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玄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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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囂張之極。”
    女帝感受到這股力量,卻沒有畏懼,隻是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色,而瞳孔之中,卻帶著一股肉眼可見的殺氣。
    當上女帝這麽久,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她,即便是赤熛怒,都得跟她好生說話,而不敢強逼。
    可這不知是什麽東西的妖魔鬼怪,居然如此狂妄自大,簡直是不知好歹。
    女帝冷哼一聲,強行遏製住那股動搖自己的詭異力量,死死握住崆峒印。
    周深所有的氣息,全部都灌入崆峒印之中,讓上邊的無數圖騰,在此刻都仿佛活了過來一般。
    崆峒印攜帶著人族信仰的偉力,絕不是什麽隨意便能操縱的法寶。
    若非是崆峒印認可的人族領袖,哪怕你就是天道聖人中,也不可能驅使的了。
    但女帝卻是受到認可的,此時所有力量輸入其中,崆峒印頓時釋放出萬千毫光,下一刻,脫手而出,朝著那混沌空間鎮壓而去。
    在崆峒印毫光釋放的那刹那之間,原本已經失去效果的天地規則,仿佛又活了過來一般。
    就像是剛才暈了,不過現在又被叫醒了,所以再度擁有了各種神威。
    女帝借此機會,掌控天地規則,一股殺戮之意,從她的身上釋放而出。
    同時,殺戮規則加持在崆峒印之上,讓那原本堂皇大氣的崆峒印帶上了一股一往無前的殺氣。
    那觸須尚未靠近,就被那萬千豪光如同飛刀一般,將其切割開來,化作肉末漂浮在虛空之上。
    而與此同時,天地規則再度席卷而出,湧入混沌空間之內。
    那混沌空間的裂縫,仿佛氣球被衝爆了一樣,飛速擴大,而那些殺戮規則,則是不斷旋轉,如同刀刃一般,將其中的一切毀滅。
    “啊!”
    混沌空間之中傳出一聲慘叫,而這道慘叫還在不斷變大,不斷逃離,顯然那個什麽眷族,已經逃之夭夭了。
    隻剩下呆滯在原處的白鶴,不敢置信地看著浮動的天地規則。
    “你怎麽能動用天地規則?”白鶴不敢置信,他也曾經感受過那股鎮壓之力,絕對不是人力所能破除。
    女帝嗤笑一聲,“對你這種修為來說,天地規則似乎的確是被剝離了,不過對我來說,也無非隻是暫時的鎮壓!”
    或許是因為白鶴剛才介紹的很詳細,所以履曆這會兒也多了幾分耐心,好生說道。
    “簡而言之,你所謂的讓天地規則失效,其實不過是一層隔膜,根本不能毀滅天地規則,也不能將其控製,隻不過在我和天地規則的銜接之中,多了一層空白。”
    “如果我不能突破這一層空白,那麽自然而然我就不能操控天地規則,所以在你看來,這是天地規則失效了。”
    “實際上,我和天地規則都在,隻不過你們暫時切斷了我的聯係……不過顯然,你們切斷的手法並不高明。”
    真正感悟到了這種效果,女帝心頭才明白過來,難怪他口中的那位主人如此強大,卻不敢在此時入侵大千世界。
    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但現在看來,純粹就是能力不足,然後還拿了一個好聽的說法而已。
    白鶴瞪大了眼睛,其中滿是錯愕,顯然對這個說法難以接受,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而女帝卻沒有理會他那麽多,隻是嗤笑一聲,轉而召回崆峒印,重重地砸在白鶴的腦袋上。
    一縷鮮血隨之滑落,白鶴的身軀倒在了地上,不過並沒有死,僅僅隻是被砸暈了過去而已。
    女帝隨手以空間規則將其封印,然後才奔向遠處,朝著沈無名飛速靠近。
    此時的沈無名和呂洞賓兩人被數十尊恐怖的強者為公,他們形貌各異,不過身軀周圍都有各種氣息縈繞,看不真切,顯而易見,還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們雖然很強大,而且出手也是奔著要命去,可呂洞賓和沈無名應付起來,卻是舉重若輕,基本上沒有花什麽功夫。
    僅僅隻是九鼎在虛空中震顫,就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幾乎要繃不住外界的壓迫,將要顯化出真實身形。
    而呂洞賓操控著天陽劍,整個人更是仿佛化作了天穹烈日,普照世界,一切陰邪都無法苟存。
    “需要我幫忙嗎?”
    女帝輕笑一聲,落在沈無名的旁邊,掃了一眼周圍的強者,“我倒是沒有想到,第一次來大千世界,居然就這麽多人來歡迎我。”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要害我,我都得懷疑一下,莫非咱燕王殿下的名聲,已經能夠庇護我在大千世界得到如此看重了?”
    “這何嚐不是一種看重呢?”沈無名淡然自若,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圍攻而有絲毫擔憂。
    寥寥數十人,絕大多數都不過是金仙修為,甚至金仙巔峰都隻有三人。
    唯獨有一人給沈無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那就是站在眾人背後,那一道仿佛模糊鬼影的存在。
    不過這絕對不是鬼影之類的,更像是一個人藏在了空間的隔層之中,讓他看不真切。
    不過那人身上的氣息,卻已經突破了金仙的極限,儼然已經是大羅金仙。
    和沈無名之前麵對豐都大帝的時候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不用我出手嗎?”
    女帝掃了一眼,目光也同樣落到那一道陰影的身上,雖然在問話,但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呂洞賓翻了個白眼:“你要出手就出手,不出手就站開一點,待會傷著你。”
    “師兄這麽看不起我?”女帝苦笑一聲,“我好歹也是有一點自保之力吧。”
    “不是擔心你沒有自保之力,而是擔心我出手的時候,會波及到太多無辜。”
    說話的不是呂洞賓,而是沈無名的袖中飛出了一麵玄元控水旗,上邊赫然就是玄元道人的身影。
    他仿佛是得道高人一般,不過身上那股霸道之意,卻絕非那些道家隱居之事所能具有。
    尤其是目光之間的睥睨,更是囂張至極,仿佛麵前的強者,都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