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又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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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小姐,你也太不把我江兵放在眼裏了吧?"江兵陰沉著臉說道。
柳語彤連眼皮都沒抬:"我說過了,不喜歡跟小弟說話,讓開!”
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隨後徑直朝著高敏的方向走了過去,江兵的手下們很自覺地讓出一條道,根本不敢阻攔。
高敏的心跳隨著柳語彤的靠近越來越快。
當那隻微涼的小手握住她左手時,她本能地哼唧了一聲。
柳語彤微微蹙眉,她這時才注意到高敏不太自然的動作,高敏的胳膊怕是受傷了。
她也沒過多去糾結,當務之急是先送高敏去醫院看看。
就在她們準備轉身離開時,江兵突然大聲喊道:“她你可以帶走,不過另外一個人必須留下來!否則,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那個白衣女孩拿了他的東西,其中還包括他記錄的一些秘密,他是絕不可能讓這些東西落到外人手裏的。
柳語彤原本打算息事寧人,畢竟馬上就要和潘行見麵,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大動幹戈,隻想帶著高敏她們離開算了。
可江兵這一嗓子,卻徹底激起了她心底的怒火。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看向江兵,冷聲道:“剛剛是誰動的手,站出來!”
話音剛落,還真有一個長得挺結實的壯漢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這人身材魁梧,胸肌也發達,一臉凶相,倒是有幾分唬人的麵相和氣勢。
"是老子幹得,怎麽了?"
這家夥確實夠硬氣,膽子也夠大,麵對數倍於己的萬龍會成員,愣是沒有露怯。
當然,他這麽硬氣也是有原因的。
城東大壩這地方確實有點偏,晚上也沒啥人,可這地方畢竟還在義聯社的地盤裏,真要叫人分分鍾能喊來上百號人。
雖說義聯社內部並不太和諧,可不管怎麽樣,哪怕是為了自家的顏麵,隻要你喊人,多少也會派點人過來撐撐場麵。
更何況,兵哥都已經開口了,他作為江兵的得力幹將,自然得先站出來,不能讓兵哥丟了麵子。
再說現在這年頭社團之間很少真的搞火拚,大多都是互相打嘴炮。
不管你叫來多少人,大家通常也就是互相叫罵一陣,雷聲大雨點小。
萬龍會人是很多,可他不信萬龍會真的敢動手。
柳語彤看到這個出頭鳥站出來後,隻是喊了一個名字:“吉俞!”
萬龍會所屬的人群自動分開,走出個身高超兩米,鐵塔般的巨漢。
吉俞今天穿了件特大號的黑色西裝,卻還是遮不住那身誇張的肌肉,他每走一步,地麵似乎都在微微震動,簡直堪比一個陸地坦克。
原本那個囂張的家夥的視線也從開始的平視漸漸變成了仰望。
尤其是他看到吉俞那比他大一倍不止的胸肌時,忍不住狠狠地咽下口水。
“哇!這麽大胸肌,你怎麽練的?”
吉俞沒有回答,他的性格就是這樣,隻會聽命令,辦‘事實’,直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像是抓籃球一樣直接扣住對方天靈蓋。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單手就將這個差不多有一百八九十斤左右的壯碩漢子給提了起來。
單手抓著腦袋提起一個成年壯漢。
被抓的家夥剛準備掙紮,吉俞就直接把他提高,像打小孩一樣對著他的屁股啪啪就是幾下,瞬間就老實了。
這明明看起來很搞笑的畫麵,在場的人不僅笑不出來,反而感到無比的震撼。
因為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誇張的畫麵,甚至從來都沒想過,一個成年漢子能被當三歲小孩一樣教訓。
然後,吉俞單手提著人走到柳語彤跟前:"大小姐,人抓來了。"
柳語彤看了眼高敏,沒有說話。
吉俞摸著了自己的光頭認真想了下大小的意思,然後把人往地上一墩,照腿窩就是一腳。
那家夥"啊!"的一聲慘叫,直挺挺跪在高敏麵前。
不得不說,吉俞執行柳語彤的指令比馬達反應要快得多,還非常的準確。
“高小姐,跪好了。”吉俞甕聲甕氣地說。
高敏:“......”
她不知道這是柳語彤故意的,還是單純想為她出氣。
不管怎麽說,對方這麽做,在外人看來,就等同於是她指示的了。
眼前跪在她麵前的家夥襲警,吉俞隻是協助她製服了罪犯。
要是有啥事,肯定是先找她。
至於為什麽不找柳語彤,那是因為柳語彤全程都沒有下達任何指令,隻是單純地喊了個人名。
果然,她還是那麽謹慎。
跪在地上的壯漢吃痛抬頭看了眼江兵,一臉的屈辱,大聲喊道:“兵哥!”
江兵臉色鐵青,卻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吉俞的大手現在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像一座山一樣,壓得他動彈不得。
一個人的威懾力到底能有多強,在這一刻就完全體現出來了。
哪怕你身後有再多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人家背後站著的人比他們更多。
場麵一時間陷入了僵持,雙方都沒有人動手。
萬龍會之所以沒動手,那是因為他們一直秉持著不首先動手的基本原則。
先動手不好講法,後動手那就不一樣了,在某些操作的發揮的空間會更大一點。
簡單舉例,一旦江兵的人動手,他們就可以以保護高敏的理由還手,說不定還能再拿個錦旗呢。
社會人襲擊警察,他們出手就等於是見義勇為製止了這些惡劣的犯罪分子。
臥底警察,那也是警察。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出現了幾輛車。
那幾輛車即便看到了幾乎把大壩鋪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還是從容地從江兵所在的方向開了過來。
一共來了五輛車,兩輛奔馳,三輛寶馬。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些車的來曆。
“是義聯社總堂的車!”江兵的小弟驚呼道。
很快,中間那輛大奔的車門被剛下車的小弟拉開,走下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戴著黑色眼鏡框,梳著偏分的銀發男人。
男人眉眼冷硬,瞳仁裏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狠厲,身上還自帶一股威懾。
光是他下車後,往那一站,整個大壩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義聯社現老大,潘行居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