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中了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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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徽收到了阮府小廝送來的口信,稱已經找到言淮神醫了,如今隻需要尋個兩人都有空的時候,再診治一番。
聽聞此消息後,她當機立斷約了今日問診。
地點便約在阮府之中。
她在阮府家丁的引領下來到一間府內閑置的院子,阮父阮母皆在其中等候。
一位尤為引人注目的青年男子靜靜佇立,他麵容清臒,眉宇間流淌著超越年齡的淡然與溫潤。
其身旁,還伴有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麵容稚嫩,麵頰上綴著幾顆褐色的小點點,模樣憨厚可掬。
“侯夫人。”言淮輕輕一揖。
阮清徽連忙福身回禮,語態溫婉:“言神醫。”
言淮輕輕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謙遜與灑脫:“侯夫人言重了,言某不過一介凡醫,怎敢妄稱‘神醫’二字。”
“言神醫實乃過謙。”阮清徽眸光流轉,崇敬之情溢於言表,“五年前,言神醫以一己之力,研製出對抗疫病的奇方,解救榕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榕城百姓至今仍感念言神醫的大恩大德。”
阮清徽眸光中帶著幾分崇敬。
榕城距離京城有半個月的路途,彼時榕城的疫病來得洶湧,朝廷若是派人過去,半月時間,榕城中不知要死傷多少不百姓。
是言淮挺身而出,率數名大夫,連夜研製解藥,製作解藥,不辭辛苦,才讓榕城的損失降到最低。
百姓間時常會流傳言淮懸壺濟世的善事。
阮家世代經商,旗下商隊足跡遍布天下,往來貿易間,自然能從百姓的閑談中捕捉到關於言淮的諸多佳話。
言言淮被一連串的讚譽哄得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聞聽侯夫人疑心自身豐腴之態或與中毒有關,不知可否容在下為夫人把脈一探究竟?”
阮清徽款款落座,蔥白的手指輕巧地搭在覆蓋著柔軟布帛的手枕之上,露出一截溫潤如玉的皓腕。
言淮小心翼翼地取過一方潔淨的手帕,輕輕覆於她腕間,方才緩緩伸出指尖,輕輕搭於其上。
他閉目凝神,細細探查脈象,良久,他才緩緩收回手,“夫人脈象之中,確有細微中毒之兆,然而此毒淺淡至極,若非精心辨識,極易為人所忽略。”
“可有法子解除這毒?”阮母心中不由一緊,忐忑不安的問道。
言淮輕聲寬慰:“阮夫人請勿憂心,此毒並無性命之憂,亦不會傷及根本,它隻會致人日漸豐腴。隻需斷了那含毒的飲食,假以時日,侯夫人的身體自會恢複往昔模樣。”
聞此言,阮母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是轟然落地,長長舒了口氣。
阮清徽眸光閃爍,似有所悟:“如此說來,依言神醫之見,這毒是悄然混入了我的日常餐食之中?”
言淮微微點頭,語氣篤定:“正是如此,侯夫人體內餘毒已淺,顯然是近來未曾再攝入所致。”
阮清徽聞言,眉宇間拂過一絲凝思。
她的平日的食物都是鄭廚子所做,這恰好這一段時間鄭廚子被慕荷要走了,她便無奈換了一位新廚子掌勺。
說來也奇,自那以後,她漸覺身體輕盈許多,步履間少了往昔的沉重與疲憊。
但若真是鄭廚子在飲食中暗中動手腳,慕荷又為何要將他迎回自己身邊,而非留在清悅苑,繼續下毒?
阮清徽百思不得其解。
言淮寫下藥方交於阮清徽,囑咐道:“此方需每日煎煮,以三碗清泉始,文火慢熬,直至縮減為半碗瓊漿,分早晚兩次服用。切記,日常飲食上宜節製,勿貪一時口腹之欲,暴飲暴食乃大忌,食量亦需適度,以免傷了根本。”
“隻要侯夫人能持之以恒,不出一年,身子便會徹底變回原來的樣子。”
藥方中都是些尋常藥材,未有昂貴藥。
藥方之上,所列皆是尋常易得的藥材,無一珍稀昂貴之物。
言淮行醫之時,總以百姓為先,傾向於選用那些遍地可見、價格平易的藥材,雖如此一來,康複之路或許稍顯漫長,但於囊中羞澀的普通人而言,無疑是莫大的福音。
他方才交完藥方,下一瞬便猛一拍向腦門,“哎呀,險些疏忽了,侯夫人自是不愁銀錢之事。倘若將這方子中的五味藥材,替換為更為珍稀的草藥,侯夫人的恢複速度會更快。”
言罷,他筆下生風,迅速另起爐灶,重又揮灑出一份新的藥方。
將藥方交給阮清徽後,言淮便拱手作別。
悅香樓中。
言淮隨著店小二的引領來到采荷堂。
屋門甫一被小二推開,言淮便瞧見孟弋卿坐在窗邊,黑沉的眸光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熙攘的街道。
直到聽到門口動靜,孟弋卿才慢慢收回目光,眸中的警戒在對上來人麵容的時候,眼底的銳利的鋒芒悄然收斂。
小二輕巧地將門扉合上,隨後,言淮來至孟弋卿身側落座。
孟弋卿出聲:“她怎麽樣了?”
言淮故作糊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誰啊?”
孟弋卿的眸光深邃,靜靜地落在言淮身上,不言不語。
片刻的沉默後,言淮終是敗下陣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中了毒。”
“毒?”孟弋卿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眉宇間難掩緊張與憂慮,“中的是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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