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能動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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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洞窟的那個洞,也就臉盆大小,還不完全是圓的。
邊上還有被水衝涮磨平的棱角,我還試探著換了幾個方向,避開那些棱角戳到臉,這才小心的將腦袋探進去。
因為常年有水流倒灌,裏麵倒是衝涮得比外麵還大些。
不過因為水流回蕩,剛探個腦袋進去,就得轉彎。
小時候,為了殮屍時少聞屍臭,我也是練過憋氣功夫的。
長大了後,辰化雨教的吐納功夫,小有成就,加上和蘇秦一起做事,他實在無聊時,就會和我比賽誰憋氣更久。
當然,最長也就三兩分鍾,這種潛入深水,還是沒有試過。
但姬姮敢讓我下,我就信她包活。
所以按洞窟的方向,轉個腦袋就往裏鑽。
也就是姬氏裝備的頭燈效果好,要不然一進去就黑不溜秋的,什麽都看不見。
我和姬姮身上,是綁了繩子的,也不能離得太遠。
有她在前麵探路,水被擠得回流,不時能看到,各種細小的浮遊生物,在回流的水中,被衝刷出來。
這種被水衝擊的洞窟,極為不規則,裏麵孔洞大大小小,七扭八拐的。
我看著手上的計時表,下來兩分多鍾,下潛也不過十米。
就在我擔心自己憋不憋得住氣時,就感覺脖子邊有什麽在湧動。
轉手一摸,瞬間嚇得我差點就跳了起來。
腦袋重重的撞到上麵的石壁,頭燈亂晃,拉扯著的繩子,將姬姮扯了一下。
她立馬扯緊,用力往前拉了三下,示意我再往前。
我這會心有餘悸,但在這窄小積水的甬道裏,就跟兩隻掉不了頭的蚱蜢一樣,隻能往前。
扯了三下繩子,表示沒事,示意姬姮繼續往前。
可心頭卻依舊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一手撐著石壁,扭轉身體,避開各種嶙峋的石塊。
一手在脖子上摸了又摸。
這是鰓?
而且還是穿透潛水服的鰓?
以姬姮的冷靜來看,極有可能就是姬氏這服裝的設計。
這也是為什麽,在直升機上,就讓我們換上這身衣服。
可什麽樣的設計,會讓人潛入水中時,毫無知覺的裝上輔助呼吸係統?
科技發展太快,已經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姬氏,本就走到科技的前端,卻還結合玄學和生物巔峰,研究出來的東西,已經不是我能想象的了。
既然她肯陪著我下來,肯定是包活的。
潛水之類的問題,本就不在姬氏考慮的範圍內。
姬氏所在意的,還是那些壁畫,以及那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有了鰓,我也就放心大膽的往下潛。
其實說是往下,有時還得往上爬,宛轉迂回。
可爬著爬著,就感覺不太對了。
石壁越來越光滑,光滑到幾乎通亮的地步。
就算不用頭燈,也能看得清。
好像這不是石壁甬道,而是帶電燈的玻璃管道一樣。
越往前,燈光就越亮。
更甚至還有著各種畫麵,像極了地鐵站放的那種廣告屏。
搞得我都有點恍惚,好像不是潛入水底地下的洞窟,而是在地鐵站裏。
尤其是呼吸也這麽自然,甬道窄小,也並沒有太多的水壓,人也感覺相對舒服。
等看到石壁上的畫麵,從原先的各種宇宙星辰,到有了日月,有了代表地球的藍色球體,以及各種生物快速閃現。
我這才知道,這可能就是我們要看的東西。
平行宇宙,不一定都和我們這裏一樣,科技與玄學同步。
說不定這個洞窟的存在,就是有人打開了時間甬道。
等看到有人首蛇身的人物,出現時,我忙拉了拉綁在腰間的繩子,示意姬姮停留一下。
她也是強啊,這麽重要的事情,她都不在意,就悶頭往前遊。
難不成是在姬氏的絕壁上,看多了這些東西,所以毫不在意。
還是說,她一心想去那個侯三拍照的洞窟。
可隨著我一扯,前麵並沒有停,還在往前。
我就隱約感覺不對了,忙快速用力扯了四下,示意她停下來。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信號。
可隨著我快速的拉扯,那繩子卻被我拉了回來。
忙抬頭看去,卻發現,一直遊在我前麵,一臂長的姬姮,好像根本不存在!
可我扯繩子時,還能看到她的腳蹼在擺動的啊!
難不成是繩子斷了?
可這石壁平滑圓潤得和玉管一樣,怎麽可能磨斷!
我都顧不上看石壁上的動畫了,連忙將繩子往胳膊上一卷,快速的往前追。
可無論我怎麽往前,轉過多少彎,怎麽上升下潛,怎麽匍匐前進。
都不見姬姮的蹤影!
而那石壁上的壁畫,就是人首蛇身的兩個在古大神,糾纏在一塊。
她們耳鬢廝磨,蛇尾交纏,又時不時的呲牙相對。
這種壁畫的風格,與各大壁畫,大概相同。
筆觸極簡,風格古樸。
人物沒有正臉,全是側臉,所以看不出真正的模樣。
我前麵還猜測過,這兩上古大神是不是伏羲女媧。
可蛇尾顏色卻並不像出土的伏羲女媧圖一樣,相融合,反倒一黑一白,顏色相反。
蛇尾交纏時,纏轉之處,宛如一個個太極圖,連接而成。
而且並不中空,而是緊密的絞纏在一起。
這種形式的交尾,並不符合現在對伏羲女媧圖什麽螺旋結構的解說。
我追了大概四分多鍾,姬姮的影子都沒看到,而且這甬道雖說有不少孔洞,但能過人的就這麽一條道,並沒有岔道。
幹脆就不動了,認真的打量著這些宛如動畫,會自己動的壁畫。
看久了,我慢慢琢磨出來了。
那條黑蛇,可能就是辰化雨。
雖說我沒有見過他的真身,但他的蛇尾,我在夢裏夢到過。
壁畫簡樸,但對於關鍵信息,卻把握得相當精準。
我雖然說不出是哪裏像,可隨著看多了,無論是神態,還是蛇尾擺動的姿勢,都可以確定是辰化雨。
那麽
我細細打量著那條和辰化雨呲牙、交尾,時而嬉戲,時而纏鬥的白蛇。
這位就該是那位行雲了!
可她不是人嗎?
怎麽也是蛇身?
就在我看認真看時,那條白蛇好像眼珠子動了一下,也朝我看了過來。
也就在同時,我鎖骨上伏著的那條黑蛇,猛的竄了出去,湧入了壁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