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家傷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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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空間的一個預警設置。
    在綁定用戶進入空間時,空間在那一瞬會發出掃描光波,四周一定範圍內,如果有可疑人存在,那綁定用戶就無法進入空間。
    這是為了避免泄露空間的存在。
    元君瑤眼神驟冷,心道:有人跟蹤!
    剛才她一直在想別的事情,所以警惕性鬆懈了許多,又想著這是晚上,外麵不會有人。
    沒想到因此倒是差點將空間的秘密泄露了。
    她將馬車停好,不動神色的進入了馬車裏閉目養神,想著先不打草驚蛇,看看跟蹤的那人想幹什麽。
    馬車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元君瑤雙眸眯起,剛想從空間取出匕首,這時馬車外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長姐。”
    是元君和,他怎麽來了?
    元君瑤立即將匕首收起,眉宇間的寒霜盡數消散,神色柔和了下來,立即掀開馬車簾子,果然看見了元君和。
    他站在馬車旁,小心翼翼的往裏張望,見到元君瑤出現立即就哭了,聲音都帶著哭腔,“姐,你受苦了。”
    元君瑤哪裏還能忍得住,心都化成了一團,誰能拒絕這麽一個可愛善良的小弟弟。
    元君和完全就是那種小正太的長相,清秀的長相,偏瘦弱的身材,就是皮膚有些黑。
    “我沒事,我不苦,我現在和離了好的很,就是可能要連累你的名聲了,畢竟你有個和離的姐姐。”
    元君瑤也怕會影響他們,但是她會盡力補償,其實等你足夠強大以後,家境越來越好,那些束縛就對你無效了。
    元君和連連搖頭,“沒有連累,姐姐你做的對,張家人那麽壞,你憑什麽留在他們家當牛做馬。
    我會賺大錢養你的,以後娶不到媳婦我就不娶了。”
    真是是個天真的孩子,元君瑤又好笑又感動。
    元君和才十五歲,正是叛逆期,也是小孩變成大人的一個過渡期,這個時候最容易感情用事,也是最不會隱藏自己情緒的時候。
    所以他所表露出來的一定是真的。
    元君瑤溫聲道:“你別說傻話,我也不需要你養,你好好聽爹娘的話就行了。
    而且你姐姐也沒這麽沒用,你且看著,姐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你還小,現在正是姐姐保護你的時候。”
    元君和現在隻想快點長大,這樣的話就能保護姐姐了,也不用什麽都聽父母的了。
    元君瑤又說道:“你快回去吧,今晚姐姐就睡馬車,不用擔心我。”
    元君和看著四周漆黑的環境,又看著這馬車,忍不住嗚咽出聲。
    “姐姐你以前很怕黑,你自己在這裏怕不怕?不然我今晚在這裏陪你吧!
    爹娘其實也不是那麽狠心要趕你走,他們不放心你還叫我出來跟著你。”
    其實他不是很能理解父母現在的想法,他想不了那麽遠,隻想著現在一家人好好的就好。
    隻是他現在也是被情緒左右,等時間慢慢沉澱,他漸漸長大,如果元君瑤和離的事情對他的婚事造成了影響,那時候他就不一定是現在的想法和感情了。
    “我不怕,你快回去吧,別讓父母擔心,到時候不僅幫不到我,還會讓他們更生氣。”
    在元君瑤的勸說下,元君和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等他走了,元君瑤也不打算進空間了,拿出被子就這麽在馬車裏將就一晚上。
    元君和回去後,在父母的詢問下,如實說了元君瑤的情況。
    得知她沒有回大槐村,元識生和齊梅香又是氣的不行。
    決定就這麽僵持的,也不許兒子和女兒去幫她,讓她就這麽在外麵待著,想著她早晚活不下去了還是得回張家。
    當然決定歸決定,做父母的又怎麽會不擔心孩子,他們這一夜都沒睡著。
    心裏責怪張家不把自己的女兒當人看,又怪自己的女兒無用,還要擔憂張家的人上門來討說法可怎麽辦。
    他們不知道的是,張家現在一團亂,哪還敢上門來討說法。
    張家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宋春蘭嗓子壞了,再也說不了話罵怒了人,大夫說是她吃壞了東西,聲帶壞了,治不好了。
    任憑她如何無法接受,如何崩潰絕望,還是得接受這個事實
    張來富和張貴財被送回來的時候是趴在擔架上的,父子倆被打的皮開肉綻,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現在他們一家人,兩個躺床上起不來,一個流產要靜養,還瘋了一個啞了一個。
    張來福看著一家人的慘狀,心裏暗暗慶幸,幸好自己隻是挨了一頓揍,沒有像他們這麽慘。
    宋春蘭罵不了人,隻能發泄般發狠地毆打幾個孫女,最後還是得默默流淚,任勞任怨的伺候一家老小,家裏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淒慘。
    晚飯做好,飯菜都不用上桌,宋春蘭先給張貴財送去,緊接著就是張來富,最後是張來燕。
    張來燕披頭散發,被放牛繩緊緊捆著,她縮在牆角癡癡傻傻,偶爾會用後腦勺哐哐撞牆。
    宋春蘭也不管她會不會把自己弄傷,如今這個鬼樣子她想著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這屋裏都散發著一股屎臭尿騷,惡心的很。
    宋春蘭將碗放在床上,碗裏放著兩個窩窩頭,也不管她能不能吃上,直接轉身離開。
    張來燕掙紮著趴在床上,像個蛆一樣扭動著朝那碗靠近,最後趴在碗裏啃著窩窩頭,吃的津津有味。
    堂屋飯桌上,張來富和殷三娘還有張招娣坐著吃飯。
    張花張草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眼裏還掛著淚花,露出的手腕和腳腕全是青紫的痕跡,那是被掐的。
    見到宋春蘭過來,兩人眼底閃過驚恐,大氣都不敢出。
    宋春蘭一臉疲憊地在桌前坐下,現在家裏的重擔全部都落在了她身上,她看向殷三娘。
    想說讓她幫忙,休養了這麽多天,身體也該恢複了,當年她生下孩子第二日就要下地幹活了。
    可她現在說不出話,也沒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所有的怨氣和不甘都隻能自己承受,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這裏回複一下關於女主父母人設的問題,他們不是什麽大惡無情之人,隻是思想受古代封建禁錮,十分古板。
    我感覺這世上大多數父母都是這樣,他們的思想層次隻有這麽高,以他們認知,覺得自己如此為兒女打算的才是最好的,並非對女兒無愛。
    你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女主還是原主,她該和離還是不和離?和離這條路她能走得通嗎?
    她沒有自立門戶的能力,是否又能承受世俗的眼光,是否能接受隨時被排擠?
    我們都有上帝眼光,女主父母沒有,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了一個人。
    以他們女兒的能力和性格,他們能想到的這些,他們更多是恨鐵不成鋼,比個例子,他們不希望女兒和離,但是希望她成為曹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