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垃圾清理車效率很快，嘩嘩的將那燒毀的輪椅架子掃了進去，直接就開走了。
    整個大廳，除了我和蘇秦，所有人都逃了。
    好像都在怕那垃圾清理車！
    蘇秦臉上閃過愧疚，拿著快遞，朝我道：“先回去！”
    上去電梯時，因為隻有我們，所以就很好掐表計時了。
    確實每個帶“b”的樓層，都會多1.3秒的上升時間。
    如果當層沒有問題，那就是有夾層。
    至少一米多，或是兩米。
    回來時，我讓蘇秦先別進門，在門口把快遞拆了，我自己推著輪椅先進去。
    再和昨晚一樣，慢慢的練習走路。
    可怪的是，今晚那種窺探感，卻再也沒有出現。
    我繞了半個小時，蘇秦在外麵躲了半個小時。
    一直到進來後，我們又核對了一下，除了發現門禁、隔層，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整個公寓的住戶，似乎都知道門禁的事情，隻是這窺探，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們有，還是所有人都有。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門禁的事情，既然連飯店老板都知道，那麽網上應該能查到各種蛛絲馬跡的。
    我和蘇秦就分工協作，一個查本地論壇，一個查靈異貼吧。
    沒一會，蘇秦最先在一個“都市怪談”的貼吧查到了。
    不過發帖的是匿名，也沒有直接說是平安公寓，但有關7點的門禁，以及住戶都是重病求醫的事情，說得很明白了。
    不過這樓主，並沒有點明什麽姬氏，更沒有和醫院聯係起來。
    隻說在十幾年前，有個女的，前麵生了兩個女兒，為了生兒子，後麵還打掉了兩個。
    因為生不出兒子，還總被婆家人打，於是更加要爭一口氣，努力的生出個兒子。
    可就在她懷第六胎時，偷摸檢測時，發現又是個女兒，同時也發現，她得了慢性腎病。
    她那老公原先還算上進，可自從一直沒生出兒子後，感覺自己後繼無人，就開始喝酒擺爛。
    還美曰其名，就算他努力賺了錢，以後都是別人家的，還不如自己輕輕鬆鬆，吃好喝好。
    所以這麽多年，都是這女的自己辛苦賺錢，養家糊口，還得照料兩個女兒。
    平時本來就省吃儉用，加上接連流產，又辛苦，就生生耗病了。
    這一病吧，老公也拿不出錢。
    她住一段時間院，還得再回去打工，不打工，也沒有錢住院，沒錢養兩個女兒啊。
    這腎病拖了兩三年，治得要好不好的，她就又懷孕了。
    醫生建議她流產，可她還是想爭那一口氣，生個兒子。
    硬是全身浮腫，要拖到三四個月能檢查出性別。
    她老公為了兒子，倒也貼心了一些。
    那女的卻已經很心滿意足了，更加確信，還是得生兒子。
    這懷了可能是個兒子，老公都對她這麽好。
    果然，撐到三個月，又是跪拜，又是托關係，又是撒潑，終於套出話來，是個兒子。
    那女的喜極而泣，說是拚了命，也得給老公把這個兒子生下來。
    可懷孕對肝腎功能影響極大，那女的肉眼可見的浮腫得厲害，得住院保胎。
    但這種長期住院，不說費用貴，就是吃飯也是個問題。
    為了兒子，她老公倒也舍得了一回，陪她租了pa公寓的隔層樓。
    說是隔層樓，其實就是建樓時，隱藏的樓層，為了防止忌諱的。
    那隔層樓隻有兩米高點，出入隻能走安全梯，所以相對便宜。
    兩口子就住在這pa公寓的隔層樓，每天拖著浮腫的腿，挺著個大肚子，走著樓梯上上下下的。
    白天去醫院打針、透析、做檢查，晚上就回來住。
    也是她生命力和意誌力都很頑強，就這樣的身體，硬是讓她將那個兒子生了下來。
    就在生下兒子後，她還沒出院，她老公就帶著兒子回老家了。
    因為醫生在她生產時說過了，這次生產對她身體損害太大，必須得接院治療。
    她老公隻想要兒子，並不想要一個病怏怏，需要一大筆錢治病的老婆，所以連夜抱著兒子回了老家。
    連生產住院的費用，都還沒交。
    那女的打電話回去找人，全部找不到。
    她老公抱著兒子，藏了起來，公婆哭著說不知道，親戚們誰也不敢接這個頭。
    她娘家以前倒是肯幫她，但得了腎病，還硬是要拚兒子，家裏也勸過她很多次，可她硬是說拚了命也要生，不要家裏管，也沒臉再找娘家。
    於是這女的，就東借西借，把自己生產時的醫藥費借齊了，交上，直接就出院，回到pa公寓住著。
    她除了生兒子這個事情，真的很無語之外，還是很堅強的。
    就在公寓裏，接些散活，幫病人擦洗啊，或是幫人打掃衛生啊，還撿些廢品賣錢啊。
    一點點的賺錢，硬是將借的那些錢給還了。
    就在還完後，她留下了一封遺書，就消失在了pa公寓。
    那貼子裏，還有那封所謂遺書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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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的字寫得並不算太好，錯別字挺多，還有打了個圈圈，或是胡亂畫幾筆的，明顯是不會寫的。
    意思也不是太通順，但勉強能理解。
    大概是她傻，拚了命，給個不值得的人生兒子，害了自己一輩子，也害是她兩個女兒。
    可她住在這裏的一段時間，大家對她都很好，照顧她，同情她。
    同時她見多了病人，認為兒子女兒什麽的，都沒有一個好身體重要。
    所以，她想把自己的命交出來，像取錢一樣，誰要點，就取一點走，這樣就能幫助一些病人了。
    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
    但從這之後，住進pa公寓的，病都會好得快一些，一些醫生說沒有希望的重症，到這後，也會奇跡的好轉。
    所以這個公寓，在當地醫院傳得神乎其神。
    不過那女的本身就是個時日無多的病人，她所貢獻的生命，並沒有多少。
    而且她老公經常在外麵打牌，她最討厭那種晚上不回家，尤其是7點後回家的人。
    所以，三年之後，這公寓7點後，晚回的人，全部被火焚燒。
    那一次死了很多人，但公寓裏麵的人，有些奇跡般的痊愈。
    這就像抽獎，把一個人的生命力，放在獎金池裏，住在這裏麵的人均分。
    而獻祭生命力的這個人，就是不遵守門禁規矩的人。
    就算知道門禁，那些求救無門的病人和家屬都會抱著僥幸的心理，住進來，求快點痊愈。
    效果依舊，但隨著大家都知道門禁的事，能被獻祭的就越來越少。
    於是開始有了拌腳的說法，就算你算好時間往回趕，路上總會出現各種意外，拖住時間，然後將你帶走。
    有時被帶走的，不隻是病人，還有陪同的家屬。
    所以pa公寓治病的效果，依舊很好，入住的住戶依舊很多。
    更甚至，租金也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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