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沒力氣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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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是程時給蔣鬱東起的外號。
為什麽叫蔣鬱東“玉佛”呢?
因為他跟玉佛一樣。你以為他溫和,其實冷靜現實到梆硬;你以為他沒有感情,卻心懷仁慈,體恤貧苦。
再加上他名字裏帶個“鬱”字,朋友和親戚覺得很形象,然後私底下就這麽叫了。
當然,蔣鬱東自己不知道。
周新生把招標公告改了以後又給蔣鬱東審批。
蔣鬱東一看就知道是程時幫他出的主意:“嗯,這個可行性強多了。那你就去重新發吧。”
然後終於多了幾個正兒八經想來投標的。
這個工程至少還有一年才能有房子賣。
所以大家又都盯住了程時的項目。
程時的度假區比住宅小區的建設速度要快多了。
看得出來,他壓根就不著急賣房子。
大家本來以為程時要修個大橋把湖邊的路跟主幹道接起來,現在發現這個步行街再走幾公裏就是山丘和湖邊樹林。
所以程時隻要再修一小段就把兩個旅遊區就連起來了。
遊客可以在這邊玩,住戶和車輛從湖的另一邊出。
度假區還沒建好,廣告已經打出去了。
這一片規劃了濕地旅遊項目。
沿河溯流而上沿線一共有十幾個主題驛站與露營基地。
這個年代隻有少數人才知道露營這個東西。
光看那個宣傳畫,大家就想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了。
旅遊區修好之後卻遲遲不售票,而是從穗城接回了一個國際級釣魚比賽。
程時還成立了個“時運垂釣俱樂部”,以後會定期舉辦這種比賽。
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種賽事不是想舉辦就舉辦的,得提前好幾個月申請,然後主辦方要派人來考察的。
也就是說程時在拿到這塊地之前就開始籌備了。
大家一聽覺得挺稀奇。
釣魚比賽?竟然還有這種比賽?!!
而且還是國際級的。
關鍵組織這種比賽有什麽用嗎?
有錢賺嗎?
這個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報名十分火爆。
每個省都有隊伍來參加。
有些是專業級別的,有些純粹就是來湊個熱鬧。
反正一個人三天住宿餐飲參賽費加到一起也就不到五百,要是喜歡釣魚的,這點錢壓根就不叫事。
他們吃住都在湖邊的酒店。
提前一天到達報到以後,肯定是要去市裏逛逛的。
坐著酒店的接駁車出去,沿著河邊一直走。
一路上能看到樹林裏,草地上,沿湖有獨棟別墅。
這些別墅全部根據周圍環境和地形設計。
比如草地上那一圈是歐式建築,旁邊種滿了鮮花。
竹林裏的就多是中式。
湖邊的便是現代建築,落地玻璃窗。
每棟都有一個小陽台挑出到水麵上,已經有人坐在陽台上喝茶賞景。
本來組委會安排的是普通客房,但是有錢的參賽者看到這種別墅,怎麽受得了,直接問開車的服務員:“能換這種房間嗎?”
服務員:“能,得加錢,每棟一晚上三百到五百不等。可以住四到八個人。”
“好,換。”
從旅遊區出來就是步行街,然後又下來消費了一番。
吃飯按摩卡拉OK一條龍,到晚上了都沒試玩。
然後意猶未盡的回去酒店,加錢換房。
其實段守正也來了還報名參加了比賽。
這會兒他跟一個發小住在8001號別墅裏。
兩個人在步行街逛了一圈回來後,現在坐在陽台上喝茶。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別墅和酒店內部道路的路燈在夜色的霧氣中散發著黃色的光暈。
晚風裹著稻田的濕涼氣息漫過來,撲在臉上,帶著軟糯的香氣,吹散了普洱茶的氤氳水汽。
墨綠的禾苗間,螢火蟲正提著清冷淡綠小燈籠,忽明忽暗,星子似的飄散在稻葉間穿織和湖麵上。
尾端的光痕像極了誰隨手畫在夜空裏的虛線。
蛐蛐的鳴叫聲從各個角落裏湧來,清越有韻律,襯得周遭更顯靜謐。
偶爾有晚風拂過禾苗,沙沙聲與蛐蛐鳴交織,仿佛有人在耳邊溫柔絮語。
碎銀似的月光淺淺鋪在湖麵,遠處的岸線模糊成淺灰的剪影。
風掠過水麵時,碎銀便順著漣漪輕輕晃,偶爾有魚群躍出,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閃一下,又迅速落回湖裏,隻留下一圈圈漸散的波紋。
那個朋友感歎:“這種地方,到底是誰找到和策劃的。簡直是個天才。來參加這種比賽,簡直就是來享受的。”
段守正:“想認識嗎?”
那個朋友說:“想啊。”
段守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認識他了。”
那個人問:“為什麽?是個美女。”
段守正:“不是,因為你有妹妹。他是妹妹殺手,但凡有姐姐和妹妹的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我怕你以後怪我。”
那人笑了:“怎麽會,你還不知道我妹妹那個調性,根本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如果這個人真的能讓她低頭,我定要鼓掌慶祝。”
段守正:“行,你不後悔就行。”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起電話,傳來孩子的哭聲和程時有氣無力的回答聲:“喂。”
段守正快笑噴了:“呦,馬嘍,聲音怎麽這麽衰,不像你啊。”
程時:“有屁快放,有話快說。老子沒力氣哄人。”
段守正:“嘖,怎麽這麽暴躁呢?我想叫你喝茶,我在湖邊別墅裏。”
程時一愣:“哈?”
段守正:“我參加釣魚比賽了。”
程時:“嗯?你怎麽會來參加這個比賽。”
段守正:“主要是我發小想來,我就陪他來玩玩。”
程時:“哦。”
段守正:“哦個屁啊,過來喝茶,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程時:“嗯,十五分鍾內到。”
掛了電話,那朋友越發好奇:“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你這麽說話。”
段守正齜牙一笑:“可不是,這家夥也忒不怕死了。”
十四分鍾後,門鈴響了。
段守正起身開門。
程時一邊進來一邊抱怨:“安安那孩子也太能哭了,哭得我腦瓜子整天‘嗡嗡’的。”
段守正指著陽台上那個人向程時介紹:“陳榮宗,我發小。祖籍穗城,也是在穗城出生長大。但是現在長居閩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