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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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程時和蔣鬱東之前就說要請再個住家的保姆。
    可是程娟覺得家裏已經夠擠了,再請個保姆豈不是要把程時趕出去,或者她跟蔣鬱東搬回化工廠或者者市委安排的房子?
    這兩樣,她都不願意。
    程時說:“等湖區的別墅還有兩個月就裝修好了,我們就搬過去。你想跟我們一起住或者住旁邊的一棟都可以。上下班我派人接送你。”
    關鍵小區好安排保安。現在人等進不來。
    現在這個環境確實太雜亂了。
    以前他為了拚事業住得離廠子近些,本來家裏條件也確實有限。
    蔣鬱東的通勤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反正蔣鬱東有車有司機,既然要跟他們一起住,那就的自己解決其他問題。
    李素予在門口出現,換了衣服洗了澡。
    以前安安對她而言,就是老板的親戚。
    是需要保持距離,盡量不招惹的。
    可是經過今天同生共死的幾小時,她便跟這孩子建立了奇妙的連接。
    打理好自己就迫不及待過來看孩子了。
    一直坐在旁邊不敢出聲的蔣瑾瑜一下站起來,指著李素予說:“你竟然還敢來,要不是你不負責任,孩子怎麽會被人販子擄走?!”
    李素予咬著嘴唇:她很委屈。但是蔣瑾瑜的話在大多數人看來也是有道理的。
    況且蔣瑾瑜是程娟的小姑子,李素予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想也不方便因為這種事跟她爭吵。
    程時皺眉要說話。
    孫敏之卻比他更快,上前揚手給了蔣瑾瑜一巴掌:“放屁。”
    程時心說:打得好。
    講道理,他和程娟都很生蔣瑾瑜的氣。
    可是他們兩都不好把蔣瑾瑜怎麽樣。
    不管怎麽樣,蔣瑾瑜都是蔣鬱東的妹妹。
    不看僧麵看佛麵......
    其實哪怕是蔣鬱東來了,也不好責怪蔣瑾瑜。
    孫敏之就不同,跟蔣鬱東的血緣關係更近,也有那個本錢。
    蔣瑾瑜捂著臉,怒問孫敏之:“你怎麽敢打我?又不是我把孩子丟了。”
    孫敏之昂頭叉腰:“我為什麽不打你?!!雖然都是人販子錯。可是你既然從娟姐手裏接了孩子,就應該負責任。你好意思在這裏罵李素予嗎?要不是她,這會兒被擄走的就是你。哦,不對,以你這自私自利的個性,為了保命,肯定直接把孩子給人販子。你哪怕當時不是躲得老遠,在附近,是不是也能搭把手,不至於讓李素予一個人麵對兩個歹徒?!!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被擄走了。”
    程時暗暗好笑:我調教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
    有理有據,三觀極正。
    蔣瑾瑜委屈地看了程娟和程時一眼,想讓他們為自己撐腰。
    程時和程娟卻都沒理她。
    雖然當時她幫程娟帶孩子是好心,可是不負責任也是真的。
    蔣瑾瑜下不來台,捂著臉衝出去,出門的時候,還故意猛推了李素予一下。
    李素予被孫敏之扶了一把才沒摔倒。
    程時忍不住又皺了一下眉:要不是蔣鬱東的妹妹,我這特麽現在就把她趕走了。
    程娟對李素予招手:“來。素予。坐到我身邊來。”
    李素予過去坐下。
    程娟問:“你想抱抱他嗎?”
    李素予小聲說:“我抱不好,讓他不舒服,會吵醒他的。”
    程娟:“這一次真的謝謝你。這孩子要是出什麽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李素予紅了眼眶:“是我太弱了,我要是有林小姐或者韓小姐那個功夫,他們就沒辦法抓走我們了。”
    程娟:“我知道那種情況下,你要保護孩子,根本沒辦法掙紮。是我睡太死了,要是聽見你的呼救,早點下來.......”
    李素予抱緊她:“你不要內疚。你太累了。這陣子我們理賬理得太辛苦了。”
    孫敏之在另外一邊坐下:“我說幫忙吧,你們又不要。”
    程娟苦笑:“小姐,你要是跟著孩子一起被擄走,我和時哥就真沒活路了。”
    那可是兩個世家的小祖宗一起丟了。
    不誇張地說,到時候整個湘省連老鼠洞都要被掏幾遍。
    孫敏之嘻嘻一笑:“怕什麽,反正時哥會救我出來的。”
    程時皺眉:“啊喂,你給我老實點。我不想再出什麽岔子,這種事一次就夠了。再多一次,我心髒病都要犯了。”
    樓梯上一串腳步聲,又慌又亂,一聽就是蔣鬱東回來了。
    程時對孫敏之他們遞了個眼神:“我帶你們出去吃晚飯。”
    於大東第一個起身:“我去開車。”
    然後幾個人魚貫而出,不給蔣鬱東任何機會問話。
    蔣鬱東看到程娟懷裏的孩子,鬆了一口氣,背上全是冷汗,心跳突突地頂得胸口發痛。
    天知道他接到電話後,一路上有多恐慌,想象了無數可能出現的最壞結果。
    程娟委屈巴巴看著蔣鬱東:“對不住,都怪我。”
    蔣鬱東過來抱緊她和孩子:“你受驚嚇了。是我疏忽了。我應該派幾個人保護你的。”
    這個拐賣婦女兒童的事件是公安部門負責。他不好插手。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這麽快就遭殃了。
    程娟靠在他懷裏,小聲說:“我嚇死了。安安要出什麽事,我真的活不下去。”
    蔣鬱東不敢去多想,收緊了手臂:“不會的,不會的。吉人自有天相。”
    他在心裏說:如果普通公安辦不了,那就讓武警上吧。絕對不能讓這兩人還能在外麵逍遙。
    把孩子放下,他忽然問:“瑾瑜呢?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她。”
    照理說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蔣瑾瑜就算幫不上忙,也會過來陪著程娟。
    程娟歎了一口氣,把今天的經過講了講。
    她沒說蔣瑾瑜偷懶,隻說她把孩子交給李素予。
    蔣鬱東越聽眉毛皺得越緊:他比誰都要更了解蔣瑾瑜,知道蔣瑾瑜多半是又想占人情,又不想付出。
    他輕歎:“還好沒出什麽事。”
    程娟:“孫敏之打了她一下,不知道她跑哪裏去了。”
    蔣鬱東:“我找一找看。”
    他起身下樓,發現蔣瑾瑜就在樓下。
    蔣瑾瑜委屈地哭哭啼啼:“哥。我錯了。我不該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