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見龍卸甲(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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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敬南看著陳洛,眼中滿是擔憂。
    他感覺陳洛太自信了。
    雲景帝那是什麽樣的人物?
    單憑你現在這些懷疑,就信你?
    而且,作為雲景帝這種擁有帝王權柄的人,他當初想把陳家流放嶺南,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讓魔物重臨?
    用腳趾頭想,也應該能想到,這可能是雲景帝與鎮南王做過博弈後的策略。
    某種意義上來說,雲景帝也是希望開啟下一個時代的。
    否則,不可能不再遵循林帥之前定下的路徑。
    陳洛道:“不試試怎麽知道?”
    說罷,陳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堂中眾人,看向阿三,“去牽馬,我要現在便入宮!”
    陳敬南相當無語,他感覺陳洛太自信了,說得好像皇宮是他的一樣,想進就進。
    阿三點頭,出去牽馬。
    陳洛走到門口,對眾人道:“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
    “算了,等我消息。”
    陳洛說完,直接扭頭離開,事情緊急,不宜在家中浪費時間。
    騎上馬,陳洛一個人直奔皇宮。
    ……
    鎮南王府。
    氣血略微恢複過來的鎮南王雲辰,突然迎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下人們拿著痰盂,接了他一口濃痰,小心地退到一旁。
    門外,有下人喊道:“王爺,廖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
    “是。”
    須臾。
    廖天齊走進來,他對鎮南王點點頭,對方便道:“你們,都下去。”
    一群丫環退出房間。
    廖天齊順手把門關上,搬了把椅子到鎮南王的床榻旁,坐了下來。
    “王爺,卦象顯示,您不宜再裝病,否則,將會錯過入主大位的最佳時機!”
    “哦?為什麽突然間,會有這樣的變故?”
    “卦象顯示……雲景帝身體出了大問題,最多活不過七日!”
    “什麽?”
    鎮南王聽到這個消息,蹭地一下從床上下來,在臥室走來走去。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
    作為在太醫院有釘子的他來說,雲景帝每天拉什麽屎,他都是知道的,突然得了重病,還七日將死?
    這……
    這怎麽可能?
    “立刻派人去叫來章世珍,我不相信他突然得這種急症!”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稍後應該就會到。”
    “你的卦象,是不是不準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給你?”
    聽著鎮南王發問,廖天齊也道:“不知道,自從與那個陳洛接觸過以後,很多事情,都開始出現細微的變數,包括,我本來計劃,讓我師弟也加入到咱們這邊來,不曾想,卦象昭示的成功,卻換回這樣一個結局?”
    鎮南王道:“這就是你常說的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他是那個一,你遇到他,你的卦象就測不準?”
    廖天齊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當初不該招惹他的,如果當初沒有讓丁煒……”
    “算了,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多說無益,你且告訴我,這次,到底有幾成把握?”
    “三成!”
    “怎麽還是三成?他都要死了,我還是隻有三成的希望,你是不是看錯了?”
    鎮南王一臉鬱悶,他覺得廖天齊的卦象,越來越不準。
    讓他這個小年過得相當鬱悶。
    “應該不會,卦象顯示雲景帝七日死,現在每過一天,我們成功的概率就增加一成,哪怕什麽也不做!”
    “可萬一,他現在下旨……”
    “無所謂的,這個卦象顯示,隻與雲景帝和你有關,這是天子之爭,別人的命格,根本就插不進來!”
    “這卦象叫什麽?”
    “見龍卸甲!”
    “見龍卸甲?”
    廖天齊正要解釋,這時,院中下人道:“王爺,章太醫到了!”
    鎮南王立刻叫章世珍進入房間。
    “王爺,您哪裏不舒服?”
    章世珍背著行醫箱,走進來,見到廖天齊,拱手作揖。
    鎮南王道:“這裏沒有外人,我且問你,雲景帝近些日子,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章世珍搖頭。
    “沒有?還是不知道?”
    “沒有!”章世珍想了想,接著說道,“最近數日,陛下雖說吃的少了些,但身體沒見有任何問題啊!”
    鎮南王看向一旁的廖天齊。
    “咳咳,”廖天齊來到章世珍跟前,詢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哦哦,帶來了!”
    章世珍想起廖天齊之前的叮囑,打開行醫箱,從裏邊的一個夾層中,掏出一本書。
    “這是什麽?”鎮南王好奇問道。
    “起居注!”
    “起居注?”鎮南王微驚,這種東西,那通常都是經過雲景帝的審核,才有可能見人。
    但顯然,廖天齊讓章世珍拿來的這個,絕不是看過的。
    可以說,把雲景帝直接來了一個時間切片,什麽時候幹了什麽,什麽時候說了什麽話,都可能在這裏邊。
    鎮南王很欣慰,這些年把府中的一切,交給廖天齊來打理,算是找對了人。
    太細致了。
    廖天齊接過章世珍給的起居注,開始翻看,他看的很慢,很仔細,以至於鎮南王也不敢驚擾他。
    許久。
    廖天齊看著起居注問道:“雲景帝過往一月至少,要翻三次牌子,兩個月沒有翻牌子,是什麽情況?”
    “這……”章世珍一時間驚悚。
    見廖天齊抬頭望來,章世珍道:“從醫術的角度來分析,是先天虧空,導致精氣神失衡。”
    “而且,陛下近兩個月,雖說沒有翻牌子,其實也都有夜宿在麗妃娘娘寢宮的,而且,麗妃娘娘的補藥,沒有停!”
    章世珍實在不好判斷。
    廖天齊便頷首道:“好的,你可以離開了。”
    “呃,”章世珍看向鎮南王,“那微臣就先告辭了。”
    “嗯。”
    鎮南王微微頷首,這次他親自送章世珍出了房門,並吩咐護院送他回家。
    章世珍感激不盡。
    等他走後,廖天齊道:“這個人確實不能用了,做兩邊的細作,太不及格。”
    “是啊!”
    鎮南王瞳孔微微收縮,轉過身,看向廖天齊,“僅從不翻牌上,就能看出他身體出問題?”
    “這是表象,王爺,你忘記我師弟選的那些人,是什麽了嗎?”
    “蠱!”
    “是的,”廖天齊道,“雖說用的時間長了些,但現在通過雲景帝的這些起居情況,基本可以斷定,他已經被成功種了蠱,隻是,量很微小,還沒有發作,現在,給藥蠱提供食物的人,斷了層,蠱應該要在雲景帝的身體中,開始肆無忌憚的生長了!”
    “嗬嗬,原來如此!”
    鎮南王搓著手,“本以為這個時間,會至少再拖一個月,沒想到會這麽快,我都還沒準備好。”
    廖天齊笑道:“誤打誤撞吧算,現在隻有一種可能,會導致您的失敗。”
    “哪一種可能?”鎮南王反問。
    “陳洛!”
    “他?”
    廖天齊頷首道:“如果陳洛在七日內,沒有被雲景帝當棄子,不到最後一刻,我仍沒有萬全之把握!”
    “可是,”鎮南王想了想,“陳敬南已經被他提為大理寺少卿,陳洛小小年紀,就深得他的信任,怎麽可能突然將他當為棄子?除非……”
    “對!”
    廖天齊看著鎮南王的眼睛,微笑道:“揭開陳氏為前朝王室遺孤,陳洛之祖母,其身上必有玉碟!”
    “此事……”
    鎮南王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終於,他看著廖天齊,“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計劃?”
    廖天齊頷首道:“是的,王爺現在便可取出紙筆,親自給陛下寫封信,要離開京城,前往南疆的信件,並由此揭發陳洛之祖母,為前朝遺孤,陛下在你離開之時,遇到這種問題,極大可能是將陳家上下,先行入獄審查!”
    “屆時,我假出京城,從暗道回來……”
    鎮南王臉上露出微笑。
    廖天齊頷首。
    “拿紙筆來!”
    “早已準備好了,”廖天齊說著,手袖袋中提前準備好的一張染血的紙張,遞給了鎮南王,“用這張。”
    “有心了!”
    鎮南王接過紙筆,來到起居間的圓桌上,開始措辭。
    一刻鍾後,擱筆。
    鎮南王提起書寫好的信件,反複看了三遍,交給了廖天齊,“先生過目。”
    廖天齊接了,看完後微笑道:“可以。”
    “那後麵的一切,就聽先生安排了!”
    “好。”
    廖天齊應了之後,帶上信,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世子雲熙的院落,並叫醒了他。
    “先生又有何事?”雲熙已經脫了衣服睡下,見到廖天齊來,心情不太美麗。
    廖天齊道:“世子殿下,南疆有密信來報,南蠻舉數他國之力,要進攻大乾,王爺將要離開京城,但他身上舊傷未愈,這封加急之信,需要世子親自送到陛下手中。”
    “這麽急?”
    雲熙有點兒懵,伸手接了信,開始整理衣衫。
    “是的,非常急,王爺讓世子現在就入宮。”
    雲熙正要再問的細些,就聽到府中,所有人仿佛都開始騷動,腳步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好。”
    雲熙不再問,直接穿戴整齊,開始入宮。
    俄頃便到。
    守護宮門的禁軍,聽到雲熙有八百裏加急要向陛下匯報,也不敢托大,直接叫來禁軍隊長,往裏邊遞信兒。
    跟著一起來的廖天齊,等那禁軍隊長離開,把兩名禁軍手裏,各塞了一錠十兩的金元寶。
    兩禁軍震驚。
    廖天齊道:“二位軍爺別怕,絕不是讓你們違反規矩,我隻是想問一下,這一個時辰之中,有沒有人,進過皇宮?”
    兩人見廖天齊問的,確實不違反規矩。
    一致回答道:“過了戌時,便再無人進來過。”
    “確定?”
    “當然確定,除了我們禁軍換值,再也無人進過,連內務府的人,都也沒有進出。”
    廖天齊‘哦’了一聲,對身邊的世子雲熙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雲熙知道廖天齊謹慎,見他都放鬆下來,便也沒再多問。
    此時。
    皇宮禦書房中。
    陳洛身著禁軍衣服,就站在龍案對麵,王保站在雲景帝身邊,聽著陳洛的話,後背汗如雨下。
    謀反!
    無論是誰,隻要碰這個,那都是誅九族的死罪,但王爺爭位,是最容易起大規模傷亡的一種情況。
    雲景帝聽完陳洛的話,似乎並不驚訝,他看著陳洛,隻是在不停的思考。
    陳洛道:“陛下,不如打個賭?七日內,陛下裝病,鎮南王沒有謀反,您便將我陳家上下,再次流放嶺南!如果他謀反了,很可能那時,我們陳家上下都已經被……哢嚓了,估計您也看不到我的結局了!”
    “大膽!”
    王保尖著嗓子嗬斥了一下陳洛,並給他擠了擠眼。
    陳洛不管,繼續道:“我知道陛下擔心什麽,驅魔司不放心交到我的手中,是因為,您大概比誰都清楚我的真實身份?”
    雲景帝突然整個人放鬆下來,笑道:“你又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我讓人測過你,你對前朝,知道的可不多。”
    “就在一個時辰前。”
    陳洛接著道:“都過去一百五十年了,我們既然有心,也沒那個實力了,陛下將我爹,玩弄於鼓掌之間,整個朝堂,不也沒有一人,站在我們這邊嗎?”
    “那如果我告訴你,並沒有一百五十年呢?隻過去八十年而已!”
    “呃……”
    陳洛聽到雲景帝的坦誠,屬實被驚到。
    但他不可能被動搖,很快便道:“無論是一百五十年也好,八十年也罷,對於前朝,我們都沒有新的打算,隻想活下來,或許,我爹我娘年輕時,有過一些想法,但,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前朝隻是地上倒下的一個軀體而已,如果說有人能扶大廈之將頃我信,但將已經倒下的大廈,原本扶回去,我不信有這種人。”
    雲景帝微笑看著陳洛,“你想成立新的驅魔司,吸納民間異士,不就是這樣想嗎?”
    “是。”
    陳洛坦然回答。
    王保聽完,又是大吃一驚。
    雲景帝笑了,“我很喜歡你能這麽坦誠,你的確與之前在我觀察中,判若兩人,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憑什麽還會覺得,我會答應你?”
    “因為,您現在手中的牌,不夠。”
    “是嗎?”
    雲景帝眯眼。
    陳洛道:“鎮南王有一位幕僚,可謂天機神算,您這邊有什麽牌,會如何出,對方都算得清清楚楚,但對方出什麽牌,您並不知道。”
    “無非是……”
    雲景帝說著,突然感覺心口一痛。
    陳洛道:“這就是他們的牌,蠱!”
    “蠱?”雲景帝臉色驚變,“不可能,我一直在服食丹藥,任何蠱都不可能在我身上活下來。”
    陳洛聳聳肩膀,“但現在,事實證明,連給您供給丹藥的人,都可能……”
    雲景帝勃然變色。
    這時。
    有太監在禦書房外奏報,說是南疆出現重大情況,鎮南王府世子雲熙,代父前來送信。
    陳洛便道:“從現在開始,您有七天時間,您可以選擇相信我,為我將來壯大自身感覺到頭痛,也可以選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讓鎮南王就此離開京城,二選一!”
    雲景帝捂著心口,額頭上的汗都滲了出來。
    王保拿著參湯,但卻喂不進去一口。
    片刻後,雲景帝看著陳洛,“躲到後麵去。”
    陳洛喜道:“是!”
    王保懂了,雲景帝這是選擇了相信陳洛,他來到禦書房門外,對來人道:“宣世子雲熙。”
    不多時。
    雲熙便拿著鎮南王的信,來到了禦書房,見禮畢,呈上信。
    雲景帝看著信中的內容,臉色越來越難看。
    很快,他便道:“南蠻入侵,擾我大乾,可悲的卻是我大乾卻無一人能為朕分憂!”
    雲熙道:“陛下,鎮南王府上下,皆願為您分憂,臣願即刻前往南疆,替父鎮守邊疆。”
    “你還不行,沒有你父王,南蠻哪個怕你?”
    “可是我爹他疾病纏身……”
    “此事重大,你且先回去,待朕召集六部,商量此事,由誰領軍,退下吧!”
    “陛下!”
    “咳咳,嘔……”
    雲景帝急咳兩聲,吐出一口血痰。
    王保震驚,匆忙跑出禦書房,叫喊道:“快傳太醫,傳太醫!”
    “陛下,您您怎麽了?”雲熙震驚問道。
    “沒事!”
    雲景帝擦掉了嘴角的血,看著龍案上的鮮紅,感覺心口痛苦減弱,凝視著雲熙道:“回去告訴你父王,年紀不小了,不必再上前線,安心在京城養傷,我自會派人前往南疆,還有,朕現在給你兩百禁軍,你即刻前往陳敬南府上,將陳府上下,投入刑部大牢!”
    “啊?”
    雲熙以為自己聽錯了。
    “陛下,這件事,跟陳家有關?”
    “信上內容,你不知道?”
    雲熙搖頭。
    雲景帝便道:“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一直以來,朕虧欠了辰弟啊,你別問這麽多,現在就去!”
    “啊,是,是!”
    雲熙爬起來,火速出宮。
    陳洛從屏風後走出,無語道:“我知道您要做的像一點,但為什麽非得讓他去?”
    “讓一個對你有意見的人,不更能打消他們的疑慮?”
    “我家人,免不得又要受些苦頭!”
    “你挑的!”
    雲景帝直視著陳洛,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陳洛也無奈跟著笑了笑,說道:“現在,還要最重要的一環。”
    “哪一環?”
    “把我也投入大牢,最好是跟張三卦與彭博陽,關在一起,等我把兩人打一頓,您再放他們出去!”
    “如此,便能錯開對方占卜?這是何道理?”
    “我也不知道,有人跟我說過,這種東西叫量子糾纏,我們打一架,我的量子,與他的量子,就產生了糾纏,他測我就測不準了!”
    “很離譜的說法,而且,讓人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他們的那些占卜,我也聽不懂,但不妨礙,我知道,他們的確有點東西。”
    “準奏!”
    於是,陳洛脫下了禁軍盔甲,換上自己的衣服,他把頭發弄得如同雞窩,在禁軍的帶領下,離開皇宮,來到了刑部大牢。
    如陳洛說的一樣,他被關在了與張三卦和彭博陽所在的玄字牢房。
    陳洛剛被推進大牢中。
    囚室中的張三卦與彭博陽,就瞪大了眼睛。
    牢中昏暗,但仍有壁燈。
    他們隻覺得來人有些眼熟,等看清了來人長相,張三卦大吃一驚。
    “是你?”
    彭博陽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聽到張三卦的聲音,也看向陳洛,頓時大吃一驚,“是你?”
    陳洛也裝作大吃一驚,見著兩人,直接就撲了上來。
    “都是你們,是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砰!
    陳洛一邊怨懟,一邊揮拳招呼。
    拳頭打在張三卦與彭博陽身上,把兩人都打懵圈了。
    兩人原本也不怕陳洛,可是關在這裏兩天,飯都沒得吃,早已經沒了力氣,根本還不了手。
    陳洛一個人把兩個人打得抱頭哇哇叫。
    就在兩個人都要絕望的時候,獄卒出現,拿樸刀敲擊著柵欄吼道:“幹什麽?幹什麽?”
    陳洛不理獄卒。
    繼續打兩人。
    獄卒這才打開牢門,把陳洛拉到了一邊。
    張三卦與彭博陽痛苦叫喊,“這是個瘋子,快把我們分開,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彭大人,跟我走吧!”
    這時。
    外麵的走道上,傳來了太監王保的聲音。
    彭博陽一看來人,震驚道:“王保……不,王總管,陛下,陛下真的願意見我了嗎?”
    王保看了眼被獄卒拉到角落的陳洛,回頭對彭博陽道:“是的,陛下已經調查出真相,這個陳洛,確實有弑君之相,而且,他還是前朝遺孤,正在京城策劃一起驚變,之前將彭大人下獄,實際是為穩住他而已,彭大人,您受委屈了!”
    彭博陽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見獄卒扶自己出去,整個人快升華了,“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為陛下分憂,是臣子的本分。”
    “請吧,陛下在禦書房,等著您呢!”
    “欸,好,好!”
    彭博陽趕緊整理衣領,撫順頭發。
    張三卦則急道:“彭大人,彭監正,我呢,還有我!”
    彭博陽看向王保,“王總管,他……”
    王保道:“一起吧,陛下也要對張先生,說些話呢!”
    “太好了!”
    張三卦捂著自己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的未愈合的耳根,惡狠狠地看向陳洛,“姓陳的,你也有今天!”
    陳洛的臉上,隻有憤怒。
    張三卦走出牢門,突然又道:“等一下!”
    眾人都停下。
    隻見張三卦從懷中掏出六枚銅板,在手中晃晃,扔在地上,片刻後,喜道:“見龍卸甲?哈哈哈……見龍卸甲!”
    (全書完)
    成績不好,擴散之後,讀者流失嚴重,隻能完本了。
    本來設計了很多離開京城的劇情,不得不在這裏完結。
    可能也是我前期思考的劇情,不夠爽,下本,我一定整個爽文,讓大家在生活之餘,開心追書!
    下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