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聽到外賣大姐開口，就是這麽大一個承諾，也嚇了一跳。
    看著她道：“真的是你搞的鬼？”
    “什麽搞鬼不搞鬼，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外賣大姐那張浮腫著反光的臉上，還著嘲諷：“怎麽，你不想抽命池，不想你老婆活得好好的。”
    蘇秦嗬笑了一聲。
    被她嗆得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朝我道：“你來吧！”
    這種潑婦型，我和蘇秦遇到不少，每次都是我來對付的。
    畢竟蘇秦是個男的，一旦沒說好，就會被叫什麽“強奸”之類的。
    言語上，也會說是什麽耍流氓。
    這種很多男的確實喜歡對著女性開黃腔，無可置否。
    我倒是不急，反正人抓到了，就有一天的時間，來慢慢磨她。
    朝蘇秦道：“先把外賣拿進來，吃飯吧。打電話叫上姬姮，讓她也來聽聽。”
    現在幾乎摸清了，人也抓到了，姬少主聽一下也沒什麽。
    外賣大姐明顯知道這公寓是誰家的產業。
    立馬瞪眼看著我：“哪個姬？什麽姬？”
    我沒理她。
    等蘇秦將外賣拎進來，去換碗時，抿了口水：“要不你先說說，那些隔層樓，為什麽要封了？”
    外賣大姐冷笑一聲：“又不是我封的，關我什麽事。”
    “入口在哪啊？”我放下杯子，還是挺好奇的。
    我和蘇秦對風水有那麽一點點的研究，畢竟看得多了嗎。
    可裏裏外外，層層樓樓的爬過了，知道那些隔層樓在，卻硬是不知道入口在哪。
    按理住了人，就該有個通風口和出入口吧，卻硬是沒有發現。
    外賣大姐不說話，垂頭扯著魚線。
    見扯不開，就拿著鑰匙去刮。
    我幹脆遞了把剪刀給她，讓她剪斷。
    她這一斷，起身想走，見我和蘇秦坐著，安心的吃早餐，又感覺不對。
    走過來坐下：“你剛才說的什麽雞蛋，是哪個雞？”
    蘇秦瞥了她一眼，低頭唆粉。
    我依舊喝粥，感覺沒什麽味道，想拿筷子夾了筷子小菜，還被蘇秦瞪了一眼。
    順手就把小菜挪開了：“你不能吃！”
    隻得小心的收回筷子，看著那外賣大姐道：“你想的那個姬。”
    “不可能！”外賣大姐立馬跳了起來，冷聲道：“這麽多年，他們都沒有管過這棟樓，就隻負責收錢。”
    “都是我在搞，他們憑什麽管！”
    “沒有我，他們能賺這麽多錢嗎？這棟樓，還有他們的醫院，都是我的存在，才能有這麽多人來。”
    “我養活了他們，他們現在就想收回去了，是不是？”
    這話說得，我和蘇秦都感覺有點好笑。
    蘇秦幾乎都聽不下去，端著碗到一邊吃去了。
    當然，那碟子小菜，也沒給我留。
    我抿著淡得沒味的清粥，看著外賣大姐：“說說吧，你怎麽藏隔層樓裏，搞出什麽命池的事情的？”
    外賣大姐滿臉不服氣，帶著傲氣的搓揉著胳膊上被魚線勒出的腫痕。
    冷冷的道：“你騙我，姓姬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會這裏的事，他們有好處得，為什麽要管。”
    “以前他們確實不會管。”我盯著外賣大姐，輕笑道：“可現在不一定了，你感覺到了吧？這公寓樓，不一樣了。”
    外賣大姐瞬間神色一頓。
    朝我道：“我不信！我養活他們的公寓和醫院，他們還要恩將仇報嗎？”
    “怎麽，他們想怎麽樣？”
    她這話，說起來沒什麽邏輯。
    而且根本不知道姬氏有多厲害。
    我直接端著碗，將清粥當藥一樣，一口氣喝完。
    嘴裏真的淡得一點味道都沒有。
    還真有點懷念姬少主，什麽燒鳥，什麽窯雞。
    蘇秦這會倒有點同情，夾了一塊牛肉放我碗裏。
    我嚼著那牛肉，看著外賣大姐。
    她目光在我和蘇秦臉上打著轉，冷哼道：“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他現在對你好，等你病重一點了，就不會這樣了。”
    蘇秦這就不同意了：“現在我不是陪她住在平安公寓了嗎？”
    “按你那帖子上的說的，如果老公都不肯陪著來，不肯舍命博一把，就不是真愛。”
    “怎麽，我都舍命來了，博上一把了，還不是真愛啊。”
    那帖子很多年了，上千樓。
    不少人在問平安公寓的真實信，樓主為了引流，會每條回複。
    其中就有蘇秦說的這一條。
    回複的是剛結婚就得了肝病的女子，大概意思和蘇秦說得差不多。
    就是你老公連這樣的事都不敢舍命博一把，他怎麽就是愛你的。
    蘇秦這一懟，外賣大姐又愣了神。
    搓著胳膊的手，憤憤的加了力道。
    魚線勒著的痕跡，還沒消，倒又多了好幾道重重的指印。
    一個個的坑，在浮腫如麵團的胳膊上，無比明顯，也觸目驚心。
    我嚼著牛肉：“說說吧，你這獻祭怎麽回事？”
    “你編的這個故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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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那故事，太細了。
    從頭到尾，慢慢的說，挺長的。
    更重要的是，各方麵的心思都說得挺詳細。
    尤其是中間，那個擺爛老公，在知道腎病大姐懷了孕，可能是個兒子後，那突然來的貼心。
    這種隻有當事人能感覺得到。
    畢竟，自己家老公貼不貼心，外人很多是看不出來的。
    尤其是前麵渣的，後麵就算變好了，在外人看來，或許不過是普通。
    可與前麵對比，就是貼心了。
    更何況，還解釋為什麽那腎病女子，為什麽不回去找娘家。
    以及那遺書的照片……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樓主，要麽就是那個說獻祭了自己的腎病女子。
    要不就是和她關係匪淺。
    結合到樓主一直往公寓引流，那肯定是有好處的。
    要麽是圖利，要麽是住在這公寓裏，想借著引流，壯大命池，治愈病情的。
    已知這公寓是姬氏的，姬氏最不缺的就是錢。
    當然，到了姬氏那樣的境界，也是不需要錢的。
    他們要做什麽，自然有上麵支持。
    要人給人，要物給物。
    還要錢做什麽？
    所以，這引流的，就不是姬氏。
    那就隻有公寓樓裏的住戶，加上十幾年了，還住在這裏，還知道這麽清楚。
    以及外賣員的特殊性，我和蘇秦就大膽猜測，就是她咯！
    沒想到一抓，還真是。
    外賣大姐冷笑了一聲：“半真半假。”
    不過她也沒說哪半真，哪半假。
    隻是朝我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看那個祭壇！”我將牛肉吞下去。
    看著她道：“你這個祭壇應該是通向地府的，走的是鬼道！”
    “那你知不知道，將活人獻祭給鬼道，就等於墜入魔道，你就再也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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