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猛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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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我跟他約好的時間是八點半到堂口。昨天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所以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接待前來上香的香客們。”
    靜姐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她又問:“那我等會兒直接去便利店對賬,中午給你送飯過來怎麽樣?”
    “好啊!”我滿臉笑容地應道,就在這時,我突然像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連忙追問:“對了,阿哲今天在店裏嗎?”
    一提到她的表弟阿哲,靜姐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無奈,她翻了個白眼說道:“在啊,昨天他還問我能不能讓他把頭發染回黑色呢,說是那綠色的頭發掉色太嚴重了,想換個顏色。”
    “哦?那他想染成什麽顏色呢?”我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地追問道。
    靜姐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歎了口氣說:“他說他想染成粉色,還說是什麽……猛男粉?”
    我聽到這裏,差點被剛喝進嘴裏的粥給嗆到,而一旁的黃淘氣則已經笑得直打滾了。
    說起靜姐的表弟阿哲,那可真是奇葩,這玩意誰研究的呢。
    他不僅留著一頭綠油油的頭發,而且眉心處還紋了個大大的“奠”字,走在街上那回頭率絕對高達百分之兩百!
    吃完早餐後,靜姐堅持要去洗碗。
    我見狀,趕忙從她身後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腰,然後把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說道:“要不我來幫你洗吧?”
    \"不用,\"靜姐用手肘輕輕推我,\"你快去準備吧,第一天營業別遲到了。\"
    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鬆開手:\"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結緣堂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步行二十分鍾就到。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空氣清新。黃淘氣蹲在我肩頭,好奇地東張西望。
    \"陽哥!陽哥!\"剛拐過街角,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栓柱正大步流星地朝我跑來。
    他身高近兩米,跑起來像座移動的小山,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慢點,別摔著。\"我笑著等他跑近。
    栓柱在我麵前刹住腳步,憨厚地笑著:\"陽哥,俺沒遲到吧?\"
    他手裏還拎著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幾個熱騰騰的包子。
    \"沒有,正好。\"我拍拍他結實的肩膀,\"吃早飯了嗎?\"
    \"吃了!\"栓柱用力點頭,又把包子遞給我,\"給陽哥帶的,肉餡的!\"
    我接過包子,心裏一陣溫暖。
    栓柱雖然憨厚,但特別細心,總能記得我喜歡吃什麽。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結緣堂。
    堂口昨天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栓柱還是認真地又檢查了一遍,把每張椅子都擦得鋥亮。
    \"陽哥,香爐擺這兒行不?\"栓柱小心翼翼地把銅香爐放在供桌正中央。
    我點點頭:\"很好。栓柱,今天你主要負責引導香客,有人來了就帶他們上香,然後記下他們的需求。\"
    \"俺曉得!\"栓柱挺起胸膛,一臉鄭重,\"保管不出錯!\"
    一上午,堂口來了不少街坊鄰居。
    有求平安的,有問姻緣的,還有幾個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栓柱雖然笨拙,但做事認真,把每個香客都照顧得很好。
    中午時分,靜姐拎著食盒來了。
    她換了身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鬆鬆地挽起,看起來清爽又漂亮。
    \"張大仙,生意興隆啊~\"靜姐笑吟吟地走進來,把食盒放在桌上,\"餓了吧?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我剛要說話,一個熟悉的大嗓門從門口傳來:\"姐!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我們同時轉頭,隻見阿哲頂著一頭新染的粉紅色頭發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他眉心那個\"奠\"字在粉發的襯托下更加顯眼,活像個行走的喪種。
    \"阿哲!\"靜姐扶額,\"你怎麽來了?店裏誰看著?\"
    \"小雨在呢!\"阿哲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湊到我麵前,\"姐夫!聽說你這兒能算命?給我算算啥時候能發財唄?\"
    我哭笑不得:\"你先把你那頭發染回去再說。\"
    \"這多潮啊!\"阿哲撥弄著自己的粉毛,\"猛男粉,抖音上可流行了!\"
    栓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憨憨地問:\"阿哲哥,你這頭發...像俺老家那雜毛雞...\"
    阿哲不但不惱,反而得意地轉了個圈:\"什麽雜毛雞?你就說我這頭發酷不酷?\"
    靜姐忍無可忍,一把揪住他耳朵:\"你給我回店裏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哎喲疼疼疼!姐你輕點!\"阿哲齜牙咧嘴地被靜姐拖出門去,還不忘回頭衝我喊,\"姐夫!改天再給我算啊!\"
    我和栓柱麵麵相覷,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下午的香客比上午少些,我正和栓柱整理上午的記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徐愛國\",我立刻接了起來。
    \"徐老。\"
    \"小張啊,\"徐愛國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背景音有些嘈雜,\"小張啊,我今天有點事,咱們改明天吧!明天下午三點,我派車去接你。今天一早城南工地那邊又出事了,昨晚又死了個工人。\"
    我心裏一沉:\"還是同樣的死法?\"
    \"嗯,\"徐愛國的聲音低沉,\"胸口被掏空了。警方已經封鎖現場,說是野獸襲擊,但...\"
    我明白他的意思。普通的野獸不會專掏人心,這八成是邪祟作怪。
    \"我明白了,明天準時到。\"
    掛斷電話,我望著堂口嫋嫋升起的香煙,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城南工地的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野獸襲擊?開什麽玩笑?這裏可是省城!
    誰家野獸能直接到省城襲擊人,再說了工地這種地方,人多,就算真有野獸,怕是也不敢現身吧!
    而且就算是野獸,不可能沒人發現野獸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