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的吧？”
    葉曉上下打量著蝙蝠俠，用懷疑的語氣說道：“真的蝙蝠俠，哪有這麽好說話，不應該先暗中偷襲，把我製服，再找個偏僻的地方，對我嚴刑逼供嗎？”
    縱使見慣了各種人物的蝙蝠俠，也不免心中有些無語，他是喜歡對付城市裏的罪犯不假，但絕對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懷有戒心。
    手指暗中敲打著，一種類似摩斯密碼的敲擊加密信息，傳送到了他的基地裏。
    在監控器麵前守著的阿爾弗雷德，迅速破解了信息，並在電腦上創立了一個新的檔案。
    麵無異常的蝙蝠俠，沉聲說道：“你不是罪犯，我沒有對你動手的理由！”
    他可以把各種酷刑用在罪犯身上，卻絕不會用在普通人身上，這是他的底線，僅次於他的不殺原則！
    更何況葉曉來曆神秘，疑似不是地球之人，甚至是不是這個宇宙的，都要打上問號。
    多元宇宙的存在，蝙蝠俠是知道的，平行世界的概念，他也懂的一些。
    雖然從來沒有去過，但在他的腦海中，曾無數次演練過，該用什麽應對方案，早已心中有數。
    ‘巴裏·艾倫以後會成為閃電俠麽，有關速度的，是天生還沒覺醒的異能，還是後天因為意外產生的？’
    ‘看來以後要多關注一下巴裏·艾倫了！’
    蝙蝠俠心裏不斷琢磨著，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等著葉曉的回答。
    葉曉也不想留在這裏，那個藍人，送他去的那個世界還挺好的。
    最主要的是，葉曉能感覺到冥冥中的注視，不知是那個藍人的，還是其他人的。
    雖然可以隨時離開，但怕不是下次再來，會陷入和在卡瑪泰姬時一樣的窘境。
    時間和空間的不斷循環，將他困在了方寸之地。
    但巴裏既然能帶自己過來，還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想必也能帶自己回去。
    想著，葉曉說道：“我還是得先找到小閃，沒有他，我回不去！”
    “我和你一起去！”放任一個域外之人在自己的世界裏亂逛，生性多疑的蝙蝠俠，根本就放心不下。
    要不是還不清楚葉曉的底細，酷刑倒不至於，盤問一下是肯定要的。
    隻是手裏頭沒有家夥事，從不打無把握之仗的蝙蝠俠，也不會貿然動手。
    “隨你！”葉曉沒有反對，“帶路吧！”
    要是蝙蝠俠能讓自己一個人走，葉曉都懷疑蝙蝠俠的戰衣下麵，是不是一個化著妝的小醜在偽裝。
    真正的蝙蝠俠，說不定心裏都已經在想著怎麽對付自己了。
    “跟我來！”
    蝙蝠俠按動腰帶上的開關，一個前段帶著鉤子的繩索，被發射了出去。
    鉤子牢牢抓住了樓頂的邊緣，繩索收縮，帶動著蝙蝠俠的身體，快速的扶搖直上。
    雙手扒住樓頂邊緣處，蝙蝠俠略微一用力，整個身體就站在了樓頂之上。
    探頭向下張望，剛打算看看葉曉打算怎麽上來，好趁機收集一些資料的蝙蝠俠，就聽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這就是你的飛機？”
    葉曉打量著懸停在樓頂之上的飛機，嘴裏發出一聲讚歎：“酷！”
    懸停著的蝙蝠戰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也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機身外表塗著的特殊材料，使它可以隱去自己的身形。
    純黑的機身，和兩側的機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號的蝙蝠。
    隻不過……
    “我坐哪？”
    戰機之上隻有一個位置，還是駕駛位，要讓自己開飛機，葉曉倒是想，蝙蝠俠肯定不會同意。
    “換機！”蝙蝠俠言簡意賅。
    這架戰機是專門為他一人服務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他的戰機。
    今天駕駛著戰機出來，也隻是例行巡邏，沒考慮到有外出計劃的蝙蝠俠，把以後得戰機都要多增加幾個位置的計劃，加入了自己的待辦事項裏。
    可以遙控指揮的戰機，在蝙蝠俠的操作下，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尾部的噴射口，開始噴吐出藍色的焰火。
    嗖的一聲，戰機劃破夜空，準備自主返航。
    另一架戰機在空中和它相遇，兩架戰機交錯而過。
    新的戰機，懸停在了之前的位置。
    後艙門的位置打開，蝙蝠俠率先走了進去，坐在了駕駛位上。
    葉曉矜持的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他還是很講禮貌的，沒有得到主人的邀請，他不會隨意亂動別人的東西。
    當然，最重要是怕蝙蝠俠。
    眾所周知，蝙蝠俠這個人可能表麵和你稱兄道弟，實際上小心眼的他，暗地裏正在想著怎麽幹掉你。
    被蝙蝠俠惦記上了，晚上睡覺都得做噩夢。
    “可以！”蝙蝠俠說話還是那麽簡短。
    葉曉邁步走入機艙，心裏腹誹的想到，白天的布魯斯韋恩，是怎麽變成一個花花公子的？
    身為一個超級有錢人，掌握著龐大的財團，整個哥譚一半產業的話事人，抽煙喝酒泡妞，打架這個沒有，這是晚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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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麵上的有錢人，私底下卻是一個喜好扮演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和他相比，阿卡姆裏麵的病人，都顯得有些不值一提。
    至少裏麵有很多人，並不是腦子有病，人家是單純的壞。
    可布魯斯韋恩不一樣，善於偽裝又有錢，導致就算很多人知道他蝙蝠俠的身份，卻也沒有戳穿，而是配合著他，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
    畢竟，有哪個壞人不喜歡有不殺原則的蝙蝠俠呢？
    蝙蝠俠是愛他們的，隻是打斷了他們的骨頭，用刀子劃開了他們的皮膚，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有了一次又一次可以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樣的蝙蝠俠，真的，他們簡直要哭死！
    我愛哥譚，哥譚是我家，守護蝙蝠俠靠大家！
    嘻嘻……
    嗯？
    我為什麽要嘻嘻？
    該死，我竟然想韋德了！
    聽說他把美隊被滅霸打壞的盾牌給拿走了，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會不會聰明到把它拿去賣了換錢？
    要不建個小型博物館也行，編一個淒慘點的故事，展示美隊的盾牌，說不定也會有人上當，給兩張門票錢！
    ……
    戰機上有些安靜，蝙蝠俠沒說話，葉曉自然不會說話，葉曉不說話，蝙蝠俠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陷入循環中的兩人，一路上各自的腦子都沒閑著。
    一個想著不著邊際的垃圾話，一個想著各種各樣的安排。
    “哈~”
    不知過了多久，葉曉剛張嘴打了一個哈欠，飛機就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蝙蝠俠從駕駛位上，站了起來。
    “到了！”
    依舊是簡單的話語，沒有一絲起伏。
    你想從他的話語中，聽出是疑問還是震驚，都聽不出來。
    “嗯~啊~”
    葉曉伸了一個懶腰，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上一次在趕路上花費這麽長時間，還是在上一次。
    後艙門打開，夏日特有的暖風吹了進來，即便是夜晚，依舊有些悶熱。
    這才是正常的環境嘛，像哥譚那種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
    依舊是樓頂，底下昏暗的街道，讓葉曉想起了剛才打劫自己的三個黑哥們。
    難以想象，那種人竟然能在哥譚活下去？
    “庫察~”
    伴隨著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說下就下的雨，來的猝不及防。
    “真是不經誇！”
    和淋了一身的蝙蝠俠相比，葉曉身上就幹爽多了。
    每下一步台階，樓梯間的燈就會自動亮起。
    蝙蝠俠在前麵帶著路，似乎對這裏很熟悉，明明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跟著他來到一處房門前，蝙蝠俠從兜裏掏出了開鎖工具，葉曉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英雄們，都有著自己的二次元口袋。
    別說掏出一根鐵絲了，就算掏出來一輛車，葉曉都不覺得稀奇。
    將鐵絲捅進鑰匙孔，左右扭動，哢嚓一聲，傳來鎖舌彈開的聲音。
    “吱~呀~”
    生鏽的鉸鏈，發出的聲音令人牙酸。
    房間不大，布置的卻很整潔，蝙蝠俠毫不客氣，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做著房間主人的事。
    “坐！”
    他指了指沙發，隨即自顧自的，查看起了房間裏的環境。
    這是他的習慣。
    哪裏適合逃跑，哪裏適合布置陷阱，方方麵麵都需要考慮到。
    和忙活的蝙蝠俠相反，葉曉舒服的窩在沙發裏懶的動彈。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迷迷糊糊之間，葉曉聽到了談話聲。
    “你這裏比我想象中的要幹淨的多！”
    “喜歡嗎，老媽幫著收拾的！”
    聲音的主人似乎在炫耀，緊接著還補了一句：“你是了解她的！”
    第一個說話的人聲，有些消沉，似無奈，似懷念：“對，她就喜歡這樣！”
    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總感覺自己沒長大。
    叛逆的時候不懂，懂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巴裏有些羨慕懷裏的自己，父母健在，活的沒心沒肺。
    突然間，他愣住了。
    “你還有朋友？”
    他怎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還有著這麽要好的朋友，能留在家裏過夜的人，不是朋友是什麽？
    年輕幾歲的巴裏，迷糊的說道：“哪有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一個人……嗯？你是誰？”
    沙發上躺著的陌生身影，讓年輕的巴裏瞪大了眼睛。
    “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鎖門了啊。
    “你不認識？”年長幾歲的巴裏，警惕了起來。
    “我肯定不認識！”年輕幾歲的巴裏，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窩在自己沙發上的人。
    那銷魂側躺的姿勢，看上去就很舒服，他也好想試一試。
    “回來了，坐！”
    葉曉艱難的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埋怨說道：“你要見朋友就見朋友嘛，幹嘛要把我丟在哥譚呢，你一抬腿的事兒……我去？！”
    正說著，看清另一個人的臉，葉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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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巴裏？”
    “你認識我？”年長的巴裏皺眉說道。
    尋常人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下意識的都會以為是雙胞胎。
    可見葉曉震驚的樣子，年長的巴裏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怎麽可能，自己來自未來，怎麽可能有現在的人，認識未來的自己？
    難道，對方也是從未來來的？
    不應該啊，要是別人有著和自己一樣，能穿梭時間的能力，那曆史早就改變了，為什麽自己記憶中的一切，都沒有絲毫變化？
    還是說，對方回到過去的時間，比自己早，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已經改變的結果？
    亂了，全亂了，不但年長的巴裏腦子亂成了一鍋粥，葉曉也好不到哪去。
    “你的戰衣呢，讓我看看你的戰衣！”
    閃電俠有很多，葉曉知道，擁有神速力的人，幾乎都可以稱自己閃電俠，無非就是代號上的不同。
    但直接叫“閃電俠”的，隻有巴裏一個。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巴裏，哪怕都是閃電俠，戰衣上的差別，也能讓人區分他們的身份。
    葉曉記得帶自己來的閃電俠，戰衣上有些破損，戴著的頭罩，也可以說是頭盔，更像是用幾塊廢鐵拚湊出來的，焊接處都顯得很粗糙。
    沒遮住全臉的頭盔，露出的下巴，胡子拉碴的，很長時間都沒有打理過。
    眼神中也透露著滄桑，還有不易察覺的恐懼。
    越看，越和眼前的巴裏對不上號。
    眼前的巴裏，眼神中隻有迷茫和忐忑，總的來說，就是經曆過一些事，但經曆的不多。
    年輕的巴裏就更別說了，眼神中的清澈和愚蠢，和大學生如出一轍。
    得，這是個還沒步入社會的！
    自己這是被巴裏帶到哪了啊？
    葉曉的眼裏，也露出了和巴裏同款的迷茫。
    被認出的年長巴裏，下意識的就想否認。
    超級英雄，是一個很危險的職業，為了不被認出來，他們大多蒙麵，以防被人認出來，殃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可葉曉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抬手便是說道：“別否認，蝙蝠俠帶我來的！”
    “布魯斯來了？”年長的巴裏驚喜說道，“他在哪？”
    布魯斯一直是團隊裏的智囊，出謀劃策的工作，不適合自己，巴裏知道這一點。
    若是能有布魯斯的幫助，說不定自己的計劃，能更完美。
    前提是布魯斯願意幫助自己！
    想到這裏，巴裏有些心虛，他認識的布魯斯，一直反對自己改變曆史，可自己沒聽勸。
    就是不知道過去的布魯斯，在不認識自己的時候，能不能想到“蝴蝶效應”這一點？
    “他不就在……嗯？”葉曉的視線在房間裏掃過，竟然沒看到蝙蝠俠的身影，“他剛才就在這裏的，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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