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死簿’係統，綁定宿主後將為宿主提供壽命管理服務。”那聲音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宿主之所以壽命不足，是因為過度使用‘陰陽眼’，消耗了大量陽壽。”
    陰陽眼……
    小時候那些稀奇古怪的畫麵，一下子湧上腦海。
    “沒錯，”係統繼續說，“‘陰陽眼’是溝通陰陽兩界的橋梁，使用它需要消耗大量的陽壽作為代價。宿主年幼無知，過度使用‘陰陽眼’，導致陽壽嚴重不足。”
    “陽壽……代價……”我喃喃自語，感覺腦袋嗡嗡的。原來，我一直以為是天賦的東西，竟然是透支生命的毒藥？
    “十年……就十年了嗎？”我有點不甘心，又有點茫然。
    “沒錯，”係統的聲音繼續說道，“‘陰陽眼’是溝通陰陽兩界的橋梁，使用它需要消耗大量的陽壽作為代價，宿主年幼無知，過度使用‘陰陽眼’，導致陽壽嚴重不足。”
    我靠在椅子上，有點懵。橋梁？代價？年幼無知？這係統說話怎麽一股子老幹部味兒？還有，我怎麽就年幼無知了？我小時候那不是好奇心旺盛嗎？“代價是什麽代價？直接扣我命？這麽狠？”我忍不住反問。
    “係統判定，宿主當前剩餘壽命，不足十年。”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在宣判。
    十年？我猛地坐直了身體，十年？我的人生還剩下十年？開什麽玩笑？我還沒找到我爸媽的線索，還沒搞清楚這初代冥王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還沒…還沒好好享受一下這花花世界，就隻剩十年了？
    “那…那我該怎麽辦？”我急忙問道，聲音都有些變調了，“有什麽辦法可以補充陽壽嗎？吃什麽靈丹妙藥？還是做什麽法事？”
    “係統已為宿主開啟‘壽命銀行’，宿主可以通過直播的方式，向觀眾展示特殊道具，觀眾可自願捐贈陽壽換取道具，宿主即可獲得相應的陽壽。”
    直播？捐贈陽壽？這都什麽年代的說法了？直播我倒是知道，現在年輕人挺流行的，可捐贈陽壽…這聽起來怎麽這麽玄乎？陽壽這玩意兒還能捐贈？還能跟直播扯上關係？
    “直播…捐陽壽…這靠譜嗎？”我撓了撓頭，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宿主不必驚慌，係統會引導宿主完成操作。”
    我還沒完全消化這信息，眼前突然“唰”的一下，冒出一個半透明的虛擬屏幕，上麵花花綠綠的，像個遊戲界麵，又有點像…直播軟件？直播間id，在線人數，禮物收入…還真有！
    “臥槽！這什麽玩意兒？”我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屏幕，結巴道，“王…王教授，你…你看到了嗎？這…這是什麽？”
    王教授早就傻眼了，他瞪著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手指顫抖地指著我麵前的空氣，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直…直播…開始了？”他聲音都劈叉了，完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哪裏還有剛才冥器專家的鎮定自若？
    我顧不上解釋，屏幕上已經開始刷彈幕了，密密麻麻的字瞬間糊滿了整個界麵，看得我眼花繚亂。
    “臥槽！主播開播了！這是什麽直播間？冥器鑒定？！”
    “主播主播！你真的是天師嗎？頭像好酷炫！能幫我看看姻緣嗎？最近相親老失敗！”
    “主播主播！我爺爺最近身體不好，天天念叨著要見黑白無常，你能幫他看看嗎？是不是中邪了？”
    …
    彈幕刷新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都說了些什麽，隻覺得眼前一片花花綠綠，嗡嗡作響，像進了菜市場一樣吵鬧。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著空氣，對著那虛擬屏幕，硬著頭皮說道，“大家好，我是新主播陳長生，呃…今天開播，是想和大家聊聊…聊聊…冥器鑒定？”
    “等等！”還沒等我組織好語言，腦海裏的係統又突然出聲打斷了我，語氣比之前似乎稍微…激動了一點？“檢測到宿主覺醒特殊能力——‘壽命兌換’！現在起，所有彈幕禮物都將轉化為等值的陽壽值！”
    “什麽？！”我徹底懵了，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彈幕禮物…能兌換陽壽？真的假的？這係統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臥槽！主播牛逼啊！竟然覺醒了‘壽命兌換’能力！這是什麽神仙主播！”
    “666！這波血賺啊！兄弟們，禮物刷起來！支持主播！我要長生不老！”
    “衝衝衝！為了長生不老，衝啊！火箭走起！嘉年華安排上！”
    直播間裏的觀眾像是瘋了一樣，彈幕更加瘋狂了，各種禮物特效“duangduangduang”地炸開，整個虛擬屏幕都被五顏六色的光芒淹沒了。我的陽壽值，屏幕右上角那個數字，也開始像是坐了火箭一樣，蹭蹭蹭地往上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做夢都沒這麽離譜！禮物…真的能換壽命？這麽簡單粗暴？
    “叮！恭喜宿主獲得‘火箭1’，陽壽值+10年！”
    “叮！恭喜宿主獲得‘嘉年華1’，陽壽值+50年！”
    “叮！恭喜宿主獲得‘超級火箭1’，陽壽值+100年！”
    …
    係統的提示音一聲接著一聲，像機關槍一樣，響個不停。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陽壽值，從那個刺眼的“不足十年”，一路飆升，直接突破了三位數，還在不停地往上跳！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會兒驚恐，一會兒茫然，一會兒又有點…興奮？看著那不斷增長的數字，我突然覺得，好像…也許…我真的能活下去？不僅能活下去，說不定…還能長生不老？
    王教授已經徹底石化了，他張著嘴，眼睛瞪得像銅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我麵前的空氣，再看看那青銅酒樽和骨笛，最後又看向我，眼神裏充滿了震驚、疑惑，還有一絲…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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