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白了最關鍵的地方，連忙掏出手機，先給蘇秦打了電話。
    可他接通後，隻是來了一句：“確定是土？”
    “那我們該怎麽區分有問題的土，和沒問題的土？”
    “你奶奶的事，還好點。可後山樹吞活蛇，難道整座山的土都和蛇形山一樣有問題？”
    這些問題都是真實存在的，就算我們沒有答案，可就目前情況來看，事實也該是這樣。
    “等蛇君過來，我再和他談一下。”我壓下疑問，讓蘇秦先好好照顧老爺子。
    在阿夭出現後，辰化雨就提出了“萬物歸一”的概念。
    可在阿夭說是樹的問題時，辰化雨卻沒有否認。
    難道樹也要問題？
    我又走進那棚布裏看了一眼，土依舊是記憶中那種黑色土。
    除了石子之外，還有著細碎的雞毛。
    伸手抓了一點，在掌心輕輕揉捏，質感上，也是土，並沒有其他異常。
    辰化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幹脆洗了手，讓黃老道幫我看著奶奶，先一步騎著我那小電驢往後山去了。
    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拉著的警戒線。
    聞謙見是我，穿著迷彩服從一叢一人多高的茅草叢裏竄了出來。
    往我身後看了看：“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了？蛇君呢？蘇秦呢？”
    “我先來看一眼。”我將電驢停好，看著這拉長的警戒線，以及蠱蟲感應到暗中潛伏的組員，不得不佩服聞謙他們單位的強大。
    暗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無人機待命，準備隨時縱火將整座山出了異常的樹給燒毀。
    現在這年頭，鬧喪屍，機動部隊出動，估計也鬧不起來。
    那棵被我踩倒、能看到一層層蛇肉紋理的樹，並沒有被銷毀，而是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給罩了起來。
    那被我踩斷的斷口處，已經長出了木色的“瘤”，將蛇肉紋理遮擋了小半。
    “這種再生能力很強，估計過了今晚，樹就會完全長好。”聞謙見我打量。
    朝我沉聲道：“聽說你在養生會所發現了一顆蘭花，說是很詭異？怎麽個詭異法？”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那蘭花很詭異是真的。”我繞著玻璃罩，轉了一圈。
    試著將左手摁上去，想引出柳條試試，會不會有顧容音那種尖銳到讓她昏倒的難受。
    剛一抬手，一隻手就將我握住。
    “別試。”辰化雨將我左手拉回來，看著山裏大大小小的樹：“它們已經知道我來了。”
    我忙往他身後看了看：“就你一個人嗎？”
    這話一出，旁邊的聞謙挑了挑眉毛，低咳了一聲。
    剛才他問我，也是這麽一句。
    我忙加了一句：“落花洞女和引子呢？”
    不是說要用引子，讓樹吐出活蛇，再解決這些有問題的樹嗎？
    “她們在後麵。”辰化雨將我的手鬆開，沉聲道：“這裏對她們而言太難受了。”
    她們來不了，又得她們布陣，這怎麽辦？
    辰化雨卻並不解釋，而是扭頭朝聞謙道：“讓你挖的地洞，挖好了嗎？”
    聞謙連忙點頭。
    有些擔心的看向我：“要不要做好防護？棋牌室那邊，已經涉及疾病傳播了，萬一……”
    “她們的目的不是傳播疾病，而是讓你們知道，人類濫交，毫無節製，終究會造成這樣的局麵。”辰化雨拉著我走向聞謙所說的地洞。
    我這才知道聞謙藏著的那一大叢茅草下麵，就是一個三四米見方，至少五六米深的地洞。
    看土質，明顯是才挖的。
    那洞底還滲著水，土被踩得有些黏稠，看起來有點怵人。
    不是說布陣嗎，怎麽還挖了個地洞？
    我不由想到了剛才的猜測，朝辰化雨道：“有問題的是土，對吧？”
    辰化雨眸光微抬，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指著地洞道：“你不是好奇，有什麽能引出那些樹吞下去的活蛇嗎？”
    “就是你！”
    他說話時，一把拉著我就往地洞中落去。
    我隻感覺身體一沉，跟著就穩穩的落在了坑底。
    辰化雨一揮手，那身外袍就拉著我雙腿盤坐著。
    坑底上，聞謙明顯提前打過招呼了，已經很自覺的再度將茅草壓了上來。
    一時之間，地洞裏隻有我和辰化雨。
    鼻息間除了土味，就是茅草味。
    這地洞不過能容四個人，這會窄小，顯得有些緊促。
    我滿眼疑問的看向辰化雨，詢問他下一步怎麽辦。
    阿夭是抱著樹，一點點顯示親昵，我在這樹洞裏，該怎麽辦？
    他卻朝我認真地道：“你應該不怕蛇吧？”
    “不太怕。”我打小就聽有關蛇的傳聞。
    見到蛇，肯定不會跟普通人一樣毛骨悚然。
    可對上辰化雨的眼，看著這個五六米洞的地洞，以及他剛才說我是“引子”……
    頓時整個人都發毛，連忙想站起來：“蛇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辰化雨一把摁著我，沉聲道：“它們剛從樹中被吐出來，也驚慌失措，你披著我的皮袍，它們不敢咬你。”
    我一想到聞謙統計出來的那個數量，抬頭順著洞壁往上。
    這麽大點洞，裝不這麽多蛇吧？
    聲音有些瑟瑟發抖：“蛇君，你確定沒有騙我？”
    辰化雨低笑了一聲，伸手撫著我的頭發：“就算咬，你有那粒內丹，不會中蛇毒。”
    所以，這是咬，還是不咬？
    “就算不咬，幾萬條蛇全部引到這裏，我也得被淹死吧。”我實在不想跟蛇君去討論蛇會不會咬我的問題。
    “所以你這頭發可以鬆開了。”辰化雨將我用筷子盤著的頭發鬆開。
    任由發絲披散在全身，遮住了那件外袍。
    我頓時全身更緊了，轉眼看向那地洞壁：“蛇君，我不怕蛇，是指可以打殺的。可這種與蛇親密接觸，我實在是……”
    或許是難得見我露出怯意，辰化雨臉上難得的現出笑意。
    半蹲在我麵前，伸手撫著我的臉：“有本君的外袍在，它們不會和你有親密接觸的。”
    “除了本君這條蛇，其他的蛇，本君也不容它們這般啊。你暫時忍一忍心，撐過這次，本君和你親密接觸……可好？”
    他聲音低啞，帶著微微的哄意：“到時你就不會怕蛇了。”
    這話說得，瞬間讓我想起，上次他那粗壯的蛇尾，胡亂作為時的場景！
    頓時臉上一陣陣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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