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這不是正合上將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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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未眠的手指還扣按在陸斂白的胸前銘牌邊上沒有撤開。
    她仍然盯著陸斂白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企圖要從瞳孔深處捕捉到什麽異樣。
    站在病房門口的顧利西卻捧著鮮花走了進來。
    “未眠,發生什麽事了?”
    荊未眠稍稍回神,上下打量一遍兩人的姿勢,意識過來自己這樣氣勢凜人地扣著陸斂白,跟把人當成罪犯在審訊沒什麽差別。
    她微微皺著眉,隻得鬆手放開了被她威逼到牆邊的陸斂白。
    不冷不熱地開了口。
    “抱歉。”
    知道現在並不是審問的時候,轉身對上顧利西擔憂不解的眼神,並沒有多作解釋,隻是隨便扯了句,“沒什麽,一點私事。”
    又問,“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了未臣受傷的事情,不太放心,所以推了工作過來看看,未臣現在怎麽樣了,人還好嗎?”
    顧利西說著,剛要把手裏的花束插放到病床的櫃子台麵上麵。
    冷不防地,一聲沉淡的提醒從身後傳來。
    “傷患的精神值段正處於觀察階段,鮮花的氣味極大可能會刺激到他。”
    顧利西俯身放花的動作明顯一頓,笑了一下,“是嗎,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緩緩站直起身,轉過頭,比較正式地端詳了一眼仍然冷漠佇立在牆邊的陸斂白。
    從他銘牌上獲知了名字,臉上依然和善友好地:“能不能勞煩陸醫生幫我把這束花帶出去?”
    說著就把手裏的花束朝陸斂白遞了過去。
    然而,陸斂白並沒有伸手接。
    他不為所動看著麵前的男人,語調沒什麽波動地拒絕了,“不能。”
    顧利西微怔了下,又聽到陸斂白接著平靜道:“傷患還有一個檢查要做,這位先生請到外麵等候。”
    顧利西臉上維持的溫和笑容明顯略微僵硬了一兩秒,大概是沒想到一個醫療部的醫生敢這樣跟他說話。
    礙於荊未眠還在病房裏,顧利西並不想當著荊未眠的麵前做出任何有損自身形象的事情,隻得暫且隱忍下來。
    他轉頭朝靠站在一旁的荊未眠無奈微笑:“未眠,陸醫生要做做檢查,那我們先到外麵等一等?”
    話音未落,陸斂白抬指抻平那會被荊未眠扯亂的領口,一邊走回病床方向一邊說道:
    “上將作為傷患的家屬,可能要先留下來,我有幾個相關的問題需要過問一下上將。”
    荊未眠靠站在原地,聽到這話,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倒沒什麽意見。
    “未眠——”
    荊未眠落在陸斂白身上的稍稍收斂回來,側了下臉對顧利西說:“那你先到外麵等我吧。”
    顧利西維穩著麵部表情,緩慢說:“好,有什麽狀況你記得跟我說。”
    等顧利西帶著花束從病房退出去了,荊未眠盯著陸斂白在病床一側打開儀器掃描的修長手指,若有所思狀。
    “陸醫生跟顧利西之間是有什麽糾葛嗎?”
    陸斂白調整儀器數值的手指略微一頓,卻並不說話。
    荊未眠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抱著胳膊不緊不慢踱步上前,光明正大地打量他那張英俊冷漠的臉龐:
    “我看陸醫生對我的未婚夫意見很大啊。”
    也不知是被她這句話當中的哪幾個字刺中了,陸斂白眸色愈發暗冷不明,從薄唇擠出幾個字,“上將誤會了。”
    “是嗎?”
    荊未眠耐心等他儀器掃描結束,在他轉身之際,再次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要支開顧利西?”
    陸斂白冷靜地直視她的眼睛,承認:“我是。”
    荊未眠挑眸:“理由?”
    陸斂白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形狀漂亮而冷淡的唇瓣上,停頓了片刻,說:“我討厭這個人。”
    他這樣說,又沒有直言原因。
    荊未眠便也沒有逼問下去,抽回了手,仍然嗅聞得到那一股淡淡的冷香縈繞在周身,隨著距離的靠近更清晰了。
    “那麽,陸醫生剛剛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應該認識陸醫生嗎?”
    陸斂白試圖從荊未眠臉上找尋到絲毫偽裝的破綻。
    但是並沒有。
    荊未眠看著他的眼神那樣陌生,就好像真的從未與他相識。
    是覺得跟他一起待在鯨島的那段時光於她而言過於不堪,所以幹脆裝作不認得他了?
    還是說……怕被跟她情投意合的那個姓顧的未婚夫知道他們在鯨島發生過的那段過往,所以即便認出了他,也要裝出一副根本不認得他的模樣?
    陸斂白連質問都不能。
    沉默了一會,淡淡說,“隻是之前在戰區的時候有幸參與過艦隊救援,上將不認得我了也很正常。”
    荊未眠看著他:“是這樣嗎?”
    “嗯。”
    陸斂白簡單闡述了下剛剛的檢查數據,接著說,“那我先出去了。”
    再次轉身之際,荊未眠鉗住他的腕部直接把人按向病床一側的窗邊。
    陸斂白的腿很長很直,荊未眠一條腿抵住他左腿,用另一條腿微微曲起膝蓋猛地用力丁頁開分開了他筆挺並攏的兩條腿,逼得他被迫伏低腰身。
    她順勢抬手勾過他向下的後頸,纖細有力的手指攥住他短硬的的發茬,故意抓著他的頭發往後,幾乎快把他肩背以上的地方仰向高樓窗外。
    而荊未眠一改之前的閑散態度,神情也變得冷厲:
    “陸醫生,我在軍部審訊過的犯人不勝其數,你確定要在我麵前撒謊嗎?”
    陸斂白胸廓緩而有力地起伏,銜接著頸側的下頜撐靠著荊未眠伸過來的手腕,他的唇部幾乎就要碰到她手腕皮膚的溫度。
    過去口允著那塊弧度漂亮的腕骨吻了又吻,臉埋在上麵蹭了又蹭的記憶在腦海裏清楚地閃過。
    陸斂白連自己的嘴唇輾轉覆落在上麵的溫度觸感都無比熟悉地記得。
    可是,此時此刻,他對視上荊未眠冷銳審判的眼神,卻繃直了薄唇,沉冷地擠出話來:
    “那麽上將想要聽到什麽答案?認得或是不認得,對上將而言重要嗎?”
    “我說上將不認得我了,這不是正合上將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