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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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禾帶著沈青蓮飛遁了一段距離,便動用神息化影術,隱藏住了兩人的身形。
隻因她們現在所處的地帶,乃是道門的地界,其中有許多道門修士遊走巡邏,幾乎就像一張大網一樣。
為了避免被這些道門修士察覺,她才動用此術。
雖然有著這門隱匿性極強的術法掩護,沈清禾兩人沿途,還是感受到了一些金丹期修士的氣息,不得不遠遠的就避開。
她們不是解決不了那些金丹期修士。
但若是與那些金丹修士產生戰鬥,亦或是將他們殺死,勢必會引起道門更多的關注,投放更多的修士到這片區域來。
那樣一來,這片區域勢必會形成一張天羅地網,讓她們難以脫身。
就這樣,一路兜兜轉轉,一直向著青雲宗方向飛去。
在耗費了近乎半個月的光景,沈清禾和沈青蓮二人,終於離開了道門地界,來到了七宗聯盟的地界。
麵對東玄洲現如今的局勢,七宗老祖不出,七宗高層也就隻能選擇聯盟了。
“娘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青雲宗啊?”剛踏足七宗聯盟地界顯出身形,沈青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七宗目前雖然聯合到了一起,但各宗的根基所在還沒有出現變動。”
沈清禾看向青雲宗的方向:“若是沿途不再有阻攔,我們全速飛行的話,大概半日就可以抵達青雲宗了。”
“那我們快點,好想看看娘親的宗門是什麽樣子!”沈青蓮麵上露出期待之色,還有些興奮。
作為一株天材地寶,化形之前她一直都待在秘境之中,即便在成長的過程中,漸漸擁有了靈智,但在秘境那樣閉鎖的環境裏,可以算是對靈智的成長極為不利。
就如同一個已經成長的嬰孩,一直待在母親的肚子裏,不出生又如何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現在的沈青蓮來到秘境之外,自然對一切都充滿渴求,更是對沈清禾這位孕育她,助她化形的‘母親’,所有的一切都格外關注。
沈清禾想了想,對她說道:“青蓮,你本體比較特殊,接下來我們要接觸的存在,有許多都是我無法應付,你先進入我的乾坤玉鐲中隱藏起來。”
“啊?”沈青蓮聽到這話,有些不樂意:“娘親,我不要...”
她拉著沈清禾的手,露出一副可憐乞求的模樣:“娘親對付不了,我可以啊,我將他們全打跑了,不就沒事了嗎!”
沈清禾搖頭:“你忘了那頭赤火蠑螈了嗎?我們接下要遇到的,可是比那頭赤火蠑螈都還要強大的存在。”
赤火蠑螈,正是在秘境中的時候,沈清禾帶她測試修為實力的時候,所用到了的一頭元嬰期實力的妖獸。
在那頭赤火蠑螈麵前,沈青蓮也隻支撐了三次攻擊就落敗了。
若非沈清禾及時催動識海的密文,將兩人挪移出去,她就被那頭赤火蠑螈一口給吞了。
聞聽此言,沈青蓮神色一怔,也是想起了那頭赤火蠑螈的厲害,她支支吾吾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垂頭應下了。
沈清禾當即催動手腕上的乾坤玉鐲,一道靈光自玉鐲中投射而出,將沈青蓮整個籠罩,下一刻便將她收入了玉鐲之中。
“娘親,娘親,我還可以看到外界!”
這時,玉鐲上靈光閃動,傳出沈青蓮欣喜的聲音。
沈清禾撫摸著玉鐲:“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後門,讓你能在乾坤玉鐲中觀察到外界的情形,不至於在玉鐲內感到憋悶。”
乾坤玉鐲內蘊乾坤,介於靈器與法寶之間,被她以精血烙印認主之後,自是能掌控其中的一切,小小的給沈青蓮留個能觀察外界的後門,自是不在話下。
接著,她又囑咐道:“接下來你看著就行,不要隨便出聲,有什麽要說的就用神識傳音交流。”
“嗯嗯。”沈青蓮在乾坤玉鐲中點頭。
沈清禾沒有再多說什麽,駕馭起遁光,不再掩飾自己形跡,向著青雲宗的方向急速飛行而去。
“來者止步!”
還沒飛出多遠,沈清禾就遭遇到了一隊修士攔路。
她一眼掃過去,就看到那一隊修士身上的服飾,分別屬於丹霞派、萬獸山和逍遙穀。
顯然這一隊修士都是這三宗的弟子組成的聯合隊伍,這支隊伍中,三宗都各有一名築基期弟子。
其中最為惹眼的,就是那萬獸山弟子,他胯下騎著一頭渾身毛發赤紅的鬃狼,最為突出。
對於遭遇到攔截,沈清禾早有預料。
在道門地界她就被那趙無涯一行攔截,沒道理七宗聯盟地界的防護,會比道門差。
她主動停下遁光,靜立在半空中,等著這支小隊的接近。
“青雲宗內門弟子?”
很快,這支隊伍中的弟子,就看清了沈清禾身上的服飾,正是青雲宗內門弟子的服飾。
不過那三名築基期弟子則是觀察的更加細致入微。
丹霞派的築基期弟子當即麵色微變:“不,她是青雲宗某位金丹長老座下的親傳弟子!”
聽到這話,隊伍中所有人都一陣驚異。
“你是青雲宗哪位金丹長老座下親傳弟子?為何沒有你的記錄!”
萬獸山築基期弟子來到近前,手持著一枚玉簡查看了一番,轉而質問。
在他說出這話之際,丹霞派築基期弟子,和逍遙穀築基期弟子,已經暗中調動起了靈力,並用神識傳音給隊伍中的其他弟子,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自七大宗門被道門逼到聯手的地步,便對所有各自門下所有弟子有了整合記錄,其中各宗的真傳、親傳弟子,更是被著重記載。
目的一方麵是為了統計戰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避免被道門滲透。
而現在沈清禾身著青雲宗親傳弟子的服飾,卻是沒有在整合記錄的名冊中,自是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對於這樣的局麵,沈清禾在知曉了東玄洲現在的局麵後,也早就預料到了,也有了相應的說辭。
她當即回答道:“我於兩年前奉命追查道門潛藏在門中的奸細,在跟蹤之際不幸遭遇到了兵主玄戈,若非依仗師尊賜予的護身寶物,我可能已經死在那兵主玄戈手中了。”
“隻是那次我雖然逃得性命,但卻也遭受到了重創,無奈隻能找尋了一處隱秘之地,潛藏下來恢複傷勢。”
“我也就是在前不久,才徹底恢複了自身傷勢,準備返回宗門,豈料才出世,就得知宗門遭遇到了這樣的處境,這才著急返回宗門。”
“兵主玄戈!”
在聽到沈清禾說出這個名字之際,整個隊伍的弟子都是吃了一驚。
逍遙穀築基期弟子上前一步,滿臉質疑:“你在說謊,即便你是青雲宗某位金丹長老的親傳弟子,被賜予了保命之物,但在兵主玄戈手裏,你絕無可能活命!”
他在說話之際,已經釋放出了築基期的修為氣息,鎖定在了沈清禾身上,隻待沈清禾有所異動,就立即出手。
然沈清禾卻是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隻是不解道:“何出此言?”
“兵主玄戈不過是金丹期罷了,我有師尊賜予的保命寶物,可發揮出師尊全力一擊的威能,我就是借助這樣的一擊,然後動用了一張千裏遁形符,才從兵主玄戈手下逃脫,這樣也有問題?”
她雖然已經知曉了兵主玄戈真實的戰力,但卻故作不知,隻是說出了一些更為詳細的細節。
這樣一來,可以確保她話語的真實。
不然,若是透露出已經知曉兵主玄戈真實戰力,那無論她如何講出理由,都不會被相信話語的真實。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話,隊伍中的三宗築基期弟子都麵露古怪之色,明顯是相信了幾分她的話語。
沈清禾也在同時,察覺到了他們在用神識交流。
“諸位,懷疑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不然你們可就是想要栽贓於我!”
說話間,她釋放了一絲修為氣息,頭頂一顆虛丹若隱若現。
三宗築基期弟子在感受到她釋放的修為氣息之際,頓時麵色微變,同時在看到她頭頂那顆虛丹之際,也都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假丹!”
他們三個修為最高的也才築基期中期,斷然不是沈清禾這個假丹之境的對手。
他們相視一眼。
丹霞派築基期弟子笑著上前一步,打圓場道歉道:“這位師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聞言,沈清禾收斂了修為氣息,靜靜看著他。
就聽他接著又道:“屬實不是我們不信師姐的話,而是那兵主玄戈...”
他將兵主玄戈的真實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其中就有沈清禾許多不知曉的細節。
聽罷之後,沈清禾露出一抹恍然與吃驚,略帶狐疑道:“你們莫不是在欺騙我?兵主玄戈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如何能對抗元嬰,甚至還斬殺了數尊元嬰!”
“師姐,我們所說的句句屬實啊!”
丹霞派築基期弟子歎息一聲:“那兵主玄戈實力之強,即便是麵對十尊元嬰供奉聯手,也可獨自應對,我就曾親眼目睹過其中一場戰鬥。”
“那次是十三尊各宗元嬰供奉聯手,準備擊殺兵主玄戈,然在那一戰中,兵主玄戈展開丹宮盛景,任由十三尊元嬰供奉如何攻伐,也隻能形成僵持的局麵,甚至其中兩尊元嬰供奉,在不慎之下還遭到了重創,更有一尊逍遙穀的元嬰供奉,不慎之下被其斬殺。”
“而兵主玄戈,雖然戰至最後,已經出現了頹勢,但卻還是在剩餘的元嬰供奉聯手之下逃脫了!”
“其凶威之盛,即便是古往今來的典籍記載中,都無一人能與之比肩啊!”
沈清禾注意到,那名逍遙穀築基期弟子,在聽到逍遙穀元嬰供奉不慎被斬殺的話語,麵色明顯變得低沉了幾分,證實了這話語的真實性。
她裝作倒吸一口涼氣,麵上又露出慶幸之色:“兵主玄戈竟真的如此強大,我當初能從他手中逃得一命,還真是僥幸啊!”
說著,她又露出一抹後怕之色。
她的一應表現落入這隊弟子眼裏,就更加讓他們相信了沈清禾之前的話語。
“師姐屬實是幸運的。”丹霞派築基期弟子再次開口,這次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不過還望師姐見諒,就目前形勢,我們無法就這樣放任師姐涉足聯盟深處,請師姐稍等一段時間,我們馬上通知青雲宗高層,讓他們來對師姐檢測一番,確保師姐真的沒問題後,才能放任師姐返回青雲宗。”
沈清禾點了點頭:“這麽做也是應該,我自會全力配合你們。”
接著,她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讓他們一並通知給青雲宗。
他們也都照做了,還將上報的消息,展示給沈清禾看了一遍。
丹霞派築基期修士道:“沈師姐,我們隊伍的駐地就在不遠,請先隨我們去駐地等待。”
“嗯。”沈清禾點頭應下。
隨後,她便跟著這隊三宗聯合的隊伍,一同降落到了他們的駐地。
剛一落地,沈清禾就看到了幾座,幾座有些歪歪斜斜,有些別扭的木屋,從其上明顯能感受到術法殘留的波動,顯然這些房屋都是用術法搭建,而且搭建房屋者的技藝,明顯很粗糙。
“此處有些簡陋,望沈師姐見諒。”丹霞派築基期弟子也是注意到沈清禾打量房屋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沈清禾擺手:“無妨,我養傷的時候,所處的環境比之這裏還要差,早已習慣了。”
見她如此平易近人,在此的所有人都對她這位,地位明顯高於他們的青雲宗親傳弟子有所改觀。
畢竟七大宗門之中,除了逍遙穀外,其餘宗門的根基都還在。
各宗的真傳、親傳弟子,往日也都還是高高在上,能平等對待他們這些弟子的,也沒有幾個。
之後沈清禾便隨意施展術法,引來一些藤蔓編織成了一張藤椅,便坐下等待起來。
三宗聯合小隊的弟子,看到她這一手術法的運用,也都目露精光。
因為沈清禾動用術法編織的藤椅,雖然簡單,但卻著實精美。
不像他們用術法製造的桌椅,頂多算是像桌椅,卻都粗糙得很。
從這他們就能知曉,沈清禾對術法控製的精妙。
“沈師姐,能否向你請教一下術法的運用?”
一名丹霞派女弟子大著膽子,上前來詢問。
沈清禾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見此,這名丹霞派女弟子十分開心,便將修煉術法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沈清禾聽罷之後,隻略微思索,便將她所問的問題,一一詳細解答,她所講述的也十分通俗易懂,令這名丹霞派女弟子聽罷之後,大有收獲。
其餘弟子見狀,也都紛紛上前來詢問。
沈清禾也是一一為他們解答。
一時間,讓這支小隊中的所有弟子,都對自己所修煉的術法,大有收獲。
他們都對沈清禾十分感激,也對沈清禾投來敬意。
對此沈清禾並沒有在意,以她現在的悟性,和從血影記憶中得到了修煉術法的經驗,解答這些問題不過是順手的事,也不求這些人的報答。
而且幫他們答疑解惑,也能增長些他們的實力,讓他們在這前線地方多些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畢竟七宗現在也算是聯合到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沒等多長時間,一道強大的氣息便從遠處傳來。
沈清禾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者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而且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