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父母欺騙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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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偉望剛去體校時那些花不掉的精力都成了教練們眼中的寶藏,她也真的樂此不疲,那些訓練器材和訓練方式在她眼裏根本不是痛苦,而是玩耍。
    於偉望漸漸忘記學校裏的種種,體校教練的正向反饋和評價也和學校老師的完全相反,她和父母的關係也日漸緩和。於偉望也非常順利地從體校去了體工隊,區級的錦標賽不在話下,市級省級的錦標賽也隻是於偉望的小菜。她一躍成為當時的新星,而學校裏被她追著跑,打到哭的男孩子們沒有一個人的名字能和她比肩。
    於偉望的父親驕傲道,“我就說吧,多虧了我,還是我的名字取得好,還是我的基因好,是我的決定好。”
    於偉望也不跟父親多說什麽,她好不容易讓父母高興一回,她就陪著樂嗬,但她心裏總是想著父親當年說的那些,她一點不認同父親的觀念。
    於偉望甚至不認可父親,在她心裏她這叫,“是金子總會發光,天賦和努力等於成功。”
    也是在那年她身體出現了變化,她突然明白了父母當年說的那句“男孩會趕上女孩的。”
    於偉望被突如其來的生理期困擾。教練甚至按照生理期給她調整了一個月的訓練計劃。於偉望的訓練再也不能撒歡一般,而是要按照月經期、卵泡期、排卵期和黃體期進行不同的強度。
    於偉望花了三個月才調整過來,而且肌肉和情緒也和生理期沒來時有明顯的變化。於偉望討厭這樣的波動和損失,但她仍然覺得男孩會趕上女孩這句話不對。
    “小小生理期,不算什麽。”
    於偉望的訓練更加刻苦,也很快贏了一場又一場的獎杯。在她十六歲那年,教練就準備送她去國家隊,於偉望的獎杯數量也足夠去國家隊,隻是她不夠圓滑,脾氣也不好,教練帶她多年舍不得。
    於偉望也舍不得,那段時間生理情緒波動明顯時,她遇見了鄭勇。
    當時是於偉望宿舍的空調壞了,鄭勇是維修工人。於偉望不是第一次接觸維修工人,以前的維修工人總要說道說道,如果不是使用的問題,肯定不會壞。而他們又多麽厲害,一修就好。
    而那些裝修工人很多在看到於偉望後還會感歎幾句。
    “你一個女孩子練這麽大的肌肉啊?”
    “你是練什麽項目的啊?女孩子的青春寶貴哦。”
    但鄭勇沒有,鄭勇甚至還誇於偉望,“你好厲害,能教教我怎麽練肌肉嗎?”
    當時於偉望就生出好感,兩人留了聯係方式。鄭勇生得好看,隻是有些瘦弱,但他從不自豪容貌,也不因自卑而自負。於偉望跟他在一塊地每一秒都會忘記鄭勇是個男的。
    兩人年齡也相近,於偉望十六,鄭勇二十。於偉望精力旺盛,鄭勇也是。鄭勇不僅是機械維修工人,還兼職工地搬磚、餐廳夜班服務生、物流公司搬運和裝卸。
    於偉望當時根本沒有想過什麽門第和家庭,她隻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青春期的荷爾蒙讓她昏了頭,她不僅教鄭勇練肌肉,還買牛肉豬肉給鄭勇吃,鄭勇肉眼可見的健碩,容貌也從清瘦少年變成成熟少男。
    於偉望意識到鄭勇是男的,但卻根本不記得兒時有多討厭脆弱的,羸弱的,過度自信的,指手畫腳的男性。這些東西在鄭勇身上根本不存在。
    他們的戀愛關係也從談天說地變成肌肉互搏,於偉望不再討厭生理期,她甚至覺得父親說的也不無道理,男孩是會超過女孩的,而女孩的本色是柔弱。
    於偉望貪戀這樣一個長得好看,說話謙遜,經曆豐富,拚搏上進,總之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男人。
    但這樣的美好沒有維持多久,幾個月後於偉望發現懷孕,當她在去國家隊還是和鄭勇先訂婚之間選擇,她甚至還想好了如何和父親誇讚鄭勇,如何和鄭勇說她父母不會看不起他。
    現實卻沒有給她機會,她還沒說懷孕,鄭勇就提出分手。沒有任何餘地,隨後就是所有聯係方式的刪除。
    於偉望給鄭勇找了很多借口,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她根本就不相信那樣好的一個人是假的,鄭勇一定是有了難處。
    於偉望和體工隊請了長假,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鄭勇果然如願出現了,分手時的決絕不見,他格外關心於偉望肚子裏的孩子,還安撫著於偉望,等於偉望到結婚年齡就帶她見父母,就和她結婚。
    但此刻的於偉望卻沒有那麽糊塗,懷孕的辛苦和肌肉的流失讓她漸漸撕碎鄭勇的濾鏡,尤其鄭勇每次和她見麵都是偷偷摸摸,特地避開於偉望的父母。
    對自己不計前嫌,永遠愛護的父母,和甜言蜜語,吃她喝她不負責任的鄭勇,於偉望沒有搭話。
    於偉望怕搭話後高傲的她就會再次跌落,而她沒有想錯,在她生下於超越後,鄭勇徹底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於偉望再次有鄭勇的消息,是在冠軍拳館裏,那天進來一個男人一直盯著擂台上的於超越。
    於偉望當時已經是傾城體育屆高層,認識大部分教練,就算不認識,也幾乎都打過照麵。她根本沒有見過鄭斌,鄭斌就不會是來挖掘於超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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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麽人?”
    “你拳館開著不歡迎客人嗎?”
    “我這裏隻收女孩子,你不是這裏孩子的家長,你一直盯著的是我的女兒。”
    “她叫什麽?”
    “和你沒有關係。”
    “我替我哥問的。”
    “你哥是誰?”
    “我叫鄭斌,我哥是鄭勇,前幾天我們看電視看到你,他喝多了說跟你有個女兒,我就來看看,長得是有點像,真好看。”
    於偉望當時的地位不容許有一點負麵新聞,她警惕道,“你在亂說什麽?”
    鄭斌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我覺得孩子都是無辜的,我哥太不負責了,這個是我給孩子的。”
    鄭斌說完就走了,於偉望打開信封,裏麵足足三萬塊,那一年於超越才七歲。
    於偉望又重燃希望,她把監控裏鄭斌的臉給私家偵探調查,她太想找到鄭勇。可偵探給的結果再次讓她全身冰冷,鄭勇和鄭斌是一個村的,不是親兄弟,鄭斌被鄭勇喊來慶成,做的是地下搏擊的賭博勾當。
    除此之外的,鄭勇的資料顯示他的父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在了,鄭勇在慶成這麽多年騙過的少女不止於偉望一個,但無比是年紀小,經濟狀況好,父母不在身邊的。
    所以鄭勇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她結婚。
    於偉望再次見到鄭斌是在兩年後,當時她愛恨交織,恨屋及烏,對鄭斌沒什麽好臉色,也就沒有注意到鄭斌的慌亂和落魄。
    在鄭斌威脅的話出聲時就大為惱火,“果然物以類聚,他又打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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