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我敲那就別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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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潔雪訂的正是酒店裏,最頂層,最奢華的富士山大廳,大廳北麵懸掛著一副巨大的富士山畫作,下方則是擺放著幾十張方形榻榻米,也就是說,沒有座,全部都坐在榻榻米上開會,一張床四個人,中間矗立著的小方桌上擺放著瓜果茶品。
    整個富士山大廳裝修的風格很暖,牆上貼著米黃色畫布,幾乎整個大廳裏都是這一種顏色,像是有了一種歸家的感覺。
    恰巧正是這種榻榻米座位,區分出了夏國幫派和東瀛幫派。
    夏國人不跪,他們幾乎都是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而東瀛人則是跪坐。
    本就嘈雜的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我操,誰他媽腳那麽臭啊!”
    “這他媽是高級場合,來之前洗洗腳行不行!”
    說話不及的,一個坐在榻榻米上摳腳的中年人愣住了,雖然沒人說他,但他總覺得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迫不及待的解釋道:“我腳不臭,不信你們聞聞。”
    “我聞你媽!”
    中年人一愣,站起身罵道:“我也聞你媽!”
    一時間兩個老大像個孩子似的指著鼻子對罵,其他老大充作和事佬,連忙上去規勸。
    常小魚四人,從邊道前往角落,坐在了最邊上的一張榻榻米上。
    八點,幾乎所有老大都到齊了。
    常小魚側頭掃視全場,著重將目光放在了鐵狼團薑景瀾,雙斧幫安重山,黑騎社張麗麗三人身上。
    這三人,算是新宿勢力最大的夏國幫派了,尤其是雙斧幫的安重山,他還攜帶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端莊典雅,一身貴氣,常小魚拍拍荀誌,指著安重山身邊的女人,“兄弟,你認識她嗎?”
    因為是側麵,荀誌看的不太真切,正要起身,常小魚一把拉住他,“別動,兄弟,今晚一切聽我指揮!”
    荀誌不聽,還要起身,正巧那女人微微側頭,讓荀誌看到了她百分之七十的麵孔,一刹那間,荀誌大聲喊道:“是她!”
    隻不過在是字剛喊出口的瞬間,常小魚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荀誌的嘴巴。
    荀誌嗚嗚亂叫,想要掙脫常小魚的束縛,想跑過去找那個女人,常小魚不鬆手,荀誌就狠狠的抱著常小魚的手掌,隔著口罩咬了下去。
    他咬的狠,咬的用力,咬得常小魚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但常小魚還是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摟著荀誌的脖頸,不停的在他耳邊說道:“兄弟,別急,別急,我一定能讓她回到你身邊,好嗎?”
    “聽大哥的話!”
    驀地,常小魚感覺手背上落下兩道熱流,側頭一看,荀誌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麵,整個眼眶裏都噙滿了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滑落,他就那樣伸著頭,凝視著那個女人的背影。
    直到確定荀誌徹底安靜了下來,常小魚這才鬆開手,掌心裏的肉被荀誌咬出了兩道很深的痕跡,甚至隱隱有些破皮了,而荀誌的口罩上也咬出一團壓印。
    “大,大哥,對不,不起……”荀誌捧著常小魚的手,嗚嗚的哭著,淚水打濕了口罩。
    “沒事,大哥不疼,你相信大哥,坐在這裏不要出聲,大哥會幫你把她搶回來的,今晚我們就殺了安重山,好不好?”
    荀誌重重點頭,眼淚甩落,“大大哥,你為為什麽,對我這,這麽好。”
    常小魚單手摸了摸荀誌的後腦勺,尤其是拂過那坑坑窪窪,好似被打爛又重新自我愈合的頭骨之時,常小魚心疼道:“因為你是我的兄弟。”
    不多時,新宿頭目大會正式開始。
    白潔雪先是上台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又大致恭維了一圈在座的所有幫派,最後又展望了一下柳葉組以及各大組織的未來,完全就是場麵話,套話。
    直到眾人都開始等不及了,才進入正題道:“值此高朋滿座,蓬蓽生輝之際,小妹再次感謝各位所有同仁,所以柳葉組麾下地盤,全部低價拍賣!”
    待到白潔雪下場,主持人開始競拍的時候,競拍的第一處便是新宿比較有名的一處歌舞伎町,因為白潔雪本身就是女的,所以她旗下的歌舞伎町裏,員工待遇都還算不錯,壓榨也不是那麽厲害,生意一直特別好。
    尤其是,裏邊的藝伎,質量非常高!
    這塊地盤,多少人都眼饞,沒想到今天拿出來拍賣了。
    鐵狼團的老大,薑景瀾第一個坐不住,起拍價是30萬夏元,他舉手喊道:“50萬!”
    本以為加的猛一點沒人跟,沒想到黑騎社的老大張麗麗,今天就是來撈好處的,況且黑騎社的實力也很強,不虛任何人,他舉手道:“55。”
    船山美子側頭看向常小魚,問道:“好便宜啊,我們也可以嚐試一下競拍嗎?”
    常小魚右手食指豎在嘴邊,“噓。”
    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安重山,安重山不動,常小魚也不動,等到安重山坐不住,也跟著加價的時候,他先是喊了一口:“80萬!”
    常小魚緊跟著喊了一句:“八十萬,零,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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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愣,幾乎同時看向了常小魚,理論上可以這麽喊,因為沒規定每次加價的標準,但實際上沒人這麽喊。
    安重山微微皺眉,又舉起喊道:“82萬。”
    常小魚不緊不慢的舉起一根手指,“82萬,零,一毛!”
    這一次,氣氛就不太對了。
    薑景瀾看見常小魚的那一刻,臉上浮現出了笑意,在他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本事,今天就是來跟安重山過不去的,不免心中得意,真要能幹了雙斧幫,吞了他們的地盤,那在新宿這塊,鐵狼團就是唯一的王。
    “我也湊湊熱鬧吧,90萬!”
    薑景瀾喊了九十萬,常小魚卻笑眯眯的攤開雙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表情好像在說:這我就不跟了。
    一時間可給薑景瀾得意壞了,殊不知正好中了常小魚的圈套。
    此刻他表現的與薑景瀾關係有多好,一會幹死安重山之後,薑景瀾要承受的怒火就有多重。
    而安重山旁邊的女人,朝著常小魚這邊看了一眼之後,身軀驀地一抖,瞳孔明顯有些放大,雖然隔著口罩,看不清荀誌的長相,但她還是一直看著那雙眼睛。
    唰!
    安重山直接站起了身子,“150萬!”
    常小魚也不緊不慢的起身,微微揚頭,“150萬!零一毛!”
    “你是誰!今天是不是非要跟我過不去!”安重山咬著牙問道,他身旁的刀疤臉老高,也是雙目死死的盯著常小魚。
    常小魚一臉無辜的樣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拍賣啊,公平競爭啊,這塊香餑餑隻能你雙斧幫拿,不準別人拿嗎?”
    “有這道理嗎?”
    薑景瀾得意的附和道:“就是,公平競拍,你還不允許別人加價了?”
    這一下算是給安重山架了起來,這會兒要是坐下,那就丟麵子,要是繼續喊,那就有可能虧錢。
    但還是那個底層邏輯,這些幫派組織,都是驢糞蛋表麵光,繡花枕頭一包糠,不管他們內部有多糙,但表麵上的這個光,是一定要保持住的,否則就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一旦開啟這個破窗效應,就很難再繼續立足了。
    尤其是,今晚這個新宿頭目大會,這種麵子,丟不得!
    安重山咬牙道:“200萬!”
    沒等常小魚伸手,他又補了一句,“小兄弟,到了這個價位,基本上就不賺錢了,屬於賠本賺吆喝,也算是為我們夏國同仁出一份力,你要是……”
    話都沒說完,常小魚便打斷道:“200萬!零一毛!”
    唰的一下,安重山的臉直接憋成了豬肝色,他凝聲道:“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重山的牙齒咬的咯嘣響,他大概猜出來怎麽回事了,因為他身旁的女人,看向常小魚身旁那個男人時,情緒明顯不一樣。
    常小魚冷笑一聲,抬手往嘴裏甩了一根煙,攤手道:“難辦啊?”
    “我操那就別辦了!”
    嘩啦一聲,常小魚直接掀了榻榻米中間的那張方桌,瓜果飲料,茶水香煙砸了一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年輕人,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掀桌子。
    “荀誌!”常小魚怒喝一聲,“跟我來。”
    兩人大步流星上了台階,從嚇傻的女主持手中一把奪走麥克風,常小魚當著整個新宿老大的麵,隔空指著安重山的臉,“我他媽就是要跟你過不去!”
    一聲爆吼,從大廳四麵八方的揚聲器中傳出,回蕩在整個會議廳裏。
    這一秒,薑景瀾簡直要爽翻了,背後的佐竹也是興奮異常,看來這個小子在鐵狼團總部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隻要有人挑頭幹掉安重山,鐵狼團真的可以搶奪雙斧幫的地盤了!
    隨後,常小魚一把扯掉荀誌的口罩,將荀誌站在聚光燈下,凝聲道:“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是誰!”
    安重山旁邊的女人吭哧一聲,掩麵而泣,安重山驚恐的看著周圍,他想過有人會利用荀誌搞事,所以已經派殺手去找荀誌了,但他沒想過,竟然有人敢當著全部新宿幫派老大的麵,把這件事挑出來。
    因為在新宿,沒幾個敢和雙斧幫硬鋼,所以即便知道這段黑曆史,也沒人敢挑頭。
    安重山正要起身反駁,刀疤臉老高猛地拉住他的衣角,“老大,千萬別陷入自證邏輯,不要理他,如今之計,當走為妙,回去之後找人平了他,誰敢提這事就弄死誰!”
    險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安重山猛地點頭,抓緊老高的手腕,“對,你說的對,我們走!”
    他剛剛起身,常小魚冷笑道:“想走?你走一個試試。”
    老高一個箭步衝出去,來到大門前,不管怎麽用力都拽不動,這是常小魚提前與白潔雪踩過點的地方,富士山廳的大門最重,是電動開關的,隻要斷電,想要用蠻力打開幾乎不可能,除非上電鋸,至少也得十分鍾才能鋸開。
    所以,在會議開始之時,常小魚就命遊紅鯉,遠程侵入酒店後台,斷了富士山廳大門的供電係統,以及操作係統,現在就是工作人員通上了電,也別想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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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電話叫人!”安重山喊道。
    常小魚意味深長的看著安重山以及手下撥打電話,但來來回回試了幾次,額頭上便沁出了更大的汗珠。
    整個會場,早就被信號屏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獲知外邊的情況。
    他們像是籠中鳥似的,焦急的抬頭往四周看,但是很快便絕望了,因為富士山廳,沒有窗戶!
    這是青雅居山莊裏,唯一不帶窗戶的會議廳。
    “我是一個講理的人,我想當著新宿所有老大的麵,跟你安重山講講理,可行?”
    “據我調查,幾年前有兩個夏國的女人來新宿旅遊,其中一個神秘失蹤,這個人叫姚小鹿。”
    “後來,有一個叫荀誌的人,千裏迢迢來到新宿,來到姚小鹿失蹤的地方找她,荀誌印了很多傳單,走到哪裏發到哪裏,他與任何人都無仇無怨,他隻是想找回自己的老婆。”
    “結果呢?”
    常小魚拉住荀誌的身子,將他朝後轉去,將其後腦勺對準了會議場的下方,那坑坑窪窪的巨大傷疤,無疑是在血粼粼地揭示著安重山的罪行。
    “結果他他媽的派人,把我兄弟腦袋都打爛了,將他打成了一個智障,從此徘徊在新宿的街頭,睡橋洞,吃垃圾,而他卻占著別人的老婆,繼續逍遙法外。”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驀地,荀誌像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哭著喊道:“小鹿!”
    “小鹿!”
    他這兩聲喊,讓安重山渾身一顫,下意識抓緊了身旁女人的手,甚至將她抓疼了。
    這一切讓他覺得不真實,他當年看中了這個女人,一眼就看中了,是那種豁出去一切也要得到她的看中,所以他派人綁架了這個女人,並囚禁了起來。
    在無數個日夜裏,他悉心照料,送吃送喝,說好話,扮小醜,他整整堅持了三年,才換來這女人跟他說話,那一刻他知道,他‘熬鷹’成功了。
    他終於得償所願,他終於從身體到靈魂都得到了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他是最幸福的人,可幾年後新宿街頭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打破了這份寧靜。
    從他出現的那天起,姚小鹿變了,溫順柔和的她,似乎在一夜之間成熟了,她對於所有事物都不再具有新鮮感,話也少了,雖然她不會給安重山甩臉色,但安重山已經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了。
    因為,她那顆死去的心,又重新被點燃了,被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火星子,點燃了。
    在這期間,安重山想殺掉荀誌,但礙於其他幫派的阻撓,以及怕徹底激怒姚小鹿,所以一忍再忍,隻是告誡手下,誰要是看見他來了雙斧幫的地盤,狠狠打他一頓,一輩子不準他到這裏來。
    他本以為,即便姚小鹿的心逐漸涼了下來,至少人還是在自己身邊,哪怕強行霸占,也要霸占一輩子!
    但是今晚,當著新宿所有老大的麵,這個年輕人將這血粼粼的傷疤,狠狠的揭開了,安重山的後腦如同遭受了重擊,眼前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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