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白婷婷昨天那樣，顧悅想知道比賽前發生了什麽，我們不是也想知道嗎，畢竟我們是一個宿舍的。”
    “也是，顧悅下午還要比賽，反正大家都沒事就好。”
    雷婧感歎自己反應快速，與此同時手機在口袋震動，是顧悅的電話。
    雷婧將手機放在遠離楊梅的一側，“我和楊梅去金燕處看過視頻了，金燕她……”
    那頭聲音疲憊，打斷雷婧的提醒，“監控壞了。”
    “可能因為最近人少所以沒開？”
    “開的，剛好就是昨天下午的沒了，你信嗎？”
    “你現在在哪？”
    “我在回慶成的路上，你放心，我在那裏什麽都沒表露，我隻是說在墓地掉了東西。”
    “你下午比賽來嗎？”
    “來，結果不重要，但我必須要出現。”
    “那下午體育館見吧。”
    雷婧掛了電話和楊梅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兩人各有心事都沒說話。這些天為了白婷婷的能夠衝進預選賽，兩人都把自己的事情放下。鄭斌的事情沒有解決，朱欣俞的事也是。
    誰知道昨天比賽會那般戲劇，好像這麽多天的努力隻是陽光下的肥皂泡，還沒飛遠就已經破裂。
    “一會兒吃完飯……”
    “一會兒吃完飯……”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先說。”
    “你先說。”
    “我準備回去看下我媽，然後理一理鄭斌的事，畢竟他是我爸，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現在處境很難。”
    楊梅說的是真的，但她依舊沒說出鄭勇的存在。還是不讓雷婧知道的好，她要先摸清楚鄭勇現在的情況。不知道似乎更安全。
    “陳榕教練說大麗花找我，我一會兒先去看下。”
    “好，不過朱欣俞的事你想好了嗎？”
    “我不確定，等比賽結束我在去找她，雖然我不喜歡金燕，但我們都知道，朱欣俞現在的處境也不好，或許金燕能夠拉她一把。”
    “行，反正是你朋友，你自己看吧，我們下午體育館見。”
    “體育館見。”
    陳榕沒有給雷婧推名片，而是給了雷婧一串電話號，囑咐雷婧發信息就可以。
    雷婧在信息裏自我介紹，很快那頭打來了電話。大麗花聲音沙啞但沒波瀾，她提出的地址在慶成市中心一家新開的服裝店。
    兩人約的時間在半小時之後，雷婧知道這家店，最近新開業的一家國外品牌的服裝店，不是什麽奢侈品，就是普通的快消品牌，打著全國最大的體驗店噱頭，在慶成市中心開了足足三層樓。
    開業當天還請了很多模特媒體宣傳，據說裏麵除了服裝還有咖啡和沙龍區。雷婧忙著訓練沒來過，但這裏距離金燕的公司不遠。雷婧和楊梅吃飯點就在公司附近，走到服裝店隻要十五分鍾。
    雷婧特地放慢腳步，遠遠就看到三層樓的落地窗玻璃在陽光下透亮。雷婧也看到了服裝店門口的黑壓壓排隊的人，足足有三排人，歪歪扭扭地排滿了服裝店門前的空地。
    雷婧也透過落地窗看見店鋪裏頭，一個個竄動的人頭盡收眼底。就算裏麵是有咖啡店和沙龍區，不用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空位，也不適合見麵說話。
    雷婧不明白為什麽趙麗會選這樣的地方，腳下卻是沒有停地前行排隊。邊排隊她邊給趙麗發信息說這件事，得到的回複是：我穿的白色外套，棕色瑜伽褲，到了繼續排，這裏人多，最合適我們見麵。
    雷婧不明所以，但她下午還有事，她看著麵前的隊伍估算，至少要排三十分鍾到一個小時。趙麗卻說：我沒多少話，說完不耽誤你吃午飯。
    雷婧更不明白了，沒多少話為什麽不能手機說，沒多少話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在這裏排隊。她隱約覺得趙麗要說的那不多的話和那件事有關，雷婧告訴趙麗，她穿的綠色外套，淺色牛仔褲，正在排隊。
    趙麗在十分鍾後到達隊伍，雷婧已經到達隊伍中段，兩人在隊伍裏遠遠看著，趙麗卻沒有向前的意思。雷婧和趙麗碰上麵在四十分鍾後服裝店三樓更衣室外的等待區。
    雷婧站起身迎趙麗，趙麗卻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你這件藍吊帶挺好看的，在哪裏拿的？”
    “這個？那邊啊。”
    “你的尺碼跟我差不多，人太多了，你一會兒試玩給我試試。”
    “你要試？那我一會兒……”
    正當雷婧以為趙麗真的要試衣服時，趙麗手裏拿著的橙色皮衣擋住了外界的視線，將兩人的臉靠在一塊，她輕聲在雷婧耳邊道，“你爸當年救了我，我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皮衣拿開後是錯愕的雷婧和皺眉的趙麗，“算了，這個吊帶好像配我這個皮衣也不怎麽好看。”
    雷婧小聲道，“你是說，當時你住的武館就是我爸開的那家？”
    “從你上舞台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雖然你小時候沒見過我，但是我見過你。你和小時候等比例，沒有太大變化。”
    雷婧對這突如其來的坦白懷疑，尤其她知道趙麗現在所在的是誰的地盤，“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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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也知道了不少吧。”
    “我應該知道什麽？”
    “我不是試探你，我是來幫你的。”
    趙麗站起身自言自語，“換成白吊帶可能會好一點？你覺得呢？”
    雷婧跟著起身，被趙麗的手有意無意地按住，她一個人走向女裝區，雷婧環顧四周，周圍看著都是對服裝店的新鮮設計吸引的人。但她還是坐著沒再起身。
    趙麗拿著白吊帶回來坐在雷婧另一側，“我知道我現在在的那裏，害死了叔叔，我也知道光靠知道是沒有用的，得有證據。”
    “你找到證據了？”
    “還沒有，但我有了線索。”
    “和我有關？”
    “昨天我聽到他們說解決了一個體工隊的女生，你回去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女生出事。”
    雷婧想過趙麗找自己可能是因為父親，卻沒想到還可能因為白婷婷。
    “昨天什麽時候？”
    “我上場前，聽得模糊，隻聽到了這麽多，有人打電話給孟姐說的。”
    “孟姐？”
    “就是帶你進來的那個女的，他們這麽明目張膽這麽大膽，我懷疑那個女生知道了什麽，好像他們把那個女生打了丟在沒人的地方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你去打聽下或許有線索，不過要保護好自己，不然什麽都是白費。”
    趙麗站起身嘟囔道，“這麽多人排到什麽時候，不試了。”
    趙麗走前狀若無意按住雷婧的肩，雷婧手機上收到一條趙麗的信息。
    ——記住我說的，我們不認識。除非我先給你打電話，否則不要找我，真的有事，找陳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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