做什麽生意都一樣。都有固定的客戶群。想要提高利潤，有兩個辦法，第一是針對絕大多數客戶群，薄利多銷。還有就是精準針對一個小群體，雖然人數不太多，但是舍得花錢。就是所謂的高端客戶。群體越小，越要選舍得花錢的人，越要定位精準。”
    於大東他們完全聽不懂。
    程時歎了一口氣：“就好比來我們KTV消費的客人，要公關服務的時候。有的喜歡溫柔的女人，有些喜歡潑辣一點的女人。有的喜歡帥哥，也有極少數喜歡中性的。雖然這種人少，但是舍得花錢。”
    於大東一拍手：“懂了。”
    “咻”尖銳的響聲劃破長空。
    “嘭”天空綻開火樹銀花。
    程時指著煙花問陳二龍和三龍：“這個煙花是從你們家鄉弄來的。你們有沒有興趣專門研發這個。”
    陳二龍笑：“時哥真會開玩笑，這幾個煙花能賺什麽錢，還危險得很。”
    陳三龍：“我們老家，家家都有被煙花鞭炮炸傷的人。”
    程時：“今晚上的煙花好看吧？”
    陳二龍他們點頭：“好看。”
    程時：“娛樂是用不落伍的投資項目，不管什麽類型的娛樂項目，都要用到煙花。比如開幕式，大型巡演，各種節日慶典。因為這東西，足夠震撼和絢爛，而且跟其他表演形式比較起來，能輕鬆讓更多的人看到和參與。”
    “以後再配上無人機，氣球，熱氣球和音樂，花錢請好的視覺設計師設計一下，把這東西做出新意和稀缺性，就能領先全世界，壟斷生意，獨家買賣。”
    “關鍵這東西其實製造成本不高，就是技術和經驗。”
    陳三龍：“這東西還能搞出高科技？”
    程時：“你想想，現在隻能搞出個平麵圖案。如果火藥控製和載體足夠先進，是不是可以搞出立體圖案。比如蓮花。諾亞方舟。觀音菩薩。”
    陳二龍和陳三龍兩兄弟交換了眼神。
    陳二龍猶豫了一下問：“可以嗎？”
    程時：“可以的。”
    陳三龍：“展開來講講。”
    程時：“比如智能響應材料。現在總出事故，啞火，還不就是因為濕度太大的時候，火藥和引線點不著嗎？那就研發在高濕度環境仍能保持穩定燃燒速度的火藥。”
    “還有煙花在空中難以達到設計的形狀，是因為室外空中的風向風速難以控製。所以就要用風力補償型***。這種***能根據實時風速調整推力，確保煙花升空軌跡誤差小。通俗一點說，就是指哪兒到哪兒。就能形成複雜圖案。比如菩薩的眼睛。蓮花的花蕊。”
    “還有高性能載體材料比如航空級碳纖維替代傳統紙筒。能提高抗壓強度，這樣一來，就算火藥的發射離心力加大，煙花的彈體也不會散。還能發射到更高的高空，可視距離更遠。”
    陳二龍：“一個煙花能做的圖案大小有限，不然體積太大發射不上去。”
    程時：“果然是煙花之鄉來的人，一下就看出關鍵所在。所以複雜圖案其實是很多個煙花合作拚出來的。還可以用跟***相似的分層裝藥設計來實現上升尾跡與下降燃爆的動態光色銜接，提高色彩純度和豐富度。還要把紅橙黃綠紫這幾個基本顏色擴展為到成百上千種。”
    陳三龍：“還能有別的顏色？！！這個還真的第一次聽說。”
    程時：“煙花的顏色就是焰色反應的應用，你們知道吧？”
    陳二龍和陳三龍一起點頭又搖頭。
    程時輕歎：“平時叫你們多看書，你們兩個一拿到書就打瞌睡。”
    陳二龍涎著臉說：“時哥，你就痛快的說完吧。我們現在看書也來不及了。”
    程時：“這世界所有顏色都是由紅黃藍三原色組成。藍紫，紫，紫紅，都是紅和藍調出來的，隻是因為紅色占比多，還是藍色占比多而已。這個能聽懂嗎？所有，你想要任何顏色，都可以用這三種顏色調出來。”
    陳二龍和三龍點頭。
    程時：“焰色反應就是不同化學物質燃燒的火焰顏色不同。焰色反應很難有純色的火焰。但是可以根據這個原理來得到想要的額顏色。紅色是氯化鍶、鋰鹽燃燒。發光強度高的用氯化鍶，而鋰鹽主要增強紅色亮度。黃綠色是氯化鋇和氧化鋇的顏色。藍綠色是氯化銅。所以能調出不同的顏色。難點在於精確配比，確保燃燒的時間精度。”
    陳二龍；“對，所以就會存在一個問題，點火的時候會有時間差。”
    程時：“有一樣技術叫做電腦程控點火係統，就是用電腦控製點火。可以做到幾十公裏範圍內數萬發煙花同時燃放。”
    陳二龍和陳三龍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就連這個技術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