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幫娘子改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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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儀你是不知道,你家夫君在墨家集會上那可是大發神威啊。”
    沈無名看書看累了,推門而出,才發現曹茱萸和楚幼儀坐在園中說笑。
    似乎是在討論墨家集會的事情。
    “娘子,曹大人?你怎麽來了?”沈無名看到曹茱萸,下意識想扭頭就走。
    主要是這個女人太熱情了。
    “茱萸是專門來找你的。”楚幼儀笑著道。
    得益於曹茱萸前段時間頻繁往壽亭侯府跑,楚幼儀已經跟她很熟悉了。
    “什麽事?”沈無名拉了根凳子坐下,撐了個懶腰。
    楚幼儀非常乖巧地走過來,輕輕幫他按壓著肩頸,賢淑得體。
    曹茱萸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一下,隨即心中一歎,也難怪沈無名對她不假辭色。
    有這樣絕色且乖巧的妻子,哪個男人還會有別的心思?
    “我是幫裴大人來跑個腿……”
    曹茱萸這次過來,其實是裴茂的意思,讓他送來了不少的禮物。
    “我跟裴大人隻是談好的交易啊,他給我金票,我幫他出主意。”
    “這些禮物還是帶回去吧。”沈無名放下手上的禮單,搖頭道。
    他雖然很缺錢,但生意就是生意,已經收過錢了,這會兒在收錢就是人情。
    曹茱萸嫵媚一笑,“說是這麽說,可沈公子此舉活民百萬,又豈是金票可比?”
    “這不僅僅是裴大人的意思,也是永定河兩岸官吏和士紳的心意。”
    說到這,曹茱萸又壓低了聲線,“這也是大家想跟壽亭侯府交好。”
    “如果將這禮物拒之千裏外,也難免讓壽亭侯府在這中山附近不好做。”
    “這……”沈無名眉頭輕皺,他雖然懂得技術多,可論心眼兒還是不如這些。
    此時曹茱萸點破,他轉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不由得歎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就收下吧。”
    如果隻是和裴茂的人情來往,他肯定不會要,可關乎到壽亭侯府……
    那沒得說。
    嶽父嶽母對自己視如己出,娘子也跟自己舉案齊眉,倒是不好讓他們為難。
    曹茱萸又跟楚幼儀說了會兒話,然後才告辭離開。
    恰好宋南燭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看著院中的那些禮盒,毫不客氣打開。
    頓時就被亮瞎了鈦合金狗眼。
    “這是西北的和田羊脂玉吧,入手潤澤,而且在陽光下色感均勻……”
    “還有這個佛印硨磲,上回天盛商會拍賣了一顆,成交價高達三千兩……”
    “我怎麽感覺就是這一顆呢,據說有解毒之效……”
    沈無名看到宋南燭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心頭也有些高興。
    大方地揮了揮手。
    “你要是喜歡,這顆硨磲就送你唄,反正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雖然宋南燭脾氣差了點,昨天還把自己揍了一頓。
    可看在她給自己找了個飯票的份上,沈無名還是決定不跟他計較。
    更何況,那天晚上若是沒有宋南燭,他最後未必能安全脫身。
    還欠個人情呢。
    “這不好吧,誰送給你的?”宋南燭有些心動。
    “曹茱萸,你認識的!”
    “切,誰稀罕啊?”宋南燭本是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硨磲。
    聽到這話,卻將硨磲丟在一旁的桌上,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曹茱萸……宋南燭不怎麽喜歡她。
    不為別的,就因為曹茱萸那肉彈般的葫蘆身材,襯托著她愈發貧窮。
    “咦,這是上次天盛拍賣會上的那顆佛印硨磲嗎?好漂亮。”
    “真的耶,我上次見過,好像就是這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驚咦聲,緊接著,一陣香風緩緩飄來。
    好幾個鶯鶯燕燕湧進了院中,無論衣著還是麵容,都是上上之選。
    尤其是身上帶著一股貴氣,一眼都能瞧出,出身不凡。
    “姐夫好!”
    一眾女子上前對著沈無名打了個招呼,嘻嘻笑笑的,沈無名也笑著還禮。
    這些都是楚幼儀的小夥伴,偶爾過來玩一下,沈無名跟她們倒也認識。
    “這顆硨磲是姐夫的嗎?我能摸一摸嗎?”一個女子大膽地夾著嗓子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上次拍賣會出現,我本來還想爭一爭的。”
    “隻可惜最後的價格讓我望而卻步……姐夫,能不能讓我一飽眼福?”
    “給你。”沈無名將硨磲遞給她,頓時引得眾女一陣驚呼,圍著他團團叫好。
    “姐夫真大方。”
    “姐夫,給我也玩玩。”
    看到這場麵,宋南燭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什麽人啊?專門來拆台的?
    “宋姐姐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一個女子問道。
    宋南燭冷哼一聲,“關你屁事。”
    這些女子倒不是專門為了拆她的台,實際上是找楚幼儀去舉行詩會。
    楚幼儀看上去軟軟的一隻,但卻是才華橫溢。
    除了中山四大美人之一的名頭以外,還是中山第一才女。
    一身儒家修為也極為深厚,懂得東西非常多,沈無名還得跟他請教呢。
    按照沈無名的估計。
    他現在是第五境儒修,楚幼儀懂那麽多,怕不都是七八境了。
    而像這些女子相邀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會出現。
    沈無名自然也樂見其成,反正他大多數時間還得準備科舉,也不能陪娘子。
    不過到了夜間。
    楚幼儀還是會準時出現,並且給他帶來夜宵和湯水之類的。
    偶爾也有沈無名做的美食……楚幼儀現在也會做了。
    “嚐嚐我弄的酸棗糕,之前的你說太酸,我專門加了一點糖中和。”
    楚幼儀洗了洗手,然後連起一塊酸棗糕喂到沈無名的嘴裏。
    沈無名張嘴吞下,還順帶舔了舔她的手指,頓時楚幼儀滿臉微紅。
    “你又逗我。”楚幼儀撅了撅嘴,臉上的霞色化開,愈發美豔。
    “那你還回來唄。”沈無名指了指自己的臉,“還回來就不算逗你了。”
    “你……”楚幼儀被氣得夠嗆,不服輸地摟住他的脖子,啃在他的嘴上。
    好半天,沈無名都快窒息了,楚幼儀才分開,“還回來了,現在我們兩不相欠。”
    兩人笑鬧片刻,楚幼儀就說起了今天詩會的事情。
    沈無名吃著東西,聽著娘子講白天的事情,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楚幼儀說了會兒,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
    “今天不是立秋嗎,大家就以秋為題,作詩一首,這是我寫的,你幫我改改。”
    這段時間談論詩詞歌賦,楚幼儀也知道沈無名頗有研究。
    雖然沒有詩詞流傳在外,可光是沈無名時不時來上的那麽一句,都極為經典。
    楚幼儀一直相信,如果將自家夫君拉到詩會上去,絕對會蓋壓所有人的光彩。
    沈無名放下筷子,然後拿起她寫的詩,讀了一遍,心頭頗為感慨。
    “娘子不愧是中山第一才女啊,字字珠璣,稱得上是錦繡文章。”
    “尤其是最後一個‘怨’字,更是神來之筆,讓人回味。”
    沈無名倒也不純是無腦誇,而是楚幼儀的詩的確很好,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改。
    畢竟他的水平也就高中畢業,張口閉口的名詩篇,也都是拾人牙慧。
    讓他改文,那就腦殼疼了。
    可他推辭一番,楚幼儀卻老不大不高興,“你的詩才在那裏,怎麽不會改了?”
    “你就是不想幫我改唄。”
    楚幼儀不高興。
    “那我試試吧。”沈無名砸吧砸吧嘴,奈何不過自家娘子,隻能幫她改。
    片刻後,楚幼儀看著改好的詩句,整個臉都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