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法律的手段，我們吳氏不做偷雞摸狗的事。”
    “這些夠他進去幾年？不會對吳氏的聲譽造成影響嗎？”
    “會，所以這件事不會被人知道，我需要的是吳勇做的其他事的判決。”
    “您是說地下搏擊那些？”
    “地下搏擊，你的傷，你同學們。”
    “這些能讓他幾年，地下搏擊那個事那麽多年了能有用？”
    “一件事沒用，所有事加在一起呢？我會給他全中國最好的律師。”
    “幹什麽？”
    “把他送進去，永遠不出來。”
    “所以您喊我來主要是讓我回去著證據找同學。”
    “爺爺是知會你一聲，爺爺也算上一個。”
    “您算上什麽？”
    “我已經放出風聲，我的生病是假的，我做了親子鑒定，吳勇現在肯定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要自保，想要捐錢，也想讓我的病成為真的，或者讓我死掉。”
    “您要當餌？”
    “我已經是餌了。”
    鄭勇花錢在醫院打點得到的消息全是吳介人想要讓他知道。吳介人還讓保鏢在地下搏擊俱樂部附近安排人給鄭勇製造恐慌。
    鄭勇慌亂裏想到了鄭斌，是時候將鄭斌推出去了，像八年前一樣。隻不過八年前沒有鬧得這麽大，這一次鄭斌退出去就是死。
    “今晚動手。”
    “這次用什麽方式？”
    “地下室裏如果起火很難被人發現，尤其是監控室。”
    “要把他燒死在裏麵嗎？”
    “當然不要，先殺了他，再放一把火，到時候就說是在裏麵熏死的，把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
    司機變成搏擊手，將鄭勇送到目的地後打車前往地下搏擊館。今天是搏擊館重新開業的第一天，鄭斌比平日裏更早到達，今天的比賽人員定了，但觀眾卻沒有平時多，來的都是膽子大的。好些有身份的人也不敢再這個檔口冒險。
    鄭斌在監控前也樂得輕鬆，他來這裏之前還在醫院，小男孩有了些好轉，在鄭斌接觸他的時候嘴裏會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但僅僅如此。沒人知道小男孩是什麽想法和情緒，鄭斌知道，鄭斌還在小男孩耳邊道，“你媽媽去精神病院永遠都不會出來了。”
    小男孩叫得更歡，醫生就會給小男孩來一針。鄭斌看著小男孩沒有生氣的麵容，心裏並沒有多暢快。可他卻沒有辦法放過這個小男孩。
    鄭斌想得入神，沒感覺到門把手轉動，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個龐然大物對他頭頂就是一掌。
    鄭斌用力提著麵前的桌子，辦公椅滑動避讓著麵前男人的力道。等他恢複過來看起你給麵前人的臉驚叫道，“你還在慶成？你一直在慶成！你一直在鄭勇身邊。”
    男人不說話對著鄭斌又是一拳，鄭斌看過雷婧父親那場比賽，他可以死，但他被不想是那個下場吧。
    鄭斌大叫醫生拖延時間，“他給你多少，我也能給你。”
    “我永遠不會背叛他。”
    “他今天要殺我，以後就會殺你。”
    鄭斌伸手進口袋，手指觸碰到硬物。
    吳碧清在雷婧宿舍說著早晨的在醫院裏的事，謝國君此刻有成了關心運動員的好教練，六人圍在一塊。
    “我沒想到都不費吹灰之力，他竟然算計在我爺爺頭上，他要是不算計，不貪心，我爺爺還能給他一口飯吃，或者根本想不到這些，也不會重新做親子鑒定。”
    “也就是那個小男孩不是吳勇的？”
    “不是。”
    “你們說鄭斌知道不知道？”
    “應該知道吧，他那麽聰明。”
    “那他放兩個定時炸彈在你爺爺身邊啊？他一個那個男孩一個，萬一一個不小心，這個男孩成長過程裏生病或者怎麽樣的抽血，不就被發現了嗎？”
    “那不知道，我爺爺說會去查，我們現在想想手裏的證據，怎麽組合起來。”
    楊梅突然不說話，吳碧清推她，她才道。
    “有件事是你們沒有問啊，不是我沒說。”
    “什麽事？”
    “就是我為什麽會在群裏。”
    “因為你和雷婧關係好？就像顧悅和白婷婷？”
    “不是，因為我醫學上的爸是地下搏擊的法人，是吳勇，也就是鄭勇一個村子的兄弟。”
    “但是你姓楊啊。”
    “雷婧她爸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改了姓。”
    “那你……你要對付吳勇？那你和雷婧，你們兩為什麽玩這麽好？”
    雷婧解釋道，“她爸也就是個背鍋的，而且現在也在危險裏，你們就想要是真有人查那些地方，查到的是誰？”
    吳碧清理解但不同意，“可是他怎麽也是跟著的，一個成年人他也可以離開啊。”
    “人在江湖，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楊梅道，“到時候可以不可以重點在吳勇，我不是說不讓我那個爸坐牢，我意思他應該能活著吧。”
    吳碧清皺眉看向楊梅，良久道，“我對你爸不感興趣，我們說吳勇。”
    “我沒有其他要求，就留他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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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應該沒殺過人吧，你放心，我一定讓我爺爺的律師把地下搏擊的人命都算到吳勇身上。”
    兩人說話間另一邊地下小屋裏，鄭斌已經握住手裏的硬物，他觸摸到凸起的圓點，在掏出碰到麵前男人的瞬間按下按鈕。硬物的前段彈出鋒利，直直地刺向男人左邊的心髒位置。
    男人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用最後的力量給了鄭斌一拳。拳打造鄭斌的肩膀，力道沒有前兩下重，鄭斌沒有退讓，而是將手裏的尖刀拔出。
    他之前聽人說過，心髒處如果被紮上尖銳是不能立刻拔出的，如果拔出就會血流不止，失去搶救的可能。所以鄭斌這麽做了。
    監控室裏也有監控，鄭斌看著麵前其中一個屏幕裏的自己，身上臉上交織著黑色，那是搏擊手心髒裏噴出的血的顏色。
    強壯的他在心髒被破壞後沒與歐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正摸向口袋，可他再也拿不起口袋裏的任何東西。
    鄭斌蹲下身替他拿，口袋裏是手機。鄭斌趁著男人還沒將手機正麵對準男人的臉，解鎖後他找到鄭勇的對話框，輸入了三個字：任務完成。
    鄭斌走出房間門前看了一眼頂頭的監控，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退了回去，拷貝了一段視頻到手機。
    接著他拿出打火機對著電線處燃燒，聞著空氣裏的焦糊味，看著火焰蔓延，屏幕黑屏，他緩緩退出房間把門關上。他按下警報開關，隨後走上台階。
    鄭斌聽著地下場館裏人們因為警報爭先恐後奔跑的聲音，淹沒在人群裏，走出了一樓大門。
    宿舍裏圍坐的楊梅此刻的手機上彈出一條新郵件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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