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倒是沒有瞞著大金牙的意思，講的比在老支書家裏詳細，畢竟大金牙就是幹這一行的，雖然很少親自下墓，但不代表他沒有下過墓，沒有遇到過靈異事件，卻也聽同行說過，所以王月半也不擔心大金牙聽不懂。
    若是旁人聽到他們的經曆，八成會以為哥幾個在說胡話，實在是遇到靈異事件的概率，小之又小，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碰到。
    大金牙眼裏神情，從一開始的羨慕，逐漸演變成了後怕，光是聽王月半的描述，他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咕咚！”
    仿佛親身經曆，大金牙後怕的咽了下口水，咋呼道“這麽說哥幾個受的最大的傷，反而是楓爺自己開的那一槍？”
    他是沒想到，平常看上去沒心沒肺，似乎隻懂享樂的葉曉，在關鍵時刻，竟有如此的膽氣？
    討論“生前打不過，死後不一定”的時候，他也在，甚至還提出過建議，可那個時候，真的，不是大家喝了酒，在一起吹牛嗎？
    怎麽就有人當了真呢？
    “那個負責人，真有十幾米長？”
    “謔，十幾米都是說小了！”王凱旋還真沒想到，有人能把自己改造成怪物，給他的感覺不亞於葉曉把哥幾個的玩笑話當真來的震撼，“聽那兩隻小鬼說，最開始的負責人能有幾十米長，被他消化的隻剩下了十幾米，哥幾個估摸著，等他全部消化完了，說不定還真能實現自己的想法，至少，他的壽命要比正常人多的多！”
    大金牙對長生之事不感興趣，他也不認為真的有人能做到長生，可能以後科技發達了，或許會有延長壽命的辦法，但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化成灰了。
    與其在有限的時間裏，追求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賺錢在他看來就挺有意義的。
    不過幾人的經曆，倒是讓他對接下來的行動更有信心了。
    兩輛車上的古董，都被搬到了老胡的房間，幾人合力將老胡的床拆了，搬到王凱旋的房間裏又組裝了起來。
    反正哥倆之間也不存在秘密，睡一個房間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誰都沒有意見，不行的話中間就加一個屏風當做隔斷，葉曉說了，他自己的屋裏不希望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這些古董待在一個房間裏，他總感覺自己變成了紅毛將軍。
    是的，葉曉已經從醫院回來了，醫生都說了，再晚來幾天，傷口都要愈合了，他感覺到癢，是因為傷口在長肉。
    也就葉曉不放心，非要醫生處理一下，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否則早就回來了。
    忙活到了晚上，古董都分了類，品相差一些的打包賣給了大金牙，把大金牙樂的合不攏嘴。
    其他人的大批古董他不敢收，怕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可哥幾個實力雄厚，又有著他不知道的背景，他才不擔心有什麽問題，至於說這些古董的來曆？
    嗨，這反而是最不需要擔心的，吳山居裏的古董，不說個個價值連城，卻都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精品，就憑這些，要是有麻煩，麻煩早就找上門了。
    雖然對吳邪三人的具體來曆不清楚，大金牙猜可能和上麵有關係，否則這麽多來曆不明的古董，早就會被上麵的人注意到。
    不就是又多了一批嘛，連小問題都算不上，不，應該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大金牙收的時候，可謂是心安理得。
    錢他承諾第二天會帶來。
    這筆打包賣出去的錢，吳邪幾人都沒收，給了最缺錢的老胡和王凱旋，把兩人高興的，連喝了好幾杯的酒。
    “下回我就給你們換成白的！”葉曉陰惻惻的說道，“一口菜都沒吃呢，你們倆一人一瓶都快幹進去了，怎麽著，就這麽渴？”
    “過癮！”王凱旋抹了下嘴，很是開心，“老楓你就別眼饞了，醫生可是說了，不讓你喝酒，什麽時候等你傷好了，哥幾個好好陪你喝幾杯，現在，是我們的天下，哈哈哈，來來來，喝，養魚呢都？”
    幾人喝著酒，吃著菜，抽著煙，好不快活，葉曉吃著菜，抽著煙，眼巴巴的看著。
    他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可這熱鬧的氣氛，不喝點什麽，總感覺不得勁。
    同樣不怎麽喝酒的小哥，在陪著幾人喝了幾杯後，就起身去了廚房，起了一壺熱水，泡起了茶。
    推杯換盞間，大金牙總算想起了自己的來意，當即壓了壓手，讓哥幾個先靜下來聽他說。
    “哥幾個還記不記得你們出發之前，我說了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記得！”幾人點了點頭。
    王凱旋或許是太過興奮，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不由的就喝的有些急，這會兒帶著許些的醉意，大著舌頭“神神秘秘的，跟你的客戶有關？”
    “還是胖爺聰明！”大金牙已經習慣叫兩個胖爺了，叫不叫錯的，得看他看著哪個人說，此刻他既看著王凱旋，也看著其他人，說道，“是這樣的啊，最近一段時間，國家要組織一支考古隊去新疆考察，領頭的是一個姓陳的教授，他跟我爸特熟，兩人經常在一起討論古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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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牙祖上是幹什麽的不好說，八成也不是什麽正經人，但人家上岸的早，早在他爺爺那輩，就已經不再親自出手，而是幹起了古董生意，憑借著經驗和眼力勁，加之三代人的努力，他們家在行業內的名氣很大，認識不少有身份的人。
    而姓陳的教授，就是其中一位。
    “這老頭曾經三番五次的申請，要到新疆去，進行文物的考察、發掘和保護，你們也知道，咱們國家沒錢啊，有錢也緊著那些更重要的項目。”
    在吃飽飯和精神需求上，後者是建立在前者的基礎上的，當你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去追求精神上的滿足，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餓肚子的滋味，自己能吃飽飯了，就以為所有人都能吃飽，可站在更高層麵上看，你，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還有一種就是徹底的沒辦法了，隻能在精神上尋求滿足，借此逃避現實的殘酷。
    陳教授若是其它職務的教授，可能會更受重視，但偏偏他是研究曆史的，研究的還特別小眾，新疆是什麽地方，在古代那就是西域，遠離中原腹地，和當時的權力機構相差了十萬八千裏，研究他們的文化，並不會對現在的國家發展，有任何的幫助。
    可要說國家完全不重視，那也不可能，曆史上有無數的案例告訴我們，國力羸弱時，是最容易導致文化流失的，也是最容易被外來文化入侵的時候。
    但當國家整體發展和保護本土文化起衝突的時候，要結合時代，看著重於哪方麵更合適當時的發展潮流。
    現在整個世界都在大力發展科技，你在這個時候，突然說我們國內要注重古時文化，以研究古代文物，拚湊當時社會情況為重心，上麵的人能批準陳教授的請求才怪了。
    換個說法，就說新疆那邊發現了外來勢力，企圖以未出土的文物，篡改國內曆史，不用你說，上麵的人也會給你撥款。
    既然上麵在各個學校，保留了考古專業，就說明上麵的人一直沒放棄過保護本土文化，但還是那句話，沒錢，有錢也會放在更重要的項目上。
    而陳教授之所以和大金牙的父親走的很近，一是兩人確實認識了很長時間，有共同的愛好，能聊的來，而是大金牙的父親有錢啊，陳教授又何嚐沒有讓大金牙的父親資助自己的想法。
    可大金牙的父親說到底也是一個商人，不可能把自己的錢，投入到一個看不到回報的項目上，於是陳教授輾轉又找到了大金牙。
    大金牙比他父親更愛錢，更加不可能把錢投到在他看來無底洞的項目中，任憑陳教授說的天花亂墜，可從其中看不到自己能獲得什麽好處的大金牙，拒絕了陳教授也不止一次兩次。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有一個米國人，主動找到了陳教授，說要讚助陳教授的考古活動，可他們缺一個懂分金定穴的人，我這不就想到了胡爺麽！”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考古活動是陳教授私自組織的，而上麵的人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胡聽出了大金牙的言外之意，不由的皺著眉頭說道，“道理我都懂，但為什麽是一個米國人？”
    米國人的身份估計沒多大問題，否則上麵的人也不可能同意他資助陳教授。
    “對啊，米國人一肚子花花腸子，沒有好處的事他們從來不幹，大老遠的跑到咱們國內，資助咱們的考古隊？”王凱旋搖著頭，一臉堅定的說道，“肯定有貓膩，指不定打著什麽壞主意呢！”
    “我就知道胖爺會這麽說，”大金牙笑了笑，說道，“資助的那女的是華人，她爸爸是米國華爾街的大亨，特有錢的那種，他們父女倆特別喜歡考古探險，曾多次來咱們國內探險，很多人都認識他們！”
    “前幾年，他父親跟著咱們的考古隊到了新疆，他對這個西域精絕文化特別感興趣，可是去了就再也沒回來，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呀，當地駐軍也去找了，沒找到，然後這女的呢，就繼承了他父親的一大筆遺產，估計也是不死心，就資助了這次活動，盡一切努力，再去找一下親人的消息！”
    “畢竟根上也是咱們的人，傳統思想，講究的就是一個落葉歸根，這扔到沙漠裏頭風吹日曬的，這叫什麽事對吧？”
    “這……”王凱旋想挑出一些毛病，可挑來挑去，發現沒什麽漏洞，納悶的說道，“這理由倒也成立，但我還是想不通，有錢不去瀟灑，非要玩兒什麽極限挑戰啊，沙漠是什麽好地方啊，跑那麽老遠，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有錢了，王凱旋本能的就想拒絕，他還想著等明天的錢到賬，先瀟灑幾天呢！
    “當！”
    葉曉伸手在王凱旋頭上敲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是有錢人，無邪、小哥他們也是，按你這麽說，我們腦子都有病？”
    “哎呦！”
    王凱旋吃痛，忍不住摸了摸被葉曉敲打的地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的錯，我這不是還沒轉變過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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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明天錢一到賬，他和老胡一分，分到他手裏也有小幾十萬，可能在葉曉幾人眼裏不算什麽，可對於他來說，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恍惚間，王凱旋絲毫沒有意識到，就憑這幾十萬，他已經實現了階級的跨層，從以前的頓頓吃掛麵，到現在掛麵裏必須窩倆雞蛋。
    嗬嗬，他也就這點理想了，就應該喝老北平豆汁兒，喝一碗倒一碗，最後吐啊吐的，把昨天吃的也吐出來。
    有趣的想著的葉曉，手指輕敲桌麵，看向大金牙問道“你說的那女的，是不是叫雪莉楊？”
    “對！”大金牙一臉驚訝，“楓爺，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在國外聽說過他們父女倆的事，”葉曉隨便編了一個借口說道，“他們倆父女倆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很少有有錢人整天去一些危險之地，就偏偏他們父女倆樂此不疲，不過，真正要論傳奇，還得是雪莉楊的爺爺！”
    “但我對他爺爺了解的不多，隻是聽說過，他爺爺好像是最後一個搬山道人，實力的話……比無邪強！”
    “比我強？”吳邪吃了一驚，他可是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的，不比普通的張家人差，而張家人論單挑的話，外界人中，還真沒幾個比得上他們的，“還活著不？”
    “你說呢？”
    “看來是死了！”
    “楓爺既然聽說過，那就好辦了！”大金牙一拍巴掌，左右瞅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小聲說道，“哥幾個幹的都是掉腦袋的事，真的，我建議哥幾個參加這次活動，甭管錢多錢少，至少能和考古隊搭上關係，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哥幾個的本事，那以後，哥幾個的行動，是不是就……嗯，是吧！”
    大金牙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幾人趁著這次機會，和考古隊打好關係，最好轉個正職，以後去一些地方，也能夠光明正大了。
    要知道墓裏的東西有多有少，但無論多少都不可能全部帶出來，少了那麽一兩件，一般情況下，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要不是太過分，上麵的人也會裝作看不到。
    畢竟想要馬兒跑，還不給馬兒吃草，現在馬兒自己找到吃的了，你要是還不讓馬兒吃，那馬兒要是罷工了，帶來的損失可就大了。
    “金爺，哥幾個沒跟你說過嗎？”王月半笑了笑。
    見王月半喊的這麽鄭重，大金牙心裏咯噔了一聲“什麽？”
    “別緊張，不是什麽壞事！”吳邪笑著讓大金牙放寬心，道，“我們哥幾個雖然以前摸黑工作，但早就金盆洗手了，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但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金盆洗手嗎？”
    大金牙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你就別吊著我了三爺，我上哪知道去？誰不知道我大金牙守口如瓶，最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
    他不知道吳邪的外號為什麽是三爺，還是有一次王月半調侃的喊了句“小三爺”，自此就被大金牙記住了，不過他喊的時候去掉了“小”字。
    吳邪聽著雖然有些別扭，“三爺”這個外號一般都是稱呼他三叔的，不過聽的次數多了，他也習慣了。
    “我們被收編了，但又沒完全被收編，隸屬考古隊的編外人員，不受考古隊調遣，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屬於是有證的土夫子！”
    “臥槽？！”
    王凱旋驚呼一聲，酒瞬間就醒了一大半“我原以為老胡是知法犯法，沒想到哥幾個更嚴重，你們就不怕被上麵的人知道？”
    要說考古隊的人不一定比土夫子更加專業，但人家就是能光明正大的下墓，靠的就是國家背書，所有的受益也都是國家的。
    但是，要說他們一點手藝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陳教授等人不是沒有自主下墓的能力，隻是不能這樣做。
    他們就相當於公司的正式員工，所有的工作都以公司為準，要是私底下接別的活了，就相當於違反了公司的規定，輕則開除，重則換一個地方吃公家飯。
    要知道考古的人，本身就是對考古這一行有一定熱愛的，隻是政策不允許私自考古，有損陰德不說，要是哪個愣頭青挖到了人家的祖墳，被打死了都沒地兒說理去。
    背靠大樹好乘涼，雖然成為持證上崗，沒了發大財的機會，但是，出了什麽事，有人負責，這就是最大的好處，不像沒證的人，死於內鬥的人還少麽？
    死了都沒人管！
    “知道就知道唄！”王月半雙手一攤，很不負責的說道，“是他們收編的我們，不是我們投靠的他們，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嚴格來說屬於雇傭關係，他們發現墓了，我們就是開路先鋒，報酬就是我們可以拿走的東西，這是當初就說好的！”
    “不然你真以為老支書他們，能瞞得住關東軍要塞的事？”
    “別忘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王凱旋一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和老胡能知道，是因為關東軍要塞在當地，本身就不是秘密，隻是一直沒人能夠找到，而野人溝，更是當地有名的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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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關東軍要塞就在野人溝，可具體在野人溝的哪裏，沒有點技術，還真不好找。
    “牛心山的那支考古隊，早就知道了野人溝關東軍要塞的事，他們也稟報過，上麵的人也知道，甚至還派人查看過。”
    “但是你也知道，野人溝那個地方很邪門，他們察覺到不對，就沒敢深入。”
    “本身上麵的打算，是準備讓牛心山考古隊的人，在挖掘完牛心山古墓後，就去野人溝找關東軍要塞的，但是你說巧不巧，大金牙沒說我還沒想起來，大金牙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雪莉楊的父親不是和一支考古隊失蹤在沙漠裏了嘛，當地的駐軍沒找到他們的屍體，就是因為這件事，上麵的人對於考古活動，審核的才更加嚴格，加之關東軍要塞同樣有大問題，於是探查關東軍要塞的項目就暫時的擱淺了！”
    “這幾年上麵的人一直在找民間的奇人異士，就是咱們這些有流派的土夫子，大約在一年前，上麵的人找到了我們，我們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有證且合法的探路先鋒！”
    這是齊羽給他們安排的身份，就是為了他們方便行事，在國家係統裏也能查到，而他和小哥去過的墓，上麵的人在事後都進行了保護。
    各行各業現在都缺人，上麵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對這些古墓進行挖掘，隻能先暫時的保護起來，等待以後人手足夠的時候，再重啟這些古墓的保護性挖掘項目。
    老胡眼角抽了抽，獲得了一大筆錢的興奮勁，和醒酒的王凱旋一樣，瞬間就下去了不少，忍不住說道“那咱們帶出來的這些，豈不是都要被上麵收走？”
    還和收村民裏家裏的瓶瓶罐罐不一樣，村民們是不知情，他們是帶有目的的，主動去挖人家的墓的。
    “收什麽收，我剛才不是說的嘛，那都是咱們的報酬，你就放心大膽的拿，事後沒人找你的麻煩！”王月半讓老胡放寬心，心裏則是想著，要不要叫些人過來。
    劇情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怕就憑他們三個，擺不平閻王，最重要是，沒法記錄啊。
    他可沒忘了祖宗葉曉臨走之前，說要讓齊羽拍下來，他事後要查看的事。
    平常也不見齊羽的人影，尤其是這幾天，九姐、蛇母、血線等幾人都不在家，家裏就一個老祖張起靈，誰來記錄？總不能讓他們仨的其中一個，扛著攝像機吧？
    老祖張起靈……
    王凱旋撓了撓頭，總感覺哪裏不對的他，忽然一拍額頭。
    “臥槽！你你你……你們仨，合著你們仨早就知道牛心山上有考古隊，那我們出發之前你們不說？”
    不光是牛心山上的考古隊，還有關東軍要塞，幾人也事先知情，王凱旋總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我感覺我被欺騙了，枉我和老胡這麽信任你們，你們、你們，你們對得起我們這份信任嗎？”
    幾人什麽都知道，又都什麽都不說，就看他和老胡上躥下跳，忙前忙後，不對，還有一個……
    “你看我幹什麽？”葉曉一臉淡定的喝著茶，“我又不是被收編的人，我也沒有證，甚至這次跟著你們下墓，還是我的第一次。”
    “你就一點都不感到氣憤？”琢磨出來味兒的大金牙，替老胡和王凱旋問了出來，還好奇的看了眼更加淡定的吳邪三人，想聽聽三人有什麽解釋。
    “為什麽要感到氣憤？事先他們仨的知情不報？”葉曉反問。
    王凱旋被葉曉的淡定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木然的點了點頭“對啊！”
    “你沒聽胖子說嘛，他們仨也是第一次去，雖然知道些情報，但和關東軍要塞毫無關聯，”葉曉攤手說道，“再說了，就算提前告訴了你們，牛心山上的古墓已經被考古隊搶先了，你們就不去了嗎？”
    “畢竟老胡一開始可沒想著下墓，你們倆最初的目標，也是收集老鄉家裏的瓦罐，要去關東軍要塞，也是你們倆的臨時起意，他們仨事先也不知道目標會發生變化。”
    “而且，說與不說，影響最後的結果了嗎？”
    “錢，你們拿到了，而且比起之前的提心吊膽，有了他們仨作保，你們可以對這筆錢任意支配！”
    “綜上所述，他們仨說不說，都不影響你和老胡成為了萬元戶，要不這樣，你們倆把錢給我，我不怕，回頭我拿著這筆錢，找幾個外國娘們快活去，你們倆呢，就慢慢等店裏的分紅，怎麽樣，成交不？”
    “成交……個屁！差點被你繞進去，”王凱旋開了一瓶新的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自己幾口，氣呼呼的說道，“你都有過好幾個外國娘們了，我還一個都沒有呢，我倒要看看，她們有什麽不同？”
    “她們喜歡大的！”葉曉的眼睛在兩個姓王的胖子身上瞄著，好似很認真說道，“我聽說胖子的那方麵都比較小，你就算了，你滿足不了她們！”
    “誰說的？汙蔑，純屬汙蔑！”王月半瞬間跳起了腳，作勢就要站起來給眾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天賦，“我撐不死她們！”
    “對！我要打的她們泣不成聲！”王凱旋也激動了起來。
    兩人應激的模樣，讓桌子旁的幾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老胡拉了拉站起來的王凱旋，端起酒杯說道“老楓說的對，不管我們知不知道，都不會影響我們現在的結果，錢到手了，我沒什麽不滿足的，況且，我原本還心有顧慮，覺得下墓有損陰德，但現在咱們是正規軍，損個屁的陰德，我們是在做好事，給咱們國家的曆史空白，添上了顏色！”
    “哥幾個，我老胡嘴笨，不會說什麽大道理，反正哥幾個對我和胖子的好，我們哥倆都看在眼裏，剩下的也不多說了，都在酒裏，幹杯！”
    其他幾人也舉起了杯。
    坐下來的王凱旋，臉上哪有什麽不高興，他不看似無理取鬧，是怕老胡心有芥蒂，實際上，他對這件事毫不在意，早在這之前，哥幾個就已經贏得了他的認可。
    這點隱瞞，甚至比不過他們吃的這一頓飯。
    “幹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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