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許說哥哥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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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萊爾聽著甜寶這話很是耳熟。
    過去他曾聽拿這話罵過陸鳴,在某個學生時期,陸鳴機甲模擬考試連續幾次考了倒數,陸岑陪著他練習了很長一段時間。
    深夜空曠少人的訓練場,他時常能聽到陸岑變著法罵陸鳴:
    “都學了多久了,豬都能開著上天了,你還不能。”
    “別開了,給豬開吧,我看豬都你比開得好。”
    “你看我做什麽?看上麵啊,上麵有什麽?上麵有一隻已經上天的豬。”
    正在遠處訓練的伊萊爾,聽到陸岑罵陸鳴的話,格擋模擬攻擊的手笑的都沒穩住。
    “爸爸?”
    昂諾聽到伊萊爾的笑聲,驚訝的看向他。
    伊萊爾聽到昂諾喚他,立即回過神來,收起了笑容和思緒,不過一瞬,又變回那副不苟言笑的神色。
    “爸爸,你認識甜寶媽媽嗎?”昂諾猶豫的問他道。
    他以為甜寶說的這隻“豬”就是爸爸,爸爸都笑了,爸爸可是很少笑的!
    昂諾實在無法拿“豬”去和爸爸相比,爸爸是誰?他可是整個聯邦最厲害的檢察官,誰見到爸爸都要退避三舍。
    伊萊爾看了眼甜寶,繞過他這個問題,道:“她說的不是我。”
    昂諾很聰明,一聽就明白了,看來甜寶說的是她原來的爸爸,她媽媽這樣形容她爸爸,她爸爸肯定很笨。
    昂諾默默的打量著甜寶,心道難怪她也傻乎乎的。
    十五分鍾後,伊萊爾開著懸浮車在首都兒童醫院的停車場落下。
    他們住的小區離首都兒童醫院很近,附近也有不少學校,交通也方便,這也是他一開始選擇在金環小區買房的原因。
    停好懸浮車,伊萊爾解開甜寶的安全帶,將她從車上抱下來,順手把她手裏已經喝完的奶瓶給她收到包裏。
    伊萊爾給她裝好奶瓶,拉好背包,發現自己忘記拿手提包了,又把甜寶放下去拿手提包。
    甜寶好奇看著周圍環境,停車場停著各種各樣的飛行器,她覺得很新奇,忍不住想要逛一逛。
    伊萊爾一轉身的功夫,就發現甜寶跑遠了。
    這會換昂諾在她身後跟著跑,他想要拉住甜寶,但甜寶這個時候倒是跑的飛快,他剛伸手,甜寶就跑出他能抓到的範圍了。
    “哥哥哥哥,快看,是大烏龜車車!”
    甜寶跑到一輛懸浮車前,指著麵前這綠色烏龜形狀的車對昂諾興奮道。
    昂諾記得這輛懸浮車,剛剛他們在路上遇到過,沒想到在這又遇到了。
    “真醜。”他簡短的評價了一句。
    他剛說完,車門就被搖了下來,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我的車很醜嗎?”
    凱奧在車內聽到外麵兩個孩子評價他的車,又氣又好笑。
    這車是他兒子想要改裝的,非得噴成綠色,還改了一些外形,改完一看,確實像隻大烏龜。
    他兒子說是學校有機甲改裝作業,學校明明有發模型,但他們非得要拿他的車試驗,等他發現的時候,車已經被噴了綠漆。
    機甲作業拿他的車改,那倆皮猴子分明就是手癢皮癢了,他們還要他周一開著去學校交作業。
    倆皮猴子被他揍了一頓。
    但車已經被改了,他隻能等著周一去給他們交作業,不然孩子白揍,車也白改。
    要是他們作業沒完成,還得被學校通知家長。
    想到後續會有更麻煩的事,凱奧隻能暫時忍下,等他們交完那該死的作業,他再把車改回來。
    他聽到車外兩個孩子的話,本想逗一下他們,卻發現其中一個是熟人。
    “嗯?”凱奧拉下墨鏡,看到眼前的小卷毛,往車窗外麵一湊,“喲,是你這隻小獅子,我說呢,哪個小孩說話這麽臭屁。”
    昂諾見到男人,表情嚴肅的一把拉住甜寶的手往後退了退。
    凱奧視線放到他身邊的小幼崽身上,眼睛一亮,墨鏡又拉下來些,“小獅子,交到朋友了?”
    眼前這個小幼崽兩三歲模樣,生得很是可愛,頭發紮成兩個小啾啾,頭上還有一朵小白花,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植物異化基因。
    這孩子倒是眼生。
    他餘光瞥見朝著他們匆匆走來的伊萊爾,猜不到這個小幼崽是誰家孩子。
    伊萊爾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麽親屬,關係好的朋友早八百年就決裂,要麽就已經去世,他在公眾麵前從來都是一個人,也就這兩年多了個兒子,他也沒見他參見什麽聚會。
    每年的一些同學聚會邀請名單上倒是有他的名字,不過沒人想真心邀請他,寫上名字不是害怕就是客氣,參加聚會的人還怕他真會來。
    他要是去聚會,那肯定不是應邀,而是辦事查人。
    現在誰見著伊萊爾都如臨大敵趕緊溜,沒人能跟他站在一起正常多說幾句話。
    伊萊爾養的這個兒子昂諾和他一樣性子孤僻冷淡不討喜,他倆兒子和昂諾一個幼兒園,三個孩子經常打架。
    這小獅子也是厲害,經常摁著他倆兒子揍,一打二都能五五開,還被他撞見了好幾回。
    這個年紀的孩子異化基因還不穩定,脾氣暴躁愛打架也正常,隻要不要打的太厲害,一點皮外傷都不算什麽事。
    但昂諾一打架就狂化,老師拉都拉不住,其他孩子都怕他,就他倆兒子加上一個陸雲逸虎了吧唧的,非要跟他硬剛到底,經常弄得一身傷。
    伊萊爾在這上麵倒也很負責,從不會追究是哪個孩子起的頭,該賠錢賠錢,該治療治療,也給學校捐助了一大筆錢。
    他也不好計較太多,就算想計較,倆兒子打一個都打不過,他也掛不住臉。
    “誰說我們的車醜了?”
    這時,凱奧車後座的車窗搖下來,他那雙胞胎兒子從裏麵探出頭來。
    “是你!”雙胞胎看見昂諾,異口同聲道。
    昂諾見到他們,眉頭一皺,並不想和他們說話。
    雙胞胎弟弟狄洛趴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身子,“卷毛獅子,你又狂化啦?這次要打幾針抑製劑?”
    雙胞胎哥哥巴克斯道:“真沒用。”
    “不許說哥哥沒用。”甜寶站到昂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