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盛一臉好奇：
    “顧陽，這些人該不會也是虛假的吧？”
    顧陽擺擺手：
    “首先，從技術上來講，我確實可以在這裏生成人，但這些人是從現實世界過來的。
    說起來，他們算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比我還先到這裏呢。
    杜前輩，您難道真不認識他們？”
    杜永盛一聽這話，無比詫異。
    他立即開始認真打量麵前的這群人，很快就從人群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他指著那張臉，磕磕絆絆，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勉強吐出一句：
    “這、這、這難道是陸家的陸霄塵？”
    自從前段時間陸家遭到重創以後，他就直接消失無蹤了。
    上麵的人一直都在找陸家的蹤跡，因為大家很清楚陸家手中掌握的技術——要是不加以控製，這群人絕對能把天都捅出個窟窿來。
    可怎麽找都找不到他們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誰能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是這種情形！
    陸霄塵眼看自己被認出來，羞愧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愧。
    杜永盛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甚至三兩步跑到陸霄塵麵前，彎著腰仔細打量對方的臉：
    “沒錯啊，你不就是陸家家主嗎？怎麽現在也來這兒表演才藝了？”
    這句話帶著三分驚訝、七分嘲諷。
    說實話，陸家人的做派，高層早就看不順眼了——他們雖有技術，可那些技術全建立在人民的血與淚之上。
    可偏偏為了顧全大局，還得對這些人一忍再忍，甚至許以重利。
    現在他們居然落到這步田地，杜永盛心裏怎能不開心？
    眼看陸霄塵不說話，他便把目光投向正在涮火鍋的顧陽。
    顧陽將碗裏的毛肚塞入口中，滿足地咀嚼、吞下後才開口：
    “我用了點小手段，截取了陸家的機密信息，知道他們要逃往海外，於是改了點程序，就把他們騙到這裏來了，一直關在地下室裏做研究。
    陸家這群人還是有點技術水平的，不研究可惜了。
    後來我發現了他們躲藏的這個虛擬世界，讓他們先吃了點苦頭，就把他們留下來當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給咱們提供點才藝表演之類的，也算是將功贖罪。
    我這個安排還可以吧？”
    顧陽說完，還笑著對杜永盛眨了眨眼睛。
    杜永盛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趕忙坐到火鍋桌旁，一邊夾著鍋裏的菜，一邊對陸霄塵他們揮揮手：
    “愣著幹嘛？趕緊表演啊！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都學了些啥，哈哈哈！
    好好表現，要是表現不好，腿給你們打斷；表現好了，等會兒我這雞爪吃剩的骨頭，賞給你們嚼！”
    顧陽沒想到杜永盛還有這一麵，倒也不阻止。
    陸霄塵他們一個個憋屈得想殺人，可一想到前段時間那刀山火海般的恐怖折磨，瞬間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太恐怖了，要是不聽話，下場可比死還要恐怖一萬倍。
    沒辦法，他們隻能穿著羞恥的小狗情趣套裝，站到不遠處的舞台上，開始蹦蹦跳跳，唱著：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狗，想要吃坨粑粑，卻怎麽也找不到……”
    看著他們詭異的歌詞和舞蹈，杜永盛全程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涮著火鍋，一邊對顧陽說：
    “顧先生，您真是大才！
    以後您這‘第二世界’，我天天都想來溜達一圈，這也太爽了！”
    顧陽立即拍了拍手，指著遠處的海灘。
    杜永盛向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空無一物的荒蕪海灘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座兩層小閣樓。
    顧陽說：
    “杜前輩，您想來隨時都可以來，那棟房子就當是我給您修的度假屋。
    回頭您把那副‘虛擬鑰匙’帶回去，自己用就行。”
    杜永盛這才知道那耳機叫“虛擬鑰匙”，倒也合理——這不就是進入“第二世界”的鑰匙嗎？
    他隨即又有些擔憂：
    “顧教授，那耳機要是被別人拿走了，會不會導致咱們的總部被入侵？”
    顧陽搖搖頭：
    “放心吧，虛擬鑰匙會綁定使用者的身份。
    要是外人用，會瞬間失效自毀，不會給敵人任何漏洞可鑽。
    而且每次有人想用虛擬鑰匙進入‘第二世界’，都要經過我這邊的審核批準，絕對萬無一失。”
    一邊吃著火鍋，顧陽又輕輕打了個響指。
    沙灘的另一邊，一隻渾身長著灰黑色毛發的恐怖巨狼怪物出現了。
    巨狼輕輕一揮手，鋒利的爪子如同切割機一般，瞬間將麵前的三四棵大樹切為兩半。
    那極具壓迫感的恐怖氣勢，讓杜永盛都有些扛不住：
    “這、這也是顧先生您創建出來的？”
    顧陽點點頭：
    “確實如此。
    我可以根據現有資料——比如關於變種人的資料記載，隨意生成敵人。
    以後可以讓全國各地的龍威戰士進入咱們這‘第二世界’，和這些怪物對戰，這樣能增加他們的作戰經驗。
    以後要是有事情需要匯報、需要開會之類的，我也會選在這裏，絕對安全，沒有任何泄露的風險。”
    杜永盛對這一切讚不絕口，豎起大拇指：
    “顧先生，您真是太偉大了！要是沒有您，我都不知道這些事該怎麽處理。
    看來把龍威組織最高負責人的位置交到您手上，絕對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完美的決策。
    隻要有您在，我相信救贖會的那些變種人絕對翻不起天！”
    顧陽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
    而且您忘了我說的？咱們華夏民族可是有天道庇佑的，這點小麻煩算得了什麽？”
    杜永盛站起身，對著顧陽深深一揖：
    “顧教授，以您現如今的身份地位，其實想要什麽都能拿到。
    上麵要是再對您賞賜，估計也拿不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我們保證，您有任何需求，盡管打我的電話——隻要是國家能做到的，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當。”
    顧陽點頭：
    “放心，我可沒有客氣的想法。”
    杜永盛哈哈大笑。
    來的時候，他愁容滿麵，被國內各個省份的險峻局麵壓迫得連腰杆都直不起來——太累了，壓力太大了。
    可現在，他臉上滿是笑容，之前的那些困難，在顧陽拿出的這幾樣研究麵前，脆弱得像雞蛋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天佑我華夏呀！竟有如此麒麟子，於亂世之中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