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舔領導是吧,大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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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買下了小母馬,秉著從不虧待家裏女人的原則,許平安每日都用豆粕參雜著棉仁餅的頂好精飼料喂養著。
    今夜的小母馬也很給力。
    許平安騎在它身上策馬奔騰,穿梭在濃濃夜色中,飛馳在塵土飛揚的鄉間小道。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孤寂的黑夜,許平安忍不住引吭高歌。
    這樣的情景,讓他想起了上一世穿梭在魔都小巷,勞心勞力送外賣的日子。
    果然,不論在哪個世界,來自上層的壓迫,總是老百姓最難以承受的。
    我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許平安雙腿再次夾了夾小母馬的肚子,加快了速度。
    小母馬很給力,陪許平安疾馳了一夜,終於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時,抵達了延慶府的邊緣地帶。
    作為大晉國的北方第一大城,延慶府的城牆修建的極其高大。
    騎在馬背上遠遠望去,就像連綿不斷的長城。
    隨著許平安越騎越近,城牆上破損的青磚,和磚縫裏夾雜的斷箭頭,無不在訴說著這座城池近年來,飽經戰亂。
    “轟隆……”
    上午卯時時分,延慶府的城門準時在一列渾身列甲,手持長戟的兵士護衛下打開了。
    清晨,延慶府城門周圍已經圍著不少附近村莊的村民,他們手提著菜籃,準備將自己家種的鮮果蔬菜,拿去城內換些銅錢用。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啊!”
    許平安翻身下馬,一邊往小母馬嘴裏喂些精飼料,一邊牽著她前往城門排隊。
    “停!”
    輪到許平安時,守門的士兵照例對許平安進行了一番盤問和搜查。
    如今大晉國正在跟北方的妖蠻族打仗,延慶府作為整個北方的第一大城,軍事首腦根據地。
    近年來加強了城門的守衛,防止有妖族的碟子混入。
    雖說妖族中,大部分人依舊明顯帶著他們祖先的部分特征,如鱗片,尾巴等。
    但經過多年的繁衍生息。
    妖族部落已經有不少妖族,生下來便跟人類差不了多少。
    隻是體內依舊流淌著妖族血脈,天性殘暴嗜血。
    還有就是高品級的大妖,他們既保持著祖先那般龐大強悍的妖族體魄,又能隨時化作人形。
    但那種級別的妖王,都是作為戰略級的核武威懾,等閑不會出現在戰場上。
    更不會無聊到冒充人類,混入內城大肆屠殺。
    因為人類也有類似的反製手段。
    對於這一點,雙方打仗歸打仗,平時都很好的維持了戰略默契。
    在一番盤問下,守城的軍官判定許平安是大大的良民,將他放進了延慶府。
    延慶府的街道很寬,比豐林縣城還要寬敞的多,路麵是用青磚鋪成的。
    清晨,街道兩旁店鋪已經三三兩兩的開始營業,但大部分暫時還沒上客。
    店小二時不時從門店內潑出一盆髒水,應該是在照例擦洗桌椅。
    許平安沒著急去武館拜訪,而是準備先去看看許二郎怎麽樣了。
    臨走時,嬸嬸隻留了勉強夠吃的口糧錢,家裏的存款全都塞給了許二郎。
    窮家富路。
    但即便如此,最終到許二郎手裏的,也不過隻有區區二兩銀子。
    在延慶府都城的物價下,二郎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長安居大不易,省城居大不易啊。
    從懷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麻紙,上麵寫著許二郎在延慶府的住址。
    這麻紙是許平安臨走時找二叔要的。
    順著紙上寫的地址,許平安找到了許家二郎住的地方。
    二郎的老師陳群雖說是當今頗有名望的大儒,但由於沒有入仕為官,日子過的也頗清貧。
    家中在延慶府,也不過是個兩進小院,跟許家在平山村的老宅差不多大,根本住不下多的人。
    因此,說是借住在老師家,其實許二郎是借住在陳家後門小巷,附近的一座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中。
    “咚咚咚……”
    許平安有節奏的敲擊著木門。
    “誰呀。”
    屋內傳來許二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
    “我,你大哥!”
    茲拉。
    房門打開了,看見許大郎的瞬間,許二郎明顯一怔,驚訝道:
    “許大郎,你咋來了。”
    出於對自己父親從小,便將家中大部分資源供給大哥習武行為的不滿,許文對許平安的稱呼永遠都是‘許大郎’或者‘許平安’。
    “來看看你。”
    許平安倒也沒放在心上,徑直牽著小母馬進了院內。
    院子很小,拴住下小母馬後,就隻剩下一人通行的位置。
    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木桌,一張椅子,一盞燭台。
    桌上放著一張麻紙,一副硯滴和一隻毛筆。
    燭台上的蠟燭依舊在搖曳。
    配上許二郎濃重的黑眼圈和疲憊的聲音,許平安能推測出,許二郎應該是在苦思什麽東西,想了一整晚。
    許大郎自顧自的打開帶來的包裹,拿出一落雜糧餅和一包醬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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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吃,你娘給你烙的雜糧煎餅。”
    許平安沒提自己專門給弟弟買的醬肉。
    許文走進屋來,嘴裏念念有詞,雙眼沒有焦距,一把扯過許平安屁股下麵的椅子,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想啥呢,吃肉都沒味了?”
    許大郎拿起毛筆在許二郎臉上畫了個烏龜殼。
    當然,讓剛畫了圈,就被許文一肘子格開了。
    伴隨的還有許文嘴裏吐出的兩個字,“賤人。”
    小時候,因為討厭弟弟的高傲和總愛說些文縐縐的話,許平安經常趁他睡覺的時候,在他臉上畫隻烏龜。
    等許文發現的時候,兄弟兩少不了一陣互毆,但許平安習武,許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許文就會搬出嬸嬸,將許平安一頓臭罵。
    “到底有啥事,快說,不然我還畫。”
    許平安皺了皺眉,挽起了袖子。
    許文則是擦掉臉上未幹的墨跡,瞧了眼許平安。
    隨即想起了小時候被大哥支配的恐懼,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裏可沒親媽護著他。
    “下午老師要帶我去參加春遊。”
    ‘春遊?’
    雖說沒去過,但許平安立馬想起來課本裏學過的《論語》中: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許文邊吃邊道:
    “老師說了,這次春遊,延慶府所有的大儒都會參加,其中還有一名即將赴京入仕的大儒。”
    “春遊的時候,每位參加的學子都要賦詩一首,主題就是《春遊》。”
    “如果能做出一首好詩,定然能獲得那位即將入仕大佬的垂青。”
    “春闈過後,說不定就能多一位官場貴人!”
    許文的意思許平安大概聽明白了。
    ‘就是要寫文章舔領導嘛,舔好了會所嫩模,沒舔好回家種地幹活!’
    ‘許二郎可以嘛,情商不低,知道舔領導。’
    ‘將來進了官場,肯定能成為大哥我的一大助力,得好好培養一下。’
    “從仕,你從小讀書就厲害,一晚上都沒寫出來?”
    許文的字是從仕,許平安專門稱呼他的字,表明自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
    免得眼前這毒舌弟弟說出什麽過激的話,自己會忍不住揍他。
    許二郎看白癡一樣瞥了眼許大郎,嘟囔道:
    “我擅長的是策論和兵法,詩詞是弱項!”
    “人有所長,寸有所短懂嗎?”
    ‘懂啊,我又粗又長!’
    ‘不就是做詩嗎,大哥會啊。’
    許平安很快心裏便有了主意,鎖定了一首傳世佳作。
    “小老弟啊,不就是作詩嗎?”
    “大哥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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