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不知道的是，隨著他的血越流越多，他背上的惡靈，身形也越來越單薄。
    本來惡靈無形無影，沒有實體，但好死不死的被葉曉連續嚇了好幾次，即使沒有多少靈智，可在本能之下，惡靈開始了自救。
    它不信葉曉為了殺死自己，會連黑瞎子也一同鏟除。
    隻要自己和黑瞎子綁定的程度越深，就說明自己越安全。
    於是乎，在求生本能的激發下，惡靈在黑瞎子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始了與之融合。
    按理說黑瞎子有煙頭項鏈保護，惡靈無法傷害他的身體才對，也不可能如惡靈所願，讓惡靈附身。
    但煙頭項鏈的保護程序似乎“出錯”了，它把黑瞎子和惡靈當成了一個整體，整體之間的自我調整，它自然不會幹預。
    當然，是不是某個人搞的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惡靈在入侵黑瞎子身體，開始與黑瞎子進行深層綁定之後，它虛幻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講，相當於擁有了一部分實質的身軀。
    黑瞎子的身體在葉曉的暗中調整下，開始了自我排毒，首先排的就是惡靈入侵他身體的那一部分。
    自然，惡靈會越來越虛弱，黑瞎子會越來越健康！
    按照玄幻一點的說法來講，黑瞎子正在經曆洗精伐髓，等什麽時候他的眼睛不流血了，也就相當於他擺脫了惡靈。
    到時候迎接惡靈的，將會是葉曉一開始說過的話。
    “噗！”
    “地震”之下，地麵並沒有塌陷，反而有什麽東西從地底鑽了出來。
    “他就是宵夜，他就是宵夜！”吳邪急於向胖子等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摁著胖子的肩膀一陣搖晃，“小哥你看到了沒，黑金古刀，他手裏拿的就是你的黑金古刀！”
    “小輩，你要弄清楚一點，那是我的黑金古刀！”
    從地底鑽出來的張起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先糾正了吳邪話中的錯誤，才看向了冷著臉，眼神有些迷茫的小哥。
    打量之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長得不錯小子，有我幾分當年的風範，當然，比起我來說，你還差得遠！還有你……”
    看向張日山的時候，張起靈的眼神中，明顯帶有幾分嫌棄：“老實是老實，是個不錯的乖寶寶，有幾分聰明才智，保留了張家的一部分血脈，但是，你小子活了這麽久，身手不見漲不說，怎麽還退步了？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比現在壯多了，瞧瞧你現在，雙下巴都出來了！”
    張日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應該是最近心裏沒有負擔，跟著胖子又胡吃海喝，摸起來是有些肉肉的。
    “您是……”
    不敢貿然點名，張日山怕自己認錯人。
    “張起靈！”張起靈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微微抬起了頭，像是很自豪似的，“我就是張家的老祖，第一任的張起靈！”
    “那個老祖啊，您看咱們是不是等會再聊？”指了指上麵，胖子小心的提醒說道，“對付會飛的敵人，您有把握嗎？”
    即使有了吳邪的提醒，胖子還是沒有記起來宵夜是誰。
    而且從他的視角中看過去，穿著一身類似於古代俠客衣服的好人，身上庫庫往外冒著黑煙，遮住了身影的同時，黑色霧氣中，有兩道紅色的光亮了起來。
    黑煙封身加血眼，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相比起來，還是疑似張家老祖的人，看起來更像是個正派。
    “別逗了，哪有人會飛，你當你是……”正說著的張起靈，不經意的往旁邊一瞅，不禁大驚失色，“誰特麽把這玩意兒弄來了，這不是給我增加難度麽！”
    青銅神樹啊，別的隕石都是石頭模樣，就秦嶺的隕石，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一棵樹的模樣，全身金燦燦的，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要不是太過巨大無法搬動，他都想把青銅神樹移到長白山，最好移到山洞裏，再用一扇門給關起來。
    這樣一來，就是做“隕石融合”實驗的時候，出了差錯，有山洞裏的“終極”護著，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結果回去之後，準備喊自家人去秦嶺移樹的時候，張起靈才發現山洞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青銅巨門。
    無法解釋青銅門來曆的他，隻好對自家人說，這是自己利用隕石打造的，山洞裏的終極太過危險，不能讓外人知道，青銅門可以阻止山洞裏的終極外泄。
    吧啦吧啦的一通說辭下來，其他人信沒信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在想方設法準備轉移青銅神樹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青銅神樹的奧秘，當青銅神樹實現許願之人幻想之物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胡思亂想，你越堅信幻想之物是真的，那麽它就是真的。
    三年之期的效果他倒是不知道，他也沒有在秦嶺待三年之久，而受葉曉溢散的能量影響，青銅門倒是擺脫了幻想之物隻能存在三年的副作用，一直留到了如今。
    “它是突然出現的！”能悄無聲息將青銅神樹移植過來的人，在胖子的認知中，除了已經陷入沉睡的祖宗之外，就隻剩下一個齊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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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齊羽可是當著他的麵，展示了自己的能力。
    和現在一樣，別人看不到齊羽，隻有齊羽想讓其看到的人，才能看到。
    他不知道齊羽究竟是用什麽手法辦到的，但無疑，目前齊羽的嫌疑最大。
    就是不知道，齊羽是怎麽知道青銅神樹的？
    難不成也是因為看到了終極的緣故？
    哪怕明知道終極是因為祖宗而起，一連串無法解釋的能力，還是讓胖子生出了想去青銅門後，看看終極的心思。
    他倒是要看看，每個人看到的終極都是不一樣的，是個什麽說法？
    自己看到終極，又會看到什麽？
    ‘你隻會看到一團馬賽克！’站立在空中，使用封煙特效叫自己遮蓋住的葉曉，心中無語的想著。
    就胖子的那些收藏品數量，足以證明胖子和賭毒不共戴天。
    開啟了紅眼特效的好人，又拔出了黑金古刀，雙手握著刀柄，將其高高舉著：“要是你的注意力能集中一些，當年你早就解決我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也要感謝你的囉嗦為我爭取了時間，那麽接下來，準備迎接死亡吧！”
    話音一落，好人朝著張起靈遠遠的劈了一刀。
    “給你臉了是吧，我囉嗦，你就不囉嗦了？”張起靈抱著雙臂，腳下生根，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我就站在這裏給你砍，要是砍不動，你就是我孫子！”
    他想囉嗦麽，還不是為了拖延時間。
    一來到地麵，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複蘇，好長時間沒有全力以赴了，需要重新適應一下。
    本來在劇本中，他需要扮演一個邪惡的老祖，將所有人視為敵人，全部獵殺，但看到被閻王附身的好人時，曾經的那份遺憾，瞬間壓倒了演戲的心裏。
    不把閻王宰了，都枉費他在這裏被封印了幾千年！
    “去死吧！”
    好人高聲喊著。
    無形的刀氣從下落的刀鋒之上湧出，空間都發出了不堪承受的破碎聲，像是被打碎的鏡麵，露出了底層的虛無。
    張起靈確實沒有要躲的意思，有青銅神樹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敵了。
    隻要抱著自己“無敵”的念頭，任何的攻擊都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快快快，快過來！”吳邪又開始呼朋喚友了，他可不記得青銅神樹的能力，隻是覺得有沉睡的祖宗在，隻有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一次其他人倒是沒有拒絕，紛紛向吳邪靠攏。
    他們彼此手牽著手，仿佛這樣，石像的神力就可以在他們之間傳遞。
    阿寧也被眼疾手快的胖子拉了過來，將其安置到了吳邪的另一邊。
    先前的“地震”已經錯失過一次良機了，本還對吳邪的話有所懷疑的裘德考的心腹們也慌了，連忙向他們的方向靠攏，想以此躲過刀氣攻擊。
    雖然他們看不到無形的刀氣，也不理解空間被斬碎的概念，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一招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別說被劈實了，光是餘波都能將他們碾碎。
    這也是他們心中最後的念頭，刀氣的下落速度可不是根據時間來算的，當刀氣出現的那一刻，實際上他們就已經死了。
    隻是死的太快，腦子還沒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實。
    隻見他們的身體像是用灰燼製成的人形，輕輕一碰，就恢複了原狀，原地，隻留下了幾堆骨灰！
    這一幕，胖子等人還是在刀氣散去之後才看到的，他們的思維，沒攆上刀氣的速度。
    “就這？”毫發無傷的張起靈，發出了不屑的嘲諷，背在身後的手，卻是輕輕顫抖著。
    ‘我艸！閻王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
    低估了，原本以為自己出來之後，能吊打閻王的，現在看到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自己鑽研了針對閻王之法，沒想到閻王也沒閑著，也研究出了他的弱點。
    沒錯，不會飛就是他的弱點！
    雖然憑借著蠻力，他可以做到所向披靡，水戰、陸戰都沒問題，唯獨空戰他不行！
    在那個年代，飛行，一向是神仙才有的能力。
    往後幾千年，無數人都想著飛上藍天，可直到最近百年，人類才可以真正的衝上雲霄。
    但那是憑借著科技手段完成的，個人怎麽飛，張起靈實在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理。
    不理解原理，他就無法運用出來。
    但沒關係……
    瞄了一眼即使相隔甚遠，也能看到的青銅神樹，張起靈默想著，自己天生就有一雙可以翱翔天際的翅膀，即使很少用，但不代表自己忘了怎麽飛。
    自我洗腦之下，張起靈很快便覺得背上有些發癢，噗噗兩聲的刺骨之痛，一雙潔白的雙翼，自他的身後展開。
    略微活動了一下，發現如臂指揮之後，張起靈笑了。
    “你以為就你會飛啊，你老祖我以前對付你，不屑地以大欺小，倒還真是讓你看扁了！”
    呼呼的扇動著翅膀，慢慢的，張起靈的雙腳離開了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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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越升越高，很快便和好人齊平。
    好人臉色難看，似乎沒想到張起靈還留著這樣的底牌：“倒是小瞧你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便朝著張起靈衝了過去。
    短短的幾秒鍾不到的時間裏，張起靈便適應了自己新長出來的翅膀，靈活的在空中左右挪移，不斷的避開好人的攻擊。
    好人沒有氣餒，手中的黑金古刀被他揮舞出了殘影，招招往張起靈的要害上招呼。
    兩人在空中交戰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超過了底下胖子等人的視線捕捉。
    像是被塞進了擁擠的車廂，吳邪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一直仰著頭，讓他的脖子又酸又痛。
    “話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是不是趁著這個時候離開這裏比較好？”
    胡隊等人沒有說話，但快點出殘影的頭，說明了他們迫切想要離開的心。
    全靠著吳邪才活下來的他們，可不想像旁邊的裘德考一方的人一樣，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
    甚至骨灰都在高空中二人碰撞產生的罡風中，不知道被吹到了哪裏。
    “這還是人嗎？”胖子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這是人？
    一些電影裏的神，都沒這麽誇張好吧。
    飛天遁地，話說，從地底鑽出來，怎麽能不算遁地呢？
    哪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們知道地麵之下是西王母的地宮，雖然不知道距離地麵有多深，但，地麵上的洞還新鮮著呢。
    不走尋常路的兩人，硬生生的將地麵都給打穿了。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都不用打中，光是拳風，都能將一個人打成血霧。
    你沒看兩人離地麵這麽遠，交手的餘波，都像是十幾級的颶風，將湖心島上的樹吹的東倒西歪，甚至有的樹都被連根拔起。
    巨蟒驚恐的叫著，身不由己的被卷到了空中。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了巨蟒的原貌，幾米長的身軀，成人大腿粗細，怪不得能一張嘴，就將張日山的整個頭吞下去。
    光是那毒牙的長度，貫穿胖子的身體都不成問題。
    就是不知道天上下的“雨”，是它們驚恐時噴出的毒液，還是它們的尿？
    聽說一些動物在受到驚嚇時，會如同人類一樣，大小便失禁。
    踮起腳尖，生怕自己的肚皮碰到地麵的小九，疼的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渾身的鱗片像是有人在一片片，硬生生的往下拔一樣，陣痛讓她的身體都產生了痙攣反應，不自覺的抽搐著。
    “嘶！”
    沒有其它的意思，蛇母隻是單純的感覺疼。
    ‘我還是慢慢的化龍好了！’
    隻要活的夠久，靠著隕石，進化會自然而然的發生，哪怕陷入沉睡了，變化也不會停止。
    雖然過程無比的漫長，漫長到蛇母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化龍。
    但相比走捷徑的小九，漫長就漫長吧，至少不疼。
    想她蛇母一直以來都是這片綠洲的霸主，沒什麽戰鬥經驗的她，從來都是讓別的生物疼的，換上自己，蛇母不覺得自己能扛下來。
    怕不是喊著喊著就會暈過去，然後又被疼醒，然後又暈，又醒……
    如此的循環，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九現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化龍的美好，被無以言表的疼痛反複蹂躪，現在隻敢蜷縮在一邊，根本不敢再冒出頭。
    什麽演戲不演戲的，小九現在根本沒那個心思，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比較堅硬的東西，一頭撞上去。
    把自己撞暈也好，把自己撞死也好，隻要不感覺到疼，怎麽著都無所謂。
    “嘶嘶？”
    跟在小九身後遊走的蛇母，看著突然出現的巨柱，腦子裏充滿了問號。
    ‘我怎麽不記得我們這裏還有一棵樹？’
    這是樹嗎？
    怎麽看起來奇形怪狀的，還是金色的？
    那樹杈也太粗了吧，感覺把自己掛上去都夠了！
    好高，根本看不到頭！
    落日的餘暉照在金色的青銅神樹上，反射出來的光芒，照在了小九的眼睛上。
    疼的淚水湧出，視線模糊不已的小九，被刺激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嗅嗅嗅！”
    像是狗鼻子一般來回嗅著，突如其來的熟悉味道，讓小九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那個時候她還是第一次被具現出來，由於一開始就是幻想中的產物，她直接就擁有了靈智，也沒有沉睡後被再次喚醒的神誌不清，那個時候她的記憶還很幹淨，最先記住的，就是鐵鏽的味道。
    在沒人的時候，她曾偷偷的舔過，味道不是很好，一股子腥味，還有些冰涼，舌頭還麻麻的。
    “太好了，有救了，是青銅神樹！”
    一股子喜悅之感湧上心頭，顯得猥瑣的身軀瞬間拉的筆直，僅憑刻進骨子裏的味道，小九就精準的找到了青銅神樹的方位。
    “力量，我感覺到了力量！”
    不用直接觸碰，隻要身處青銅神樹的影響範圍，就可以向神樹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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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許的第一個願，就是讓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消失。
    疼痛感消失之後，她才感覺到了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同於以往那種，想要發揮自己的力量，就隻能使用纏繞、絞殺等方式，要不就是直接衝撞過去。
    現在，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可以成為發力的點。
    雖說這是增長的力量帶給她的錯覺。
    新長出來的爪子，強勁有力，感覺沒有什麽東西，是自己的爪子抓不碎的。
    “嘶嘶！”
    ‘你的體型，變大了好多！’
    蛇母眨巴著自己的眼睛，不明白剛才還疼的死去活來，體型和她相差無幾的小九，為什麽眨眼間就大變了模樣？
    本就耀眼的金色鱗片，在金色的青銅神樹的反光下，發生了第二次反光，折射出去的光芒，讓小九看起來像是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之下。
    “怎麽樣，酷不酷？”小九得意的顯擺著自己的新身體，完全沒有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還說不想化龍的，見到青銅神樹的第二件事，就是讓自己真正的變成了龍。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種形態能維持多久，因為小九知道自己不是龍形，有著龍的血脈，是另一種所謂的龍不假，但辨識度哪有現在的樣子高啊。
    使用青銅神樹的副作用她也不是不知道，不能胡思亂想嘛，但偏偏她記憶繁雜，連她自己有時候都能記混，想要不胡思亂想是不可能的。
    索性高興一時是一時！
    蛇母可不知道青銅神樹的逆天能力，見小九接上了自己的話，一臉的驚奇：“嘶嘶？！”
    ‘你能聽懂我說話了？’
    “能了能了！”小九才不會說自己許的第三個願望，就是讓自己能聽懂世間萬物，不同物種的聲音，“之前都是逗你的，我一直都能聽懂你講話！”
    “啊對對對！”
    “你看你還不信，其實我不光你能聽懂你的意思，隻要是智慧生靈，我都可以無障礙溝通！”小九一副你要是不信，我立馬給你表演一個，讓你看看的表情。
    “嘶嘶！”
    ‘我沒說話啊！’
    “對對對”的聲音她也聽到了，正是因為聽到了，蛇母才確信不是自己說的。
    “不是你說的，是誰……哦~是某個偷聽的混蛋！”想起自己剛才差點疼死，小九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在哪？你有本事出來，咱們倆當麵聊聊，你個混蛋，你可沒說化龍的時候會這麽疼。”
    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看天上！”葉曉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吃得苦中苦，方為龍中龍，這就好比你蛻皮的時候……”
    “我沒蛻過皮！”小九羞惱的說道，“要我跟你說幾遍，我不是蛇，我是燭九陰，我是龍，龍！龍不會蛻皮！”
    就算會蛻，她也沒有時間蛻，每一次她蘇醒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三年。
    三年，按照人類的時間算，可以看成是三個小時。
    什麽生物會三個小時蛻一次皮？
    “那就蛇母，蛇母蛻皮的時候，你問問她疼不疼？”
    “嘶嘶！”
    ‘我也沒蛻過！’
    蛇母也好奇蛻皮的時候會不會疼，她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蛇，不然那些“同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蛻皮，為什麽自己不會蛻？
    難道就因為自己接觸隕石的時間太久了，進化了不止一次的緣故？
    “哦，那沒事了！”葉曉還真沒看過蛇母的過去，本來還以為蛇母是西王母養的寵物蛇，經過了幾千年的時間，才成為了蛇母。
    一看之下才知道，原來蛇母才是這片綠洲的原住民，也是第一個接觸隕石的生物，這才開始產生了進化。
    隻是西王母國的這塊隕石，最強的效果是封印，封印一切不尋常之物，帶來的長生，反而是次要的。
    長生之力被蛇母和西王母分攤了，蛇母占大頭，西王母占小頭，因此西王母的長生才會有限製。
    與其說西王母和隕石綁定在了一起，不如說和蛇母綁定在了一起。
    蛇母不離開這片綠洲，西王母也離不開這片綠洲。
    被他們倆分攤完之後，隕石就失去了賦予他人長生之效，西王母想要利用隕石碎片，讓綠洲中的其它動植物產生異變，能成功才怪。
    而占據了大頭的蛇母，因體內的生機太多，原本的身體無法承受，多餘的生機就開始自動強化蛇母的身體，直接的反應就是蛇母因此開始了進化。
    西王母體內的生機太少，讓她獲取長生還可以，想要進化出超凡的力量，就不可能了。
    綠洲中每隔千年的循環，倒也不像西王母想的那麽複雜，究其根本，在葉曉當初打碎隕石的時候，其無法控製的各種能量中，生命能量是最多的，因此每塊隕石都蘊含著長生之力，其次，西王母國的這塊隕石中，還蘊含著一部分的時間能量。
    在隕石墜落到這裏，因其上龐大的生命力，導致了這片綠洲的誕生，時間將最初的綠洲給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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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最不講理的法則之一。
    隻要被它記錄過，被記錄的事物就會一直存在，哪怕你看不到被記錄的事物，認為被記錄的事物不存在，或者已經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但，那隻是你以為，時間永恒，不管是過去、現在和未來。
    對於時間來說，既沒有過去之說，也沒有未來之分，更沒有現在。
    時間，停留在了永恒的刹那！
    若是西王母仔細觀察過就會發現，有些死去的生物，並不會因為循環而重新出現，沒了就是沒了。
    葉曉的聲音還在繼續，他接著對小九說道：“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隻是暫時的吧，用我提醒你時間嗎？”
    “嘶嘶？”
    ‘什麽意思？’
    蛇母一頭霧水，像極了找不到瓜吃的猹。
    “沒什麽！”小九敷衍了蛇母一句，生氣的跺了跺腳，引起地麵一陣晃動，對葉曉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嘛，是你說要讓我化龍的，本來我都沒這個想法，你勾起了我的興趣，又遲遲不幫我，現在我自己把自己變成龍了，你又來笑話我！”
    “誰笑話你了？再說了，我這不是正打算和你說化龍的事麽，接下來做好準備，疼的時候可以叫出來，反正別人也聽不懂！”
    “哎，別……”小九連忙呼喊，才經曆了一遍扒皮抽骨之痛，馬上再來一次，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不著急啊，不著急，緩幾天化龍也可以！”
    單方麵結束通話的葉曉，一腳踹出，和張起靈拉開了距離。
    扮演著反派的他，挽了一個刀花，手指曲彈黑金古刀刀身，聽其沉悶蜂鳴，搖了搖頭，不屑的隨手將其丟棄。
    “虛有其表！”
    張起靈一個俯衝，趁機將自己的黑金古刀拿到了手，入手沉甸，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被“閻王”使用過，張起靈也不敢馬上使用，誰知道閻王有沒有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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