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分不清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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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詭變,自己都看不清,魘魔又憑什麽看清。
他自認為頂著辰化雨的皮,對我溫存幾分,我就會沉迷其中,與他巫山雲雨。
但我從知道魘魔的存在後,特意放沉意識睡覺,就是在等他來。
他這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
魘魔,好歹還有個“魔”的名號,怎麽光想著搞什麽曖昧的東西,以為還是什麽原始社會,情欲這種東西,就能通吃了嗎?
現在社會,很多事情刺激大腦,分泌出的多巴胺,都多於男歡女愛的。
用蘇秦的話說,那麽幾哆嗦,也就爽那麽幾分鍾,還不如他釣魚時,大魚上勾,溜魚那會的爽。
有時候他都吐槽,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奸情出人命的。
在他眼裏,釣魚時有口,就算有個極品美人躺他腳下,脫光了,蹭他,他都會一腳踢開,影響他溜魚。
或者一把牌,清一色,隻等最後糊牌了。
這個時候,還是個極品美女脫光了,或是脫得半光,坐他腿上,對他上下其手,他也會一把推開,免得影響他胡牌。
我們現在這樣的處境下,魘魔居然認為男歡女愛會讓我在夢裏都沉淪。
有時不得不佩服姬姮的前瞻性,先一步給我和蘇秦叫了男模舞女,讓我們一次吃了個飽,任由魘魔搞什麽誘惑,都不會心動了。
他選的賽道不對啊,如果就成我奶奶的樣子,突然醒來,跟我說施家藏著個什麽終極秘密,或是什麽大殺招,能讓我一招把這裏萬物融合都解決。
或是有什麽時光回轉的法術,讓我回到顧容卿被蛇葬前,一切恢複原狀。
抑或時,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隻要我醒來,依舊是我和奶奶相依為命,蘇秦和我到處接白事活,賺錢養家。
其實這些,反倒更容易讓我沉迷。
我晃動著吊床,不再理會旁邊的辰化雨,隻是看著湛藍的天空:“蛇君要吃窯鳥嗎?”
人家窯雞,燒的是雞,我們燒的是鳥,不能總占著別人的名頭。
辰化雨低笑了一聲:“我不會讓阿夭出去的,你放心。暫時也不會讓鬼道融合進來,你如果想讓本君喚醒顧容聲,本君也可以幫你。”
看著,從自稱“我”,到後麵的“本君”,辰化雨已經將他和我,分得很清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沉聲道:“那就勞煩蛇君,喚醒顧總吧。”
他不醒,顧容音肯定一直擔心著的。
醒來後,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讓他心裏有個底,也挺好的。
辰化雨嗤笑了一聲:“就知道你會這麽選擇,在我來時,他已經醒了。”
所以剛才吊床“吱”的一聲響,不是顧容音,就是顧容聲。
辰化雨特意提及,我夢裏有他,就是引起他的注意,或是想借我的口,傷及他。
蛇君啊,不虧是蛇,嘶嘶吐信,口中含毒。
“多謝蛇君!”我笑看著天,輕聲道:“想來蛇君突然說這麽多,是有其他事情要忙咯?”
他從慢慢顯露真實本性後,就少有這樣心平氣和的,跟我說這麽多話了。
還特意將顧容聲拉出來,畢竟他體內的冥淵,可算得上辰化雨的宿敵。
可見辰化雨要離開一段時間,想借我的口,一次性讓冥淵和顧容聲都死心。
辰化雨嗬笑了一聲:“本君要去原先蛇形山所有那個位置的熔漿裏,修行一段時間,這裏就留給你們了。”
“放心,不會有危險,畢竟……”辰化雨腳尖在我吊床下麵輕點。
挑眉看著我:“這具真正蛇葬的棺,在你腳下,會一直跟著你,就會保證你的安全。”
也就是說,隻保證我的安全,其他人的暫時管不著。
我闔眼,不再理會他話中的暗示:“恭送蛇君。”
話音一落,額頭就是一軟。
辰化雨落下一吻,輕笑了一聲,這才離開。
我就算詫異,也沒有睜開眼睛。
這樣的近距離,一旦睜開眼,就會與他四目相對,到時不知道心底有多少心思,被他窺探。
太過精明的蛇啊,更不好相處。
太過精明的人啊,也不好相處。
我躺在吊床,不敢睜開眼,更不敢起身,因為布在吊床上的蠱蛛,感應到顧家兄味都起來了。
顧容音很體貼的離開,往河邊去了,估計是去找蘇秦他們了。
而顧容聲再次走到吊床邊,站在剛才辰化雨站定的位置,也垂頭看著我。
夭壽啊!
我拉吊床時,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
吊床在樹下,兩頭都是探伸的樹枝,隻有正中間一臂長的距離,可以站人。
現在一個兩個的,是人是蛇的都站在這裏,盯著我看。
還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讓我難堪。
遠處劉宇辰不知道又被逗了什麽,情緒激動的說了句什麽,聽不太情。
反倒是姬姮咯咯的笑聲,聽得真切。
哎!
劉宇辰還是太嫩了,哪個逗一逗就急眼,搞得大家都想逗他。
還是得讓蘇秦多帶帶他,讓他變成滾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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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和阿夭,或是陰娘,再敢逗他,就讓他說得她們臉心紅跳。
不過陰娘暫時肯定不會了,畢竟她剛又受了一次情傷。
正想著,腳頭的吊床一緊,顧容聲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裝睡。”他聲音壓著笑,伸手輕戳了戳我手臂:“我這次被冥淵占據身體時,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你上次也沒有勒,親!
上次在蛇形山強行拜婚時,顧容聲也是清醒的,隻是能聽能看,卻不能控製身體。
這點上,痛苦比完全失去意識,更加痛苦。
“別裝了!”顧容聲又戳了我一下,見我沒動,幹脆折了朵花,往我左邊鬢角插來。
好吧,再裝,他也要親過來了。
我雖不自戀,但他這插著花,眼睛盯著我的神態,就太過曖昧。
隻得先側了側頭,方便他往左鬢角插花,又避開與他目光直視。
這才睜開眼道:“那你知道你家老爺子是怎麽控製他的嗎?”
“知道!”顧容聲將花扶正,坐在吊床腳頭,蹬腳晃了晃。
吊床晃動了起來,他才輕笑道:“他眼我說了,也是他告訴我辦法,怎麽在占據身體後,保持意識。”
他說著,扭頭看向我:“冥淵也知道。”
我心跟著這吊床晃蕩了一下,微微抬起,看著顧容聲。
帶著絲絲期盼的道:“他知道你還醒著?”
“不是!”顧容聲輕搖了搖頭,不再與我直視。
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聲道:“他知道老爺子怎麽控製他,那個紋在卿卿和阿音身上的困魂鎮屍符,就是他給老爺子的。”
我聽著猛的坐了起來,吊床受力晃動,顧容聲順勢滑到我身邊坐下。
沉聲道:“他想出來,想……”
“別說了!”我忙打斷他的話,沉聲道:“你分不清你和他了!”
也就是說,冥淵寧願將自己受製的法子,告訴顧陰生,也需要顧容聲這具容器,讓他逃出生天,與我牽扯上關係!
他知道,自己最後可能會被困在顧容音這具人棺裏,永遠不能出來,卻還是選擇了這樣。
為了什麽,我已經不管了。
但從冥淵刻意搶占顧容聲的身體,與我拜月成婚,就證明在冥淵的意識裏,他是他,顧容聲就是顧容聲。
可明顯,顧容聲分不清了!
就像他上次共情冥淵對我的感情一樣,他再次受到感染,認為自己就是冥淵。
我轉身,伸手掰著顧容聲的臉,強迫他與我四目相對。
一字一句的道:“你有沒有想過,感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沒有任何現實的依據,為什麽經曆這麽多大事情,冥淵還是這麽愛得死去活來的。”
更甚至還找過顧善蓮這個替身!
顧容聲,嗬笑了一聲:“為什麽?”
我伸手戳了戳顧容聲的心口:“你還記得當初,你讓我給辰化雨下的蠱嗎?”
“心魅?是不是這個名字?”我想了想,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沉聲道:“冥淵是鬼道的鬼君,他是要做大事的,怎麽可以耽於情愛。肯定是當初那個行雲,給他下了蠱。”
“畢竟冥淵沒有真身,我們找不到,解不了蠱,那他就得一直愛著行雲,搞出這麽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上位者,殺伐果斷。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這種道理,普通人類都懂。
辰化雨和冥淵都是一族之君,經曆種族大戰的,怎麽可能經曆跨越種族的情愛,還放棄自己種族的利益。
至少現在證明辰化雨不是條戀愛腦的蛇。
那麽冥淵,要麽就是和辰化雨一樣,裝的。
要麽就是中了蠱,他自己也分不清,才會讓顧容聲共情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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