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冷漠的光，街道上人流稀少，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帶著電子廣告屏上播放的無聲影像消失在遠處。唐昕和葉寒坐在安全屋的昏暗角落，桌上擺放著從“奧米茄”組織秘密據點奪取的資料，密密麻麻的數據跳動在屏幕上，如同一張不斷擴展的巨大網，將他們牢牢困在中心。
    “他們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得更龐大。”葉寒低聲說道，眼神陰沉地盯著屏幕。
    “是的。”唐昕揉了揉眉心，疲憊但仍保持清醒，“而且他們已經在多個領域滲透了足夠深的控製力，包括政府、科技公司，甚至某些軍方機構。”
    葉寒敲了敲屏幕上的某個名字：“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是這個人，羅曼·凱恩，‘奧米茄’的高層之一，直接負責意識實驗的核心部分。”
    “他在哪裏？”唐昕問。
    葉寒翻查了一下檔案，皺起眉頭：“目前已知的信息顯示，他正在一座名為‘赫爾墨斯大廈’的高安全級別實驗室內。那座大廈對外宣稱是一家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但實際上，它是‘奧米茄’最重要的意識實驗基地之一。”
    “赫爾墨斯……”唐昕輕聲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出熟悉的感覺。
    葉寒捕捉到了她的神情變化，問道：“你想起什麽了？”
    唐昕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在我過去的記憶碎片裏，曾經有過關於赫爾墨斯的片段。我依稀記得，有人曾帶我進入一座高塔，說那裏是‘人類意識進化的搖籃’。但當時我的意識被強行控製，很多記憶都被抹去，甚至連帶著那段經曆的情緒也被篡改。”
    葉寒神色凝重：“如果你的記憶是真的，那麽赫爾墨斯實驗室可能藏著比我們目前已知的還要更加核心的秘密。”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潛入赫爾墨斯，找到羅曼·凱恩。”唐昕的語氣堅定。
    葉寒點頭：“我已經調取了赫爾墨斯的建築藍圖，發現它的地下有一個獨立的安全區域，這裏沒有對外的聯網端口，說明很可能存放著‘奧米茄’最機密的數據。”
    “那就是我們的目標。”唐昕眼神犀利，“我們必須在他們察覺之前，奪取那個數據。”
    三天後，赫爾墨斯實驗大廈——夜幕降臨
    這是一座龐大的摩天大樓，外牆覆蓋著智能玻璃，能根據光照自動調整透明度，使得內部幾乎無法被外界窺探。大廈的安全防禦係統極其嚴密，地麵部隊巡邏，紅外傳感器、攝像頭、無人機監控層層交錯，簡直固若金湯。
    唐昕和葉寒身穿夜間滲透服，潛伏在一條無人小巷內，遠遠觀察著赫爾墨斯大廈的動向。
    “外部安保至少有三層，我們不能正麵硬闖。”葉寒低聲說道。
    “已經找到了進入的方法。”唐昕輕聲回應，她調出一張虛擬線路圖，“大廈的通風管道可以通往地下安全區域，隻不過其中有自動防禦係統，必須繞開感應點。”
    葉寒點頭：“我們行動。”
    他們悄無聲息地穿過警戒區，進入大廈的一處側門。借助黑客工具，他們迅速繞開安保係統，進入了通風管道。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被壓製到極致，唯有冷冽的金屬觸感提醒著他們正深入敵巢。
    不久後，他們成功進入了地下實驗區域，麵前是一扇封閉的安全門。唐昕迅速破解密碼，但當門緩緩打開時，她和葉寒的心髒幾乎同時一緊。
    裏麵的景象，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地下實驗室——意識囚籠
    實驗室中央，一座透明的封閉艙安靜地懸浮在半空，內部竟然是一個類似人類大腦的奇異結構，周圍密布著如神經脈絡般的電子線路，不斷閃爍著神秘的微光。
    “這是什麽……”葉寒低聲呢喃。
    唐昕緩步上前，凝視著那座封閉艙，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意識仿佛被拉入了某種未知的空間。她的腦海中，猛然響起一個低沉而宏大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
    唐昕的身體猛然一震，強行壓製住腦內的劇痛，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封閉艙內部的大腦結構，隱約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存在感。
    葉寒注意到她的異樣，立刻上前扶住她：“唐昕，你怎麽了？”
    唐昕咬緊牙關，聲音微微顫抖：“這個……可能就是他們真正的意識融合核心。”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實驗室角落響起。
    “很好，你們果然找到了這裏。”
    他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身後跟著數名荷槍實彈的守衛。他的眼神冰冷而帶著輕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羅曼·凱恩……”唐昕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目光警惕地注視著他。
    羅曼·凱恩微微一笑，目光掃過他們，淡淡地說道：“我很欣賞你們的能力，居然能突破赫爾墨斯的防禦係統。不過，你們終究還是太晚了一步。”
    葉寒警覺地問道：“你什麽意思？”
    羅曼·凱恩伸手指向實驗室中央的封閉艙：“‘奧米茄’的真正目標從來都不是簡單的意識控製，而是創造一種超越個體意識的集合體，讓所有人的思維連接為一，形成完美的‘共識網絡’。”
    唐昕臉色驟變：“你們想讓所有人的意識融合成一個整體？”
    “沒錯。”羅曼·凱恩緩緩說道，“而這個過程，即將完成。”
    他按下終端按鈕，封閉艙內的大腦結構開始劇烈震動，實驗室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唐昕和葉寒瞬間意識到，他們必須立刻阻止這個瘋狂的計劃，否則整個人類的自由意誌將徹底消失。
    羅曼·凱恩冷笑道：“你們阻止不了的。”
    唐昕眼神一冷，毫不猶豫地舉起武器：“那就試試看。”
    下一秒，戰鬥爆發，實驗室內槍聲大作，而封閉艙內的意識核心，開始發生未知的變化。
    一場決定人類未來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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