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石頭？”我心裏一動，下意識問道，“有多好？”
    少女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好到……這塊冰種在它麵前，就像路邊的碎玻璃。”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運氣再好點，出帝王綠也不是不可能。”
    帝王綠！
    這三個字像炸雷一樣，讓周圍的人群再次騷動起來，連林隊都忘了自己那十五萬的“寶貝”，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少女。
    “帝王綠？小姑娘你可別吹牛！”
    “就是，帝王綠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哪那麽容易見到！”
    少女對周圍的質疑充耳不聞，隻是看著我，那雙黑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對那些石頭，有興趣嗎？”
    “在哪裏能找到？”我追問，直覺告訴我，這個少女不簡單。
    “那些石頭，可不是隨便哪個礦坑都能挖出來的。”少女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腳下，“它們來自很深很深的地底下，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地底深處？
    我腦海裏瞬間閃過溶洞、地脈能量、守護者……難道這南越的地底下，也藏著什麽秘密？
    “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位置。”少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去看看，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去。”
    她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揉得有些舊的小紙條，塞到我手裏，上麵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想好了，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說完，她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轉身靈巧地擠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喧鬧的市場裏，仿佛從未出現過。
    我捏著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指尖還能感受到紙張粗糙的質感。
    冰種翡翠帶來的喜悅，瞬間被這個神秘少女和她口中的“地底玉石”衝淡了不少。
    這突如其來的線索，是陷阱，還是又一次歪打正著的機遇？
    韓教授留下的謎團還沒解開，現在又冒出個地底世界的誘惑。
    我看著手裏的紙條，陷入了沉思。
    這趟南越之行，看來不會隻是賭賭石頭那麽簡單了。
    那個地底下，到底藏著什麽？
    這個神秘的少女，又是什麽人？
    我感覺，一次新的，可能更加離奇的探險，似乎正在向我招手。
    去，還是不去？
    黃泉眼似乎又在眉心隱隱發燙，仿佛在催促著什麽。
    “林哥，你真行啊！三千塊切出個冰種！”
    趙大寶還在那兒咋咋呼呼，唾沫星子亂飛，“這下發了！那老頭臉都綠了！”
    林隊抱著他那兩塊花了十五萬的“寶貝疙瘩”，臉色變幻不定，瞅著我手裏那塊冰藍水潤的翡翠，那滋味兒，估計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他幹咳兩聲，強撐著：“咳，運氣，純粹是運氣！賭石嘛，十賭九輸，子程這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韓芷晴沒搭腔，那雙清冷的眸子在我臉上轉了轉，又落到我手裏那張皺巴巴的紙條上。
    我把冰種翡翠小心翼翼揣好，攤開那張紙條，盯著上麵歪歪扭扭的電話號碼。
    “你們說，剛才那個小姑娘，說的是真是假？地底下還有更好的石頭？帝王綠？”
    “帝王綠？！”
    林隊耳朵“噌”地一下豎起來，剛才那點不痛快早扔爪哇國去了，眼珠子瞪得賊大，“真的假的？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要是真有……”
    他搓著手，原地打轉，激動得跟剛刨出金元寶似的。
    “我看懸。”韓芷晴的聲音涼颼颼的，“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幾句話就把你們繞進去了？這市場上蒙人的還少？”
    “可是……”我摸著下巴，那少女清澈又帶著點琢磨不透的神情在腦子裏打轉，“她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她說那些石頭來自地底深處，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這黃泉眼剛才在她身上掃過，沒感覺到什麽壞心思，反而有那麽點兒……跟這冰種翡翠近似的能量波動。
    “地底深處？”韓芷晴眉頭微動，似乎也覺得這說法有點意思。
    “管他真的假的！”趙大寶一拍大腿，“林哥，打個電話問問唄！萬一是真的呢？咱們跟著去瞅瞅，又不吃虧！”
    林隊也跟著起哄：“對對對！問問！必須問問！萬一真有帝王綠，咱們這次南越之行就不虛此行了！”
    看著這倆財迷心竅的德行，我有點哭笑不得，心裏卻也癢癢的。
    好奇心害死貓啊。
    掏出手機，對著那串號碼按了下去。
    嘟…嘟…
    通了。
    “喂？”還是那個脆生生的，帶著點糯味的嗓音。
    “你好，我是剛才在玉石市場，買石頭的那個人。”
    “我知道是你。”電話那頭的少女輕笑一聲，“想好了？要不要去看看那些‘碎玻璃’比不上的石頭？”
    “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我問，“你說的地方，到底在哪兒？那些石頭，又有什麽特別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們在哪兒？我來找你們。”
    我報了酒店名字。
    半小時後，酒店大堂休息區。
    那少女果然來了。
    還是那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麻花辮垂在肩頭，臉上的神情卻比在市場上時鄭重了不少。
    “我叫阿香。”她坐下來，直接得很，“我家住在山裏，離這裏很遠。我們寨子，祖祖輩輩都靠挖玉石過活。”
    她聲音不高，語速也不快，慢慢說著。
    阿香的寨子，藏在深山老林，幾乎跟外頭斷了聯係。
    村民們守著一條特殊的玉脈，挖石頭換點油鹽醬醋。
    “以前，我們挖出來的玉石，雖然也有好的，但大多很普通。”阿香的聲音低了下去，“可是最近這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挖出來的玉石越來越好，顏色越來越綠，水頭也越來越足。就像……”
    她看了我一眼，“就像你切出來的那塊冰種，甚至比那個還好。”
    “越來越好？那不是好事嗎？”趙大寶沒忍住插嘴。
    阿香搖搖頭，臉上掠過一絲不安：“不是好事。那些玉石，是好了，但也變得……有點邪門。”
    “邪門？”林隊也把腦袋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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