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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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聚餐金斯年到底還是來了,就是沉著一張嚴肅的臉,一看就是被金北周氣著了。
    路櫻兩邊打量,隻能罵某個人:“我不是讓你別氣大哥嗎?”
    “我沒氣,”金北周委屈壞了,“實話都不讓人說了。”
    路櫻:“你說的什麽實話?”
    金北周:“就說大...”
    金斯年砰的把水杯放下。
    金北周弱弱閉嘴。
    葛琪好奇:“什麽話?”
    還是挺罕見金斯年這種狀態的。
    “大嫂別管他,”胡闖轉動烤架上的烤羊,“好好的話經他嘴過濾就能變味。”
    嚴夏和韓錫想要點頭,還是顧著體麵,一人拿了顆小番茄堵住了嘴巴。
    路九月騎著新的玩具車過來,興奮嚷道:“爸爸!”
    金北周蹲下去,在她腦門親了口,十分矯情:“幹嘛?才玩兩分鍾,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是黏著爸爸。”
    一群人:“......”
    要真不黏了,他們應該能看見猛男當場落淚。
    “不是,”路九月手指著胡闖,“爸爸三號!”
    又移到韓錫身上:“爸爸四號!”
    最後到金斯年身上:“爸爸五號!哇!!九月贏了!!”
    金北周:“......”
    院中煙熏火燎,暖意融融。
    一群人聊天的聊天,吃東西的吃東西,沒人搭理他們父女的恩怨。
    金北周咬牙:“有件特別特別重要的事你就是想不起來對不?就記著這一件??”
    路九月:“什麽呀~”
    金北周窩火:“不想告訴你!”
    “說呀爸爸~”路九月賣萌,“別吃醋喲,你是唯一持證的爸爸呀~”
    “......”
    呐!!
    這不就是了!!
    金北周握住她幼小的肩:“這話該跟誰說?”
    路九月:“什麽呀~”
    金北周噎了幾秒:“就你上一句話,我是唯一什麽的爸爸?”
    路九月:“帥帥的爸爸!”
    “......”
    沉默十幾秒。
    金北周氣壞了:“你下來,我要騎這車。”
    一群人此起彼伏地嗆住。
    路九月鼓著腮,踩了腳油門,嗖地倒退:“不給不給!爸爸會壓壞!”
    金北周氣得腦殼疼。
    葛琪忍俊不禁,胳膊肘戳了金斯年一下:“以前他怎麽氣你的,現在九月幫你氣回來了。”
    金斯年淡定喝茶:“嗯。”
    金北周頹喪起身,湊到路櫻麵前,讓她看見自己受氣包的臉:“你聽見了吧?”
    路櫻:“什麽?”
    “......”金北周語塞,“剛才有個重點,你聽見了吧?”
    路櫻:“哪個是重點?”
    金北周:“......”
    金北周又看向其他人:“你們聽見了吧?”
    一群人:“什麽?”
    “......”
    行。
    真他媽太行了。
    他女兒真不愧是這些人一起拉扯大的,糅雜了他們所有敷衍人的伎倆。
    金北周氣悶,也不管了,把腰背一彎,下巴搭到路櫻肩膀,張嘴:“要喝水。”
    路櫻把杯子舉高,還貼心地幫他插了根吸管,就著這姿勢送到他嘴邊。
    金北周咽了兩口,吐掉吸管,撇臉親她一口。
    “對了,”就在這時,葛琪冷不丁一句,“你們婚禮選在什麽時候?”
    金北周猝然頓住。
    路櫻輕描淡寫:“不辦了。”
    “......”
    路櫻:“給我女兒補一個滿月酒就好了。”
    金北周嘴巴動了動:“婚禮為什麽不辦?”
    “不想辦,”路櫻說,“別興師動眾了。”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金北周。
    他生了一晚上的氣。
    氣著給路九月念完故事,氣著給她哄睡,再氣著回到主臥,氣著給路櫻吹幹頭發,最後氣著給她倒了杯水。
    氣得明明白白,並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生氣。
    路櫻忍不住笑了:“你幹嘛啊?”
    金北周:“婚禮不讓辦,還不許生氣了?”
    儀式感呢?
    她不是最愛儀式感?
    路櫻爬到他懷裏坐著,腦袋往他肩膀搭:“日子是我們自己過,咱們好好的,那些不重要。”
    若是轟轟烈烈到最後潦草收場,她更想要細水長流。
    金北周安靜短瞬,摟緊她:“我保證不會再有危險的事出現。”
    否則,他也不敢回來。
    路櫻點頭,手捧他臉頰,親了又親。
    金北周睨她。
    看吧。
    他就說她最愛親他。
    “還有件事呢,”金北周端架子,“不辦婚禮,然後呢?”
    路櫻:“給你過生日。”
    金北周:“你要送我什麽禮物?”
    路櫻看著他:“十八個兒子。”
    “......”金北周眼皮耷拉,“其實你不打算給我準備禮物的,對吧?”
    路櫻聳聳鼻翼:“準備啦,不是說了嗎...”
    “不要!”金北周把她摁回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誰要兒子,送點有意義的。”
    路櫻裝傻:“什麽有意義啊?”
    金北周氣結:“你還裝!”
    路櫻斷斷續續笑出聲:“沒裝。”
    金北周扣住她下巴,長驅直入地親了進去,連個前奏都沒有,惡狠狠地教訓她。
    領證呢?
    他就問領證呢??
    連個正經身份都不願給他嗎?
    都住一塊了,每晚醬醬釀釀,軟在他攻勢下喊老公,卻連個老公的身份都不願給他?
    金北周越想越委屈,屬於睡到一半都要坐起來質問的程度。
    路櫻隻顧著笑,就好像逗他生氣特別好玩。
    金北周敗給她了,連著幾天跟在她身前身後,像條可憐巴巴的流浪狗,各種明示暗示,等著主人給他一個收養證件。
    28歲生日這天,路櫻遞了個禮盒給他。
    是條新的項鏈,銀色的鏈條上綴著個平安符,是路櫻去寺廟求大師開過光的。
    金北周眼圈紅紅,彎腰:“你幫我戴。”
    路櫻耐心幫他係到脖子上,平安符塞進衣領內:“好好戴著...”
    金北周下意識保證:“弄丟弄壞你狠狠罰我。”
    “不用,”路櫻垂睫,輕聲,“丟了壞了我再去求。”
    那些激烈的狠話,尤其不該跟愛人說。
    不要把最差的一麵留給身邊人。
    路櫻抿了抿唇,抬頭望著男人濡濕的眼:“咱們明天去領證,你重新娶我一次,你給我一個家,我也給你一個家。”
    他們要輕裝上陣。
    他們要重新攜手前行。
    這次不讓他一個人背負婚姻的責任和重擔,她陪著他。
    金北周吻她唇角,低喃:“好,我都聽你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