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搬家蹭飯和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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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吳邪打量著盡收眼底的房間,頓了頓說道,“還不錯嘛!”
    幾人都不是拖拉的人,說走就走,不過走之前還是將老板贈送的羊肉還了回去,要說在店裏吃,幾人心安理得,要說打包,多少有點占便宜的意思了。
    雖說是老板送的,但哥幾個都不是差錢的人,老板講究,他們不能不講究不是?
    車內的空間夠大,坐七個人也不顯得擁擠,開車的人是王凱旋,畢竟要去他家,路線還是他最熟悉。
    不大的四合院住了七八戶人家,廂房中間還做了隔斷,在這個年代,哪怕是城裏人住這樣的房子也算是少見,尤其是在相對來說寸土寸金的北平。
    因為做些小生意的緣故,王凱旋不好和別人合租隔斷的廂房,而是自己租了一間。
    不大的房間裏放了兩張鐵架子單人床,其中一個一看就是王凱旋的,略顯單薄的單人床下麵還用東西支撐著,估計是承受不住胖子的來回翻滾。
    另一張床上,包括地上,滿滿當當的全是碟片。
    此情此景,王月半想到了自己的收藏,搗鼓了一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做賊心虛般的小聲問道:“這裏麵有沒有那種的?”
    “哪種?”王凱旋一時間沒理解王月半的意思,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恍然,“有的兄弟,有的,回頭我給你找找,保證都是沒有馬賽克的!”
    沒錯,王凱旋做的小生意就是販賣碟片,雖說是嚴打時期,但也正是因為時期特殊,有的人精力無處發泄,就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但巧婦難無米之炊,動手沒問題,不能光靠想象吧?
    學做菜還得有老師傅手把手教呢,沒有老師教他們,他們怎麽入門?
    不過幹這一行畢竟是明令禁止的,要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賣,所以在一眾教學碟片中,王月半還進了一些其它碟片用來掩人耳目,都是些正經的,這個年代比較火的電影、電視劇之類的。
    “胖子,要是讓祖宗知道你還在看那些東西……”房間不大,兩人的談話聲誰都瞞不住,吳邪自然也是能聽到的,無語中又有些無奈,“你肯定會倒黴的!”
    ‘別啊,我曾經也愛看!’葉曉倒是沒有出聲,表情促狹的在一旁看著熱鬧。
    吃過肉之後,回首往昔,這些湯湯水水的,對他的吸引力也就沒那麽大了,教學質量再好的老師又怎樣,去掉濾鏡也就那麽回事。
    哎!誰塞到我手裏的煙?
    “怎麽了、怎麽了?”本來還想著悄默默的看的,既然被眾人聽到了,王月半也不藏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沒有女朋友,我還不能看看過過癮?再說了,祖宗也不是沒看過,憑什麽我會倒黴啊?”
    “算了,我說不過你!”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小院並不大,說話稍微大點鄰居們都能聽到,吳邪打算速戰速決,“老王,你所有的東西都在這了吧?”
    “昂!都在這兒了!”打量著自己的房間,王凱旋並沒有多少的留戀,要不是沒錢,他早搬出去住了。
    住在這裏連上個廁所都要走出去幾百米,用個水還得排隊,洗澡更是麻煩,做飯的話,他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做的。
    一個用桌子搭起來的灶台,上麵放著煤氣灶,下麵放著煤氣罐,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成卷的掛麵,一袋子雞蛋,別說肉了,連蔬菜都沒有。
    老胡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剛才掀開鍋蓋看了,裏麵還有沒吃完的掛麵,清湯寡水的,連油腥都看不到。
    以前他還在的時候,不說日子過的有多好,但也不至於說整天以掛麵維生,看胖子家裏,除了掛麵就沒有其它的主食了,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兄弟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你這也太慘了吧?”葉曉很是同情,當然,他也知道在這個年代,能天天吃上掛麵就不錯了,多少人連溫飽都是問題,但王凱旋不是沒有其它選擇,遠的不說,王凱旋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去小飯店當個廚師綽綽有餘,“我知道你喜歡自由,不喜歡被束縛,我們幾個你都知道,是那種隨便指使別人的人嗎?”
    “那個誰,大金牙,別光看著了,搬吧!”
    大金牙無語,這位兄弟,你前腳剛說過不會隨便使喚別人,怎麽轉頭就對我安排上了?
    不過看看周圍的人,嗯,確定了,三人組自己肯定是打不過,敢和胖爺單挑,還說要讓一隻手的葉楓,自己也肯定打不過,這位老胡兄弟,剛退伍,身上還帶著殺氣呢,光是看到他,大金牙就有一種老鼠見到貓的感覺,至於王凱旋……都和其他幾人稱兄道弟了,能是什麽好惹的主?
    看來看去,這裏就自己最沒有話語權。
    一咬牙,大金牙默不作聲的就搬起了東西。
    “胖子別找了,”葉曉扔給正在碟片堆裏翻找的王月半一把車鑰匙,對其說道,“你的車裝不下這麽多東西,把我的車開過來吧,我的車空間比較大!”
    真像是後麵長了眼睛,即使背對著葉曉,麵對正在下落的車鑰匙,王月半反手就抓到了手裏:“你啥時候有車了,我剛才去的時候怎麽沒看到呢?”
    不說這一次,前幾次去葉曉家裏的時候,他也沒看到門口停什麽車輛。
    “車在海上運輸的過程中,被顛簸壞了,這不是才修好嘛,剛才我買煙的時候,不是打了個電話麽,就是問這事兒的,現在出行沒個車真不方便!”
    葉曉隨便編了個借口,便催促著王月半快去快回。
    “給我留著啊,千萬別扔了!”王月半回頭叮囑著,腳下生風,以不符合自己體型的靈活,迅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葉曉這才接著對王凱旋說道:“麵子不麵子的,在吃飽飯麵前有那麽重要嗎?你天天吃這些,營養能跟得上?現在還年輕看不出什麽,等老了你就知道了,一身治不好的病!”
    “聽我的,你就跟著胖子他們幹得了,正好老胡也回來了,他的眼力勁加上你的能說會道,還怕開不了張?”
    “你看看他們三個,除了和你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王月半之外,一個看起來就好騙,一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他們倆壓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們倆去了,與其說是打工,還不如說是當合夥人,也算是老板了,不比你現在風吹日曬的強?”
    “雖然他說的很過分,但……”吳邪攤了攤手,似乎很是無奈,“但他說的也沒錯,我和小哥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
    他做生意,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小哥空有一個族長的名頭,可之前有失憶症,動不動就會失去記憶,連自己叫什麽都會忘記,更別說能想起錢放在哪了。
    “我們都不是本地人,以外地人的身份和本地人打交道終究會吃點虧,要是你們倆能來幫我們,絕對是如虎添翼!”
    “工資的事兒我就不跟你們倆說多少了,我可以做主,算你們倆技術入股,你們倆自己當老板,自己拿分紅!”
    “你……你們……我……”王凱旋幾次張了張嘴,都沒能把完整的話說出來。
    自從老胡當兵之後,他就再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他掏心掏肺的人,如果不是怕連累到當兵的老胡,他早就鋌而走險了。
    這些年過的實在不怎麽好,吃了上頓沒下頓不至於,但想要吃好喝好那也不可能。
    他就期盼著老胡能回來,他們兄弟倆好做點什麽,做什麽無所謂,主要是他不想在一個人了。
    還記得最初認識三人組的時候,是在一年多以前,也許是性格使然,明明以前大家都沒見過,卻在短時間內,幾乎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認識葉曉的時間要比三人組晚一些,大概是在幾個月前,葉曉經常光顧他的攤位,一來二去的,大家也都熟悉了,也是通過他,葉曉才認識的三人組。
    類似的話,幾人說了不止一次,要說不心動是假的,但老胡沒在他身邊,他總覺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些什麽。
    或許在潛意識中,他認為如果自己跟著幾人發財了,等老胡退伍後,自己沒能幫到老胡,他感覺以後自己都會活的不得勁。
    他見過太多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的關係了,家庭、朋友等等案例比比皆是。
    他也怕“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他能和幾人聊得來,不代表老胡也能和幾人聊得來,畢竟好長時間沒見老胡了,雖然能經常收到老胡寫的信,可畢竟不是麵對麵交流,老胡的性子有沒有發生變化他也不清楚。
    所以對於幾人的好意,他不是找借口搪塞過去,就是擺手拒絕,他怕到時候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
    越是重情義的人,在處理人際關係上,越是小心謹慎。
    一邊是想帶他進步,他能感覺出來,是真心對他好的朋友,一邊是相依為命,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兄弟,失去了哪一方,都是王凱旋所不能接受的。
    看著有些為難的王凱旋,老胡知道自己兄弟為難的點,拍了拍王凱旋的肩膀,對其笑了笑:“胖子,你什麽時候變的這個婆婆媽媽了?哥幾個是在害你啊?你不想發財,我還想發財呢!”
    轉頭,他又看向吳邪等人說道:“哥幾個擔待點,胖子就是這樣,一激動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替他答應了,哥幾個以後多多照顧點,咱們以後就在一起共事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老胡也知道了幾人在做什麽生意,古董這玩意他熟啊,不管時代怎麽發展,已經埋在土裏的東西隻會隨著時間老化,而不會失去其本身存在的意義。
    總體來說,鑒定手法或許會出現新的,但其鑒定的根本不會發生改變,他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葉曉的“生意”雖然都在海外,但“錢”這種東西,是在全世界範圍內流通的,不管是哪國貨幣的錢,達到一定數量後,都能夠改變生活質量。
    如果古董店的資金出現缺口,葉曉的錢可以頂上,至於怎麽回報葉曉,有錢人的圈子不一定全是有錢人,但絕對不缺有錢人,總有對古董感興趣的,葉曉可以拿提成。
    三瓜倆棗的葉曉不一定能看得上,但這隻是老胡初步的打算,日後的事得日後再說,反正葉曉幾人的好,老胡已經記在了心裏。
    老胡的開導還是有用的,本身王凱旋就在擔心老胡,此刻聽老胡都這麽說了,他也不矯情了,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哥幾個,我也不多說了,還是那句話,以後有事盡管招呼!”
    “幾位爺,招呼不招呼的,以後再說行不?”大金牙氣喘籲籲的搬著一個箱子,麵露幽怨,“能不能搭把手先,我一個人得搬到什麽時候啊?”
    “哈哈哈!”
    眾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紛紛擼起了袖子。
    “來了來了!”
    眼見胖子要搬家,街坊鄰居們也都出來看起了熱鬧,能和別人合租的,說明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常用的交通工具不是自行車就是三輪車,四個輪子的汽車,他們隻在大馬路上見過,還沒有誰上去開過,紛紛談論起了王凱旋在哪裏發了財。
    “胖子還回來不?”一個和王凱旋經常打照麵的街坊,壯著膽子調侃,“不能有錢了,就忘了我們這些老街坊吧?”
    要說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關係一般也不會差到哪去,但要說關係有多好也談不上。
    王凱旋平日裏過的拮據,也沒見這些鄰居幫襯過,此刻一見他發達了,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王凱旋都不知道小小的一個院子裏,竟然住了這麽多人,有不少人他甚至都沒見過。
    即將要搬走了,王凱旋也不想落的一個不好的名聲,忘不忘的先不說,先把這一關過去,省的還沒搬走呢,這幫人就開始蛐蛐。
    “哪能啊,哈哈!”
    王凱旋打著哈哈,臉上掛著笑,很大方的說道:“各位大爺大媽、哥哥嫂子、兄弟姐妹,我這不是馬上就要搬走了嘛,有些東西也不用上了,除了這些碟片還有我的那些衣服被子什麽的,其它的,大家看上哪個了隨便拿!”
    你看,這不就有動力了嘛,此話一出,大金牙都閑下來了,都不用幾人動手,眾多街坊鄰居們齊上陣,王月半還沒把車開回來,屬於王凱旋的東西就已經被搬上了車。
    除了駕駛室,其它地方都塞的滿滿當當的。
    也就這個時候不怎麽查車,否則一上路就會被交警攔下來。
    搬完之後,王凱旋也沒閑著,跑去了小賣鋪,買了一些不怎麽貴重,大多數家庭都能承擔起的禮物分發給了搭手的街坊四鄰,多是吃的。
    街坊四鄰們得了東西,又得到了吃的,一個個都念起了王凱旋的好。
    王月半開著車剛到巷子口,就看到了被街坊四鄰們歡笑中恭送的王凱旋等人。
    王凱旋的車顯然是坐不下了,留下他開車,其他人上了王月半的車,沒先回葉曉家裏,而是去了一趟市場,來了一通大采購。
    新家新氣象嘛!
    再者,王凱旋單人床上的被褥,鋪在可以睡兩個人的雙人床上也不配套,包括洗漱用品,家裏來新人了,新的碗筷也需要購買。
    零零散散的,回到葉曉家裏布置一番過後,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院子裏支起了烤架,支起了銅鍋,布置之前就放進冰箱裏的啤酒也拿了出來,幾人圍坐在桌子旁的場景,讓王月半三人恍惚間想到了剛認識祖宗葉曉那會,大家也是聚在院子裏,吃吃喝喝。
    “怎麽總感覺忘了什麽事兒呢?”王月半灌了一口啤酒,有些鬱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東西差不多都買齊了啊,燒烤的食材、調料、涮火鍋的芝麻醬,哎呦臥槽!”
    看到自己碗裏的芝麻醬調料了,王月半才想起來。
    “臥槽,咱們中午打包的那些羊肉忘了冷藏起來了!”
    本來想著幫王凱旋搬家用不了多大功夫,畢竟王凱旋自己本人都說了,東西不多,結果搬完家之後就開始了大采購,一通忙活下來,四五個鍾頭過去了都。
    現在的天氣雖然已經入秋,有了一些涼爽,人們也紛紛穿起了外套,但也架不住把需要冷藏的食物放在外麵四五個小時啊。
    他這一說,眾人也都想了起來。
    跟著忙活了一下午的大金牙,看了眼快要黑下來的天,說道:“要不我開車出去重新買一些?”
    吃火鍋不一定要涮羊肉,其它的肉類也可以,但沒有羊肉,總有一些人會認為失去了靈魂,就好像清湯火鍋沒有油碟,北方火鍋沒有芝麻醬一樣。
    葉曉擺了擺手,示意大金牙先不用買,看著王凱旋問道:“開車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冷?”
    “是啊,你怎麽知道?”王凱旋被冰啤酒冰的哆嗦了一下,連忙從鍋裏夾了一筷子肉囫圇吞棗般吃了下去,冷與暖的交替,讓他不禁又打了一個哆嗦,“爽!”
    “那是因為我把空調的冷氣開的很低,你吃的肉就是咱們中午打包的肉!”
    葉曉夾起一塊肉片,放在燈光下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顏色,沾上麻醬後放入了自己嘴裏:“嚼嚼,放心吃,沒問題,一點異味都沒有!”
    老胡可不管這個,部隊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好的條件,有一口熱乎吃的就不錯了,基本上都是有什麽吃什麽。
    在中午見識過葉曉等人的手速後,老胡就知道跟葉曉幾人吃飯,不能囉嗦,先吃飽了再說,不然等你想吃的時候,隻能吃到殘羹剩飯。
    筷子撈的飛起,壓根就沒搭幾人的茬。
    王月半也沒再糾結這個,既然其他人都能吃,沒有矯情勁的他也動起了筷子。
    筷子飛舞像是在打仗的一幕,讓大金牙嘴角抽了抽。
    ‘好像,拚不過啊!’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吃飯的時候,還得著急忙慌的。
    眼瞅著沒有自己落筷的位置,大金牙幹脆就守在燒烤架旁邊忙活著。
    燒烤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技術活,火候和調料的投放,都沒有一個精準的數字,全看燒烤師傅的經驗。
    不巧,大金牙對此一點經驗都沒有,不一會兒燒烤架上就冒起了黑煙,緊接著就冒起了差點燒到他眉毛的大火。
    “轟”的一聲,讓餓死鬼投胎的幾人都不禁看了過來。
    “知道的人知道你在燒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放火呢!”吳邪沒吃幾口就停了下來,不是吃飽了,而是鍋裏沒肉了,新下去的肉還沒熟。
    他拿著一個瓶子往炭火裏滋了一些水,讓火焰熄滅了下去,用夾子撥弄了一下炭,看其還有火星,便用扇子扇了扇。
    待其溫度重新升起來後,才重新拿了一些串好的串放了上去。
    “不用一直刷油,本身這些醃製好的食材,裏麵就蘊含著一定的油脂,直接烤就行,看表麵變了顏色了,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適當的撒上一些調料,如果拿捏不好火候,就先嚐嚐熟沒熟,喜歡吃老一點的,就多烤一會兒,喜歡吃嫩一點的,熟了就可以吃了!”
    對燒烤這種事上,之前的吳邪可謂是一竅不通,生活在大戶人家裏,他從小就沒自己做過飯,哪怕是以後上學了,要麽吃食堂,要麽就出去吃,還從來沒有自己做過。
    不過自從認識了王月半等人後,他的廚藝就見了長,沒辦法,王月半喜歡吃,還喜歡自己做飯,見的多了,自然而然的他就學會了。
    大金牙也沒想到自己能出這麽大的差錯,訕訕笑了笑:“得嘞吳邪兄弟,我記住了,你先吃著,等我烤好了第一時間叫你!”
    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就這麽過去了,眾人也沒有當回事,有了吳邪的經驗傳授,大金牙小心了很多,雖然烤出來的味道依舊不怎麽樣,但對於新手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幾人也不是挑食的人,將就著吃著,也算是開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月亮逐漸爬了上來。
    小院中的熱鬧勁已經散去,不顧葉曉的挽留,吳邪三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就是——隔壁!
    葉曉故意將房子買到了吳邪三人的隔壁,隻是三人住的院子,並沒有他的大。
    大金牙也興高采烈的回去了,酒他沒喝多少,不過熱鬧的氛圍卻是讓他有些陶醉,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的輕鬆過了。
    以前吃飯喝酒大多都是客戶之間的應酬,正兒八經,不談任何事,隻是單純閑聊的飯局,他還是第一次參加。
    酒不醉人人自醉,走的時候一蹦一跳的。
    老胡和王凱旋住在了廂房,本來一人一間房的他倆,不知怎麽地就住在了一個屋子裏。
    “老胡,你睡了嗎?我有些睡不著!”
    胖子枕著自己的手臂,眼睛裏還有著聚餐時的興奮,隻是語氣有些低沉:“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可不對你說,我又不過去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你知道,吳邪他們是開古董店的,但古董這種東西,若不是博物館裏麵的,十有八九都是來路不正的。”
    “吳邪有沒有下過地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我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還有小哥,絕對絕對下過地!”
    “他們倆經常的消失,每次消失再出現,吳山居裏的古董就會增加一些,你還沒去過店裏所以不知道,他們店裏的古董都是真的!”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們從來沒失過手,甚至都沒受過傷!”
    “我和他們一起泡澡的時候,刻意的觀察過,他們的身上連傷疤都沒有!”
    “所以呢?”老胡翻了一個身,由側躺改為了仰麵朝天,“他們有沒有試探過你,問你一些墓裏麵的事?”
    就知道老胡還沒睡的王凱旋想了想,搖頭說道:“沒有!”
    “那他們有沒有當著你的麵,聊一些墓裏麵的事?”
    “沒有!”
    “這不就得了,你在糾結什麽?”老胡悠悠的說道,“胖子,既然他們沒有問過你,也沒有當著你的麵聊起過,說明他們本身就不想讓你摻和進來。”
    “你要知道,盜墓的從來沒有好下場,別說陌生人組團了,哪怕是親人也不保險,多的是為了利益在墓裏麵翻臉的!”
    “你也經曆過,應該知道,墓裏麵最危險的還不是那些可能值錢的古董,而是那些看不見的陷阱,以及生活在墓裏麵的生物!”
    “他們不想讓你摻和進來,就說明不想讓你遇到危險,說明他們是真的把你當做了朋友!”
    “話說,那個叫王月半的,真不是你家老頭的私生子?”
    “擦!我爹就我這麽一個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凱旋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後,接著歎氣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就算他們真的想讓我跟他們一起下墓我也認了,老胡,除了你之外,就要數他們對我最好了!”
    “呼~呼~”
    “老胡!老胡?”王凱旋輕聲喊了幾聲,見老胡睡著了,也沒有再多想,自己也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