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當宗師碰上麻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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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陳洛的喊聲,嶽石鬆等人大吃一驚。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丁煒竟真的躲在這嶽氏義莊裏邊。
    剩下的三十六位衛兵,唰地一下衝進嶽氏義莊,耳聽得一具棺材砰砰作響。
    幾人奔上前,幫著一起拽緊登山繩。
    陳洛見地位雖說不算小,但人一多,也變得擁擠,隻好退到外麵。
    方聽白震驚看著陳洛,“這……就抓到了?”
    陳洛點頭。
    王保一直沒有作聲,他本來是要回宮的,但聽完陳洛的分析,連宮都不想回了,就想看看,能不能今晚抓到丁煒。
    不曾想,竟真的看到這出好戲。
    嶽石鬆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至理名言啊!”
    陳洛頷首。
    包括陳洛自己,這次對自己分析出丁煒下落,也覺得滿意。
    停棺所在的房間中,逐漸安靜下來,棺材不動了,因為地方小,十幾個人合力把棺材抬至院外。
    嶽石鬆道:“吾乃嶽石鬆,奉命前來捉拿罪犯丁煒,速速就擒,以免自討苦吃,若敢抗拒逮捕,依據律法,將以重罪論處,勿謂言之不預!”
    丁煒在棺內沒有言語。
    陳洛見棺材被綁得結實,拿紅外探測儀,又照了一遍。
    紅外圖像顯示,丁煒在提掌運氣。
    陳洛微怔。
    忽然!
    轟!
    被眾人抬至院中的棺材,炸裂四散,氣浪把人推開丈餘。
    “區區繩索,能奈我何?”
    丁煒站穩,便要借道走人,被氣浪衝倒的衛兵們趕緊圍了上來。
    他們手拿尖槍刀劍,朝著丁煒的身上砍去。
    丁煒畢竟是宗師,武道天賦不凡,不是尋常人能應付的。
    四十名衛兵,若想不傷丁煒性命,很難將他製伏。
    嶽石鬆大聲道:“持仗拒捕,其捕者格殺之,勿論!”
    衛兵們本來有些投鼠忌器,現在聽到嶽石鬆發了話,開始不留後手。
    丁煒哪怕是宗師,也陡然感覺到了壓力。
    但他畢竟是宗師級的高手,找到一個機會,便搶過一名衛兵的尖槍,一掌將其拍飛。
    得了尖槍的丁煒,更是如虎添翼。
    眼見四十個人都拿不住丁煒,衛兵們開始一個個被打翻,陳洛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麻醉槍。
    他在等丁煒露出疲態。
    丁煒太猛了。
    其反應能力與速度,是陳洛兩世僅見。
    麻醉槍因為有針筒的原因,速度上無法比肩子彈,陳洛真怕射過去的麻醉針,被丁煒反應過來,給打飛出去。
    那麽,不僅浪費資源,還給丁煒更多防備自己的意識。
    他在等!
    終於,等到衛兵們剩下五六個還能堅持的時候,嶽石鬆先看不下去了,要上。
    陳洛拉住嶽石鬆的胳膊,搖了搖頭。
    丁煒則道:“說你們是一群酒囊飯袋,還不承認,你們這些人再多,能奈我何?”
    他一邊說一邊笑。
    意氣風發!
    確實無人能奈何他。
    陳洛見時機差不多了,能攔丁煒的隻剩下三四人,他便看著丁煒的身後,開口道:“世子怎麽來了?”
    丁煒愣了一下,扭頭去看。
    嗖!
    陳洛已經掏出麻醉槍,擊中了丁煒的後背。
    丁煒感覺背後一麻,還有些癢,抬掌震退一人後,伸手去夠後背的針筒。
    他夠到了,用力一拔。
    見是一個古怪的圓筒,上麵還有一根繡花針,丁煒看向陳洛,“你……”
    嗖!
    陳洛已經裝填好第二支麻醉針。
    射在丁煒胸口。
    丁煒先是一疼,接著又是一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反應慢了。
    他伸手把胸前的麻醉針又拔了起來。
    陳洛的第三支麻醉槍,已經打中。
    “你……”
    丁煒看著遠處黑暗中的陳洛,想起受過‘雷鳴’般的暗器,氣懵了。
    “你……怎麽不按套路……”
    丁煒話沒講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陳洛暗歎。
    果然丁煒還有餘力防備自己的手槍,也幸虧這麻將槍沒有雷鳴。
    可以麻醉大象的麻醉針,居然用了三針,才讓丁煒倒下。
    這是什麽罕見人種?
    陳洛見丁煒倒地,一群衛兵就要上前,便大聲道:“退後!”
    衛兵們齊齊看向了嶽石鬆。
    “退後!”
    嶽石鬆也趕緊下令。
    陳洛等衛兵們讓出位置,走上前,把丁煒自己拔下來的麻醉針,撿起來後,又紮其身上。
    嶽石鬆、王保、方聽白這才上前。
    見著丁煒像是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那麽猛的一個人,怎麽說倒就倒了?
    陳洛並沒有解釋原因,而是意識回到了隨身空間,在江南派出所找到三副手銬,然後去一個自行車行,找來十個鋼絲防盜密碼鎖。
    哢哢給丁煒安排上。
    光是丁煒的腿上,就捆了四道鋼絲防盜密碼鎖。
    接著又弄出幾根登山繩,把丁煒纏繞成了一個粽子。
    陳洛這才放下心。
    這一通操作,把周圍的人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做完這些。
    陳洛又想起了義莊裏邊還躺著一個人,他叫人把丁煒裝進義莊提供的板車上,把剛才探測到的第二個活人說了出來。
    嶽石鬆、方聽白等人一驚,立即叫人把另一口棺材也抬了出來。
    許弘塵剛才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本來已經怕得要死,但一想到被封閉在棺材中,那種密閉恐懼,頓時讓他更害怕了。
    嶽石鬆在棺材外一問話,許弘塵就道:“官爺饒命啊,官爺!”
    因為有丁煒被製伏的經曆在前,嶽石鬆詢問陳洛,要不要打開繩索時,陳洛點頭。
    嶽石鬆便叫人打開。
    許弘塵趕緊從棺材裏爬了出來,先是一陣幹嘔,接著就被兩名衛兵,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饒命!”
    許弘塵雙手舉高。
    嶽石鬆道:“你是什麽人?跟丁煒是什麽關係?”
    許弘塵看著不遠處的一輛板車上,丁煒像是被綁成了一個粽子似的,咽了口唾沫,道:“我、我不認識他啊!”
    “你躲進棺材中,是幹什麽?”
    方聽白也納悶。
    聽過有人戀屍的,但還真沒見過。
    “大、大人,我……我是來偷頭發的!”許弘塵急中生智道。
    “偷頭發?”
    眾人一聽這借口,有些無語,卻也都接受。
    “竊發者鞭刑!你可知道?”
    “大人,小的,小的也是為了養家糊口啊!”
    陳洛沒想到,哪個時代,脫發都是一群人的痛點,他走上前,看著許弘山,突然錯愕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