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打鬧遇上行軍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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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可能還的,憑本事撿到……
“呸!”
張日山啐了一口,像打發不要臉的叫花似的,嫌棄的擺了擺手:“一邊去,什麽就你掉的,上麵刻你的名字了嗎?你叫它,它答應嗎?”
“你個臭不要臉的,大晚上的做什麽白日夢?我都差點被你帶溝裏!”
他和王月半先趕回來一步,也就比黑瞎子早那麽一兩分鍾,本以為祖宗葉曉說的槍與自己無緣了,當然,祖宗葉曉沒說給,他們也不會張口要,也就黑瞎子才會這麽不要臉。
但柳暗花明又一村,張日山沒想到,自己惦記的槍,就在自家族長手裏,而且他一回來,就把槍交給了他。
“老楓身上的傷還沒好,發揮不了這把槍的全部威力,暫時交給你了!”
難得的,自家族長解釋了幾句,即使過了毛手毛腳的年紀,張日山還是有些喜出望外。
為什麽黑瞎子一回來就能看到的他,嗬,不第一眼看到他,他還怎麽顯擺?
“你不懂,”黑瞎子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這把槍可是我的伴生靈物,刻不刻字的,隻是表麵形式,隻要我在心底呼喚一聲,它立馬就會飛回到我手裏。”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信,來,我給你演示一下!”
隻見黑瞎子輕輕招了招手,血色符文槍立馬掙脫了張日山的手掌,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慢悠悠的往黑瞎子的方向飛去。
“哎呦我去?!”同蹲在後甲板上,等著看熱鬧的王凱旋,被驚的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麽情況這是?魔術?超能力?”
“屁的超能力,連魔術都算不上!”蹲在後甲板上抽煙的王月半,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看見沒,中間有一根絲線,晚上天色太黑,看不見也正常,街頭把戲罷了。”
“我跟你說啊,瞎子曾經靠著這一招,沒少騙那些腦子不靈光的小姑娘上當,也就現在信息更加發達了,上當的人少了一點,這要是擱以前,瞎子高低也能混個偏門長老當當!”
古時候的下九流,可不僅僅隻是包含了九種職業,隻是對偏門的一種稱呼罷了。
黑瞎子的手法並不算多罕見,也就偏偏那些沒見識過的人,長壽如張日山,可不比黑瞎子的歲數小多少,黑瞎子會的,他基本都會,黑瞎子不會的,他還會,好歹他們張家也傳承了幾千年,會的東西,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隻不過很多東西在很多時候都用不上。
但在此時此刻,好勝心上來的張日山,也拿出了自己的本事,一根絲線從他袖口探出,另一端同樣係在血色符文槍上。
若不是有他的這根絲線拉扯著,血色符文槍早就掉在地上了,哪會像現在一樣,不仔細看,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似的。
隻是張日山的力氣沒有黑瞎子的大,總體來說,還是黑瞎子占了上風。
血色符文槍一點點的朝著黑瞎子的方向偏移,這邊,像是在跟黑瞎子拔河的張日山,將另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兩手同時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著。
“不行就放手吧!”隻用了一隻手的黑瞎子,另一隻手很有閑心的插在自己兜裏。
隔著墨鏡,張日山都能感受到黑瞎子挑釁的目光,咬牙堅持著,腿也用上了力:“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手’兩個字!”
“哦,是嗎?”黑瞎子撇嘴一笑,“不知道是誰,在明知自家族長還沒有死的時候,像一隻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某個地方不敢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看著自家族長受難,幾次身處險境,也沒有伸出過援助之手。”
“又不知道是誰,在時隔多年以後,腿哆嗦的差點跪下!”
每說一句,張日山手上的力道就減弱一分,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自然。
要是以前,黑瞎子說的話,再嚴重幾分,張日山也不會破防,概因張家已經沒了,他不需要再去承擔張家的責任,可偏偏張家又起來了,甚至比以前變的更加強大,他甚至還當上了張家的二把手,因此以往的愧疚,時常在他心裏泛起。
經常躲著不出來,說是辦公,倒也沒錯,但還沒忙到他抽不出來時間出來轉轉,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敢看到小哥。
但,要說自己一次援助之手都沒有伸過,張日山不敢苟同。
“你怎麽知道我沒幫過?”張日山眼神有些黯淡,嘴角也泛起了一絲苦意,“可,有用嗎?”
小哥和其他的張家族人都不一樣,按照以前的說法,小哥屬於張家人和外族通婚後的產物,本該是被處死的,結果小哥的父親願意一命換一命,用自己的命,將小哥保了下來。
可這並不代表著小哥的境遇就會好,相反,他的身世在張家根本不是秘密,同齡人的排斥,長輩的厭惡,讓小哥的童年可以說是悲慘的。
但小哥的天賦好,再加上小哥自己也肯努力,他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贏得了張家人的認可。
但也就在這時,汪家人通過滲透、挑撥等一係列手段,讓延續了幾千年的張家毀於一旦,張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本就無處可去的小哥,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他能當上族長,也是迫不得已的,張家實在是沒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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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家人、沒朋友的小哥,除了給自己樹立一個目標,讓自己活下去之外,他還能幹什麽呢?
張家傳承的責任,對他來說,重要嗎?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因為除了肩負起家族責任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小時候的經曆,並沒有隨著長大而遺忘,隻是被他深埋在了心底,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但,隻要他放下責任,他一個人,可以活的很好,隻是他不想那樣孤獨的活著。
曾經不止一次,張日山勸說小哥,說張家已經沒了,小哥不必再擔負著家族的重擔,可小哥總是一言不發,等他離開,又接著重複之前做過的事。
不止一次的進出青銅門,加重了小哥遺忘的速度,每次再和他重新見麵時,張日山總會先介紹一下自己的來曆。
一次次,又一次次……
要不是他的暗中幫助,小哥絕不可能活這麽長時間。
格爾木療養院是張大佛爺建立的,身為他的副官,要說一點都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張日山總想著,待在療養院裏,總比讓小哥出去,接著去守護青銅門強。
一日問不出小哥嘴裏的情報,格爾木療養院的那些人,就一日不會對小哥下重手。
至於說抽小哥的血研究?
不是張日山看不起他們,而是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研究出什麽,張大佛爺能成功換血,是因為張大佛爺本身就有一部分張家血脈。
好歹也傳承了幾千年,真當他們家族內部,沒有對自己的血脈進行過研究?
幾千年了,他們什麽都研究不出來!
後來小哥逃離療養院,暗地裏,他也是出了力的,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
他藏起來,還能給小哥帶來幫助,他若是也暴露了,憑老九門那些人,根本護不住小哥。
黑瞎子活了那麽多年,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隻是並不妨礙他用這些事,戳張日山的傷疤。
“嗬,說到底,你還是沒有把你們家族長放在眼裏!”冷冷一笑,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好似很得意的說道,“瞧瞧啞巴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被我養的很好,我一個外人都能做到這種地步,你一個自己人,看著啞巴吃了上頓沒下頓,嘖嘖,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是該說你不忠呢,還是該說你不忠呢?”
“小哥以前腦子受過傷,經常的失憶,也就最近情況穩定了很多,就這仍有一部分事情想不起來。”王月半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音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故意說的很大聲。
本來大家都因為黑瞎子的爆料,對張日山有些不滿,王月半此話一出,除了看張日山更加不滿意之外,連帶著看小哥的眼神,也變的同情了起來。
霍玲更是心痛的將小哥抱在了自己懷裏,低聲安慰的同時,也不忘揩油。
小哥有些無奈,對於張日山,他沒有什麽不滿的地方,隨著重擔的卸下,他的記憶也在逐步恢複之中,隻是,有些不美好的回憶,被他自己選擇性的忘記了,但回想起的記憶片段中,張日山的身影,不止一次的出現過。
他知道張日山幫過自己很多次,但同時也知道,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張日山,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他是行走的唐僧肉,誰都想把他抓回去,吃肉喝血,張日山又何嚐不是呢?
張日山好不容易才借著假死脫身,再讓自己跳進旋渦中,他假死的意義又何在?
“快喘不上氣了!”拍了拍霍玲的手臂,小哥艱難的從霍玲的懷抱裏掙紮出來,快步走到張日山和黑瞎子的中間,抬手將血色符文槍握在了手裏,“你們以為這把槍是誰都能用的嗎?”
“這把槍誕生於幻境之中,天然的就沾染上了一些幻境的氣息,意誌不堅定者,很容易被這一絲氣息所迷惑。”
“看看你們倆,一把大年紀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翻舊賬,丟不丟臉?”
“這把槍暫時放在我這裏,等你們倆什麽時候能不受影響了,再跟我說歸屬權的問題!”
“啊?不是給我的嗎?”張日山有些心痛的想著,早就知道就不顯擺了,還沒到手幾分鍾就被收回去了,都怪黑瞎子,戴個墨鏡,跟戴著麵具似的,厚臉皮!
“你瞪我幹什麽?”黑瞎子一點都不覺得躁得慌,像個沒事人一樣,撩了一下自己的風衣,好似故意在炫耀自己腰間的黑金匕首,“某個人啊,沒本事就是沒本事,白活這麽大歲數了,連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王凱旋左看看,右看看,搗鼓了一下王月半,低聲問道:“確定他們倆沒什麽情況?我怎麽感覺這兩人,像是隨時會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呢?”
“沒事!”王月半不以為然,同樣很小聲的說道,“他們倆的矛盾由來已久,知道為什麽不?因為小哥的錢都在瞎子那裏,而山哥做為小哥的族人,想替自家族長拿回那筆錢,瞎子又是個貔貅性子,最喜歡有進不出,想讓他往外拿錢,跟要他命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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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矛盾就是這麽來的!”
“不過沒事,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像莫爾三個……”
指了指身後,剛才還互相打鬧的莫爾三人,這會兒又湊到了一起,有說有笑的,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自己人之間怎麽鬧都沒事,要是有外人欺負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另外兩個絕對不含糊,上去就是幹!”
“瞎子和山哥也是這樣,就剛才那情況,但凡是有外人在場,他們倆之間絕對不可能鬧矛盾!”
“看瞎子一直戳山哥的傷疤,我還以為山哥會忍不住動手呢!”老胡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擠在兩人中間,兩手分別搭在一人的肩膀上,回憶著說道,“我在部隊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前一秒還吵的很凶,甚至還會動手,但下一秒,戰場上,雙方依舊會為對方擋子彈!”
“說白了就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泄!”
葉曉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像是看透了事物的本質,用一種帶有八卦意味的口吻說道:“前幾天,胖子你不是說他們倆都是單身嘛,你們說,他們倆都一大把年紀了,不找個對象,成天和對方待在一起,是不是那方麵,嗯,你們懂的!”
“說不好!”王凱旋狐疑的目光,飛快的瞅了一眼張日山和黑瞎子,立馬低下了頭,興致勃勃的說道,“看瞎子揭山哥傷疤揭的那麽幹脆,估計也不是第一次揭了,而山哥沒有生氣,估計也不是第一次聽了,兩人這都沒有分開,我去,不會是互有‘把柄’握在對方手裏吧?”
在“把柄”二字上,王凱旋還故意加上了重音。
老胡想不想歪都難,不由的,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幅畫麵: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衛生間的淋浴開到了最大,門外,扔著兩個人的衣服,水汽升騰,讓玻璃上泛起了水珠,兩雙大手……
“咦!”
老胡渾身惡寒的打了個冷顫:“胖子,你離我遠點,回去之後,你要是再敢睡在我的房間,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出去!”
“哈?你犯病了?說什麽胡話呢?那是我的房間!”王凱旋感到莫名其妙,可一看到老胡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也跟著打了一個冷顫,“老胡說實話,你是不是偷看我收藏的那些碟片了?你能不能看點正經的東西?我跟你說啊,雖然咱們倆認識這麽多年了,但我一直拿你當兄弟,我愛好正常的很,你別打我的主意啊!”
“我去你的吧!”老胡起身踢了王凱旋一腳,沒用力,但因為王凱旋蹲著的緣故,這一腳踢的,還是讓王凱旋翻了一個跟鬥,好懸沒從後甲板上翻下去,“你這家夥,這麽多年了,嘴還是這麽臭!”
“我會看上你?你瞅瞅你的一身大肥膘,你怎麽不跟你異父異母的兄弟學學,你看看人家,胖出腹肌了都,擱古代高低也是一個猛將!”
“你再看看你,跑快兩步都氣喘,話說,小哥你能不能把槍收起來,我好像也受到影響了!”
小哥啞然失笑,血色符文槍確實是有令人致幻的效果,但那是在有人控製它的前提下,沒人使用的使用,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槍。
不過,他倒是沒有戳破老胡的小心思,這不,因為幾人在說八卦,本打算找幾人算賬的張日山和黑瞎子,這會兒成了看熱鬧的人。
“好你個老胡,你竟然搞偷襲?”王凱旋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朝著老胡就飛撲了過去,“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那些是你的心裏話吧,我胖怎麽了,我從小就胖,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這個時候你嫌棄兄弟我了?看招!”
哇呀呀的叫著,王凱旋胡亂揮舞著手臂,眼看到老胡麵前了,老胡一個下手掏,王凱旋當即冷汗直流的停了下來。
“別別別,玩鬧歸玩鬧,別拿我兄弟開玩笑!”
“嗯?”老胡往上提了提,從鼻子中擠出了質疑的聲音,“你兄弟哈,哪呢?我怎麽沒看到呢?”
跟著踮起腳尖的王凱旋,眼角閃過一滴屈辱的淚水:“過分了啊,還是有的!”
“哇喔!”王月半在一旁起哄,雙手還搞怪的搭在了眼前,“哪呢?哪呢?啊,我瞎了,我竟然什麽都看不到!”
“士可殺不可辱,我和你們拚了!”王凱旋悲憤的大喊了一聲,不顧自己兄弟的生命安危,和老胡搏鬥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將腳伸到了王月半的屁股底下,輕輕往上一抬,毫無防備的王月半,一個踉蹌,一頭紮進了老胡和王凱旋的戰鬥中。
二人鬥很快便發展成了三人鬥。
其餘人嗑瓜子的嗑瓜子,吃西瓜的吃西瓜,誰都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甚至還評頭論足著,誰出拳慢了,誰下手力道輕了,又是誰讓在場的男士胯下一涼。
打打鬧鬧中,月亮逐漸爬上了最高的位置,駱駝們發出不滿的“昂昂”聲,似乎在責怪他們,大晚上的不睡覺,淨在這裏瞎胡鬧。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啊,我要睡到自然醒!”葉曉打著哈欠,在某些人羨慕的眼神中,摟著金未來的肩膀,回到了車上唯一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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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不吃早餐啊?”
格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葉曉的腳步一頓。
頭也不回的,葉曉揮了揮手:“你再給我提早餐的事兒,我就大嘴巴抽你!莫爾、肖恩,你們倆看好他,要是明天我有起床氣,我就揍你們倆!”
遭到了無妄之災的兩人,當即獰笑著,拍著胸口表示,明天早上的格倫,絕對會老老實實的。
在格倫還想再爭取一下的時候,一雙大手直接從身後堵住了他的嘴巴。
“唔?”
‘上完廁所洗手啊混蛋!’
熄燈了,短暫的打鬧總算是落下了帷幕,不一會兒,車廂裏就傳來了眾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
“沙沙~”
第二天淩晨,快要破曉的時候,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爬行。
車廂底部,正在熟睡的駱駝,立刻變的焦躁不安起來。
“嗡~嗡~”
刺耳的鈴聲突然的響起,紅色的燈光急促的閃爍著,睡覺淺的小哥第二個醒了過來,第一個醒來的黑瞎子,此刻坐在駕駛室的位置,將侵權車上所有的燈光全部都打開,並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發動機的咆哮聲,徹底讓所有睡在房間外麵的人都睜開了眼睛。
“嘿,我們的運氣好像不怎麽好,遇到了沙漠中最危險的東西之一!”黑瞎子扭過了頭,嘿嘿一笑間,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咱們被沙漠行軍蟻包圍了!”
“什麽?”安力滿驚呼了一聲,常年和沙漠打交道的他,怎麽會不清楚沙漠行軍蟻的厲害,“我的駱駝啊!”
沙漠行軍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比蝗蟲都厲害,因為蝗蟲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襲擊人類,他們大多吃的是植物和莊稼,比較偏素食。
沙漠行軍蟻就不一樣了,隻要是啃的動的東西,它們都吃,往往連體型比較小的動物骨頭都不放過。
“快快快,放火,螞蟻最怕火了!”
駱駝就是他的命根子,安力滿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駱駝全部死在這裏。
“數量太多了!”黑瞎子搖了搖頭,腳還踩在刹車上,隻等眾人一聲令下,他就鬆開刹車,好一腳油門衝出去。
“啊,我的駱駝啊!”安力滿忍不住悲從心來,“我那可愛又迷人的駱駝啊,願神靈保佑你們!”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命根子沒了能活,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雖然將駱駝視為自己的寶貝,但在自身安危抉擇上,安力滿幾乎想都沒想,哭聲一頓,迅速說道:“快開車!”
莫爾快步走到駕駛室前,在一眾操作按鈕上,找到了其中一個摁了下去。
黑瞎子有些不明所以,按鈕上光禿禿的,並沒有標明用途,這幾天,也一直都是肖恩、格倫還有葉曉三人輪流開車,他則是在外麵騎著駱駝,享受著沙漠的風光。
“車為什麽不走?”
他明明已經將腳踩在了油門上,可發動機的聲音,依舊如剛打著火那樣,運行的平順。
摁下按鈕後,等了差不多兩三秒,覺得差不多的莫爾說了一句“啟動”後,才聳肩對黑瞎子解釋說道:“語音識別的,外人開不走!”
果然,在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時,快要將油門踩到底的黑瞎子,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推背感,嚇得的他趕緊穩住了方向盤,踩著油門的腳也抬起了一些。
“你們的車挺高級啊,自動擋不說,還有語音識別?”
黑瞎子並沒有參加上一次的平台聚會,他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事兒,沒見過侵權,並不知道此刻被他駕駛的侵權,實際上是一個“活人”。
“不止!”侵權具體有什麽功能,莫爾也不知道,不過並不妨礙他大吹特吹,“不光有語音識別,什麽指紋識別,瞳孔識別,各種的識別方式它都有,而且……”
回頭看著幹嚎個不停地安力滿,莫爾喊道:“別嚎了老爺子,你的駱駝沒事,不過一會兒又沒有事我就不知道了,趁著這個功夫你可以下去看看!”
“什麽叫下去看看?”安力滿的哭聲一停,有些傻眼的說道,“我還沒死呢!”
黑暗中,感受不到兩邊風景的倒退,隻能看到亮如白晝的前方,沙丘起起伏伏。
黑瞎子也沒挑好路走,侵權的底盤和減震,加上比人還高的輪胎,給了他不懼任何地形的底氣。
雖說起起伏伏猶如在坐過山車,可車廂內部的顛簸,卻並沒有多少。
莫爾掀開了通往底盤的蓋子,剛一打開,一顆駱駝的腦袋就迫不及待的鑽了進來。
“昂~昂~”
它似乎很委屈,衝著自己的主人叫個不停。
“駱駝,我的駱駝!”安力滿喜出望外,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駱駝的腦袋,親切的蹭著,“感謝神明的保佑!”
竟有一匹駱駝卡在了車底,這是讓安力滿沒有想到的。
暫時的,他不敢鬆開手,怕駱駝掉下去,再攆不上他們。
通過車燈照亮的前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數量的行軍蟻,占據了他們的全部視野,哪怕侵權的速度很快,開了近一分鍾了,仍然沒有跑出沙漠行軍蟻的包圍圈。
螞蟻,可以說是所有動物中,最為團結的其中一種了,蟻後掌控著全局,所有的螞蟻,全都為它一隻蟻服務。
一旦被螞蟻纏上,可以說,沒有任何動物可以逃脫它們的圍剿!
駱駝這種行動比較緩慢的動物,對上行軍蟻,可以說是有死無生。
“你謝神明幹什麽,你應該謝我,不對,你應該謝我們家老板!”莫爾有些不滿的踢了駱駝一下,立刻就引來了安力滿的怒目。
“你幹什麽?”
“虧你還是養駱駝的人,你就沒聽到下麵的駱駝叫聲嗎?”莫爾跺了跺腳,示意安力滿不要隻顧眼前的一匹駱駝,“不是跟你說過嘛,車廂四周的甲板放下,底盤下麵就可以形成一個比較封閉的空間?”
“你有時間在這照顧一匹駱駝的情緒,不如去下麵看看,有沒有行軍蟻從縫隙中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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