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貧衰禁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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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弦意聽我點明孩子的事情,整個人瞬間就不對了,看著我的表情十分古怪。
轉手去抓背,伸手想將那朵血玫瑰和上麵的青苔給抓出來。
可一轉手,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隻見那青苔已經有些鑽進皮肉裏了,就秦弦意這一轉手,最後殘留的一點花枝往裏麵紮了一下,血水衝著綠色的青苔湧出。
滲到皮膚上,又飛快的沁了進去。
“這……”秦弦意也不敢再亂動。
朝顧容音大叫道:“你這是什麽東西,拿掉它啊,快拿掉它!”
“青絲,情絲!”顧容音複又給我倒上茶。
解釋道:“以情愛為食!可愛之深,恨之切,對恨意也可以吃一吃。”
“你這入骨血玫,就是情深入骨才能生出來的東西,它就會特別的喜歡。如果有恨意,就吃得更幹淨了,連帶著恨意的東西,都會吃掉,保證無愛無恨,幹幹淨淨宛如重生!”
秦弦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嚇得臉色慘白。
腦袋用力往後扭,聳著肩膀,想看清背後的情況。
可那外麵長出來的已經被吃完了,情絲往皮肉裏紮,原本長著花枝的地方,隻有幾個拇指大小的幽綠色洞。
她試著用手指去摳,可一沾上情絲,那些東西居然順著她毛孔就往手指裏鑽。
複又嚇得尖叫甩手:“這是什麽!什麽!”
別說蘇秦被嚇醒了,連守在柳仙上的辰化雨都現身出來。
瞥了一眼瞬間將秦弦意手指鑽空的情絲,皺眉輕笑道:“這倒挺有意思的,愛深恨濃皆入骨!”
顧容音掏出那個瓷瓶,摁住秦弦意的手,輕輕一彈。
啃食著她指骨的情絲,就像清水一般被抖落回瓶中。
秦弦意這會哪還敢再動,隻是緊張的拱著背,舉著吃空的手指:“這是什麽,它們會吃了我嗎?”
“它們隻吃愛食恨,吃你做什麽。”顧容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往後麵看了一眼:“還有二十來分鍾,就差不多吃完了。既然深愛著你那男友,為什麽殺了他啊?”
“我沒有殺他!我沒有!”秦弦意依舊的大吼。
開過眼角的眼睛,好像要裂開一樣,朝我們大吼道:“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懂什麽!”她氣得直喘氣。
指著顧容音:“你看看你這一身的銀飾,值多少錢?”
“還有你……”她又指著顧容聲,嗬嗬冷笑:“這件大衣我隻在電視上看過,六位數啊!”
“這房車,這些放電影的東西,哪個不是錢堆出來的!”
“你們是沒被錢逼過,不知道兩個人從山裏逃出來,沒錢、沒學曆、沒身份證,還生怕被人抓到。”
“渴了隻能喝髒水,餓了隻能守在那些小蒼蠅館子,趁人家不注意,從泔水桶裏掏吃的。”
“我們是十幾年前逃出來的,那會誰還願意在工地上幹活啊。可曾誌平卻是跪著求那包工頭,答應別人三百,他一百,才能到工地幹活,要不然我們還得睡橋洞,吃泔水!”
“可他以為是他求來的,可那包工頭是看中了我,曾誌平去上夜班的第一晚,他就帶人摸到了宿舍。”
“五個人,摁著我!那畜生!”
秦弦意雙眼紅得宛如盛開的魚尾,朝我們嗬嗬冷笑:“他說,如果不是看中了我,曾誌平這種一看就不能幹的瘦猴,他才不要呢。可他想幹我,就得留著曾誌平!”
“他還以為,這份活是他求來的!”
“我也受夠了住橋洞,撿垃圾,吃垃圾的日子了!那些畜生雖然惡心,可我們至少有地方住,有口飯吃,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會多少給我點錢。”
“曾誌平以為他養著我,可他的工錢都不是你們想的月結的,是一年到頭才結一次,要用錢,隻能支,還一定能支到。”
“他都支不到錢,就算支到錢了,他還得給包工頭買煙……”
“就這樣,他第一年還差點沒拿到工資,他還說要去鬧,可鬧的人又有多少。”
“是我!是我……”秦弦意將那要被啃得布滿細孔的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子。
撕心裂肺地吼道:“是我在那畜生睡我的時候,扯著他老二,拿刀對著二和尚,讓他當著我的麵,打電話,把錢給了曾誌平!”
“那次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惡人怕狠人!”
“可曾誌平懂什麽,他以為錢是鬧來的。拿著錢,一分都不留,全部給我。”
“說要給我買金戒指,算著再幹一年,就有多少錢,到時給我買什麽,去找我那個買了我媽,打瘸腿拿鐵鏈鎖著的畜生爹,說要娶我!”
秦弦意轉著手指上那枚細如韭絲的戒指,雙眼含淚:“我那時傻啊!一個男的,願意為你吃苦,願意把得來的一切都給你,他往後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你,你說我感不感動!”
“我那會抱著他,就算恨我那畜生爹,也同意再過一年,我們就回去找他,結婚。”
“第二天,他就給我買了這枚戒指。他平時就在工地上吃大鍋飯,工地不開夥,就幹啃饅頭,這麽能吃苦的一個人,舍得花大幾百錢,給我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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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停工,他就給人當搬運工,撿回了盆破玫瑰花,還跟寶一樣的捧到我麵前。”
“說等他學了手藝,做了大工,有了錢,給我買捧電視裏的玫瑰花!那種……嗬!”
秦弦意輕嗬了口氣,毫無形象的扯過那件黑鬥篷,在鼻子上擦了擦。
跟著冷笑道:“可第二年,有次包工頭帶我去燙頭。我看著理發店來來往往的人,她們燙著精致的頭發,穿得也漂亮,為什麽我從深山裏跑出來,就一直在工地上灰頭土臉的?”
“我就說想學美容美發,自己有個手藝,總比呆工地強。”
秦弦意說著,眼中閃過嘲諷:“曾誌平同意了,那畜生包工頭還勸他,讓我別去,就在工地上做點小工,幫忙做飯也行。”
“等見到了外麵的花花世界,心野了,就不是他能管得住的了!”
“明明是他帶我去燙的頭,是他要彰顯他有錢,見過世麵,給我燙個頭,我就得給他用嘴……”
她臉上閃過惡心,重重的呸了一聲:“他又在曾誌平麵前當好人,提醒他不要讓我跑了!曾誌平這混蛋也不信我,就拉著我用血起了個咒。”
她跟著用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串。
跟著朝我們幽幽地道:“就是兩人骨血相連,生死不離,永生永生在一起。”
我聽不太懂,一邊顧容音聽著似乎沉思了一會,和旁邊一個年長的落花洞女用苗語說了幾句什麽。
這才朝我解釋道:“是黑苗的情咒術,祭祀後土娘娘的。他們這個咒,有點毒,比情蠱更厲害!”
皇天後土,實屬共鑒。
且後土掌管生育輪回,以血起咒,見證愛情,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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