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蛇葬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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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似乎很急,幾句話說完,就和那白眉老猴將稻草撥拉開。
那具豎葬的內棺,就藏在稻草下麵。
精致的雕花,細看卻都是符紋,和顧容卿身上那困屍鎮魂符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棺頭,赫然寫著“顧善蓮”的名字。
有了前次的經驗,我忙掏出手機,先哢哢幾張拍照保存。
侯三卻掏出黑布,將內棺一罩。
麻利的用繩子綁著,大有要直接背棺走的架勢。
還朝我解釋道:“那個阿蓮,可能是二十四年前滅蛇造穴被蛇葬的顧家女。”
“她這叫屍倀,在幫葬在蛇形山裏的東西,吸食精氣、氣運,意圖複活那個東西。”
“你媽已經被葬下去了,用的都是這種特定的棺槨。要想破解,得先從這些符紋下手。我已經聯係了柳州那邊的人,先幫我看這具內棺。”
“你有機會入蛇形山,將外槨的符紋拍下來。”
“如果不解了符紋,你媽以後也會和阿蓮一樣,出來不停的嫁人吸精奪運,再渡回給蛇形山的東西。”
他倒是挺信任我的,確定我會拍外槨的照片給他?
“屍倀蛇母?”我猛的想到辰化雨看到顧三嬸時說到的詞。
可不是說,隻是為了吸食精氣,借種生玄蛇嗎?
這怎麽還複活葬在蛇形山的東西了?
辰化雨告訴我這是鬼精時,並沒有見到阿蓮,隻是聽聲音。
那他知不知道阿蓮就是顧家蛇葬女?
或者說沒聽出來?
我盯著已經將棺綁好,試著往背上背的侯三。
見他使不上勁,幫著往上送了一把:“這些屍倀吸了精氣,是要複活什麽?蛇形山這條蛇嗎?”
辰化雨,冥淵,我那“生父”,柳爹……
這麽多厲害的東西,都在蛇形山。
“你不知道?”侯三瞥了我一眼。
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苦笑了一聲:“阿豔沒告訴你,那就證明你不知道的好。”
“她知道?”我眉心不由一跳。
可轉念一想,卻發現劉豔知道的,必然比我知道的多。
她見過我那個“生父”,且將侯浩軒的屍體不遠 千裏,拉回來找我時,路上可能是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果。
從侯浩軒胃裏拉出那個蛇身纏著的人頭,以及咬舌自食時那個“他”露麵,都是對她的警告。
眼看侯三背著黑布罩著的內棺,快到門口了。
我一轉身,握著鋼尺攔住他:“你總得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
“來不及了。”侯三語氣發急,朝我低聲道:“你媽當年跟我走,是為了保護你!”
“就算為了救你媽,也得將那外槨的照片拍給我。其他的,我會讓老白找你的。”
那隻白眉老猴朝我呲牙,轉手點著自己。
在告訴我,它就是老白。
不過侯三急著走,老白朝我“啊啊”了兩聲,麻利的跑過去幫他開門。
他倒是個有情人,當年製猴帽時,還耍過猴戲逗我。
我現在倒挺好奇,蛇形山還有什麽。
加上我這邊人手嚴重不足,讓侯三背走也好。
可就在侯三拉開門時,一根柳條如蛇般竄了進來。
嚇得老白尖叫一聲,呲牙咧嘴的。
我手裏鋼尺一伸,將柳條卷住,一腳將門踢開。
朝侯三道:“你先走!”
門外顧容音冷冷的看著我:“那是我們顧家的棺,得留下!”
“那就看你是要這具棺,還是要命咯!”我朝她抬了抬下巴。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幾隻蠱蛛順著鋼尺,爬到了她身上。
“你!”顧容音轉手就要去抓。
可蠱蛛身形一動,就鑽進了她皮下,隻留下一個鼓起的包。
我轉手示意侯三先走,眼睛盯著顧容音:“顧洞主別亂動,這蠱蛛是用你的血養的,你體內的柳條不會認為它是外來的,還會護著它。”
“這蠱蛛可是寄生的東西,顧洞主同為湘西三邪,應該知道蠱性之強。它們會在你體內產卵,然後借著顧洞主的養份,孵化出小蜘蛛。”
“如果是別的胳膊,顧洞主可能也就斷臂求生了,可你這條胳膊是所謂柳仙嫁生,怕是舍得命,也舍不得這根活柳!”
侯三不是什麽矯情的人,背著內棺,一個翻身就從後牆走了。
顧容音想追,可蠱蛛往裏一紮,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隻得扭頭看著我道:“施行雲,你這是敵我不分。我們和蛇君辛苦蛇葬,為的就是保你和我哥哥平安,你這是不知好歹!”
“可顧洞主也沒告訴我,顧家蛇葬的棺槨丟了啊!”我收回鋼尺和蠱蛛。
朝她冷聲道:“我也想蛇形山穩定,但不是一次次的蛇葬妥協,顧洞主知道這屍倀吸精奪運,是要複活什麽嗎?”
顧容音卻沒有回我,隻是朝我冷聲道:“那個阿蓮在哪?”
她消息倒挺快,不知道是辰化雨告訴她的,還是顧容聲。
不過現在蛇形山情況不明,我不打算和她為敵。
伸手指了指腦後的骨釵:“顧洞主,你和我共同的敵人,應該是蛇形山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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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我進行蛇葬,或是如何,就能解決的。”
顧容音冷嗬了一聲:“可蛇君為了你……”
我挑眉看著她:“所以你對我的敵意,不會是因為誤會了我和蛇爹的關係吧?”
“蛇爹?”顧容音眉毛挑了一下。
可我鎖骨處卻猛的一痛,耳邊傳來辰化雨自嘲的低笑。
他取內丹時說的,無論我是誰,他都是我蛇爹!
我將當初拜幹爹避災的事說了,示意顧容音跟我一起走。
總不能當賊,當到跟自己家一樣吧。
顧容音明顯對辰化雨有著異樣的情愫,這會聽我說是“幹爹”,臉色倒也緩和了不少。
不過劉豔蛇葬出了什麽事情,她也不知道,隻是說儀式不對。
為什麽蛇葬,也不知道。
隻說這就像我們上墳要燒紙一樣,就得這麽辦。
如果不是蘇秦發信息給顧容聲,她們都沒有發現,前兩次蛇葬的內棺不見了。
“外槨還是在的,我們也不知道內棺是怎麽丟的。”顧容音語氣也有點唏噓。
沉聲道:“外槨沒有開!”
也就是說,內棺憑空跑了?
我右手摸著方向盤,左手習慣性的去摸鎖骨,想確定辰化雨是不是回來了。
隻是剛一轉手,顧容音就道:“蛇君在你鎖骨上療傷,他傷得很重。”
好吧,他們可能一起來的。
而且她不會摸,那嫁生的柳條,就能感應到辰化雨。
他本體是條玄蛇,可為什麽這柳和他有這樣的聯係?
我瞥著顧容音想問,可她直接閉上了眼:“好好開車。”
顧大小姐和顧總,還是像的!
等車開回王家時,靈堂已經開始吹吹打打了。
我車都還沒下,蘇秦就湊到了車窗邊:“王家隻打算停一靈,明早就去火化,跟著就下葬,王誌下午就帶阿蓮去領證。”
這麽急?
“老王買了保險,得火化證明才能銷戶,然後才能理財。”蘇秦臉上盡是無奈。
苦笑道:“這還是獨生子呢,還沒下葬,就隻想著錢!”
兒子死了,父母總得要朝前看。
我拍了一下顧容音,示意她下車認人。
可剛抬手,就見阿蓮拎著一籃子紙出來燒。
辰化雨再次出聲:“她身上沒有蛇類的氣息,不是蛇葬的那個顧善蓮。”
可那具內棺確實在,能肯定她是從棺裏帶出來的,怎麽就不是顧善蓮了?
如果阿蓮不是,那真正的顧善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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