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的人碎碎念。
    夏為安和宋清雲就站在他身後的空間裏，夫妻倆交換了一下目光。
    難怪那個時候，陳桂琴會忽然改了主意，隻帶夏長樂走。
    應該是這些人一直想要跟蹤夏為安，但一直失敗。
    以至於他們覺得夏為安的實力不詳，所以，才準備單獨對付夏長樂。
    畢竟小姑娘，小小的一個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結果，還是翻船了。
    夏長樂那是非一般的不好惹。
    跟蹤的男人正準備離開，夏為安閃身出了空間，男人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後頸一疼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暈倒了。
    夏為安將暈過去的男人丟進了空間裏。
    “清雲，這人怎麽辦？”
    “先放空間，空間裏他醒不過來，咱們先去探探那個張秘書的底，再把他送去公安局。”宋清雲想了想說道。
    “好。”
    二人繼續奔市政府。
    他們第一次來市政府，對裏麵還不太熟悉，這會用空間掩護行動，他們也不好問人。
    夫妻倆幹脆一間一間找。
    運氣比較好，張秘書這會正在一樓被紀委的同誌審問。
    “張秘書，文件被盜那天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那天我妻子病了，我一整天都在醫院裏陪她，醫生和護士都可以給我作證。”張秘書說道。
    “好的，我們會進行核實的。”
    紀委的同誌把張秘書的證詞記了下來，又詢問了他一些和其他同事的關係，和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之類的問題。
    張秘書都一一回答，他回答得很認真，看起來有些緊張。
    但是這種緊張不是那種心虛的感覺，而是對未知事情的緊張。
    紀委的同誌看著張秘書，絲毫沒從他的身上看出異樣，還當他是自己的同誌，說完後又叮囑了幾句。
    紀委的同誌讓張秘書先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待，後續安排是回家暫時工作，還是繼續工作，他們會盡快給出答複。
    張秘書禮貌地跟紀委的同誌道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暫時等待。
    張秘書是副市長的二秘，是有獨立辦公室的。
    他回到辦公室後，什麽事情都沒做，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凝眉思考，自己在剛剛回答紀委同誌問題的時候，有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最終，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算是已經闖過了第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隻要紀委那邊不懷疑他，這個工作就能保得住。
    張秘書又想起自己和慣偷的接觸，好在他跟慣偷見麵的時候是把自己都罩起來的，戴著帽子，戴著口罩，慣偷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他跟陳桂琴接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張秘書又仔細地想了想，確定自己捂成那樣，親媽都未必能認得出來，肯定不會有人認出他來。
    於是，他徹底地放鬆下來，身體放軟，靠在椅背上。
    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嘴裏低聲說著，“這次唯一失算的就是夏長樂的武力值。”
    “如果早知道夏長樂這麽厲害，就不輕易去誘拐她了。這樣手裏賺錢的路子就不會被生生切斷，還要再謀劃繼續賺錢。”
    不得不說夏家的幾個閨女是真的很難殺。
    夏為安也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是精英，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成功跟蹤到他。
    聽說宋清雲還有聽人描述將人像畫出來的本事。
    張秘書歎了口氣，眼前的形勢太嚴峻了。
    雖然夏為安和宋清雲都是說來滬市交流學習的，但這也未免太巧了。
    他們剛對夏若葵動過手不久，這夫妻倆就先後到了滬市……
    張秘書總覺得他們似乎已經查到了什麽，而且已經鎖定了滬市這邊。
    盡管這隻是他的直覺，並沒有什麽證據，但跟夏為安交手這麽多次，沒有一次他們占到便宜。
    湖東縣那邊，他們的人員更是損失慘重，不能細想，越想張秘書越覺得難受。
    張秘書正在思考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張秘書，副市長讓你去他辦公室。”
    “好的。”張秘書應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己抽屜的最下層，確定都鎖好了，才轉身出門。
    他剛一走，宋清雲和夏為安就閃身出了空間。
    宋清雲在門口望風。
    夏為安直奔張秘書臨出門前看著的抽屜，三兩下就把鎖給撬開了，裏麵放著一遝文件。
    夏為安迅速翻閱文件，裏麵是政府要員的家屬情況，介紹寫得很詳細，甚至連他們家屬的喜好都有寫。
    夏為安和宋清雲交換了一下目光，低聲把自己看到的內容跟宋清雲同步了一下。
    “他這是要把這份資料交給敵特，更方便於他們潛入到我們自己人的內部。”
    夏為安點點頭。
    “如果紀委的人來搜查，就能找到這份文件，找到這份文件的話，張秘書就有嫌疑了。”
    夫妻倆交換了一下目光，將文件調到了第一個抽屜。
    第一個抽屜是沒有鎖的，裏麵放著的一般都是工作文件。
    放完後夫妻倆回了空間，簡單地商量了一下，他們就去了紀委同誌的辦公室。
    今天紀委同誌非常忙，他們要負責審訊，很多人來來回回。
    臨時辦公室這會沒有人，兩個人進去後，直接將放在桌子上的一摞子文件抱進了空間。
    這是剛剛的審訊筆錄。
    他們剛離開後，就看見剛剛出門不久的一個紀委同誌又回來，看見桌子上那麽厚一摞子的資料沒有了。
    紀委的同誌驚呼出聲，“天哪！糟了！出事了！”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瞬間就圍過來不少人。
    “怎麽回事？”
    “剛剛放在桌子上的筆錄都不見了！”工作人員驚呼出聲。
    很快，整棟樓的人都被驚動了，紀委的同誌立刻聯係了部隊過來，將市政府的辦公樓團團圍住。
    市政府最近頻頻出事，先是重要資料被盜，又是紀委的審查口供被盜，簡直就是在往這些領導的臉上抽巴掌。
    “文件我剛剛放到辦公室不到五分鍾。”
    “我發現後，立刻讓保衛人員把大門關上了。”
    “人一定還在辦公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