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會是…你不會是，真的用了那個什麽…壽命…兌換…？！”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顯然是被這個猜測嚇到了。
    我苦笑了一下，還能說什麽呢？點頭承認？好像也沒什麽意義。搖頭否認？更沒必要。幹脆就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認了。
    “你……”王教授指著我，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肩膀垮了下來，無力地歎了口氣。
    “你小子真是要氣死我！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你…你怎麽能這麽胡來？！”
    他還要再說什麽，責罵也好，訓斥也罷，我都已經聽不清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腹部深處傳來，有一把刀子在裏麵狠狠攪動，五髒六腑都要被擠爆了。
    “嘶……”我疼得瞬間蜷縮成一團，弓著腰，冷汗一下子就浸透了後背的衣服，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你怎麽了？！長生！長生！”王教授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我，“哪裏疼？哪裏不舒服？！”他的聲音裏焦急，不再是剛才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我……”疼得我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盡最後的力氣，指了指廁所的方向。現在，我隻想趕緊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這該死的疼痛，難道是副作用？
    王教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架起我就往廁所跑。
    他年紀也不小了，這麽折騰，估計也夠嗆。不過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隻想快點結束這要命的疼痛。
    等我解決完生理問題，虛脫般地靠在牆上，看著馬桶裏鮮紅的血水，我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是…我吐出來的？還是…拉出來的？無論是哪個，都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這是……”我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出血了，這是…要命啊。
    “你小子……”王教授的臉色鐵青，“你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
    “我…我該怎麽辦…”我徹底慌了，抓住王教授的胳膊。
    “我怎麽知道？！”王教授一把甩開我的手，“我又不是神仙！你小子自己作死，神仙也救不了你！”他氣得直喘粗氣，指著我，“你說你！你說你！圖什麽啊？啊？！為了一個彈幕，把自己命都搭進去？你腦子瓦特了吧！”
    我跌坐在地上，完了，這下真完了。陽壽沒了，還吐血了，難道真要交代在這兒？我抬頭看著王教授，他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焦急的神色卻藏不住。
    其實，他還是擔心我的吧？哎，早知道就不逞強了…不對！還有係統！係統呢？！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冰冷的聲音：
    “叮！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異常，現開啟緊急預警模式！”
    “警告！警告！每兌換一年陽壽，將消耗宿主10的靈魂能量！請宿主謹慎操作！”
    “當前靈魂能量剩餘：90！”
    靈魂能量？這是什麽新名詞？消耗靈魂能量兌換陽壽？聽起來好像有點靠譜。管不了那麽多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
    “係統！係統！你能救我對不對？！！”我聲音都有些顫抖。救命稻草啊，你可一定要給力啊！
    係統沒有回答，但下一秒，我麵前的景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雜亂的房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無垠的星空。我一下子懵了，這是…什麽鬼，幻覺嗎，係統搞的鬼？
    無數閃爍著光芒的無人機，在我的頭頂盤旋飛舞。密密麻麻的，看得我眼花繚亂。它們在幹嘛？跳舞嗎？現在是搞行為藝術的時候嗎！
    它們不斷變換著隊形，時而聚攏，時而分散，看得人眼花繚亂。最終，它們停了下來，光芒匯聚，在我的麵前，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壽命銀行”字樣。
    金光閃閃的，還挺氣派。這是…壽命銀行？我看看四周，星空依舊浩瀚，無人機還在盤旋，這場景…也太科幻了吧？！係統這是搞什麽飛機？
    “臥槽！這是什麽情況？！”王教授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他指著那些無人機，又指指那個“壽命銀行”的字樣，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是真的？不是…不是在做夢吧？”
    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嘶…疼疼疼！不是做夢！真的！真的有無人機！真的有…壽命銀行？！”他徹底淩亂了，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估計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離譜的事情。
    “叮！‘壽命銀行’係統升級完成！現已開啟全民投票模式！”係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升級？全民投票？又是什麽新花樣？這係統…還真是越來越會玩了啊。
    “全民投票模式？”我愣了一下，“什麽意思？”投票？投什麽票？誰投票？怎麽投？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子裏冒出來。
    “叮！宿主可以通過直播的方式，向所有觀眾展示‘壽命銀行’的功能，並由觀眾投票決定‘壽命銀行’的兌換規則！”
    直播？投票？兌換規則？這…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讓我緩緩…用直播…讓觀眾投票…決定兌換規則…這…這也能行？！
    我有點懵，感覺腦子不夠用了。這係統…是認真的嗎？還是在跟我開玩笑？
    “臥槽！還能這樣玩？！”王教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這也太…太刺激了吧？！直播？全民投票？決定兌換規則？！我的天！這係統…要逆天啊！”
    他興奮地搓著手，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直播好啊！直播好！讓所有人都看看！看看這神奇的壽命銀行！看看這…這…這簡直是奇跡啊！”
    他語無倫次地，激動得臉都紅了。看來，王教授比我還興奮。這老頭…還真是個老小孩。
    “叮！直播通道已開啟！請宿主做好準備！”係統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準備？準備什麽？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就要直播了？這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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