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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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又一聲不吭的不見了。
丞相府的火災結束後,這兩人也沒回老宅,從大理寺離開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直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現在使臣已經抵達京城,安置在驛站中。
接待的宮宴已經開始籌備,就在明日中午,這是和南疆的第一次交涉。
沈少禹和元君瑤不在,他心裏很是不安。
畢竟南疆虎視眈眈,雖說他現在死不了,但如果他的身體情況被人知道的話,那些不安分的人便都會蠢蠢欲動。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呢,他絕對無法容忍。
而南疆狼子野心,一旦發現他命不久矣,肯定便不會安分。
畢竟皇帝駕崩,新帝上任的期間,朝局都是極其不安穩的。
到時候內憂外患,他簡直不敢想象局麵會成什麽樣。
現在夏瑾奕已經被支走了,沒個四五月也回不來。
另外四個兒子,老大肯定是不用擔心的。
老二他自己也能感受到,他是他屬意的繼承人,他若有別的心思,真就是愚不可及, 老四到底是老二的親兄弟。
剩下的老三夏瑾白,容妃之子,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安安分分的,具體如何就難說了。
但相比起麗貴妃所生的老五夏瑾奕,還是讓人很放心一些的。
夏南行還得憂心懷親王府。
懷親王殘廢,無緣於皇位的,但是他有兩個兒子。
太後肯定是會向著她自己的兒子和孫子。
夏南行頭疼的捏著眉心,亂糟糟的事情攪的他頭疼,他在理清這些亂糟糟的關係。
皇後肯定是不用擔心的,她有三個兒子,皇後有子,中宮安穩,肯定是能壓製住後宮。
皇後的父親是他師父,師父已經辭官, 汪家還算是安分,皇後的兄長現在也隻是掛著一個閑職。
他和皇後是從小相識,也算得是青梅竹馬, 但其實接觸的並不多。
因為外男和閨閣小姐肯定是隔著很多規矩的。
而且那時候他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沒人護著。
其實那時候,汪先生是所有皇子的先生,他那時候是很不起眼的,但師父是一視同仁。
要說他對皇後有感情嗎?
那肯定是有的,師父對他恩重如山,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辜負皇後。
而且皇後端莊得體,才貌雙全,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未讓他憂心過。
皇後就是皇後,給足皇後尊榮和臉麵,後宮自會安穩。
她是合格的皇後,亦是合格的妻子。
外界傳聞,皇後是他的青梅竹馬,容妃是摯愛,貴妃是獨寵。
其實不然。
容妃溫柔,善解人意,去她宮裏便有種安寧安心之感。
她總是穿著簡單,沒有刻意打扮,在這花枝招展的後宮中是一股清流。
屋裏有花香果香,就是沒有膩人的胭脂粉香,勞累的時候確實是讓人很舒服。
麗貴妃熱情似火,膽大嬌媚,在日複一日,繁雜枯燥的生活中,能添上那麽一絲獨特的滋味。
皇後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容妃,麗貴妃年輕些的時候確實多寵愛了幾分。
而這些年皇後和容妃依舊沒變,但麗貴妃是逐漸變化了的,尤其是生了兒子之後,孩子漸漸長大,再加上那個楊姣月的事,他是覺得,麗貴妃也不 是個安分的。
容妃的話,左思右想還是沒什麽威脅,畢竟母家勢力一般。
如此一想,也就是懷親王府和麗貴妃讓人不放心。
這時,皇帝突然想到了太後的娘家,忠勇侯府。
不過,太後和忠勇侯府反目多年。
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趙公公緩步而來,低聲回稟道:“皇上,小將軍和元大人來了。”
夏南行一團糟的腦子瞬間清明,其實他的身體情況早就讓他力不從心了,複雜的事情想多了,腦子便又脹又痛,所以他才會讓沈少禹回來。
很多時候腦力完全跟不上的時候,他都還會想著吃點丹藥算了。
至少吃了丹藥後他就不痛苦了。
不過為了活的久一些,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元君瑤和沈少禹走了進來,他沒好氣的瞪了過去。
趙公公已經退了下去。
夏南行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兩個又跑哪去了,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都找不到。”
沈少禹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如實說道:“出了趟遠門,處理了一點事情。”
夏南行蹙眉說道:“你腦子也不夠用了?”
雖然一直沒找到人,但也隻失蹤了一兩天而已,出什麽遠門?
沈少禹也不解釋,因為等會他就明白了。
元君瑤接話道:“我們這不是趕在宮宴前趕回來了,那南疆的人舟車勞頓,肯定是也是要休息一兩天的,急什麽。”
夏南行白了兩人一眼,看了眼桌上堆積的奏折,說道:“一起處理吧,朕感覺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元君瑤聞言隻得默默歎息。
雖然皇帝還能活個一年半載的,但是他的身體肯定是會越來越不行的。
沈少禹直接搬了個椅子坐在了案桌旁邊,也是很隨意。
元君瑤見狀有樣學樣,不過她是坐在皇帝對麵,趴在桌子上看著兩人。
“師兄,我和你說件事情唄。”
這是元君瑤第一次叫夏南行師兄。
她也越來越隨便,完全不把夏南行當皇帝。
夏南行對她也是縱容,因為他能感受到,元君瑤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裏,而是真的沒心沒肺。
二十來歲的丫頭片子,在他眼裏可不就是個小孩,但是這小孩能力大著唄,厲害著呢。
夏南行頭都不抬,隨口問道:“什麽事說吧。”
“那你可別嚇著了。”
夏南行莫名被逗笑了。
他什麽沒經曆過,還有什麽事情能嚇到他?
他好笑的說道:“那你說說看,什麽事情還能把朕給嚇到。”
元君瑤嘿嘿笑道:“我一晚上穿梭一千公裏,然後把你的一個知府給殺了,不過你放心,這個知府不是好人。”
元君瑤的臉色逐漸嚴肅。
剛開始笑著說,是想用輕鬆一點的方式和夏南行說這件事情,後麵笑不出來,是因為這件事情是一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