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李春來點頭，“我想買居諸，你開個價兒！”
    在丐幫手裏能創造業績的瞎子千千萬。
    他四十多年生命中第一次見到通靈能力這麽強的小瞎子。
    年紀小，可塑性強，對壯大五嶽門大有裨益。
    人生能有幾個四十年，絕不能錯過通靈者！
    “多少錢都不賣！”
    高祥回答斬釘截鐵，除非居諸沒有任何價值，否則他絕不可能放棄她。
    “那……租借呢？”
    李春來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哪怕付出極高代價，他也一定要得到居諸。
    “論小時租借，1小時1萬元。”
    高祥給出極其離譜價格，想逼李春來放棄“租借”居諸的想法。
    “可以！”
    李春來痛快答應，高祥不得不妥協。
    ［你還挺貴！］
    ［滾！］
    陸今安在居諸手心犯賤，喜提“滾”字一枚。
    居諸懶得理陸今安，默默在別墅內“埋雷”
    他想租賃她，想得挺美，趕緊睡一覺，夢裏什麽都有。
    李春來坐在沙發上思考良久，撥通劉愛業電話。
    “劉校長，你的問題我們簡單討論一下，認為先接觸一下那個女鬼，再研究會更加具象。
    你在學校給我安排個職位，既能近距離觀察女鬼，對外也有個交代，免得有些人抨擊你封建迷信。”
    李春來想得非常好，他去學校任職，接觸觀察居諸，確認是通靈者後，哪怕用搶的，也要把她從丐幫手裏搶過來。
    劉愛業自然滿口答應，在學校安排職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女鬼卻極難處理。
    居諸擺好風水陣，與陸今安離開別墅，原路返回時，大狗依依不舍咬著她衣擺，哄許久才放開。
    他們堪堪在學校宿舍鎖門前趕到，宿管阿姨虎著臉，催促趕緊回寢室休息。
    「采生者會怎麽樣？」
    「噩夢連連，傳染性極強。」
    陸今安詫異挑眉，沒聽說做噩夢還能傳染。
    噩夢能有多少殺傷力？
    居諸食指輕掃眉骨，嘴角噬著殘忍笑意。
    她摸索著上樓回寢室，男生在低層，女生在高層，門牌數字凸起，方便眼盲學生找宿舍。
    “叩叩！”
    “我回來了！”
    居諸推開門，屋內能聽見7道呼吸聲，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正好！
    她也不想理小孩子。
    床位臨近門口，居諸摸索床上用品，手突然頓住，被褥中間位置濕透，床墊也濕，根本沒辦法住人。
    “請問誰弄的？”
    居諸來博愛學校快兩個月，和誰接觸都不深，突如其來的欺負是為什麽？
    “不知道！”
    室友硬邦邦回答，看居諸眼神格外鄙夷。
    “是嗎？”
    居諸拿起小桌上水杯，向上用力一潑，天女散花，隨後凝結成7條水龍鑽入她們被褥。
    7人看得都傻了！
    這是電影特效吧！
    “你……你怎麽做到的？”
    陳嫣然嘴巴大張，傻兮兮盯著濕了的被褥。
    出車禍後，陳嫣然雙腿截肢，本來可以上正常學校。
    周圍學生用異樣眼神偷看她的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讓她難以忍受。
    父母在網上找到博愛特殊教育學校，教學環境一般，勝在老師多，可以幫忙照看孩子，他們就把女兒送來上學。
    陳嫣然從原來緊張的校園氛圍到完全放養模式，開心好久，沉迷遊戲無法自拔，直到有一天被田老師送到校長辦公室。
    那是噩夢開始的地方！
    她接連去校長室幾個月，父母工作忙，打電話沒說幾句就掛斷。
    陳嫣然默默忍受，直到有人再被叫到校長室，她才算解脫，看後繼者格外不順眼。
    居諸和她同寢室，怎麽能放任這種髒東西住進來？
    於是她澆濕居諸被褥，想把小瞎子趕出寢室。
    沒想到小瞎子竟然會魔法，一杯水把她們被褥都弄濕了。
    這下好！
    誰都別睡了！
    居諸掀開濕漉漉被子，墊好坐墊，雙腿盤坐，手掐子午訣，慢慢準備進入打坐冥想。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
    陳嫣然不依不饒，居諸睜開一隻眼睛，無焦距“看”向咋咋呼呼小女孩兒。
    “我啊！”居諸勾起嘴角，“就不告訴你！”
    跟陸今安接觸久了，好好的孩子，學得開始耍“劍”
    “你隻要教我怎麽做……我以後罩著你！”
    陳嫣然眼饞居諸像特效一樣的水龍。
    如果她會這一招兒是不是就可以回家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往我床上潑水的人是你！”
    居諸聽出陳嫣然隱含的意思。
    寢室桌上所有水杯徑直向陳嫣然飛過去，水潑了她滿頭滿臉，一丁點兒沒浪費。
    “小小年紀，學習不怎麽樣，霸淩手段用得倒是熟練得很。
    這次打你個乖！
    下次還敢，倒的不一定是水了。”
    居諸老成訓斥讓陳嫣然夢回被教導主任提溜耳朵數落的可怕日子。
    7人終於老實了，用吹風機烘幹被褥，最先烘幹是居諸的被子。
    居諸化水為龍，可以，隔空禦物，也可以，但不能隨意攻擊人類。
    修行道士，非因果關係不能向人類出手。
    陳嫣然這種頂多算惡作劇，以牙還牙，也就到水龍澆濕被褥的程度，更多報複就會損修行。
    居諸向陰氣濃厚的地方點點頭，應該是校長辦公室裏那隻鬼幫了她。
    校園霸淩屢見不鮮，你隻要比霸淩者更強，他們就不敢再找你麻煩。
    冷芷柔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情緒有些激動，死了這麽久，別人聽不見、看不見她。
    突然可以報仇雪恨，她興奮在校園晃悠，拍拍學弟學妹肩膀，小小惡作劇嚇唬人。
    遠遠看著居諸和另一個男孩回來，跟過來見到居諸被室友欺負也隻是澆濕她們被褥，氣得冷芷柔衝過來幫忙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兒。
    冷芷柔學陸今安，手指在居諸手心寫字。
    「我不能離開學校！」
    居諸嫌寫回去太費勁兒，索性展開導盲杖出門。
    “你是地縛靈，不能離開死地，每天還會重複死亡過程。
    我可以讓你跟著劉愛業身邊，但重複死亡，無法避免。”
    “可以！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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