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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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阮清徽匆匆趕過來。
她胸脯微微起伏,顯然是聞訊後疾步趕來的。
侍衛見到阮清徽過來,手上的動作緩和了不少,禾夏與禾秋瞅準時機,迅速上前,將沈雲羨從侍衛的包圍中解救出來。
“侯爺這是做什麽?”
阮清徽冷著臉將孩子和狗全部護在自己身後。
沈靖安沒瞧見那狗,眼中的驚懼稍稍減退,但仍冷著臉哼道:“本侯就是看那狗不順眼,你即刻命人將它打死!”
阮清徽麵色不改,冷靜反問:“敢問侯爺,您會輕易將自己珍視的青玉扳指給砸碎嗎?”
“這兩者如何能同言喻?”
沈靖安聞言,眉宇間已不自覺地透露出不悅,他聽出了她字裏行間對那“畜生”的維護之情。
“於我而言,這兩者便是一樣的。”阮清徽眸色堅定。
“這麽說,這小畜生你是非護著不可了?”,沈靖安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毫無溫度。
她輕輕頷首。
此時,她那略顯臃腫的身軀,卻仿佛化作了最堅實的盾牌,將身旁的一人一狗緊緊護佑。
“好,真是好得很。”沈靖安怒極反笑,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你最好有能力一直護著它,倘若哪天讓本侯在外邊撞見這小孽畜,定叫它屍骨無存。”
言畢,他衣袖一揮,轉身欲大步離去。
這時,一名家仆匆匆趕來,神色急切。
“侯爺,疾風將軍來了。”
沈靖安眉頭緊蹙,心中泛起疑惑。
那家夥來做什麽?
“請他至前廳稍候。
沈靖安沉聲道,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猛然一轉,大步流星朝前廳行去。
待沈靖安的身影消失,阮清徽緊懸的心才緩緩落下。
她身後的沈雲羨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怯怯道,“娘。”
阮清徽怕他心中生出自責之意,旋即轉身蹲下,與他目光相平,聲音溫和,“怎麽了?可是餓了,廚房已經做好晚膳了,可以先去用些。”
“不要管你爹,有娘在,無人能傷及你與小七分毫。”
“也莫要以為是你領著小七來花園嬉戲,才惹得他動怒。他若是不喜小七,遲早會因小七而發火,如今不過是將此事提前了。”
在阮清徽的一番安撫開解後,沈雲羨心中的自責才慢慢消散。
讓禾秋帶著沈雲羨先回去後,自己則轉身回到屋內,將那些已自然晾幹墨跡的信箋與冊子一一整理妥當,交予麥冬。
囑咐她務必小心謹慎地送往書房,親手交給那兩位侍衛。
兩個侍衛將東西送進去後,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心中也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方才花園發生的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他們深知,一旦此事被侯爺察覺,自己失職之責難逃,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隻希望夫人模仿的字跡能瞞天過海。
而關於那狗如何潛入書房之謎,二人也已尋得答案。
原是牆角灌木叢隱蔽之處,一塊磚石鬆動脫落,那狗兒機敏異常,扒開牆角,又費力拽下兩塊磚石,竟就這樣開辟出一條小徑,悄然入內。
那個洞如今已經被他們簡單地用磚塊堵上去了。
等入夜他們就提著砂漿將那洞給封上,免得再有此事發生。
另一邊。
沈靖安滿心忐忑,以為那孟弋卿突然造訪是察覺到了什麽。
兩人洽談了一個時辰,沈靖安心中隱隱浮現的疑惑和忐忑也隨之消散於無蹤。
“不是我不願,實在是當時那一場戰事過後,身上留下了舊疾,無法重新穿甲上陣,替國效力。”沈靖安唇邊浮現一絲苦笑,神情黯然。
孟弋卿眉宇間浮現一絲可惜,慨歎道:“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那一刀還傷了你的腰,不知於你的身子可有損?”
沈靖安的唇角不經意間微微一顫。
這孟弋卿什麽意思?這是變相咒他不行?
“那傷不過是小傷,如今已痊愈,隻是當初那落在肩上的傷難以痊愈,每逢陰雨連綿,便隱隱作痛,若真有朝一日重返疆場,隻怕這舊疾會成為拖累同袍的累贅。”
孟弋卿語含關懷,“是否需要我代為向陛下請旨,派遣一位太醫前來,為你細細調理一番?大齊可不能缺了你這位‘戰功赫赫’的小將軍啊。”
沈靖安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兩人你來我往,言語間迂回了將近半個時辰。
沈靖安才終於將孟弋卿給送走。
直至沈靖安好不容易將孟弋卿送走,他才抬手,以指腹輕輕揉著太陽穴,眉宇間顯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
這時,一名侍衛走上前來,輕聲稟報道:“侯爺,夫人請您回去用膳。”
沈靖安輕輕歎了口氣,吩咐道:“你去向夫人通報,就說本侯稍後會至,讓她們先行用膳,不必刻意等候。”
侍衛離開後,沈靖安緩了片刻,便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另一邊,阮清徽用過晚餐,方才得知疾風將軍已然離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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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漣漪,情緒難以名狀。
當初,她不過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派人往郡主府送去口信。
在她的設想中,即便是郡主隨意指派一人前來侯府,隻要能拖延沈靖安片刻,她便足以將信件安然送回。
卻不料疾風將軍會親自來。
她幼時雖認識疾風將軍,可那也是六七歲之際,那之後聯係甚少。
阮清徽還以為他於邊關這般忙碌,想必早就忘了兒時那可有可無的玩伴了。
禾秋突然疾步入屋,眉宇間攏著一絲焦急。
“夫人,小公子言頭部略感暈眩,奴婢上前探了探,發覺小公子額間微燙,應是起了高熱,奴婢已經派人去請孫大夫了。”
阮清徽聽聞兒子病了,立即撇去心中的胡思亂想,起身快步朝著側屋行去。
孫大夫來後,替沈雲羨診治後,直言道:“小公子此番高熱,怕是白日裏受了驚嚇所致。所幸我隨身帶了對症之藥,煎服之後,讓孩子安然入睡,自會康複。”
阮清徽雙手接過藥包,隨即吩咐下人務必安全護送孫大夫歸家。
禾秋接過藥包,輕手輕腳地下去煎藥。
禾夏則默默立於阮清徽身旁,見她眉宇間愁雲不散,輕聲細語地勸慰:“夫人放心,孫大夫已經說了,小公子會沒事的。”
阮清徽心不在焉地點頭。
都怪她。
是她考慮不周,害得孩子受了驚嚇。
她的目光望向所在腿邊睡覺的白小七,心底浮現一絲絲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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