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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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君瑤與他對視,望著他漸漸被欲色填滿的眼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你的睡覺和我的睡覺完全不一樣。”
    元君瑤此刻穿著睡衣,白色蕾絲花邊v領,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大片白皙的肌膚,極具誘惑力,長發隨意披散,白瓷般的肌膚和精致的五官清純誘人。
    沈少禹上了床,反手將帷幔扯下,大手一攬便被溫香軟玉填滿了懷抱。
    元君瑤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了他的脖頸,微微仰著頭,雙眸半眯了起來。
    她若不願意,大可進了空間,那便是誰也找不到她。
    沈少禹不在身邊,她竟也睡不著,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
    如果真有一天能回去的話……
    元君瑤閉上了眼睛,不敢去想,但是手卻是下意識將他抱緊了一些。
    ……
    結束後,元君瑤疲憊的躺在沈少禹懷裏,沈少禹饜足的摟著她,眉眼間滿是溫柔。
    “睡吧,天亮後我便要回去了。”
    元君瑤沒有睡意,白日裏睡多了,她隻問道:“今日的死士……”
    沈少禹眸色深沉的說道;“這是有利北冥國的好事,即便是要爭權也不該對張奚下手,這也是損害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你是說有別國奸細?”
    沈少禹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一邊說道:“不確定,江湖中能有這大批死士的最近都很安分。”
    江湖勢力掌控在沈少禹手裏,尋常人哪有能力培養出死士。
    元君瑤後背有些發涼,這京城果然是危機四伏。
    “這奸細身份應該不低,會是哪一國?”
    沈少禹淡淡道:“睡覺吧,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的。”
    元君瑤閉上了眼睛,將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摒除。
    她也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
    丞相府辦著喪事,整夜都燈火通明。
    楊姣月和沈文裕守夜,沈少哲不肯離開,一家三口便都在靈堂裏跪著。
    喪事大部分都是楊姣月操持,畢竟她是主母。
    沈文裕看在眼裏,雖然不愛她,也沒有多少感情,但還是念及她這些的苦勞,於是他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楊姣月麵無表情的說道:“妾身不累。”
    她對沈文裕早就沒了期盼和幻想。
    哪怕冷綰歌已經死了,沈文裕也不屬於她。
    沈文裕神色淡然的說道:“明日有客上門,到時還需要你操持和招待。”
    楊姣月聞言起身,屈了屈膝說道:“妾身告退。”
    沈少哲還跪著。
    楊姣月也不管他,轉身就走,這一家三口渾身都透著死氣沉沉的。
    光鮮亮麗的丞相府在不知不覺中貌似就這麽走向了衰敗。
    夜晚寒氣逼人。
    楊姣月深呼吸著,卻感覺不到冷,但下人還是給她披上了披風。
    “夫人,大少爺沒讓春紅和柳綠進屋伺候。”丫鬟垂眸在她身側稟報。
    楊姣月腳步微頓,似是想到了沈少哲的荒唐。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緊抿著唇,深沉的眸中是不甘和嫉妒。
    這些年她一直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
    因為她一直穩坐丞相府主母的位置,她的兒子是嫡子,還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而冷綰歌落了個和離慘死的下場,她的兒子亦是籍籍無名。
    可現在看來,她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的兒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風光的皮囊下藏著的是酒色無能。
    沈少哲不聲不響幹的卻都是大事。
    冷綰歌雖然像是落敗者一般離開了京城,可她卻將沈文裕的魂和心都帶走了。
    是她輸了啊,她輸的好慘。
    她這一生沒有得到過丈夫的愛,望子成龍,結果卻把兒子慣成了廢物。
    看似風光的一生,可實際上她什麽都沒得到。
    她這一生太可悲了。
    冷綰歌雖然早死,但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丈夫的愛,出息的兒子。
    現在京城誰不知道冷綰歌生了個出息的好兒子。
    以沈文禹對沈少禹的評價,將來沈少禹肯定是會考上功名的,來給其母封誥命,將風光無限。
    楊姣月有誥命在身,這是因為她是丞相府的主母。
    可若冷綰歌沒有堅決的和離,這便輪不到她。
    所以她什麽都沒有啊!
    得不到,就毀滅吧。
    楊姣月仰頭,圓月懸掛,皎潔明亮。
    她楊姣月出身高貴,是國公府千金,便如這懸掛在天上的月亮。
    但是她怎麽發現她這一生如此失敗呢。
    “夫人,更深露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人關切的話語讓楊姣月回了神。
    她垂眸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走在後院長廊下,往她住了半輩子的院子而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
    天剛蒙蒙亮沈少禹便起了床。
    走在丞相府中,下人們已經忙碌了起來。
    靈堂裏,沈少哲和沈文裕依舊跪著,位置都沒挪動。
    沈少棠和沈少柔也在,兩人看見沈少禹出現,齊齊屈膝行禮。
    “大哥。”
    沈少禹輕輕點頭,去到一旁先穿上喪服,又上了香。
    “去門口迎客吧。”
    沈文裕看見他來便緩緩起了身,因為跪的久了,動作有些遲緩。
    “嗯。”
    沈少禹應了一聲,便轉身往外走。
    今早的早膳估計得很晚,要等楊氏的娘家人上門。
    沈文裕和沈少哲還有沈少禹早早便在門口迎著了。
    遠遠下人來報,說是侯府來人了,父子三人便都齊齊跪下迎接。
    來的是楊氏的侄子,其他兄弟姐妹長輩等都已經去世。
    沈少禹和沈少哲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都是楊氏的孫子,都是楊家的外孫,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隻是沈少禹對他們的態度始終很是冷淡。
    不過他能出現在丞相府送終,便是對外承認了他是丞相府少爺的身份。
    沈文裕招待楊家的人進府。
    稍後來的便是國公府的人,楊姣月的娘家。
    楊夭夭便也在其中。
    楊姣月的弟弟、弟媳,還有侄子楊信。
    他們像是看不到沈少禹一般,目光隻落在沈少哲身上。
    沈家的事情並未外傳,他們還在等著沈少哲科考考取功名,再和楊夭夭定下婚事。
    可楊夭夭的眼中隻有沈少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