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完課與她們分開，出校門坐公交車去‘有風拳館’練習拳擊，到的時候七個房間都有人，萬鵬飛知道她要過來提前留好一房間
    “妹兒，今天叔免費教你幾招”平時看她獨自關在房裏練習，也不知道玩成啥花樣
    錢朵朵沒想到他會主動教她招式，畢竟來這裏都是得交陪練費
    “您確定？”
    “咋地瞧不起飛叔啊，我今天正好有空，對你這種嬌滴滴小丫頭老子不感興趣”
    “飛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哈”推門進房間“那飛叔你指導指導我，我之前一段時間練手臂和腿部的力量，正好試試這一個月的成效”
    “行啊”一個小姑娘有啥力氣，他一手就能把她提起來，看她每周來的勤奮，一個人關在房間琢磨，他發發善心指導指導她得了
    她戴上拳擊手套，活動活動四肢“飛叔，你也活動活動熱熱身”
    “我已經熱身過了，你活動活動吧”
    她伸展四肢做擴胸運動和上下跳躍運動，差不多全身放鬆“來吧，飛叔請賜教”
    “嘿！你這丫頭說的還怪正式耶”瞧她呈弓步站立雙手握拳
    “幹嘛啊？”
    “飛叔，不是陪練嗎，打呀”
    萬鵬飛笑出聲“丫頭，我教你吧，看我動作跟著我學，先雙腳站立，緩慢下蹲，左手握拳........”
    “打住，飛叔”
    “嗯？？？？？？？？”
    “先陪我練練，看招”
    攻勢迅猛
    萬鵬飛嘴張O型，拳頭到眼前他才反應轉身後退“好家夥丫頭，你夠狠啊”要是不躲，他鼻梁骨可能折了
    “飛叔小心了”
    萬鵬飛收斂情緒，呼吸緩慢降低，肌肉收縮再擴張應付她的招式，好家夥這丫頭身手竟如此敏捷
    兩人交手後，他神情嚴肅，最開始輕鬆化解到後頭他越來越認真，躍起來一掌劈向她的麵門
    她向後一倒左手彎腰撐地，右腳上抬踢向襲來的手掌，一腳一掌碰撞，兩個人緊後退兩步
    萬鵬飛好勝心被點燃
    “再來！”
    隔壁練拳的拳友們聽到聲響出來張望
    萬鵬飛率先撲過去，錢朵朵翻身躲開
    狹小的房間，側身踩牆身躲開萬鵬飛的攻擊，抽出牆角的長棍揮向萬鵬飛，往他腦袋正中間一棍
    萬鵬飛“...........”急忙踹出沙袋擋了一棍子“夠了不打了”這死丫頭也忒狠，盡想往他腦門上開瓢
    她收起木棍插入武器架上“今天陪練不錯，好久沒打這麽爽了”
    最爽的一次還是去年遇上的搶劫徒，雖然被打地滿身淤青，好在長了不少見識
    萬鵬飛語塞，他不爽，他差點手臂被打折
    “丫頭你學過散打，不！不太像，有點像軍中的擒敵拳，可是也不像，擒敵拳招式光明磊落而你招式陰損”
    “什麽陰損，我是融匯了散打、普通拳擊和軍中擒敵拳加上自己琢磨的招式使出的應敵招數”
    萬鵬飛鼓著一張臉“你沒說過你會功夫”
    錢朵朵歪著頭，睜著大眼“說了呀，我說我會一點，有點底子”
    萬鵬飛“..........”是會一點？
    “你是從小就開始學吧”
    “有些基礎，最近用沙包袋鍛煉臂肌腿肌的耐受力”
    他歎口氣“那你自個兒練吧”他需要靜靜
    站在門口觀望的拳友們躍躍欲試“嘿嘿，小美人好身手，咱們切磋切磋唄”
    萬鵬飛推他們出去“走走走，大鍋老貓三毛你們就是個老澀批，人家一小姑娘少給老子霍霍，自個找人切磋”
    三毛扭動身子不走“大鵬，有你這樣在美人麵前倒油嗎”
    “滾滾滾丫頭我罩的，人家可是大學生，外語大學高材生別瞎幾把亂說，以後是要為國家效力的高級人才”幾人聽到是大學生，收住調戲的嘴臉各自散開
    替她關上門，他趴在前台發呆，沒過多久敲響錢朵朵的房門
    “飛叔，啥事？”
    萬鵬飛猶豫開口，他的飛沙掌至今還未找到傳人“你要不學我的飛沙掌吧”
    “啊？”
    “學著玩嘛，其他人想學我都沒舍得教呢”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眼神帶著祈盼，在她看來有些可恥卻又好笑“好啊，飛叔你打幾遍我看看，我盡量跟著學”
    萬鵬飛高興關上門，站立地麵“我的飛沙掌，‘飛’取自我的名字這就不用解釋了，是我自創的，跟太極拳相似，不過我的飛沙掌看似柔和其實打出去剛勁勇猛”
    錢朵朵點頭讚同，剛剛他用掌，她用腳回擊，居然兩方力量持平
    他邊比動作邊說“看好了，我的每一掌都是柔中帶剛，像你這種從小練習拳腳功夫帶內力打出去，輕則重傷他人內髒重則可當場喪命”
    隨著他的動作，她學著比劃起來...............................
    ————————
    周四下課後錢朵朵去校園電話亭打電話
    “您好，這裏是行政前台”
    “小蘇姐，我是朵朵”
    “哎呀是朵朵呀，你在學校那邊好不好”
    “很好的謝謝小蘇姐關心，老師同學都挺好的”
    蘇姐放下話筒去叫高老太一家人過來接聽
    錢多多今天正好從酒店那邊過來幫處理殺雞一事，聽見小蘇姐說朵朵打來電話，扔掉手中的雞濺起一盆水往外跑
    水飛濺至夏月身上“死小子你看著點”邊說邊跟著跑，就著身上的圍裙擦拭身上的汙漬
    “我先接”
    他跑到前台拿起話筒“老妹兒你終於打來電話，在學校怎麽樣啊........”之前老妹給家裏人報過平安，沒說上幾句話就被大人搶去話筒
    那邊懶洋洋的回答“多多呀，我認識了四個同學關係處的不錯他們眼睛很漂亮，有兩人的眼睛像碧綠的湖水，有兩人的眼睛像汪洋的大海，神秘又漂亮”
    “早就聽說洋鬼子的眼睛與我們中元國不一樣，你看出是什麽門道沒有”
    她好笑道“什麽門道就是個人基因不同，就好比錢三兒長的像他媽而不像我和你。不和你閑扯，與你說說閑置的五間鋪子可以動工了，裝修風格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收拾行李去一趟京都天府井，參考那邊外企店鋪大樓找靈感”
    讓他一個人去京都？有咩係搞錯“準備做啥買賣？”
    “女人的東西，高端品牌、化妝品、護膚品、香水等，賣的東西是威國皇族工廠給我們供貨”
    皇族？還是威國，錢多多聽著腳趾扣緊“外國皇商貨？”
    “不用擔心你先收拾衣物去京都天府井，京都的天府井是全國最大的一條外貿企業街鋪，裏麵的規模和風格你多瀏覽參觀再借鑒他們元素放入我們店鋪去。如果京都房產便宜你可以留意買下來，有一部分錢在奶奶那裏讓她給你”
    錢多多看一眼他身旁的高老太，此時夏月和高老太眼熱盯著話筒，生怕那邊掛電話
    “奶奶和媽媽在我旁邊，你跟奶說”
    “好”
    高老太拿起話筒還沒開口倒掉起眼淚，小丫頭從小就在她身邊長大，每日都是哄星星哄月亮寵著慣著，這一走離她們兩千公裏遠，想著孫女一個人在外麵就想哭
    聽到對麵聲音不對勁，錢朵朵放低聲音哄“奶奶呀我在學校很好，還有一個多月我就放假回來陪你們了，最近我報了音樂社團學習彈琴唱歌，我最先學會一首克爾斯國的曲子叫還鄉，我編成中元文，改日回來唱給您聽”
    “丫頭你以前哼唱的歌我們都聽不懂”以前朵朵哼哼唧唧唱的歌，老伴總是嫌棄說她唱的是鳥語，舌頭捋不直他來教她伸舌頭，想到那場景高老太露出笑容
    “所以我特意去學了唱歌，真的，同學說我唱的很好聽，我現在還會彈鋼琴呢”
    “真的能彈鋼琴了？”他們縣長家的千金大學在湘川省城讀的，後來去了當地部隊文工團當個舞蹈班子
    “會一點點當興趣嘛，下學期我不準備學音樂了打算學畫畫”
    高老太想還是她們朵朵厲害學的都是洋文，以後做生意與外國人打交道，掙得錢也比文工團跳舞員多出不知多少倍，那文工團一個月也就四五十塊，朵朵買件漂亮衣服都不夠
    “換了好，朵朵學什麽都快，你畫畫從小就有天賦，隻要你喜歡學什麽都好”隻要是孫女喜歡那就千好萬好
    “哈哈，學畫畫也能掙錢喲”
    “真的？”
    高老太來了精神................最後說起村裏祠堂的事情“你大爺爺召集村裏不管是同姓還是外姓的人一起把祠堂院裏院外都翻修一遍，他們都在等你回來一起重新點香祭祖呢”
    “嗯我曉得的，現在是科學新社會，大家都要提高思想道德破除陳規陋習，你們切勿擔驚受怕，祠堂被不法分子損壞公安那邊會處理的”
    “你大爺爺在公職人員麵前一口咬定是北疆成阿氏幹的，公安派了人聯係北疆那邊公安，正在走訪調查結果還未出來，但是自從報案後村子裏再也沒出過岔子”毀他人百年宗祠堪比挖人家祖墳不得好死——血仇！
    夏月忍不住在旁邊插話“行了媽，讓我和閨女說說話”後麵還排著人呢
    錢朵朵快速和高老太說起她要多多辦的事情，高老太連連點頭“好好好，晚上回去我就給他”
    該夏月接聽電話
    同樣聽到話筒那邊的哽咽聲
    “媽我很好的，沒人能欺負到我，剛剛你應該聽到奶奶說的吧，我在學校很充實，加入學校音樂社團學習彈鋼琴、還在校外報名加入一個拳館，和拳館老板相熟，他想我認他當師傅把他所學的掌法傳給我喲”
    夏月用袖子擦眼淚“什麽飛沙掌，沒聽過”
    “嘻嘻他自創的，這邊天氣溫度每日都在2038度左右，隨處可見大海和商船，夕陽沉海的時候天空最美”
    “真的啊媽想你了，你奶還有家裏人都想你，你走的頭幾天你爸飯都吃不下，經常找人打聽你學校那邊的事情”
    “我身上錢夠在學校吃的好睡得好，室友與我同齡，沒人能欺負我，真要欺負到我頭上，我定揍得她們爹媽不識”
    聽著電話裏閨女囂張語氣，原本擔心的話戛然而止，警告道“你在家裏當山大王我不管你，但你在外麵一定不要和人生怨打架，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嬌閨女別讓我們一群老娘老爺們擔心，好好呆在學校裏，一放假就趕緊回來，要不讓你爸去接你”說著有些氣都怪蔡老頭，抽什風教小丫頭打槍打拳。還有什麽族長什麽重任，她才不管，如果敢傷到她閨女，天王老子她都不慫一點！
    “別接，我曉得回來，讓爸來我還怕他走丟呢”
    ...................聊了陣不舍掛電話.........
    高老太摸出五元放在桌上“小蘇，電話費一定收下，謝謝你通知我們”
    “應該的撒，嬸子您太客氣了”
    晚上關鋪回家錢多多收拾行李，高老太把存折放在他手上“你一個人在外小心點，錢一定要放好”孫子不比孫女，不擔心他人丟隻擔心存折裏的錢被他弄丟
    高老太不信任眼神激起他的鬥誌
    “奶奶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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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有風拳館’出來一位體態纖細，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
    在路邊買了一塊肉饃邊走邊吃
    夜晚的風溫和親在臉上暖洋洋，瞧腕表時間下午七點半，走回學校差不多到九點，一段路程讓她想起從大南村到湘城，如果腳程快，一個小時到城裏是足夠的。
    約三十分鍾路過一條小巷口，巷道裏傳來小孩撕心裂肺哭求哀嚎聲，幾國語音交替哭求
    她停在巷子口側頭看去，兩個成年男人侵犯一個外國女孩撕扯她破爛衣裳；另一個男人一腳又一腳踹在男孩身上，血液一股又一股往外冒
    他們惡劣的笑容像一把鋼刀插在她的眼上，殘忍又血腥
    早就做好準備遇見欺淩霸弱的建設，為不想遇見這些糟糕場麵很少到處走，隻在學校商業街有風拳館三個地點循環往來
    她低著腦袋離開罪惡之地
    外圍街道都有護衛隊巡邏，卻沒一個人過來阻止，街上的行人或許看見了或許聽見了但同時選擇視而不見。這個地方很多東西都是被他們默許，何況兩個孩子隻是其他國家偷渡過來毫無背景毫無身份的小可憐
    元三西是一個特別行政區，名義上在楚立屠管轄範圍內實際他手伸不進來也沒法管理，百分之七十是外國人，隻有百分之三十是中元國籍人，而百分之三十中隻有百分之十是本土人，其餘百分之二十要麽是混血要麽是其他國富商辦理雙重國籍身份，要誰來管這裏都是一個巨大問題！
    說白了中元人去外國發生任何事情他們也會坐視不理，除非那人身份背景足以撼動他們根基利益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路燈灑下街頭，她——內心猶如困獸般掙紮
    最終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片昏暗照不到光的巷口，腳下仿佛一根鐵索困住挪不動，她歎口氣從褲兜裏摸出一條絹帕遮住下半張臉隻露出眼睛，壓下帽沿大步跑到巷子口
    小女孩已經被按在地上，兩個男人扒開她的腿做最後一步
    她飛奔過去，借力踩住牆麵反轉方向，一腳踹開即將要對女孩施暴的男人，拿出兜裏的梳子鏡子在爭分奪秒時間恢複成一把小巧的匕首
    餘下兩個男人反應過來，急忙向她圍住
    被踹在地上的男人前額磕在石子上出現血窟窿，趴在地上久久未動
    另兩個男人掏出小刀“哪兒來的雜碎多管閑事”
    她雙眸發狠握住雪刃率先一步發起攻勢
    訓練往往沒有實踐經驗來的迅猛，匕首被一人打掉，她趁勢用腳往他們下身踹兩下
    “啊——狗崽種夠陰的呀”
    不給他們反手的機會握拳往他們腦袋和頸部狠狠砸去
    極致的輸出讓兩男人心生逃逸，可她執著乘勝追擊，一拳又一拳砸在他們身上
    他們像灘爛泥蜷縮在地上她才罷休
    國家有這樣的畜牲死了也好
    歇口氣再彎腰扶起男孩和女孩“快走吧”
    最早昏厥的男人忍住劇痛竄到她身後偷襲，手掌捂住她的嘴，手肘箍住她的脖子勒緊“麻痹的去死吧”
    錢朵朵使勁兒扯男人的手臂，可男人發狠地力氣使她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
    兩人撕扯中錢朵朵的帽子、麵巾掉落
    “媽的臭**居然是個女的”
    女孩和男孩艱難爬過來張口咬上男人的大腿肌肉
    “啊————！！！”
    趁男人分神，她碰到手上的玉鐲卡扣扯出一條金屬絲線往身後男人脖子套，身子則下滑出去再一個扭腰快速圍住了男人脖子
    看著男人發紅的臉頰和憎恨她的眼神，她緊抿雙唇狠下心扯出另一邊卡扣，彈出一截小刀狠狠紮進他的頸動脈往下劃開
    時間像流沙緩快流失，血液從指縫噴湧而出打濕她的手臂再是衣服
    男人最終眼睛瞪突、僵硬倒在地上
    錢朵朵機械地放下手臂，那一雙單純靈動的眸子再不複過往
    兩個孩子相互攙扶站起來痛哭流涕向她說謝謝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絹帕帽子一言不發離開
    男孩痛哭道“主神別丟下我們，那兩個人醒來要是找到我和蘭溪會殺了我們的”
    她腳步一頓，欲開口發現嗓子如針刺般疼痛，沙啞道“如果你們想活下去就要比他們更狠”視線暗示性落在兩個男人手邊的刀刃
    說完又有些後悔
    而男孩和女孩已經搶過兩個男人手中的刀紮進他們脖子深處
    錢朵朵“...............”
    這一刻她無比惱恨自己言語過失導致兩個孩子沾染世間如此醜陋的汙濁
    兩個孩子坐在屍體邊又哭又笑，望著她，眼神充滿瘋狂與依賴，突然理解為什麽老一輩人總喜歡說因果報應又不得已而為之
    “別這麽看我，你們快走吧”
    頭也不回朝另一頭巷子走去，躲開人群繞路找到一間偏僻衛生間洗去身上的血漬
    鏡子裏她麵色發白、脖子上一圈深紅勒痕，手上還有磨破皮的傷口，下巴上淤青出現血絲
    打開水龍頭洗去手絹上的血漬再用手娟清洗身上的傷口，搓掉身上的血跡，冰冷的水讓她頭腦清醒
    見弄的差不多從衛生間出來，兩個孩子坐在衛生間門口等她
    “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
    女孩淚眼婆娑道“主神姐姐我們無處可去了，我們父母帶我們偷渡到元三西時被船工發現扔進大海了”
    “我沒辦法收留你們”
    男孩趴在她腳前哭求“求求主神姐姐求求姐姐，救救我和蘭溪求您了”
    她很難過，男孩傷的很重還在苦苦哀求
    “你們可以去找份工作能吃飽也好”
    女孩哭泣“我們找了好多份工作，那些老板們知道我們無證件是偷渡者的孩子對我們不是打罵就是欺騙隻想壓榨我們勞動力。剛剛那三個男人是我們飯館店老板娘偷偷把我和索亞賣給他們的。主神姐姐，求您救救我和索亞，求您了”
    叫索亞的男孩傷心過度暈倒在地
    “先別哭了我先帶你們去診所”
    抱起男孩找到附近診醫所看傷
    “醫生，他怎麽樣”
    醫生約五十多歲太太，胡安國人
    藥水洗去男孩的傷口，插上針管吊水“你送來的很及時”
    醫生太太替女孩清理傷口
    “難得見到一個好心的姑娘”他們元三西是一個人情冷漠的地方，表麵奢華其實內地肮髒
    “他們還小，不應該這麽被對待”
    醫生太太無奈道“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一個家庭能完好生活就是主神保佑，哪裏還有人有多餘善心去管他人”說著醫生太太向上天祈禱
    她問：“太太您以前是修女”
    醫生太太點頭道“後來我們國家與克爾斯國打仗，我父親帶我們一家來到元三西定居”
    女孩握住錢朵朵衣擺不放
    醫生太太無奈笑笑“這兩小鬼怕是纏上你了”
    “唉——！”
    “不要悲觀姑娘，在絕境中救下來的孩子會很忠誠，我們信奉它為神明轉世，你就是他們倆的神明，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她不理解國外信念感這麽強，衷心不衷心不感興趣
    “太太，您既然這麽說孩子就給您吧”
    “不行，家裏已經有七個孩子了，我已經無能力也不想在接收新的孤兒”
    “.....太太....您心善............”
    醫生太太坐在小男孩床邊，手掌溫柔的撫摸他的額頭
    “四十年前我們逃難過來比他們日子過的還苦，好在我父親有醫術傍身，不然我們一家老小早就被人吃了”
    “吃人？”
    “我們那個年代窮苦到極致便成了惡人，食物水源緊缺到一個隊伍中一半人都起了不同心思，我親眼見到一對夫妻殺了自己的孩子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而我母親也是那次逃亡中餓死的”
    錢朵朵不忍想那種場景“抱歉菲瑪太太，讓您想起傷心往事”
    “善心的小姑娘，主神會保佑你的”
    嗐，若說以前有人這樣誇她，她心安理得接受！如今誇她有善心，羞愧難當！
    菲瑪太太轉身配了一碗藥酒“小姑娘過來，我幫你清理傷口”
    “我......不用了....”
    菲瑪太太走在她麵前沾著棉球替她上藥
    “我不會多問的，待會我給你拿一套我大女兒的衣裳穿，你身上這套不能再穿，換下來我幫你燒了”
    她有些感動“謝謝菲瑪太太”
    男孩醒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
    “你醒啦！”
    “主神姐姐”
    “我不是主神”錢朵朵溫柔撫摸他腦袋“好好休息，醫藥費我已經替你們交了”
    兩個孩子又開始哭“主神姐姐別走，別丟下我們，我們什麽都可以幹的，求您了”
    她歎息“我要回學校，後天我下課就過來看你們，你們先在菲瑪太太這裏養傷”
    “真的嗎？求您別丟下我們”
    果真讓菲瑪太太說中，兩個小鬼陰魂不散纏了她
    “我無法收留你們，我要讀書也不會白養著你們。跟著我，我需要你們去替我工作賺錢，日子還是很苦不比你們現在自由”
    女孩拉著她的手說“我們不怕苦也不怕做工，我們願意為姐姐賺錢”
    “當真？”
    男孩女孩認真起誓“若背叛姐姐願主神收取我們性命，靈魂永墜地獄！”
    錢朵朵站起來戴上帽子活動四肢
    “我知道了！你們先好好養傷，身體好了我來接你們去幹苦力”
    兩個孩子雙眼紅通，擦掉臉上的淚水“主神姐姐，我們一定會好好養傷爭取為姐姐多賺錢”
    囑咐兩個孩子好好休息，走出病房來到菲瑪太太身邊“菲瑪太太，辛苦您照看他們，過幾天我會來接他們走”
    “好我相信小姑娘，你是他們的光明”準備了幾套小孩的舊衣服“這是我孫子孫女的舊衣裳送給她們穿”
    “多謝菲瑪太太，那我先回學校了”
    “好，小姑娘早點回去，注意身上的傷，藥酒一日三次”
    “好”
    出了診所，手腕處閃出一絲紅光埋入皮膚
    叫了輛三輪車回學校，她戴著帽子埋頭坐在後車廂
    光線太暗，司機從後視鏡無法看清乘客全貌，隻知是一個姑娘
    到了目的地收取費用才看清帽子底下是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姑娘，肌膚潔白無瑕，嫩的能掐出水
    蔓蘭她們三人還未入睡
    楚明珠一臉不高興“大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到去勾引誰了”瞪她一眼，翻身上床蒙住被子睡覺
    蔓蘭和伊芙上前關心“你去哪兒了，怎麽會回來這麽晚”
    “不好意思，遇見一個老鄉姐姐在外麵多聊了會兒”
    蔓蘭問她“那你怎麽會換了身舊衣裳”
    “吃飯的時候食物不小心撒在衣服上，她就拿了套她的衣服給我換上，你們等等我，我很快洗漱完”
    洗了個戰鬥澡出來，蔓蘭站在電源開關處“你先上床，我關燈”
    “謝謝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