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著光嫂上廁所，站在行政樓前，小心的引著蠱蛛往樓上爬。
    這種農場，有蜘蛛什麽的，很正常。
    一隻蠱蛛從一個保安麵前爬過，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在打瞌睡。
    我一邊假意著急的等光嫂，左腳換右腳，實在受不了，就蹲下，撿著個石頭在地上劃拉著玩，趁機畫下符紋。
    好不容易有蠱蛛爬到樓上窗戶處，卻發現進不去。
    不是玻璃進不去，而是窗簾。
    那上麵有讓蠱蟲害怕的東西，可我借著扭頭看光嫂有沒有出來，往下看了一眼。
    就是普通的灰底窗簾，並沒有其他的什麽。
    正看著，光嫂就揉著肚子出來了，還拎了個黑色的大塑料袋。
    朝我道：“等久了吧？走吧！”
    可剛走沒兩步，就又揉著肚子，麵色瞬間就又痛苦了起來。
    “光嫂！”我忙迎了上去，扶著她：“是不是親戚來了？”
    光嫂朝我搖了搖頭，張嘴想說話。
    可好像肚子痛得實在厲害，把那黑色大袋子往我手裏一塞，轉身又去廁所了。
    搞得我拎著個袋子，十分尷尬的看著她背影，張了張嘴，也不敢再多叫她。
    朝一邊保安笑了笑，不想再到外麵曬太陽了，就縮在角落裏，貼牆站著。
    不時伸手接接滴下來的空調水，涼一涼。
    保安見我站得實在有點久，拖了根塑料凳給我，示意我坐。
    他們幾個，就又坐在一邊打瞌睡。
    我依舊接著空調水，卻發現這些保安也好，還有工廠的工人也罷，都無精打采的。
    按理，這農場沒有女性。
    就算我和光嫂，長相都不是特別驚豔，以人類的天性，看到異性，多少會多看兩眼。
    相熟的，還會打趣幾句。
    可這裏的人，除了大門口那兩個保安，有些活力外，其他的都無精打采的。
    這明顯不太對！
    在我接到第二十多滴空調水時，我就知道蠱蛛為什麽不敢衝破窗簾布了。
    也明白，樓上為什麽這麽安靜了。
    這空調水是冷凝水，就是房間內空間凝結後，產生的水珠，溶解了房內空氣的氣息。
    人與蛇所處環境，總會有所影響。
    而這空調水裏，帶著蛇氣。
    卻並不是很濃鬱！
    還是讓我身上蠱蟲，熟悉的蛇氣。
    在這追蹤了一天兩夜的臨界處，有條我熟悉的蛇，那就隻有常總了。
    他就在上麵，將那些人變成蟒。
    蛇族有魅惑之術，那些人肯定已經陷入夢魘或是幻境，這才沒有半點動靜。
    我還沒試過常總的術法，不確定一條蛇妖，我能不能拿下。
    加上這裏可能還有常總的上線，也不敢打草驚蛇。
    這種將人化蟒的術法，肯定不是這麽快的，更何況還是批量。
    我隻是布下蠱蟲，等晚上時，想辦法再摸進來就是了。
    等完全布好蠱後，我這才解了光嫂的蠱。
    沒一會，她就一身輕鬆的出來。
    朝我道：“肯定是阿光給我炒的那碗粉，沒炒好。說了那肉隔夜了，不能吃，他硬給我炒粉裏。”
    我有些尷尬的應付著笑，拎著那黑色塑料袋。
    挽著她快速往外走：“光嫂，你再不出來，我都嚇死了！”
    眼睛卻往那些無精打彩的保安身上瞥，假裝害怕。
    “哼！”光嫂冷笑了一聲，拍著我胳膊：“不用怕，他們動不了你的，到這邊來的了，都是嗬！嗯咳！”
    “把樣品放車廂，上車吧。”
    光嫂自知失言，揮手不再多說。
    我從善如流，上了車後，看著那些保安。
    也就是說，他們離化成蟒，也不遠了。
    而且身體，已經有了變化。
    有點蟒蛇那樣的懶惰！
    可我剛才布了蠱，並沒有感覺環境哪裏有問題……
    那就隻有飲食？
    可惜，不能留下來吃飯。
    等出了農場，光嫂一路又跟我說，她以前懷著孩子，還得擺夜市攤。
    光哥打牌輸了，還打她，一個兒子，就這麽打掉了。
    我聽著無比詫異，不由的朝她看去。
    就這，她還能原諒光哥？
    “沒什麽，都過去了！流掉個孩子，還沒有剛才拉肚子時的痛！”光嫂咂了下嘴。
    朝我笑：“我後麵就不能再生了，也好，免得有個孩子拖累。男人嗎，就都是一路貨色，還能怎麽樣！”
    她這話，有些嘲諷，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恨意。
    我不由想到她提及保安時的那種無所謂的表情。
    她能出入車間，怕不隻是銷售煙這麽簡單。
    路上，我借著話題，也開始就男女性別對立這種，多加討論。
    幾乎可以確定，光嫂不光是恨光哥，還恨上了整個男性群體。
    極有可能，參與了農場招聘的事情。
    聯想到她對保安的態度，可能也知道農場將人變成蟒的事情。
    可我們，怎麽就這麽巧合，吃個飯就碰到了她？
    等車子進鎮時，我就知道原因了。
    整個鎮上，飯店也有，可都是些不怎麽起眼的小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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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不是倒了汙水，就是擺了車。
    隻有光嫂的店子，收拾得幹淨利落，光潔整齊。
    外麵擺了個玻璃櫃，裏麵擺著鮮嫩的菜蔬。
    光嫂把電三輪往旁邊巷子裏一停，拎著那大塑料袋煙下來：“他們去足浴了，還得好一會呢，今晚都不一定能回來。”
    “我教你認全這些煙，再教你一套話術。抽什麽煙的人，說什麽話。”
    她這是用心教我？
    可我總感覺不太對。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光哥做什麽！
    也在引導我恨上整個男性群體。
    但我不能不在意蘇秦啊！
    晚上，還得突擊那農場，看常總怎麽把人變成蟒呢！
    扯著她的手道：“足浴怎麽還要過夜啊？”
    “嗬！男人嗎……”光嫂嘿嘿的笑了一聲。
    朝我道：“進去了，晚上還出得來？”
    “妹啊，聽姐姐的，別記掛著男人。等你有了錢，有的是男人來找你。又帥又體貼，還會事事以你為主。”
    光嫂毫不在意，見我有些難過。
    當下道：“行！你不死心是吧？我帶你去看！”
    我搖了搖頭：“再等等吧，先學怎麽賣煙！”
    光嫂聳肩笑了笑，帶我上樓，把煙擺開，拿了本相冊給我，翻著一一教我。
    都是些貴得離譜的好煙啊。
    等光嫂跟我算著帳，我都感覺自己年入百萬輕輕鬆鬆，努力一把千萬也不是不行。
    一個月兩三萬，包個男大伺候，不喜歡就換，人生簡直立馬就打了巔峰。
    果然一直到了晚上，蘇秦和019還沒有回來。
    我開始有些不安心，一邊看外麵，一邊看手機。
    已經約了好的，以蘇秦的個性不會失約，除非出事了——
    光嫂給我看其他姊妹鋪貨的流程，見我心不在焉：“要不要去看一眼？讓你死心？”
    “跟你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姐現在就能叫兩個帥哥過來，伺候得你開開心心的。”
    說著將手機一轉，翻著通訊錄給我看：“你看，喜歡哪個，姐請你！”
    正說著，窗戶邊人影一晃，蘇秦直接翻窗進來，身後跟著019。
    兩人都氣喘噓噓的，臉色通紅。
    “喲，你們怎麽出來的？”光嫂臉上立馬露出戒備！
    我一彈手，用留在她體內的蠱蟲，把她放倒。
    朝蘇秦道：“怎麽回事？”
    “那足浴的水和精油都有問題，能催情！”蘇秦難受得厲害，汗跟水一樣的流。
    一邊019已經開始“嗬嗬”的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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