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誤會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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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好情緒,麗珠領著許峰返回客廳。剛才也隻是抱了一下,所以不用擔心大哥大嫂會瞧出不對勁。
許峰這邊剛坐下來,婁半城二話不說就準備再開一瓶酒。
“老婁你把手上那瓶酒給我放下,人家小許明天還要上班呢,要是喝多了像什麽話。
小許可不是譚姨舍不得讓你喝啊,你年紀輕輕的就應該養好身體,無論是喝酒還是吸煙一定要適量。”
看到婁半城手上的動作,譚玉容放下筷子趕緊製止。
由於坐在對麵手夠不著,話剛說完婁半城就已經把酒給打開。
“這才第四瓶酒,我跟小許還有誌遠我們仨喝,根本就不算多。
你自己看小許的臉色哪裏像喝多的樣子,就最後一瓶,喝完之後小許你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過夜。”
要是以前,婁半城的應酬多的都推不過來,所以想喝酒的話機會有的是。現在物是人非,那些人躲他都來不及。
婁半城就算是想痛快的喝一次,也沒個人陪他。今兒個可算是逮住了個機會,自然要喝個盡興。
“沒事譚姨,我酒量我心裏有數,再來半瓶不會影響明天正常上班。既然今兒個婁伯父心情好,我這個當小輩的肯定要陪盡興。”
許峰要的就是婁半城這句話,一會兒自己要是主動提留下來過夜的話,反倒不美。
“你看看,小許自己都說了心裏有數。就這最後一瓶,喝完我今天晚上也能睡個好覺。”
婁半城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可把譚玉容和婁曉娥心疼的不行,母女倆怎能不知道家裏頂梁柱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既然小許也這麽說了,婁有容就沒再攔著這爺倆喝最後一瓶酒:“說好了最後一瓶,要是一會兒再耍賴可別怪我罵人。”
聽到自己風韻猶存的媳婦終於鬆了口,婁半城開開心心的給自己和許峰倒酒。
婁半城的意識剛剛恢複了點清醒,幾個回合下來,立馬又上了頭。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兒,都已經從剛開始的一個變成了兩個。
年輕的時候婁半城酒量確實好,但他現在已經四五十歲了,身體狀況哪能跟年輕的時候相比。
“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最後還剩一點,小許咱們爺倆慢慢來。”
酒量的底子在,所以婁半城不至於跟誌遠一樣直接醉倒在桌上。
“婁伯父你這酒量真可以,跟身邊人喝酒的時候,我自認為我的酒量都已經算不錯了,跟你比估計也就是半斤八兩。
你年輕的時候,都得喝倒我兩個吧。”
有一段時間沒喝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體質被係統改造的緣故,許峰也有點醉意。
他也是正常人,將近兩瓶好幾斤的白酒下肚,誰來都不好使。
不過意識倒還清醒,分得清坐在對麵的尤物哪個是哪個。
隨著節奏慢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影響,許峰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
悄悄的把桌下的腿伸直,不動聲色的把腳尖挪到對麵,也就是麗珠的跟前。
不是許峰故意在這種場合欺負麗珠,反倒是許峰知曉麗珠的性格不是老實本分的,所以才給她來一點情侶之間的小情去。
許峰輕輕蹭了幾下,便立馬用餘光打量麗珠的反應。跟他猜的一樣,麗珠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臉色淡然的往自己碗裏夾菜。
這要是換成婁曉娥,還不得嚇得身子一顫。
心裏有數之後許峰收回了目光,把眼神專注在麵前的酒杯,至於桌下的小動作自然是不帶斷的。
許峰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剛才把腳伸過去的時候,坐在他對麵的譚玉容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不愧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要是換個小姑娘來,估計都得嚇一跳。
譚玉容不動聲色的低頭瞅了一眼,因為桌布的遮蓋隻能看到自己的大腿。所以她一時間也不敢確認,伸過來的腿是自己爺們兒的還是小許的。
婁半城的身體情況她比誰都了解,好幾年前就沒再纏過她。甚至這兩年都開始分床,所以不可能是他。
但要是小許的話,這麽懂事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許要麽跟自己女兒或者麗珠的關係非同尋常。估計是喝多了,所以才蹭錯了人。
麗珠的話不太可能,畢竟跟小許總共都沒見過幾次麵,在私底下更是沒接觸過。
那就隻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跟小許關係非同尋常,一想到這兒譚玉容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從私心上講,譚玉容當然想讓女兒幸福,無論是哪個方麵。
女兒結婚這麽多年都還沒生個孩子,自己女兒的身體狀況自己了解,所以譚玉容知道她那個便宜女婿許大茂是個銀槍蠟頭。
同為女人,並且還是三四十歲這個年齡,譚玉容更能體諒自己的女兒。
更別說小許還這麽優秀,她是在年輕幾歲,這麽優秀的男人主動追求她也招架不住。
如此說來,譚玉容甚至聯想了一件更大膽的事兒。
女兒這麽多年都沒有懷上孩子,不中用的女婿許大茂剛蹲進去女兒就顯懷,豈不是說…
想著想著,對麵爺們兒的酒局已經進入了尾聲。婁半城的酒意已經完全上了臉,身子也開始搖晃。
“曉娥,你跟小許一起把你爸扶回房間休息。小許你今天晚上也別回去了,這樣隔壁還有一個空房間。一會兒譚姨收拾好碗筷了,過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小腿時不時的被蹭幾下,譚玉容哪裏頂得住,一會兒臉蛋兒也該爬上紅暈。
她倒是想把腿收回來,但就怕讓許峰知道他找錯了人,那種情況下反而更不好收場。
所以趁這個機會趕緊把小許給支走,免得一會兒麵露尷尬。
“知道了媽,我一會兒過來幫你一起收拾。”
婁曉娥應了一聲,起身走到老爸的身側。
許峰不動聲色的把腿收了回來,跟婁曉娥一起把婁伯父扶到正房休息。
這邊安排好之後,婁曉娥把許峰領到了右廂房,也就是誌遠的隔壁房間。
房間裏麵沒有家具的陳設,隻是簡單的擺了一張床,想來應該是供客人留下來過夜休息用的。
這些年婁家哪裏還有客人,所以床上的被褥早就收走,明顯能看到上麵落了一層灰。
“我先去幫我媽收拾碗筷,一會兒我過來給你鋪被褥。”
婁曉娥原本想說的是晚上過來找他,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許峰更不會提這事,畢竟今天晚上已經有約。至於婁曉娥,住一個院隨時都有機會。
交代完便去客廳幫忙,三個女人手腳麻利的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幹淨。
“曉娥,你去把冰箱凍的西瓜拿過來切一半兒。小許剛才喝了不少酒,一會兒估計得口渴。煎好了端過去,我去給小許抱被褥就行。”
正因為譚玉容同樣資本家的出身,所以很多事情都見過聽說過,也都能想得開。
但這不代表譚玉容同意小許跟自己女兒這麽肆無忌憚,該提醒還是要提醒兩句的。
“知道了媽,切好一會兒我也給你房間送一份過去。”
成功給女兒支開,譚玉容快步的去自己房間櫃子裏取了兩套被褥抱進小許房間。
“小許你把被子抱著,我去拿條濕毛巾把床上落的灰給擦一下。”
“麻煩你了,譚姨。”
記得上次於莉也是這麽抱著被子遞給許峰的,一不小心還蹭到了於莉的糧袋子。
但現在換成了婁母,許峰肯定要避免發生這樣的誤會,小心翼翼的把兩床被褥接到懷裏。
“你跟譚姨客氣啥…”
客套完譚玉容一扭腚便出去找了條毛巾,打濕後又快步折返進來。
“潭姨,我來擦就行。”
雖然這個房間是給客人準備的,但房間裏麵擺的這張床的尺寸一點兒都不小。
要想擦到裏麵的邊邊角角的話,必須得趴在上麵仔細的擦。還是換成麗珠或者婁曉娥來都行,但對於譚姨來說多多少少有點不方便。
“剛跟你說了別跟譚姨客氣,你是客人這事怎麽能讓你來。等一會兒,譚姨馬上就能收拾好。”
說完譚玉容便彎腰擦床架上落的灰,最外邊的站在地上彎腰就能夠到。但要是擦靠牆的角落,必須得爬上床架才能夠得著。
擦完外麵譚玉容便大大咧咧的跪到床架上,彎著腰把身子探下去,盡可能把裏麵的邊邊角角都給擦幹淨。
擦的時候,譚玉容刻意用眼光打量站在她身後的許峰。如果小許的人品跟他了解的不一樣的話,那婁譚玉容立馬就會讓女兒跟他斷了來往。
好在最終的結果是譚玉容想看到的,站在身後的小許背對著她,做到了君子非禮勿視。
看來剛才吃飯的時候是完全是個誤會,估計小許也是喝多了,所以腿才伸錯了位置。
擦幹淨之後,譚玉容喊了一聲許峰才轉過身子:“床架子有點硬,小許我把這兩床被褥都給你鋪在下麵。這麽熱的天也不用擔心著涼,一會兒我給你拿一台風扇過來。”
接過被褥之後,譚玉容又爬到床架上麵,仔仔細細的把兩床被褥的邊角給鋪好折好。
明明是許大茂的丈母娘,但許大茂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許峰自然是轉過身子,哪裏敢多看。剛才用餘光瞄了一眼蜜桃,差點給他整破防。
鋪好之後,譚玉容讓許峰坐到床上試一試褥子軟不軟。要是還感覺硌人的話,那就再拿一床被子過來鋪上。
“譚姨這褥子是真絲的吧,可真軟和。”
許峰用手蹭了一下褥子的布料,感覺冰冰滑滑的,這明顯是質量非常好的被褥。
大熱天的躺在上麵,都不會感覺那麽燥熱。
“你覺得舒服就行,小許啊…”
譚玉容正準備想點小許兩句,正好這個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女兒端著一盤西瓜走了進來。
“媽你都已經鋪好了,我還說過來幫你一起呢。許峰我媽是真喜歡你,怕你剛才喝多了嗓子幹,讓我把冰好的西瓜切好端過來。”
邊說著婁曉娥邊把手裏的西瓜遞給許峰,自個兒的嘴裏還在啃著一塊。
“譚姨對我的好,我心裏都在記著。”
許峰倒沒想那麽多,隻當是認為婁家有事求他,所以才對他這麽熱情。
“什麽好不好的,你那麽照顧我家曉娥,姨這麽做也是應該的。
那行,天色也不早了姨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免得耽誤明天上班。”
此時外麵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她們母女倆也不能在大小夥子的屋裏多待。
譚玉容拉著女兒出去順手把門關上,回房間的路上譚玉容試探的問了一句:“乖女兒,今天晚上媽去你房間睡咋樣,咱們娘倆說說心裏話。”
“算了吧媽,有啥話你現在跟我說就行,大晚上睡一塊挺熱的。”
婁曉娥還在期盼著許峰晚上過來找她,自然不願意跟媽媽睡一間房。
“也不知道是誰小的時候,非要吵著鬧著跟媽媽睡一塊兒。我的乖女兒真的是長大了呀,行吧,趕緊回房間去睡覺吧乖女兒。”
果然跟譚玉容猜的一樣,今天晚上自己女兒跟小許有約。有就有吧,反正許大茂現在還沒放出來,在自己家裏胡鬧也沒人知道。
母女倆跟麗珠一樣住在左廂房,一排有三間臥室。麗珠住在左手第一間,曉娥的臥室則是在中間。
原本譚玉容是住在正房的,但因為夫妻之間早已經沒有了正常的生活。再加上婁半城半夜老愛打呼嚕磨牙,所以如果就搬到了女兒隔壁臥室。
各自回到自己房間躺到床上,除了婁半城和誌遠醉意上頭已經睡著之外。剩下人心裏都藏著事兒,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麗珠和曉娥倒還好解釋,都在等著許峰過來。
譚玉容睡不著可不全全是因為女兒和小許之間的事,更多的是剛才吃飯的時候發生的那件隻有她自己知道的事。
想著想著,身上突然感覺到一股燥熱。哪怕是吹電風扇都沒用,隻好起身把臥室的窗戶給打開。
微風習習吹進屋內,譚玉容很快便有了困意。半睡半醒之間,房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譚玉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