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靳良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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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後視鏡裏那輛如鬼魅般出現的哈弗,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能將一輛普通國產suv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這意味著什麽,他再清楚不過。
    今天,他怕是在劫難逃了。
    他的腳像是失去了控製,不自覺地鬆開了油門,寶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哈弗穩穩地開到了與他平行的位置。
    靳良透過副駕車窗望過去,對上的是一雙深邃如淵、冷峻似霜的雙眸。
    隻見林彥右手緩緩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示意他靠邊停車。
    靳良猛地回過神,眼神瞬間一凜,心一橫,再次狠狠踩下油門。
    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絕不能落入警察手中。
    就在這時,兩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
    寶馬車的兩個後輪瞬間爆胎,車胎橡膠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
    兩分鍾後,失控的寶馬車被迫歪歪斜斜地刹停在路邊。
    靳良見狀,毫不猶豫地棄車朝著路邊的農田狂奔而去。
    可他剛跑出沒幾步,下意識回頭的瞬間,隻見一道黑影如獵豹般幾個縱躍,眨眼間就來到了他頭頂上方。
    緊接著,他隻覺左臉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靳良雙手捂住發燙發麻的左臉,驚恐地看向來人,聲音顫抖地問:
    “你你是警察?”
    雖然對方身著便服,但剛剛掏槍的那一刻,他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一把警槍。
    林彥麵無表情地將槍插回腰間,擼起袖子,一把將靳良從地上拽了起來,怒喝道:
    “你管老子是誰!”
    緊接著,一拳帶著無盡的怒火,重重地砸在了靳良的麵門上。
    “啊~”靳良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林彥這一拳毫無花哨的技巧,純粹是出於對眼前這個畜生的極度鄙視與憤怒。
    張榮祥死有餘辜,可他年幼的兒子卻是無辜的。
    俗話說“禍不及妻兒”,這便是林彥如此憤怒的根源。
    靳良被打得頭暈目眩,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嘴裏滿是鮮血,一股濃濃的腥甜味彌漫開來。
    過了片刻,疼痛稍稍緩解,靳良強忍著痛苦,看向林彥,虛弱地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警察不能濫用私刑,小心我告你!”
    “嗬!”林彥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你現在知道跟我講法律了?
    你殺人放火、販賣毒品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在這個國家,在這片土地上,法律是用來保護無辜之人的?
    你想告我?好啊,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林彥大步走過去,拎起靳良,又是一頓暴揍。
    此刻不揍,等抓回去可就沒機會了。
    一個小時後,西橋治安局。
    哈弗車刹停在辦公樓前。
    提前得到消息的張東海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林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打開後座,像拎著一條死狗般將靳良從座椅上拖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神色平靜地說道:“負隅頑抗,被我製服了!”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王婷婷,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她實在想不明白,李隊倒地是怎麽追到人的。
    而且眼前的靳良,怎麽看都不像有過負隅頑抗的樣子,反倒像一隻被徹底打怕的惡犬。
    此刻正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東海微微點頭,說道:“你辛苦了,去休息會兒,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林彥應了一聲,上車快速朝著看守所駛去。
    因為易容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他必須馬上回去。
    回到看守所,林彥走進那間“豪華大包間”,真正的李峰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看到林彥的一刹那。
    他又被驚了一次。
    因為今天來替換林彥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受驚了一次。
    林彥朝他笑了笑,隨即脫下衣服走進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容貌。
    “我去,你是怎麽做到的?”李峰上下左右,全方位無死角的打量著林彥的臉。
    “想學嗎?”林彥挑了挑眉。
    “想。”李峰回答的很誠實。
    如果能學會這套易容術,那他就牛逼了。
    具體怎麽牛逼還沒想好。
    反正就是各種牛逼。
    “哦。”林彥簡單‘哦’了一聲,自顧自的換囚服,沒了下文。
    “不是,你哦是啥意思?”李峰不解的問。
    林彥換好衣服,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攤了攤手,“我隻是單純問你想不想學,又沒說我要教你!”
    “我踏馬!”李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林彥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倏然嚴肅:“靳良抓到了,想讓他認罪可不容易,想讓他指認田泰更是難上加難,告訴張局,這事急不得,得從長計議!”
    “怎麽計議?”李峰蹙眉。
    林彥想了想,“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那樣!”
    李峰戰術性後仰,眯起眼睛看著他,“我感覺你在耍我!”
    林彥點點頭,“你感覺的很準!”
    “靠!”李峰癟了癟嘴。
    林彥道:“因為我目前還沒想好,靳良知道自己是死罪,一旦交代,不管怎麽樣都是死,所以,他絕對不會開口!”
    李峰點點頭。
    林彥說的很對。
    這種亡命之徒,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警方審的越頻繁,力度越大,就意味他們現在可能還沒有掌握切實證據。
    所以,他就更加不會開口認罪。
    這是作為一名刑偵人員麵對犯人時的常識。
    尤其是這種長期犯罪的人員。
    不是那種偶然性犯罪嫌疑人可比的。
    “告訴張局,今晚上誰也不要審他,什麽也不要問!”
    “把他單獨關押!”
    “好!”李峰點頭應了一聲,隨即換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靳良的傷勢雖然看起來不重,實際上一點也不輕。
    好在都不致命。
    除了疼之外,基本沒什麽答案。
    處理完傷後,在警方的押解之下,他被送到了看守所。
    關押在單獨的‘豪華大單間’。
    期間沒有人問過他半句有關案情的話。
    這讓靳良不免感到一絲疑惑。
    從抓他那人口中,他知道,警方已經追查到張榮祥的案子。
    但事情過去了這麽久。
    死無對證。
    警方很難找到切實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凶手。
    靳良心裏已經打定主意。
    不管警方如何審訊,他咬死不鬆口就行。
    頂多以吸食d罪處理。
    再說。
    到時候公司也會出麵保他。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
    看守所除了正常送飯之外,再沒有人搭理過他。
    沒有提審,甚至連錄口供都沒有。
    靳良自己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天又黑了。
    看守所逐漸安靜下來,所有燈都熄滅了。
    靳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心裏有些發虛。
    突然。
    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靠近。
    原本他以為是看守所巡察的管教。
    沒想到。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而且正在掏鎖開門。
    靳良頭皮一緊,趕忙從床上直起身。
    門被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靳良趕忙伸手按開電燈。
    昏暗的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他瞬間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
    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田泰手下十二金剛之一的彭超。
    而且。
    手裏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