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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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眸色沉了下去,目光移到謝芝身上。
神色陰沉,渾身散發著一種獨屬於他的威壓,那是在戰場之中淬煉出來的氣息。
謝芝心中莫名感覺恐懼,眼淚瞬間停住,不敢再哭。
隻是心中太委屈了,隻好輕輕抽噎著,聲音細弱蚊蠅:“哥哥怎麽了?為何看我?”
“出嫁的女子整日待在娘家算怎麽回事?”
“沈府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等下你就隨著沈元州回去。”
謝晉聲音不高,卻帶著莫名的壓迫感。
謝芝臉上閃過慌亂,眼神飄忽不定,若是如此灰溜溜地回去了,那她在沈府還有什麽地位?
她不敢明麵上拒絕,隻好另找理由,“可沈元州的馬車已經回去了。”
謝晉胸口起伏,怒氣上湧,一雙眼睛如同老鷹一樣銳利,“莫非謝府窮得連一輛馬車都沒有了?”
謝芝嘴唇顫抖幾下,終究沒敢再說什麽,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那小廝緊緊地跟在謝芝身後,“夫人,公子正在謝府門口等候。”
李氏心疼女兒,眉頭緊鎖,指責道:“晉兒,莫非沈府真的敢與謝府撕破臉皮?”
“母親,慈母多敗兒!”
話音剛落,謝晉轉身離開,手中還拿著那核桃酥。
薑鳶眼看著他遠離的背影,視線落到核桃酥上,心頭閃過一絲複雜。
她知道自己不便多留,也欠了欠身,轉身離開堂屋,回到了留玉軒。
薑鳶支開了采月,隻一個人端坐在黃花梨木的梳妝鏡前。
鏡中人蛾眉螓首,杏眼含水,肌膚如凝脂般細膩,隻是那頭發卻有些不修邊幅。
薑鳶抬手,輕輕撫過臉頰,指尖卻微微顫抖。
沈元州為何會送自己核桃酥?
大約在十歲之時,她與沈元州同在謝氏學堂讀書。
有一日,沈元州悄悄走到她身後,遞過來一個油紙包,裏麵便是王記的核桃酥。
她打開油紙包,一股甜香鑽入鼻中。
那時,她並不知道自己不能吃核桃酥,歡天喜地地接過一塊,咬了一大口。
酥脆香甜的味道瞬間充斥了口腔。
然而,沒多久,她臉上、脖子上就迅速泛起了紅疹,又癢又痛,嚇得她當場就哭了出來。
沈元州也慌了神,連忙去找先生,又請了大夫。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碰核桃酥,沈元州也牢牢記住了這件事。
薑鳶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甚。
沈元州是想借核桃酥傳達什麽消息嗎?
難道在那盒子中?
隻不過可惜,那核桃酥被謝晉帶走了,不然她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謝晉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梳妝台前的薑鳶,雖是對鏡梳妝,心神卻不知去了何處。
不知為何,心頭莫名閃過一絲醋意。
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關上房門,將那盒核桃酥“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在想什麽?”
薑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回神,轉頭看向謝晉,勉強笑了笑:“沒想什麽。”
謝晉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發生輕“嗬”聲。
他走到梳妝台前,俯下身,伸出手一把將人提溜到了梳妝台上。
雙手撐在梳妝台上,將薑鳶困在自己的臂彎和梳妝台之間。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眼裏溢滿了占有欲。
“在想核桃酥?還是在想送你核桃酥的人?”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薑鳶心頭一顫,內心深處浮現出一絲驚恐。
謝晉此時太危險了。
她絕對不能火上澆油。
薑鳶伸手撐在他的胸膛處,“表哥,自從我們做了那等事,我心中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你最好是!”
看著她溫柔小意的模樣,心中醋意微微減輕。
“薑鳶,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人。”
話音剛落,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充滿著強烈的占有欲,霸道強勢,不容她有絲毫的抗拒。
薑鳶隻感覺一種獨屬於謝晉的氣味直衝向自己的鼻腔,慢慢地,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
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前,卻無法推開他。
這廝究竟是吃什麽長大的,渾身硬邦邦的!
謝晉的吻一路向下,沿著她的脖頸,鎖骨。
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薑鳶心中感到一陣恐懼,若是這樣子下去,謝晉必定不肯罷休。
傷害到寶寶了怎麽辦?
大夫曾特意交代了,懷孕三個月內,禁止房事。
就在她心煩意亂之時,謝晉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神遊?”
薑鳶回過神,強調道:“表哥,我來小日子了!”
“我知道,我不會畜生到浴血奮戰。”
盡管,身體深處盡是叫囂著對她的渴望。
謝晉頭靠在她脖頸之處,胸膛劇烈起伏著,“鳶兒你喜歡吃核桃酥?為何這兩年沒見你吃過?”
語氣即使再平淡,也能聞到一股莫名酸味。
聞言,薑鳶的視線不自覺地挪向了那核桃酥,果真是王記的核桃酥。
她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喜歡吃,還是不喜歡吃。
謝晉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移到了那核桃酥上,心中微醋,直接取下了她頭上的一根珍珠簪子。
用力往前一擲,那核桃酥盒子便已經四分五裂了。
薑鳶:“……”
何苦找盒子撒氣。
目光落在地上,那盒摔碎的核桃酥,細碎的粉末散落一地。
眼神一寸一寸查看過去,並無異樣。
想來也是,沈元州絕不可能在核桃酥上送什麽信息,畢竟謝晉此人一點都不簡單。
“薑鳶,這核桃酥已經餿了,若是你愛吃核桃酥,往後我天天給你買。”
薑鳶心中隻覺得一陣煩悶,這核桃酥真是輕不得重不得的。
還是盡早想辦法把他的注意力從核桃酥上移開吧。
薑鳶心思流轉,有了主意。
她抬起雙臂,環住謝晉的脖頸。
隻是,沒想到這個動作牽動了先前驚馬時落下的傷處。
微微吃痛,眉尖不易察覺地蹙起,“表哥,你不是給我們都帶了禮物嗎?我的禮物呢?”
謝晉充耳不聞,眉頭緊鎖,“你受傷了?什麽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